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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预祝伦敦奥运会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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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晚也越来越没意思,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全家盯着电视,只记住了“这个可以有”和“这个真没有”。

    许多被遗忘的朋友都在这一天冒了出来,尽管那些短信大多是群发,我还是认真的回复并祝福他们,毕竟我还是在他们的手机通讯录里。

    沈薇在给我拜年之后问道:“听说有媳妇啦?还是你们组的呢。”

    一说到这个我就脸红,我向来不喜欢感情和工作扯在一起,可是也没办法,谁让就这么对上眼了呢。我只好说跟沈薇打哈哈,“是啊学姐,我们年轻没经验,还得多向学姐请教。”

    “你怎么还是这么不靠谱啊,哈哈,小兔崽子,好好对人家。”沈薇一高兴就骂我的毛病还是没改。

    我不爱聊这个,转移了话题:“那肯定的啊,你最近怎么样呢?”

    “我啊,还行,开学要去实习了。”

    “女强人就是不一样,才大三啊,那你嫁人没?”

    “滚蛋,姐姐的私事你管得起么,开学请我吃饭!”

    “没问题啊,我请客你掏钱。。。”

    快12点的时候,宋靖菲打来了电话,拜年寒暄过后,她问我:“范阳,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你。。。指的是?”

    “除夕夜,你要带我去江上放烟花。”

    她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有这么回事,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的,我下意识地回绝道:“记得是记得,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啊。”

    “说过就要算话,你还是不是男人!”

    她的这个逻辑让我有点不爽了,“我要是今天跟你出去了才不是男人呢,我有女朋友的。”

    宋靖菲的语气酸酸的:“哎呦喂,以前没见你对我这样啊,看来。。。我真的不如她啊。”

    “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大家都有错,过去就过去吧。”我不想跟她废话了。

    宋靖菲急眼了,电话里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不行!今天还就非让你做不成男人!”

    “哎哎,你这有点儿挑逗的意思了啊,大过年的冷静点。”

    “少放屁,你给我出来!“宋靖菲的力气好像随着这句话消失殆尽,下一秒她就软了下来,“范阳。。。只是放烟花,你就陪陪我吧,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就一点不念旧情?”

    我是最怕女人这么软语相求了,而且话说到这份上,好像不陪她一次我就是陈世美,就是西门庆,就是陈冠希。我默默地挂了电话,此时零点的钟声响起,千家万户的鞭炮和烟花也在夜空中飞舞着,传说中这些鞭炮可以吓走凶恶的年兽,并带来一年的吉祥。漫天的光影中,我披上外衣,出了门。

    宋靖菲穿着火红的羽绒服,在江面上冻得蹦蹦跳跳,我无奈地走过去,“何苦呢。。。”

    “少废话,快来,我带了好多呢。”她抱出烟花,摆在地上,“点根烟呀。”我点着烟递给她,“你放啊?”

    “我试试嘛。”宋靖菲拿着烟,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慢慢凑近引线,烟头一碰到引线,她就哇哇大叫着向后窜去,冰面太滑,她摔了一跟头,烟花却没点着。

    我快笑岔气了,扶起宋靖菲,接过烟,“还是我来吧,你去躲着。”

    宋靖菲神情沮丧,撅起了小嘴,踢了我一脚。

    烟花飞上了天空,冬夜的天空清晰而透明,满天星斗却在烟花的对比中黯然失色。不过烟花终究短暂,熄灭之后,星星依然如故,平静地眨着眼。我突然想起叶萱爱听的那首歌:是否还记得,一起看烟火,我在你眼中看到闪烁。。。想起你的拥抱这感觉,短暂纪念,在你我之间,有时说变就变,就像烟火,下一秒消失不见。。。

    看着像孩子一样蹦跳的宋靖菲,我却无比地想念叶萱。“菲。。。宋靖菲,该回去了,太晚了。”

    “才放了一个啊,放完再走吧。”

    “我真的不想放了,走,送你回去。”

    我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她却顺势扑在了我怀里。我没有动,任她抱着,半晌,衬衫的胸口被泪水浸湿。。。

    那个除夕夜,我和宋靖菲一起走了很久。就像在高中时无数次的约会那样,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冻得脸上通红。

    宋靖菲告诉了我很多事。她前段时间回家是因为奶奶去世,她父母工作忙,从小跟奶奶长大,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本来她要告诉我的,可是在要出发的前一天,文莎对她说了我和沈薇的事,她本来就心情不好,一气之下,自己悄无声息地回了家。

    至于被谢文辉看到跟她走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是她的发小,两家算是世交。那男的一直喜欢她,趁着她心中悲痛,想趁虚而入她空虚的心灵。在和我分手后,宋靖菲破罐子破摔,想到那个男的也确实对她不错,就答应跟他在一起了。

    不过男人的天性就是这么贱,得到之后就不知道珍惜,这是通病,只是程度不同罢了。没多久,那个男的就判若两人,宋靖菲也干脆,痛快地和他分了手。

    我听完之后长叹一声:“何苦呢?”

    “呵呵,没什么了,都过去了,反正我对他也没什么感情。”

    我不知道怎么宽慰她,只好苍白地祝福着:“以后。。。好好的吧,找个真心对你的。”

    宋靖菲歪着头看我,似笑非笑,“怎么?你对我不是真心的么?”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向她,认真地说:“我是真心的,只不过我的真心没长性,菲菲,对不起!”

    在我叫出“菲菲”时,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范阳,我从来不让他叫我菲菲,我总觉得,这个称呼只能是属于你的。”

    我低着头,心里的愧疚却越升越高,“我不配,真的,都过去了,向前看吧。”

    “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叫叶。。。叶萱是吧?”

    我一听就知道又是文莎这张破嘴,“这个文莎,她到底想干什么!你俩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啊。”

    “呵呵,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啊,真是个害人精。送我回家吧,我困了。”

    回家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对宋靖菲的愧疚、对叶萱的思念以及对文莎的厌恶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我甚至想马上打给文莎骂她一顿,可是想想,又能怪她什么呢,终归是自己太浪。而且,与宋靖菲分手后,我得到了叶萱,说句不要脸的话,这确实是更好的结果。唉,随她去吧,毕竟是飞哥的女人,我做什么都不合适,以后自己检点一些就好了。

    除夕一过,这个年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当大年初一家人们出去拜年时,我窝在房中躺了一天,一直到晚上才草草吃了点东西,赶赴高中朋友的聚会。

    上了大学后,女生最大的变化就是越来越风骚,而男生最大的变化就是没有变化,一个个还是那么土,比如我,顶着没洗的鸡窝头,穿着个宽大的羽绒服就杀过来了。我看着以前一起喝酒唱歌的女生们一个个都矜持得像个绿茶婊,觉得索然无味,只得和谢文辉他们一杯杯地喝酒,说起高中时的一桩桩破事,感慨万千。

    谢文辉在补习班混得风生水起,泡了个山东来的小妹妹,一脸得意。那些年,经常有山东的学生转学到东北参加高考,东北的分数线比较低,山东学生又普遍比我们用功,所以他们其实对我们构成了挺大的威胁。谢文辉叫嚣着说他这是在抗击侵略者,为民除害,他一定要让那个妞无心学习,高考再次落榜。几个女生大骂谢文辉无耻,我们男生则是纷纷叫好,高呼民族英雄万岁。

    酒过三巡,女生也放下了矜持,恢复了本来的面目,跟我们拼起酒来,听到黄段子也不再捂嘴偷笑了,一个个的讲起段子来比男生都黄。一个叫苏子文的女生问我,“范阳,你还跟三班那个女生在一起呢?叫什么菲那个。”

    “呵呵,没在一起了。”

    “怎么呢?我们那时可羡慕你们了,没想到你们也分了。”

    “小文文,羡慕我还是羡慕她啊?要是羡慕她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哦。”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调戏她,岔过话题。

    “去死吧你!说真的,怎么就分了呢?”

    “行啦小文文,操心操心自己吧,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嫁出去,来,范阳,喝酒。”谢文辉帮我解了围,作为最了解我的人之一,他一定能看出我的不开心。

    放开之后,大家的革命情感迅速回温,我双眼朦胧地看着群魔乱舞,突然觉得这些人是如此的可爱,这里没有黄毛、没有文莎、没有考试、更没有挂科,只有从小混到大的狐朋狗友。

    我站起来,倒满一杯酒,“孩儿们,我提杯酒啊。。。操,我想说什么来着?反正吧,高兴,就是高兴!那。。。就预祝北京奥运会圆满成功吧!一起走一个,哥给你们打个样!”

    “傻逼,残奥会都他妈开完了!”几个人骂了我几句,也纷纷一饮而尽。

    “那就预祝伦敦奥运会圆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