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哓娆在距离凡尘和申屠凛夜六丈之外，像发了疯一样。
“不要，不要，他是我的是我的，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铁青的脸色，一触即发的怒气和不甘一览无遗，薄弱的肩膀不断的剧烈颤抖着，声音渐渐变调。
近乎绝望的红了眼眶，闪耀的泪花试着强行隐去，但还是在意料之中、不在希望之内缓缓流了下来。
哓娆身在幻境中，面对着凡尘和白瑶对自己的欺辱折磨。
她看到身后便是食人之骨，啃噬元灵的万恶之泉——冶泉。
她一步一步向后退，头不时不时朝身后看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掉入里面。
任凭自己如何祈求，面前的凡尘和白瑶依然坚决要这么做。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哓娆大声怒喊着，内心已经崩溃，整个人已经支离破碎，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逃脱。
绝望的看着凡尘和白瑶，多时忍耐的怒气彻底爆发，眼里喷射出仇恨的烈火，恨不得将她们吞噬。
她低垂着头，紧紧握拳，用仅有的疯狂不假思索地吼出来：“我要用我的鲜血诅咒你们，永生永世得不到真爱，诅咒你们将永生永世孤独，众叛亲离，永受背叛之苦。”
一把银色匕首忽现手中，她高高举起，对准自己的心脏，快速挥下。
忽然感觉头一阵晕眩，脚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
铛铛铛......
银色匕首掉落在地。
她双手撑地，头垂得很低很低。
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自己跪在玄水晶之上。
“哓娆，哓娆，你没事吧？”凡尘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眉头微微一皱，立马抬起头来，双眼里散不尽的怒火直勾勾瞪着一旁的凡尘。
看得凡尘心惊肉跳，轻声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
没事了？难道不杀自己了吗？
哓娆心里揣测到，眼珠微微一动，余光一扫，看到了站在一旁凌然而立的申屠凛夜。
凛夜上神？这？怎么变了样了？
惊恐的眼珠一瞪，她楞楞直起身子，看着地上的银色匕首，再看看凡尘和申屠凛夜。
她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幻象。
凡尘伸出手来，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对她解释道：“哓娆，你中了幻境，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没事吧？”
幻境，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还好被他们救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幻象，但是如此逼真使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她舒坦叹了一口气，双眼温柔的看着凡尘。
“我没事，谢谢你凡尘。”
“都是凛夜的功劳，是他施法替你解除幻境的。”凡尘摇摇脑袋，指着一旁的申屠凛夜。
凛夜上神？你是在关心自己吗？
哓娆眼珠一转，深情感激的凝视着申屠凛夜。只见他眼光漠然的看着远方，整个人冰冷至极。
“谢谢上神。”哓娆轻声温柔对他感激道。
然而申屠凛夜并未理会，依然冷得像块冰雕一动不动。
凡尘立马将哓娆从地上扶了起来，好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哓娆究竟是看到了什么，竟然要动刀子刺向自己。
“哓娆，你看到什么了，我听到你说什么救命啊！不要啊！他还是她...是我的？”凡尘歪着脑袋，眼睛巴眨巴眨惊讶的看着哓娆。
她目光一闪，接着问道：“还有，还有什么我以血诅咒，什么永生永世得不到真爱，永受背叛的痛，你到底看到什么啊？居然情绪如此激动，要不是凛夜替你解除幻境，你恐怕已经用匕首刺进心脏了。”
哓娆尴尬的冲凡尘微微一笑，所见到的自然不会实话告诉她。
她狡猾的脑袋瓜灵光一闪，平和对凡尘说：“我方才看到了魔界和妖界闯入了太白，魔神璎墨势要杀了你还有紫灵猫和上神，我便苦苦哀求他不要这样做，但是魔神璎墨怎么都不肯放过你们，于是我便打算用鲜血诅咒他，好在这一切都是幻境，也好在上神救了我。”
说完，双目温柔的看了凛夜一眼，心里对他十分感激。
凡尘听她这么说，低笑几声，立马开口说：“你放心吧！他不会这样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璎墨？
凛夜眉头微微一皱，低下眼眸惊疑的看着凡尘。
想起了魔界到紫霞峰抢夺六界天书之时的情景，璎墨口口声声要她和他走。
而且有机会拿走天书，他却没有拿走天书，反而全军撤离霓仙山，难道是因为凡尘的关系？他怕因为盗走天书连累到凡尘吗？
凛夜心里萌生众多疑问，双目冷冽的凝视着凡尘，压低着声音冷冷问道：“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哓娆也好奇的盯着凡尘，从她方才的语气中也听出了她好像认识魔神璎墨。
凡尘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灵动一转，并不打算欺骗凛夜，垫垫脚尖微微点头应道：“我认识他。”
申屠凛夜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收回冷冽的眼光朝侧面看去，神情漠然冰冷。
凡尘看出他有些不高兴，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低声说道：“出去之后，我将所有事告诉你。”
凛夜漠然的低下眼眸，脸上冷淡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回答，就这样紧紧盯着她。
凡尘抬起脑袋骨碌碌的看着他，眼里真诚真挚的情感一览无余。
她不会骗他，她也不想骗他，只要他愿意相信她，她愿意永远依靠他。
这是？这？
哓娆双眼炯炯瞪着凡尘和凛夜，察觉到两个人之间有很微妙的气氛。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会的。哓娆心里想到了最坏的，她最害怕看到的，最难接受，但是还是希望自己想错了，一直在心里否认安慰自己。
她努力告诉自己一定是假的，但是看着凡尘对凛夜一反常态的温柔，她便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们在一起了。
心里一阵莫名的酸痛，鼻头有些酸酸的，她立马转过头，抬头看着头顶无尽的黑暗。
压抑着失落难过的心情，努力不让眼泪掉下。
申屠凛夜收回目光，冷冷吐出几个字：“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