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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我可以吃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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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看上去最小的还是满身的红色,手脚都没长开只是一陀小小的肉,却用双手双脚死死的抱着女医生的脖子,脐带拖在她的背上,鲜红而空洞的小嘴不时的张开在女医生的脖子后面吸一口。

    那女医生似乎也感觉到不舒服,伸手就朝着脖子后面摸了摸。

    我看着她的手从那婴儿鲜红的身体里穿过,在脖子上面扫了扫,又扭了扭脖子,感觉到不舒服之后却又用力敲了敲。

    她这一动,她身上其他的婴儿就都却了起来,张着空洞的嘴似乎在哇哇的哭,但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一只只成型或者未成型的手脚在她身上乱动。

    有两个双眼已经有了眼珠的比较大的婴儿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它们,从女医生的后背扭过头来朝我张大嘴。

    那嘴里一条鲜红的小舌头似乎还没有开始使用,鲜红的牙床都还没有长牙,却朝我露出了一个凶狠的表情。

    虽说我依旧没有听到声音,却吓得朝后面踉跄地退了几步,后背重重撞在电梯壁上面,发出空荡荡的响声。

    那女医生手还抚着脖子回过头来瞄了我一眼,却又飞快的扭了过去。

    她这一回头,她脖子上的那个婴儿就把缚在女医生脖子上的手脚一松,直接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只见它整个身体都直接趴贴在地上,我几乎都能在脑子中听到“趴”的一声,心底猛的一抽,本能的想上前看它是不是摔伤了。

    可那婴儿却猛的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直直的望着我,手脚间飞快的在地上扭动,朝我爬了过来。

    我吓得朝角落里躲去,就见眼前一片片红光闪过,女医生身上的婴儿竟然一个又一个的全部掉了下来朝着我爬来。

    一时之间整个电梯里全是赤、裸着红色身体拖着长长带血脐带的婴儿,我就算再粗神经而知道这些婴儿不是正常的婴儿,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恨不得整个身体都爬到电梯上面去,可前面站着的女医生却是半点感觉都没有。

    眼看着两个婴儿伸着手就要碰到我脚时,就听到电梯“叮”的一声响,女医生抬脚就要朝外面走去。

    那些婴儿立马一急,飞快的爬到了那女医生的身上。

    只见原本好不容易腰挺起来的女医生站在电梯门口又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后腰,又扭了扭脖子,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而在她的后腰上,两个婴儿因为上得急,正抱成一团死死的缚住了她的腰身,脖子上面一个婴儿双手几乎是死死的掐着她。

    女医生站了一回抬脚走时,她身上那些婴儿竟然还回过头来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我,张着嘴朝我咧了咧嘴唇。

    电梯门关上之后,我忙摁了上一层,这才发现自己心跳如鼓,手心后背全是一片冰凉的冷汗。

    脑子里面全是刚才那女医生一背婴儿的画面,那些婴儿看上去好像都不是正常生下来的……,可真是够吓人的,不知道那么多在女医生身上,她怎么受得了。

    在这之前,鬼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是见过,秦长空就是鬼魂附在了裴长生的身上,可从我见到他开始他就一直是裴长生的样子,所以我对鬼这种恐怖的生物只有心底的想象和电影里的画面,但这种直生生的面对我还真是没有过。

    果然还是直接刺激眼球的画面给人的心里震撼更为强大,以至于电梯在上一层开门的时候,我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

    只有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我捂着胸口撑着护士站的桌面这才心安一点。

    护士站里的护士见我脸色惨白还好心的问我怎么了,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从哪说起。

    难不成说我在电梯见到一个满身缠满死去婴儿的女医生?

    瞄了一层旁边的楼层索引,下面一层正是妇产科……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朝那护士笑了笑,看了看楼梯的方向,准备走楼梯上去了。

    老妈住的是重症病房,在最顶楼,可这次我怎么也不敢再做电梯。

    以前有人跟我开过玩笑,说电梯里空间密闭,而且穿梭于不同楼层之间,人来人往却没有几个是认识的,所以这种地方阴气足且容易藏一些古怪的东西。

    当时她就在在电梯里说的,我一直以为她是吓我的,可这次碰到的事情还真不是骗我。

    这世界上也许只有夭折或者未出世的婴儿是最难超度的吧?

    它们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来生下来,到这个世界看一看,好好的长大。

    但总有一些做母亲的有着这样那样的无奈,在它们还在腹中的时候就把它们这唯一的愿望给扼杀了。

    我有一个高中同学是做护士的,有次聚餐大家讲鬼故事,她却说鬼故事没什么可怕的,妇产科的引产室才可怕。

    有的女子怀孕前三个月流了还算好的,至少婴儿还只有点点大,流出来几乎都是一团红水。

    而稍大一点稍稍成型的,因为流产是不行了,而引产却达不到,就更是残忍,要从母体下方把镊子伸进去,在超声波的检测下把胎儿刚成型的手脚躯体全部检碎,再流出来。

    可有的是在六个月后,用各种方法检查出了孩子的性别不想要了,有的是因为突然不打算生了,还有的是检查出有疾病的,反正在孩子成型后再引就让人看得十分的恐惧,当时那个女同学就是用的这个词。

    现在医院对于成型的孩子引产都是先从母体的肚皮上摸准胎儿头部的位置,然后注射药物使婴儿在母体内死亡,再进行引产。

    有的孩子生下来的时候还没有死,躺在托盘里哇哇的哭,医生却只是让护士扔到垃圾筒里,或者放在人少的地方,让它们等待死亡。

    那个女同学说她实习的时候最怕在妇产科值夜班,每晚似乎都能听到引产室那边传来婴儿的哭声,却经常看不到婴儿。

    我一边爬楼梯,一边回想着当时那个女同学说的话,再联想到那女医生的情况,我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可让我去帮忙却怎么也不行的,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别说帮别人了,可就算我去提醒那女医生,她也不可能相信我吧?

    气喘吁吁的到了顶楼,我站在玻璃外面看着里面依旧插满管子的老妈,突然感觉生与死真的奇妙。

    有可以生的却不生,不想死的却不能逃避。

    正沉思着,就感觉到裤脚被人拉了拉,是一个经常在这走廊里走动的小孩子,我来的时候经常看到他,只是从来没有说过话。

    我好奇的低下头瞄着他,却见他突然抬头朝我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阿姨你身上好甜啊,我可以吃你吗?”

    说完张着大嘴就朝我的腿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