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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夜幕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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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哪里?”曾华文立马上前拉住程鹏的衣领,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便哭喊起来,几乎把程鹏摇晃得晕头转向。

    大家已是一时震惊,所谓“当局者迷”,其实他们已经不难想出,或许曾成就在程鹏所说的‘迁魂’的鬼魂之中,也就是说曾成已经死去。

    “你是说……”老九哽哽咽咽地说道。

    “嗯!”程鹏点点头,虽然曾华文早有预感儿子已经凶多吉少,但是听程鹏这么一说倒是一下不能接受。便又更加激动,“你胡说!”拉起程鹏的衣领又是一吨推搡。

    “我也不希望是真的,可是毕竟我真的看到了,”程鹏一脸无奈,便又继续说道:“在大雾来临之际,我就有预感会有鬼魂从我们身边走过,爷爷曾说过:‘赶尸’走夜,‘迁魂’走雾,迁魂来临之际,迁魂道士都会私法把所有的云雾聚集到一起,便于遮光,以护魂体,人鸟神兽都必须回避,所以大雾升起,鸟叫声我们就听不到了,等迁魂道士带着鬼魂离开,云雾自然会散去,”。

    话音刚落,只见四处的云雾居然真的慢慢消散,天空的阳光又迎面射来,山里也隐隐约约响起了鸟叫声,所有的场景又恢复如初,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昨天,此话……此情……此景……让所有的怀疑似乎变成了真实,大家只是暗暗庆幸逃过了一劫,只是曾华文倒是显得苦痛难堪,蹲到地上抱头大哭起来。

    “曾叔,别难过了……”安月上前安慰道,不过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虽然文青之前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听完程鹏的话他到没太当真,只是一如既往的说道:“走吧!”。

    “你信吗?”安月对文青问道。

    “你说呢?”。

    “我知道你肯定不信咯,只是真的好真实,”安月认真地说道。

    “只是巧合,”文青只是淡淡地说完便没有再吭声。

    走在路上,大家也很少再说话,只是看着路,默默地想着什么,就连思梦也只是紧紧拉着少华,再也看不到之前脸上表露无遗的幸福。

    日落西山不见月,风起迎来七月更。

    只见穷途末路时,万丈悬空留一灯。

    太阳已经落下,没有留下一丝月光,尽头在哪里,大家已然不知,或许这条路根本没有尽头,带着疲惫,带着困乏,点起火把,穿行在黑暗之间,风声四起,只觉全身凉飕飕,安月打起了喷涕,看上去,万分难受。

    “怎么了?”文青用手轻轻放在安月的额头之上,只觉一阵烫手,便把安月搂在怀中,慢慢向前走去。

    此时的安月倒是显得有些娇羞,不过看得出来,她并不拒绝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

    “干什么?占人家便宜啊?”,少华走上前一把拉开了文青便又转身一把拉住南木,一把脱下了南木的外套,直接披到了安月身上,这可让文青和安月都显得十分尴尬。

    慢慢地,只见前方悬空管着一盏灯,老九立马从前面缩了回来,拉着程鹏惊慌地问道:“那是什么?是不是鬼火”。

    大家放眼一看,又齐刷刷地望着程鹏,似乎此时的程鹏已经成了识鬼专家,只见程鹏一脸茫然地说道:

    “不知道!”。

    大家又齐刷刷地望着文青。

    还不等文青开口,少华用他浑厚的声音颤抖地打趣道:“鬼……灯……”,与此同时,说完便又大上喊道:“鬼啊!”。

    这可没把大家吓个半死,尖叫起来。“不过在这种地方悬空挂一盏灯,倒是有些奇怪,恐怕这里又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文青慢慢走上前,大家便也跟在了后面,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能听到他们“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走到等灯光下面,已是栈道的尽头,被一排石柱护栏堵住,此时,前方已是无路可走了。灯盏是由一根木头撑起,挂上的灯笼,看上去,有些破旧,显然已经很难分辨出它以前的颜色,随着风微微摆动。左边三丈左右的地方,犹如被一把大刀把一座独立高耸的山峰拦腰切断,腾出一片三百来平的空地来,建起了一座古庙,而通往古庙的路正式灯笼下面与栈道相接的木桥,木桥距离古庙一丈左右,宽度与栈道宽度相差不大,悬空相接。古庙大门对桥而开,能清清楚楚看到大门内侧中央的香台上亮着一排蜡烛。

    大家又直愣愣地看着文青问道:“我们要过去吗?”,显然大家的脸上写满了害怕,“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这玩意,还点着灯,”心里想着只怕有见鬼了。

    而此时的安月显然没有心思去想什么,只觉全身热烫,不停地地咳嗽,什么话也没说。

    “不去!”文青心里想了想,又看了看安月最终还是觉定离开,谁知少华到跟发了疯似得从文青大骂起来:

    “不去啊,那去哪里?回去吗?没看见安月都受风寒了吗?你还是不是人?我怕再走下去,大家都感冒了还怎么走?平时就知道神神秘秘,装神弄鬼,”说完便愤怒地拉着安月走上桥,朝古庙走去,边走边冲大家喊道:“愣着干什么?来啊!”。于是大家又一一跟了过去,走进古庙,忽感光芒迎面扑来,甚是刺眼,六尺来长,四尺来高的香台上摆满了蜡烛和香炉,从香台两边的空隙处走进去却是空无一人,四壁用方石而砌,密不透风,四周墙壁上用细绳悬空吊着无数的小灯盏,形状大小均与家用酱碟一般,每个小灯盏都点着蜡烛,整个屋子透露出浓浓的腊味儿,十分刺鼻。

    只是墙上如同用油漆画上去的画,让人不寒而栗,一阵发慌,四壁画满了巨大的脸谱,每张脸谱上又画着无数只眼睛,眼睛横七竖八,有的浓眉大眼,炯炯有神;有的有眼无珠,孔流鲜血,整个屋子的人似乎被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煞气凌人。不管那么多了,大家就地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不去想,也不再去看。

    少华倒确是什么也没想,对着安月就是一阵嘘寒问暖。

    而文青则是神经紧绷,左顾右盼,不停对着屋子就是一遍搜寻,走来走去,生怕遗漏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文青,你过来一下,”安月看上去一脸憔悴,有气无力地喊道,文青便赶紧走了过来,“怎么了?”。

    “我想你坐下来陪我一会儿,我想和你聊聊天,”安月说完,文青便坐到了安月身旁继续问道:“想聊什么?”。

    “聊你吧!”。

    “你以前读书那会儿有谈过恋爱吗?”。安月问道。

    “没有,”。

    “有喜欢过女生吗?”。安月继续问道。

    “嗯!有过,大学同学,我们还一起读研了“。

    “那个女生一定很漂亮!为什么喜欢还没有谈恋爱啊?能给我讲讲吗?”。

    “是很漂亮,可是我喜欢她,她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我那时脸皮比较薄,不敢跟她说。那会儿我是班长,同学们都说跟班长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所以每次他去图书馆看书都叫我跟她一起去,跟她时间呆长了,慢慢开始比较了解她了。所以不知不觉就跟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时候她要没叫我陪她,我都感觉不习惯。她呢是一个比较善良,又比较温柔的女孩。对了,就是听她室友说她要考研,我才决定要跟她考同一所大学的研究生,不过她不知道,”。

    “傻瓜,她怎么会不知道,”安月冷冷地笑着说道。

    “是吗?不过有时候我是觉得自己有点傻,对了,你呢?肯定有很多男孩追你吧?”。

    “对啊?是挺多男孩追过我,不过我觉得大学的爱情都不可靠,所以并没在意,也没有对哪个男孩有过其他方面的想法,”。安月说完又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有了,我也觉得他很有安全感,并且很有担当,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谁啊?少华吗?”。

    “不是!”。

    “那是谁啊?”

    “好了,不说了,休息一会儿吧,以后再告诉你!”安月说完便靠在文青肩膀上慢慢睡去了。

    可等文青转过身时,发现屋里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