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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他将情人接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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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上了贼船,上船容易,下船来,我只能尽量忽略旁边的人,能跟沈晨南走,不是他的激将法,是我从昨晚就开始在想傅容庭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

    很想知道,嘴里说着喜欢我的男人,面对别的女人是何等温柔。

    沈晨南侧头凉凉看我一眼:“后悔了?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我回瞪他一眼:“沈少整天没事盯着我老公风花雪月,怎么说也要给份薄面捧场。”

    他嘴角勾着云淡风轻的笑,却没再说什么,车子在北城市区里开了一个小时,后来却在红鼎天下停了下来。

    我带着疑惑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市区里绕了一大圈,最后将我送回自己家里。

    他将车窗摇了一半下来,又开了车顶,没有回答我的话,反倒掏出一支烟递给我,笑的意味深长:“抽一根吧,我想待会你会很需要这个来平复情绪。”

    我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接了烟,然后我们俩就在车里抽烟,他也没要下车的意思,抽了两口,我就耐不住性子问了:“沈晨南,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没事拿我消遣?”

    我话音刚落,他抬了抬手指着前面,淡笑着说:“来了,好好看着吧,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就当是提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辆白色的轿车朝这边开过来,沈晨南的车是停在门口侧对面,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视野很广阔,但我心里很疑惑,这车子也不是傅容庭的,沈晨南让我看什么?

    正想着,白色车子开过来,缓缓地在公寓门口停下来时,从车上先下来的是杜奕伟,就是跟苏姗形影不离的杜奕伟,他是从主驾驶下来的,距离不过十米左右的样子,又是相对着的,我能隐约看着车后座还坐着人。

    有杜奕伟出现的地方,苏姗肯定在,他可是苏姗的经纪人,而果然,杜奕伟绕过车头到后座去开车,车门打开,率先伸出的是一只腿,铮亮的皮鞋,是一只男人的腿。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绷紧了神经,下一秒傅容庭就在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他下车后,容色淡淡的先整理了一下衣服,尔后转过去弯下腰,从车里将苏姗抱了出来。

    对,是抱出来。

    苏姗勾着他的脖子,他迈着修长的腿朝公寓里走,杜奕伟叫住了他,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反正他是没有转头,距离有些远,我也听不到,只能隐约看着杜奕伟有些不甘心,有些气愤的样子打开车门重新上车将车子开走了。

    我的视线一直盯着傅容庭的背影,一直一直,恨不得在他的背上穿一个孔,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忍住想要下车质问的冲动,就这样一直盯着,胸膛里有悲戚,怒意,被人欺骗的怒意。

    跟我说什么出差,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离开过北城,还将苏姗接到了红鼎天下,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他这是带她去我们住的公寓?

    将我骗回老宅,说什么不放心,都是借口。

    不过他也确实不放心,这万一我跟苏姗撞上了怎么办?

    上次在珠宝城杨欢将苏姗挤兑得不行,我虽没出手,可我的心里就是那样想的,傅容庭当真是了解我。

    我说过,要怎么样随便,可别打我的脸,让我难堪。

    可傅容庭终究还是越过了这条线,之前那些甜言蜜语,为的不过是今天的铺垫吧。

    顾云生如此喜欢杨欢,现在杨欢跟徐慧也算是相安无事的处着,顾云生也没说将两人放在同一个地方,也就傅容庭这么肆无忌惮,说到底,是没把我当一回事。

    沈晨南讽刺的在我耳边笑说:“看来傅容庭对你的影响还真是大,如此就让你忍不住了,滋味如何?梦醒了吗?”

    我明明极力压制了怒意,指尖的烟头却还是被我不知什么时候揉烂了,泄露了我的情绪。

    我摇下车窗,将烟头扔了出去,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仰靠着座椅,既然已经让沈晨南看出来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从他的烟盒里又掏出一支烟点上。

    烦躁的扒拉了一下头发,抽了一口烟,不咸不淡的说:“还真是多谢沈少让我看见如此美妙的画面。”

    美妙,怎么不美妙,心在冰火两重天里烤着,冻着,那滋味,真是太他妈美妙了

    傅容庭可以不爱我,但我说过,不能这么糟蹋我的爱。

    就算心里清楚他跟苏姗断不了,我也打算睁一只闭一只眼算了,在这上流圈子里待久了,也知道男人外面养女人那些事,见怪不怪,或许是潜移默化,或许是麻木了,我打算认了,可为何还要弄到我眼皮子底下?

    我夹着香烟的手指在颤抖着,沈晨南蹙了蹙眉,认真的问我:“楼笙,你当真这么在乎他?”

    沈晨南很了解我,知道我是真动怒,还是假坚强。

    我狠狠抽了一口烟,仰着头在他车内缓缓吐出,烟雾从车顶散出去,我歪着脑袋看他:“沈晨南,你说男人可以外面养女人,为什么女人就必须从一而终?为什么就不能养男人?”

    我觉得自己的人生三观已经将毁。

    他一怔,尔后笑了,手伸出车外弹了弹烟灰说:“楼笙,别说你现在也想玩刺激的,婚内偷情?”

    或许是带着报复性的,我脱口而出:“为什么不可以?”

    沈晨南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我知道这是他今天带我来这的目的,看着我心底的信念动摇。

    他倏而俯身过来,将唇贴在我的耳边说:“不如回到我身边。”

    他语气淡淡,里面夹杂着我不懂的艰涩,好似这几个字是他从喉咙里千辛万苦挤出来,冲破了禁忌之恋似的,又像是一种怜悯施舍,对一个被丈夫冷漠女人的怜悯,当然,淡然的语气中,还带着一抹嘲弄。

    后面的我不用多想,只是前面的艰涩让我不懂,我看着他漆黑深邃眸子里的隐忍,仿佛我是他不敢触碰的雷区,但又忍不住伸出手。

    怕,又想要。

    这种矛盾在他的眸子里扩大。

    我探究着,在他的矛盾里失神,看着他眸子里的复杂渐渐变成了痴迷,直到一片冰凉附上我的唇,像一股电流击遍了全身,脑子一下炸开了。

    我迅速回神,推开了沈晨南,心快速的跳动,朝他吼:“沈晨南,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的头撞到了车顶,吃痛了一声,或许也没想会吻了我,脸上有懊恼之色,但无话可说。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擦了唇,慌乱的推开车门,他骤然抓住我的肩膀,怒道:“睡都睡过了,老子不就吻了你一下,至于这么厌恶?”

    我盯着他,他很生气,但又像是在用愤怒掩饰什么,故造声势,当时我懒得去想,挣开他,没说一句话下车。

    刚才的行为我自己也有错,我想自己一定是自己疯了,就算傅容庭再怎么样,我也不该跟沈晨南有什么,脑子里乱极了,有怒有恼也有羞。

    沈晨南没有追下来,我听着身后传来重击声,是手砸方向盘的声音,随后就是车子发动的声音,沈晨南开着车子走了。

    看着车尾在我视线里消失,我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红鼎天下,明明这里是我的家,可我不敢回去,我怕傅容庭真将苏姗带回了公寓。

    在正室跟小三的争斗里,我想自己是最失败的正室。

    但我在心里告诉我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傅容庭,这是你最后挥霍我对你的爱,对你的容忍,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擦了不知何时落下的泪,转身决绝的走了,挺着胸,直起背,就算是落幕,也要给人留下倔强的背影。

    这条长长的公路我走了很久很久,走到腿都快麻木了,心快麻木了,还是看不到尽头似的。

    脑子里,苏姗勾着傅容庭脖子的画面不断地,不断地闪现,甩都甩不掉。

    曾经多么幸福,现在就多么伤。

    说什么药有三分毒,不准吃。

    说什么孩子不急,慢慢来。

    说什么楼箫大了,该有自己的空间。

    说什么不放心我。

    这都他妈通通是借口,他一早就预谋好的借口。

    就等着这天将苏姗接进红鼎天下,坐享齐人之福。

    有了今天,下一步是不是就该将她接进老宅了?

    回了老宅,我从厨房里拿了一个铁盆子,将去医院买回来的药全都扔进了盆子里,我坐在地上,看着这些苦涩的药,嘴角凉凉的勾了勾,然后一把火烧了。

    浓烟冒出去,老夫人以为房间里着火了,急得在外面拍门叫我,外面不止老夫人的声音,傅家的人都被我惊动了。

    我怔了怔,从地上站起来,开了门,老夫人焦急的说:“小笙啊,你这是在房间里干什么啊,吓死奶奶了。”

    我淡淡的说:“烧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让大家担心了,抱歉。”

    傅宛如捏着鼻子问:“楼笙,你在烧什么东西,这么臭。”

    傅宛如的孕前反应有些强烈,话刚落就忍不住想要吐了,楚天逸赶紧扶着她离开,担忧的道:“宛如,怎么样了?”

    梁秀琴也跟着傅宛如走了,傅振华自从上次傅容庭为了我跟他起了冲突之后,对我态度也是冷淡,看着老夫人在这儿,稍微好一点,沉声问我:“小笙,你要烧东西怎么在房间里,现在六月的天气,着火了怎么办。”

    “对不起爸,是小笙考虑不周。”我的语气一直是淡淡的,这傅家,如果不是傅容庭的联系,我根本与这些人不可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而在傅家,除了老夫人的真心,这些人对于我也只是比陌生人稍好一点。

    所以后来这个傅家支离破碎了,我除了为老夫人伤心,其余的人连一滴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