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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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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随他这话滴落,我有些没出息,附上他的手背:“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搞这些浪漫。”

    他漆黑的眸子凝着我,声音沉沉地说:“听说女人都喜欢这样的浪漫,我既欠你一场婚礼,这便不能再欠。”

    不管再俗套,女人多大年纪,都有一颗少女心,浪漫从来是女人抵制不了的,

    “所以,你并没有出差?只是诳我的?”这时我也反应过来了,但心里起了一个疑虑,在医院看见的,那是他吗?

    他扬起嘴角笑笑,为我拉开椅子,绅士而优雅:“今日是你的生日,我怎能不回来。”

    言下之意,他是急赶回来的。

    如此浪漫的气氛,说那些事也不太妥帖,也就不多想,不多问,将手提包放在一侧,坐在他为我拉开的椅子上,他坐我对面。

    这也不是第一次跟他吃西餐,之前我一直说吃不饱,觉得花那么多钱就吃一小块牛肉,忒不值得,拿那钱去超市里不知道能买多少,可这西餐吃的就是气氛,浪漫。

    而我这心里,不就是为他准备的这份浪漫而欢喜吗?

    闭上眼睛轻轻吸了一口气,享受了一下女人都向往的浪漫,音乐过耳畔,酒香肉香萦绕在鼻翼,再睁开眼,迎上他清浅的眸子,我看见了里面无尽的宠溺与幸福。

    我们举杯,酒色映衬着我们,那一刻,我真希望这幸福就定格在此。

    我吸了吸鼻子,扬着笑说:“容庭,谢谢你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谢谢你将陪我度过余生。”

    他目光灼灼紧锁着我,端着酒杯起身朝我过来,半倚靠着桌子,俯身,冰冷的唇瓣附在额头:“傻瓜。”

    两个字,缱绻情深,温柔若春风拂面,吹进心里,绕过心头。

    我嫣然一笑:“容庭,你这样,让我觉得连余生的幸福都透支了,咱们还是悠着点,来日方长。”

    闻言,他墨深的眸底掠过一抹沉痛,稍纵即逝下,咋一看,再也没有,余下的,只是他喜上眉梢的笑,我也高兴的笑着。

    两只酒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合着旋律悠长的音乐,是幸福的乐章。

    酒如喉咙,从不知,红酒如此甘醇,就像爱情一样。

    他为我准备的浪漫,不仅如此,还有那窗外不断盛开的烟花,绚丽的绽放在空中,一朵凋零,一朵接着绽开,永不凋零。

    我惊喜的望着窗外,再看向对面他,讶异道:“这也是你准备的?”

    “嗯,一起去看看吧。”

    我从椅子上起身,跑到窗前,看着那朵朵烟花绚丽无比,在空中汇成一个个字:楼笙,生日快乐。

    简单而简短的话,是他最深情挚意的心,将我所有的感动都勾出来了。

    楼下的广场上聚了不少人,都在仰头看这场盛世烟花,笑着议论,虽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也能猜到,他们在讨论着天空中不断绽放的那句话,羡慕着,而我就是他们羡慕的那个人。

    他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拥着我,抓着我的手,如魅的声音响在耳畔:“开心吗?”

    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不断点头:‘开心,开心。’

    “开心就好。”他抚.摸着我的脑袋,宠溺道:“愿你以后的每个生日,都像今天这般开心。”

    开心的我,没有听出他当时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怅然情绪与不舍,扭头冲他笑的灿烂:“有你在,我自然是开心,不过你到底是买了多少烟花啊,像是放不完似的,待会城管来了可就遭殃了。”

    他在我身后低笑:“无妨。”

    窝在他的怀里,看着窗外天空上不断绽开的烟花,我有些贪心地说:“容庭,以后每个生日,你都会这么出其不意,给我惊喜就好了,那我一定能乐上整年。”

    烟花声不断,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叽叽喳喳着,所有闹声混在一起,将他在我耳边说的话给淹没。

    我笑着回头问他:“容庭,你刚才说的什么啊?”

    “你开心就好。”今夜,他仿佛只会这么一句了。

    那夜的烟花灿烂,星光也同样灿烂。

    那夜,我幸福着,心里偷着乐,快乐洋溢在脸上,嘴角溢出笑来。

    那夜,我不知身后的他,痛苦着,悲怆着,泪湿了他的眼角。

    吃了牛排,我们又去坐了摩天轮,在这六月,他给了我一场烟花,也给了我一场漫天飞舞的雪。

    让我犹记得那年的圣诞,番薯的味道,雪花的颜色,指尖他留下的余温,都是他留给我的美好记忆。

    那夜,我们没有回去,住的是酒店,那种新鲜的感觉,恍然就像是热恋中的人,我享受着。

    我觉得,这结了婚的女人,有时候跟丈夫去尝试酒店生活,也是不错,保鲜了爱情,巩固了婚姻。

    一夜缠绵,当我醒来,窗帘半拉着,阳光半洒在卧室里,傅容庭他留了一张纸条去上班了。

    身侧还有余温,我不由自主的将身子附上去,偷乐着那一份温暖。

    昨夜太过高兴,倒是忘记问他身体如何了,看样子只得晚上他回来再说了。

    今天我妈要跟徐刚去老家,我也不磨蹭,赶紧起床洗漱。

    我这个人住酒店有个毛病,不喜欢用酒店房间的毛巾跟纸巾,洗脸后,都是用自己带的纸巾将水擦干就是。

    扯了纸巾擦了脸,顺手将纸巾丢入垃圾桶,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垃圾桶里有带血的纸巾,揉成了团。

    心下一紧,难道是他手臂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吗?

    出了酒店,我立马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得知真是他的伤口裂了,我急得说要去公司找他,他说自己已经去重新包扎过了,不用担心。

    被他忽悠几句,想着我还要去送我妈,只得暂时搁下这件事。

    我妈是中午的飞机,傅容庭早上回去将丫丫跟星月送了学校,他本也打算送我妈去机场,可早早送我妈去机场,在那边我妈等得也无聊,这才没有送过去。

    我回去后,时间差不多了,将爱笙跟逍遥交给保姆,我送我妈去机场跟徐刚会合。

    这还是我妈第一次清醒后离开北城,想到要回老家,她这心里紧张而忐忑,在机场里宽慰了半天,又嘱咐徐刚好生照顾我妈,看着他们过了安检,不见了人影,我这才离开机场,赴姚天明的约。

    姚天明之前在电话只说是这天老地方见面,却没说具体时间,我只得先赶过去。

    车子开到郊外的别墅门口,那铁门就像当初我来过一样,紧闭着,别墅里面静的很,没有人气。

    我下车敲了门,没人开门,只得失落的回到车里等待着。

    姚天明既然约了,那就一定会出现。

    想着能马上见到小臻,我的心很是兴奋与紧张,数着时间一点点过,从白日到星光洒下,一抹身影才从我来时的方向走过来。

    身子一震,我盯着那抹身影,几乎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可下一刻,随着身影走近,心跌落至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