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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温静，气质如兰。
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你真的不会觉得这个女孩是有多么的耀眼。可就就这样一个不怎么耀眼的女子，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且他看见她正对着那些花儿在笑，周围就只有她一个人，阳光灿烂安静，就像她一样。
他走过去，凝视着她，“你在笑什么？”
她抬头，黑色的眼珠明亮。
“小侯爷。”她向他行礼。
是了，秦僦以前，也是小侯爷来着。
他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月华回答，“王府内，除了他，不会有其他的男子在这里出现。奴婢其实也只是猜测。”
她自称奴婢，他就以为她真的是谁的丫鬟。
他问，“你口中的他是指谁？”
月华有两只小虎牙，听到他问的时候，低着头就笑了起来，他能看见她颊边的酒窝。
很可爱。
“当然是小王爷。”小王爷，就是现在的楚王。
秦僦不知道，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应该知道，那个女孩在提起那个人的时候笑的那样纯静。
他就应该明白。
后来楚王来找他，一脸不高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的我好找。”
月华向他微微附身，转身离去。楚王并没有察觉，“你刚刚是在跟谁说话？”
他说，“我看见了一个侍女。”
手指指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不见了，远远的可以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如风一般。
“侍女有什么好看的？”年少的楚王一心只在如何如何去扳倒那些在暗中对抗他的人，“你过来，我正有事跟你商量呢。”
秦僦忍不住的回头望，鬼使神差的，心头竟一直默默的挂念着她。
杜雨贤在这里听的如痴如醉，“想不到，你们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虽然听上去有些狗血，但是还是挺令人向往的。
大夫人笑，“你秦伯伯从小就呆，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就连喜欢一个姑娘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要不然月华就可能成为你的秦伯母了。”
大夫人说话有时候也是挺心直口快的，完全已经忘记了月华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她这一说完。秦僦跟楚绾仪都把头垂下。
杜雨贤干巴巴的笑了笑，心想，要是秦僦和月华成亲了，那秦枫就没了。楚绾仪也没了，师父楚沐也没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样好划不来的。
其实只有秦僦心里明白，当初就算他说了，月华也不会嫁给她。因为她的心里，始终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楚王。
他不知道月华是什么开始喜欢他的，只知道在月华喜欢上楚王的时候，他还不认识月华，也知道月华在喜欢上他的时候，他并不知道。
从他们那个时候的相处模式来看，楚王和月华根本就不熟。他觉得，他们完全就像两个陌生人，月华怎么就喜欢上了呢？
他跟月华走的很近，月华也不排斥他，乐意跟他做朋友。后来他才知道，月华并不是一个侍女。
他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因为自己一直将她当成侍女看，甚至就连他为自己斟茶倒水他也看成了一种……享受。
在他得知真相的时候她对他也是淡淡一笑，“侯爷何必在意这些东西，月华对于王府来说，是如同侍女一样的存在的。”
刚巧那个时候楚王就在她身后，结果月华的那一句话就将他给激怒了，“你的意思是，是我王府在亏待你？”
年轻时候的楚王，性格有些傲，整个人就是属于那种简单霸气的。
月华倒水的动作一顿，转身跟他行礼，“王爷。”
“哼，”楚王盯着她，眉头皱的很深，眼里看不出来是厌恶还是什么。总之是不太开心的。
月华也不介意，“茶已经倒好了，我去把兵书给你拿过来。”
她像是十分了解他的心思一样，没待他回答，自己就先溜走了。
楚王前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看见秦僦就开始跟他大谈天下大势起来。似乎已经完全忘记刚刚有一个叫月华的女子惹他不开心。
语毕，秦僦问他，“月华……还请楚兄不要再生气。”
楚王的思维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讨论里出来，“生气？生什么气？”
他像是恍然想起来了，“你是说月华啊，那女子，本王才不会很跟她一般计较呢。我要是跟她计较，她会跟我生气的。”
他说的随意，秦僦心里却觉得很震惊，“竟然有人敢跟你生气？“”
明明刚刚生气不满的人，是他才对啊。
怎么现在反过来，他反倒怕月华生气了？
“你不懂，”他像是不打算跟他多说，也不想多说月华的事情，就命人搬上棋盘让他与自己对弈。“她性子倔着呢。”
那感觉就好像在说月华，她就是一个野丫头一样。
秦僦不信，月华明明那样安静可爱。
对弈的时候，月华又过来，手里拿了一把蒲扇，却没有给他们摇，而是在一旁给自己扇着。
她站到了秦僦的身后，默默的观棋不语。
楚王下着棋，突然烦躁起来，抬头对她说。“你当着我的视线了？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月华愣了愣，若是换做常人，看见他这么不高兴肯定就走了。月华却离开了秦僦身后，默默的跑到楚王背后站着。
“这样总可以了吧？你看不见我。”
楚王下棋的手顿了顿，秦僦没有看见，他眼里一闪而逝的笑意。
他说了一句，“这才听话。”
那语气，颇为宠溺的样子。
杜雨贤的手撑着自己的下颌，她好想穿越到当年，好想看看那几个到底怎样相处的。
她没有想到，这个楚王年轻的时候居然也有如此傲娇的一面。感觉，很可爱的样子。
她想，楚王其实很早就已经喜欢月华了吧，只是他自己没有感觉到。这根筋怎么就如此的不开窍呢？还有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不那么显然，却在细微之处，流动着某种爱意。
杜雨贤突然想为秦僦默哀几秒，“秦伯伯，你也太可怜了吧。你没有看见那两人是在当着你的面秀恩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