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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动作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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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曾急忙解释:“你误会啦唐局,昨天刘部长不是吩咐过了吗,我把以前牛局的那间大办公室给你腾出来了。你以后就搬到局长办公室办公吧,那边宽敞,还有休息室,你中午可以在办公室睡一会。”

    刘部长随便说了句话,这鸟人居然记到心里了,一大早就跑来给我收拾办公室,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老曾是牛明的忠实爪牙,牛明指东他绝不打西,这是局里人所共知的秘密。别看这老家伙平时不怎么吭声,特别会巴结领导,也特别会来事,以前整天围着牛明转,理都不理我,见了我甚至还有点趾高气扬的意思。

    可今天他居然把牛明的办公室给我腾了出来,这人翻脸比脱裤子还快。这个老东西太可怕了,我不能把他留在身边,必须打发到别的地方去。

    我拉下脸,声色俱厉地说:“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你经过我同意了吗?谁让你自作主张了,谁给你的这个权力?”

    老曾吓坏了,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手足无措地望着我,满脸的不知所措。

    我说:“你先去把王莉叫来,让她帮我收拾。另外,你去把老牛以前的那些垃圾给我扔掉,把办公室好好打扫一遍,喷点消毒水。”

    老曾连忙说:“好,我这就去。对不起唐局,未经请示我擅自收拾你的东西,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快去,动作要快!”

    老曾连连答应着,滚动着浑圆的身体小跑了出去,看着他像个球一样的滚出来,我心里特别开心。这人是个定时炸弹,决不能留在身边。等着吧,老子腾出手来就收拾你。

    几分钟后,王莉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就顺手把门关上了。关上门,王莉扑了上来,笑嘻嘻地抱着我的脖子说:“才一晚上不见,这么快就想老娘啦,我有那么招人喜欢吗。”

    我笑着说:“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会看不见你我就心痒难耐呢。”

    王莉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咬得我浑身又酸又麻。她嬉皮笑脸地说:“坏蛋,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等你有了新欢肯定想不起来我了。”

    我把王莉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问:“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啊。”

    王莉奇怪地问:“担心?我担心什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满脸沉痛地说:“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牛明招供了,你和他保持了那么多年的情人关系,在他的胁迫下干了那么多坏事,组织上要调查你。”

    王莉的脸色突变,但很快镇定下来,说:“这个我想到了,但我同时还想到了别的。”

    我说:“别的什么?”

    王莉又走过来,坐到我大腿上,搂住我的脖子娇滴滴地说:“我现在是你的人,你会保护人家嘛。只要你没事,没人敢调查我。再说了,我一个办公室副主任,又没什么权力,想干坏事也干不了啊。坏事都让老曾抢着干了,我想贪污腐败都没机会啊。”

    王莉这个女人不简单,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看问题特别透彻,关键时刻够沉着冷静,能够透过现象看穿问题的本质,的确比上官天骄要老辣。

    我把王莉从我大腿上放下来,不悦地说:“你这习惯可不好,老喜欢坐人家大腿。这里是办公室,不是你们家炕头上,你也不怕别人看见啊。”

    王莉不以为然地说:“看见就看见呗,我就是想让他们都看见,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你的人,我看以后谁还敢背后说我的坏话。这些人,自己满肚子男盗女娼,还老爱笑话别人,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说:“那也要注意点,这里毕竟是办公的地方。我都给你说过了,现在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上了,别看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凶险。”

    王莉纳闷地问:“你被人盯上了?是谁?”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是谁就好了,可怕就可怕在这点,我看不见敌人在哪里,可在对方眼里我却一览无余。”

    王莉点点头,说:“那以后还真是要注意点。哦,对了,老曾把牛明的办公室给你腾出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到那边办公?”

    我说:“随时都可以搬过去。王莉,你觉得老曾这个人怎么样?”

    王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小人,典型的小人,局里像老曾这样的小人多了。以前牛明是他的主子,昨天刚被双规,我听说他昨晚就跑去牛明办公室替你收拾东西。,这样的人翻脸比脱裤子都快,天生就是狗奴才!”

    我说:“与我的想法一致,这个人留在身边太危险了。我想给他换个地方,你觉得哪里适合他?”

    王莉说:“直接让他下岗不就完了嘛,用得着那么费劲吗。”

    我说:“那不行,牛明那套咱不能学。要不把他调到李家镇去,当个副局长什么的,行政级别不变,你看怎么样?”

    王莉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绽开,说:“你还蛮阴险的嘛,这才真的是明升暗降。好,就这么干,把他支得越远越好,让他老婆也耐不住寂寞去偷人养汉子,给这老东西戴顶绿帽子。”

    我哈哈地笑了起来,心里打定主意,等老曾把牛明的办公室打扫好,就跟他谈这个事。

    刚想到这,手机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是李玉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说:“李公子,有什么指示?”

    李玉爽朗地笑了几声,说:“首先祝贺你高升,我的贺电来晚了,想必昨天接电话都接得心烦了吧。昨天中午打你电话,居然关机了。”

    我说:“你就别来这一套了,我听说组织上也提拔你了,现在是办公室主任了吧?”

    李玉说:“我一个破科级干部,跟你这朝廷委书记不能比啊。还有件事问你,你怎么把人家大头王斌打伤住院了?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搞了人家马子,在人家心口上撒了把盐不说,又在人家大腿上捅了一刀,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我气愤地说:“放他娘的屁,狗日的恶人先告状,他怎么没跟你说,那天晚上他带了几百人要砍死我呢。妈的,这小子我看是活腻了,敢明目张胆这样搞我,捅他一刀都是轻的。我现在还后悔呢,可惜那一刀不是我捅的,换成是我,一刀结果了他。”

    李玉惊讶地说:“几百人?大头不至于吧,再说几百人也不是他能组织起来的,他虽然有几个钱,可还没那么大本事。”

    我说:“他是没那么大本事,我感觉是他被别人利用了,那些人大部分是从州府胡疯子那调过来的,完全就是冲着我来的。要不是我命大,你现在可以来参加我的追悼会了。”

    李玉说:“竟然有这种事,那我得好好问问他。这家伙想问题容易钻牛角尖,我得劝劝他,要不然等他从医院出来估计还要找你麻烦。”

    我说:“王斌在哪家医院呢?我很想去看看他,顺便问问他,是不是非要搞死我。如果他打算搞死我,那还不如我先搞死他。”

    李玉说:“行了,你就别惹事了,好好当你的局长吧。中午你跟我一块去一趟医院,我帮你们调解调解。都是好兄弟,为了一个女人斗得你死我活的,说出去我都替你们脸红。”

    我说:“行吧,中午去看看这小子。大家都玩过那么多女人,居然为了一个贱货斗来斗去的,确实不成体统,丢人啊。”

    挂了电话,王莉突然掐住我的脖子,说:“好啊,你这个大色鬼,连朋友的女人你也敢玩。你告诉我,到底玩过多少女人?老实交代。”

    我笑着说:“记不清楚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

    王莉说:“露馅了吧,还老在我面前装得一本正经的。我可警告你哦,小心得爱滋病,染上这个你就完蛋了。”

    我说:“我从来不找小姐,怕什么爱滋病。再说我也是有选择的,不是什么女人都看得上。你还别说,在我印象里,你是最风骚的一个了。”

    王莉打了我一下,说:“去你的,你才风骚呢。今晚我们要不要一起去趟仙湖度假村,上次在那里感觉蛮好的。”

    我想了想,说:“看情况吧,我未婚妻萧梅回来了,晚上她可能要约我一起吃饭。如果她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我也不会主动联系她,那我们就去仙湖坐坐。”

    王莉说了声好,然后转头走出了我办公室。

    过了会,老曾过来了,小心翼翼地说牛明办公室的垃圾都扔出去了,重新打扫了一遍,喷了消毒水,让我去检查。

    我指了指沙发,说:“曾主任,你坐,我有点事跟你谈。”

    老曾显得很紧张,屁股沾在沙发边沿,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点了根烟,又扔给老曾一根,慢条斯理地说:“曾主任,你今年有五十岁了吧。”

    老曾连忙说:“四十九,离五十岁生日还有半个月呢。”

    我觉得特别可笑,四十九差半个月与五十岁有什么差别,果然是个官迷,他这个德性是不是还想当个副局长再退休啊。

    我说:“你是局里的老同志,辛辛苦苦为单位服务了半辈子,我准备提拔你当副局长,想征求下你的意见。”

    老曾蹭一下站了起来,惊喜万分,他激动地说:“提拔我?唐局,你说得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说:“是真的,不过按行政级别你当不了市局的副局长,分舵的也不大可能。”

    老曾说:“是的,是的,我只是个正科级,级别差太远了,当市局和分舵的副局长不够格,不过去县里的财政局还是勉强够格的。”

    我说:“局党委研究过了,李家镇那里的副局长退休了,打算让你去接替他的位子。李家镇基础薄弱,需要你这样的老同志去主持大局,帮他们尽快走出困境。这是组织对你的考验,你有没有什么意见?说出来,大家讨论下。”

    老曾的脸色马上变了,从惊喜变为惊恐,他喃喃地说:“李家镇?那里离城区太远了吧,我去了李家镇,一家老小的生活就没人照顾了。”

    我说:“还有你老婆嘛,家里就那点事,你周末可以回家啊。怎么,这个副局长你不愿意干?”

    老曾脸色惨白,恳请说:“不是不愿意干,只是李家镇交通不方便,周末恐怕也回不来。唐局,你看在我为朝廷和人民服务这么多年的分上,不要调我去那里了,我还是在这个岗位上为领导服务吧。”

    我拉下脸,冷冰冰地说:“这么说你不打算服从组织了?你搞清楚,你是为牛明服务了半辈子,不是为朝廷和人民,说这种话你亏心不亏心!我问你,牛明的后宫是不是也是你帮着建立的,你帮牛明拉了多少次皮条?”

    老曾突然跪下了,而且眼含泪水,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唐局,我求你了,不要调我去李家镇。我以前是帮牛明做过一些坏事,可那都是不得已的,其实我心里是不愿意做那些事的,可他是局长,我不敢不做啊。”

    我不为所动,眼前这个男人的行为反倒让我越发厌恶,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恶心。我铁石心肠地说:“那好吧,你留在局里,我会有很多事情交给你去做。从现在开始,办公大楼的卫生全部归你打扫,还有厕所。另外,每天给我写一份检查,检讨你这些年犯过的错误,把你和牛明干过的坏事一桩桩一件件都给写出来。我每天要检查,别想着避重就轻蒙混过关。”

    老曾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说:“谢谢唐局,我这就去打扫卫生,晚上写检讨。”

    我说:“还有,局党委决定提拔王莉做办公室主任,你调去保洁部。保留行政级别,但没有具体职务。什么时候你的检讨通过了,局党委组再开会讨论你的具体任命。”

    老曾点头哈腰地说:“好,我现在就去把办公室给王主任腾出来。”

    我接着说:“这个任命文件你来起草,王莉由副科提正科。还有,上官天骄的也起草一份,正式任命为人事科科长,行政级别由副科提为正科。任命文件起草好给我看,然后召开局党委委会,局党委组会通过后马上递交市人事局审批。”

    老曾频频点头,一个劲说好。

    我说:“记住,动作要快。好了,你出去吧。”

    老曾出去后,我坐在办公桌后喝了一口茶,心里感觉特别爽。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快感,生杀大权由我一人掌握,别人的命运全在我一句话,果然是痛快啊。

    有人敲门,我抬头看到风姿卓越的乔美美站在我办公室门口,正面带微笑看着我。我笑了笑,说:“你来啦,快进来坐吧。”

    乔美美说:“唐局,我刚才碰到老曾,他怎么满脸的晦气啊。我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我,我看他鼻子都快歪了。”

    我冷笑着说:“他不高兴了呗。他就该不高兴,他高兴了我不就不高兴了嘛。”

    乔美美说:“这个老曾以前帮牛明干过不少坏事,是要好好整整他。”

    我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说:“你先坐,我这就给财务科打电话,让他们核算这几年你的工资和福利。你是要现金还是打进你卡里?”

    乔美美说:“工资的事不着急,我心里急着想上班,忙惯了,一闲下来还浑身都不得劲。”

    我想了想,拨通了上官天骄的办公电话,说:“上官吗,你马上通知财务科,补发乔美美这几年未发的工资和奖金、还有各种福利也核算一下发给她。另外,办公室主任老曾调往保洁部,主任由王莉接替,王莉的副主任位子就腾出来了,副主任由乔美美接替。这几件事你马上办,文件起草好交给我。”

    上官天骄说:“好,我马上办。”顿了顿,上官天骄低声问:“唐局,那我呢?”

    我说:“什么?”

    上官天骄说:“我代理人事科长已经几年了,还是副科,我也想进步嘛。”

    我说:“你的任命老曾已经在起草了,很快你就知道了。”

    上官天骄兴奋地说:“真的啊,太谢谢你了唐局,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我淡淡地说:“晚上再说,我可能有事。”

    乔美美兴奋地站起身,把敞开的门再次关上,走到我面前,突然抱住了我。

    我从她的胸口挣扎出来,说:“你想闷死我啊,看不出来你人这么瘦,胸还蛮大的嘛。”

    乔美美兴奋得满脸通红,低下头亲了一下我的嘴唇,然后说:“谢谢你唐局,你是我的贵人,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我说:“别来这一套。这是什么世道啊,刚烈女子变起来也太快了。我就纳闷了,怎么老有女人喜欢把我办公室的门关上,世道真是变了。”

    乔美美笑了起来,露出很好看的牙齿,说:“那是因为你的官越当越大。你如果只是个小职员,你看谁还会关你办公室的门。”

    我摇头苦笑,无奈地说:“乔主任,你真的变坏了,不纯洁了你。”

    乔美美又笑了起来,说:“那也是对你,谁让你这么有魅力,别的人我还看不上呢。”

    我说:“你看上我什么?其实我跟牛明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他当官是满足私欲,我当官也是为了满足私欲。”

    乔美美认真地说:“你三十岁就当上知府衙门直属职能局的局一把手,主管全市钱粮,全省你是独一份呢。”

    我说:“你别看我看上去满风光的,其实不知道多少人恨我呢,背地里恨不得整死我。出来混太招风了不好,还是低调点,这样才能多活几年。”

    乔美美点点头,说:“说得也对。考虑问题还挺仔细的,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你是个公子哥,很难得哦。”

    我说:“乔主任,你现在是局里的中层干部了,跟领导说话不能这么随便哦,小心我给你小鞋穿。”

    乔美美兴奋地说:“那我现在去找上官天骄了,让她带我去办公室。回到这工作的感觉真好,我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自信起来了。”

    我说:“好吧,你去吧。让王莉带你先熟悉下业务,毕竟这几年不在这上班,很多流程可能都忘记了。”

    乔美美“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从我办公室飘了出去。我注意到,乔美美走路都显得轻飘飘的,走路时踮起脚尖,似乎路都不会走了。

    快十一点的时候,我先沉不住气了,主动给萧梅打了个电话,问她昨晚上怎么不过去。萧梅在电话里一阵窃笑,讽刺我贪得无厌,以后每个月最多和我行房两次,而且还要看表现。我装得特别沉痛,特别委屈,把自己说得像受苦受难的杨白劳,求萧梅再打赏点。萧梅笑着说,可以考虑每月增加一次,算是奖金和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