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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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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狂妄无比的话语,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这位金光闪闪的王者带着一副藐视众生的姿态走了过来。()

    “好啦,既然来了那就是客人~!不如痛饮一杯如何,金光闪闪?”征服王豪迈的一笑,伸手指着身前的酒桶。

    “哼!”

    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被称呼为‘金闪闪’的吉尔伽美什只是瞥了一眼那个大酒桶,冷声道:“那种俗物也配称的上酒?本王就让你见识下何为真正的美酒吧,杂种...”

    还没品尝一口,吉尔伽美什就将征服王的酒水贬的一文不值。说话间,英雄王的手中金光闪过,随即,一个黄金铸成的大酒壶出现在手中。其中装的美酒还没倒出,浓烈的酒香就已经四处飘散开来,可见的确是难得的好酒。

    “喔~~~”征服王的眼中亮起了光芒。

    其余几人倒没他那么反应激烈。蓝衣的骑士王只是略微露出惊讶的神情,莉莉目光压根没看吉尔伽美什一眼,至于卫宫士郎?他正在闭目养神呢。

    随后,几个黄金酒杯被英雄王拿出,扔给了众人,不多不少正好四个。征服王和saber各自接住,莉莉则帮低头闭目的英灵接住了其中两个。

    哗啦啦——

    美酒倒出,甘醇的酒香更为浓烈,身为小孩子的小士郎都被呛得不断咳嗽。

    一口干尽了杯中美酒,征服王发出了舒爽至极的呻吟。

    “好酒~~~!”

    面对征服王的称赞,吉尔伽美什只是晃了晃盛满美酒的杯子,面带不屑。

    接着,征服王便把酒壶朝闭目养神的黑衣英灵递了过来,疑惑的问道:“怎么了,caster,你不喝吗?”

    “......我不会喝酒。”依旧闭着眼睛,英灵神色未变的说道。

    “噗...哈哈哈哈哈...”英雄王差点被酒呛到,一阵狂笑。

    征服王顿时傻眼了,而蓝衣的saber也有些愕然的看着英灵。

    “哼!如此好酒竟然都不懂得品尝,正是无聊的杂种...扫兴至极...”笑罢,吉尔伽美什别过了头,冷声嘲讽。

    “嘛...可惜了。”征服王也颇为惆怅的叹息一声,自顾自的干了杯中的酒水。

    白发黑衣的男子依旧闭目养神着,气定神闲,丝毫没露出羞愧之色。反倒是坐在他身旁的白衣少女微笑着接过了酒壶,倒满杯之后一干而尽了,多少舒缓了点现场的尴尬气氛。

    看着莉莉替英灵干了酒,征服王摸着下巴,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着,忽然就问道:“对了,我之前就很好奇了...你们...是情侣吗?”

    “.........”

    全场哑然无声。()

    两个骑士王同时的满脸通红了起来,不同于羞涩的低着头的莉莉,saber则是红着脸、一脸紧张的看着黑衣男人,内心慌张的想道:‘难...难道他真的和未来的‘我’是...是...是那个关系...?’

    因为骑士王的一句话,场上又变成了尴尬至极——一股透着暧昧的粉色的尴尬。

    带着丝无奈的睁开眼,英灵这时真想把酒杯砸在伊斯坎达尔的脸上。

    “不是...”英灵和莉莉异口同声的回答。

    “这样么...抱歉了,似乎问了多余的问题,我来罚酒一杯~!”征服王再神经大条也知道自己多嘴了,连忙干了一杯酒来掩饰尴尬。

    “没事...我们的关系,真的说起来,是历经过生死的伙伴之情吧。”黑衣的英灵神情自然的回答道。

    听见他的回答,虽然知道他会这么说,但莉莉的眼底还是泛起一丝失落,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而蓝衣的骑士王则是松了口气,脸上的红晕消退。

    咳嗽了两嗓子,为了摆脱尴尬的气氛,征服王于是转移话题问道:“那么该说说这场宴会的目的了。嘛...诸位各自追求圣杯的目的分别是什么?”

    所有人都又把诡异的目光投向他。每个人都有自己未完成的理想,并有为之不断战斗的理由,不然也不会追求圣杯了。

    似乎看见众人不理解,伊斯坎达尔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当先开口道:“嘛...诸位既然都有着追求圣杯的理由,那么何不在此地将自己的理想抱负说出来分享一番,不然的话,不能公之于众的理想又何谈得上理想?”

    闻言,一直默默喝酒的吉尔伽美什脸上不屑之意更浓,他嗤笑一声道:“理想?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杂种。这天下的宝物都是本王的所有物,你们以为打着理想的旗号就可以来私自掠夺本王的宝藏——!?那本王不略施惩罚也不行了——”

    “吉尔伽美什...”

    这时,一直沉默的黑衣英灵开口了:“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你说什么——!?”金发的英雄王眯起了眼睛,目光中带着丝丝危险的信号。

    “哼!”英灵冷哼一声,目光森冷的斜视着他道:“就是口头上意思,不要再装样子了,英雄王。你敢说,你还不了解这场战争的真实目的吗?”

    闻言,征服王也好、saber也好,连身为外人的爱丽丝菲尔和韦伯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吉尔伽美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干脆不说话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caster——!?”征服王放下了酒杯,紧皱着眉头询问道。事关圣杯战争的目的真伪,不由得他不紧张。

    于是,沉默了片刻,白发黑衣的英灵开始将圣杯战争的原由及目的向众人缓缓道来:

    “‘根源’,那是所有魔术师的目的地,被认为是位于世界外侧的“万物之开始与终结、记录这世上的一切、作成这世上的一切的‘神之座’。

    通俗意义上的‘圣杯’,又分为‘大圣杯’和‘小圣杯’。

    大圣杯——乃是构筑于冬木市地下的大规模魔法阵。此阵有着从冬木市的灵脉中汲取仪式必要的魔力并储存的职责。召唤七名servant,并构筑master和他们的关系,也是交由‘大圣杯’来负责。

    小圣杯——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所得到的奖品。实际上不过是保管已死servant的灵魂的器具,成就‘第三魔法’的必要设备。

    在冬木市的圣杯战争中,将死去的七名servant的灵魂注入‘小圣杯’...哼哼,全部七个哦~!

    利用他们回归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的力量将世界穿孔,并以‘大圣杯’中积累的庞大魔力来固定这个孔,从而制造出用以走出世界之外的门,这才是圣杯战争的真正目的。从系统层面来看,被‘圣杯是愿望机器’这种鱼饵钓过来的master们,只不过是作为servant的依凭而需要的,在servant召唤阶段过去后他们就没有用了。”

    看着征服王以及蓝衣的骑士王那震惊夹杂着愕然的神情,英灵继续说道:“所以,在圣杯战争中,只有servant才是必要的,但是也只是‘必要’的程度。圣杯战争一结束,这些英雄的魂魄也就没有作用了。他们会被魔术师们当成打通根源之路的祭品,这也就是为什么魔术师们必须得留着最后一个令咒的原因...因为,最后的一个令咒根本就是用来让英灵们...

    自-杀-用-的——”

    ......

    ...

    艾因兹贝伦城堡。

    看着玻璃球里的影像,听着黑衣的男子缓缓的、从容不迫的道出了圣杯战争的真正缘由,卫宫切嗣的脸色越来越黑,听到最后,这位立志于拯救苍生的男人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切嗣...”

    见状,久宇舞弥不由的带着关心的神色扶住了男人的肩膀。

    “没关系。如果只是听他一面之词的话,还犹不可信...”大声喘了口气,卫宫切嗣紧皱着眉头,空洞而又迷茫的目光中,那丝最后的希望之火还没有熄灭。

    ...

    ......

    “ri...rider...”韦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身为魔术师的他,在思索一番之后,选择了相信英灵的所言。因为同样身为魔术师,他当然知道“根源”这个词对于魔术师们的诱惑有多大。如果这样一想的话,这场圣杯战争的理由就解释的通了。

    既然本来就是骗局,自然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谁知,红发的征服王却只是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没关系,小子。我是心甘情愿被你召唤出来的,再说...如果你开始是抱着利用我的心态的话,我早就在一开始终结你的小命了。”

    “......rider...”

    韦伯没有说什么,只是肩膀颤抖着,眼眶湿润了起来。

    瞥了saber一眼,看见蓝衣的骑士王深深的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白发黑衣的英灵于是继续说道:“嘛...如果是以前的圣杯,那溢满的‘第三法’的魔力,或许真能再次赐予伊斯坎达尔你真正的肉体也不一定,但是...”

    “哦......?”见他似乎还有话要说,征服王和saber都惊愕的看着他。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之后,这个仪式发生了决定性、本质上的变异。那并非‘规则更改’这么轻巧简单,而是由于大圣杯本体由于受污染而彻底歪曲了。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求胜心切的艾因兹贝伦家族违规召唤出了第八职介——avenger(复仇者),并试图通过身为杀戮之神的‘安哥拉·曼纽’来快速终结圣杯战争...但是...

    弱小并在战争初期就被打倒的第八类职阶——avenger的从者安哥拉曼纽——其灵魂按规则被吸入圣杯,却结果造成了污染。第三次圣杯战争由于‘小圣杯’被战斗波及而遭破坏的缘故,在没有决出胜利者的情况下便结束了,被视为‘无效的竞赛’。但惟独‘大圣杯’的污染这一结果保留了下来。

    于是,被当做会实现胜利者愿望的万能之器的‘圣杯’,其机能即使被污染也仍然存在,但实现方式却被附上了无穷的‘恶意’。”

    “‘恶意’...!?”还没从他之前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征服王和saber都连忙带着震惊的神色询问道。

    “举个例子...”英灵嗤笑一声,看向了爱丽丝菲尔的方向。当然,英灵并不是在看着夫人,而是要对身处艾因兹贝伦城堡的某个男子传话...

    ......

    ...

    「举个例子...」

    只见玻璃球中的影像——正在说话的黑衣英灵的脸庞转向了这边,缓缓的开口道:

    「如果说,胜利者的愿望是‘拯救世界’的话,‘圣杯’就会杀光这世上所有的人类,这样,世界也就算是被拯救了...」

    “什...什么......”

    卫宫切嗣的脸色彻底变的惨白无比。这个男人心中最后的一丝坚持,终于开始产生裂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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