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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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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都能看到那傀儡的嘴里那条舌头头下漆黑的血管,可身子却被他捆得死死的,怎么都不能动。

    眼看着他那因为长期吃肉变得尖悦的牙齿朝着我咬了过来,我吓得猛力朝后缩,背后地板上的血却十分黏绸的粘着我背后的衣服,怎么也缩不动,那傀儡的牙都已经贴到我脖子上了。

    跟着就听到裴长生一声清喝,桃木剑瞬间刺到了那傀儡缠着我的舌头上,后边玄德也是大叫一声,提着剑就朝着那傀儡扯出来的肠子砍了过去。

    他剑刚一提起,就听到窗子边呼呼的两声,无数的鬼魂哗的一下就从窗子里飞了进来,飞快的朝着玄德和旱烟老汉缠去。

    “云姐!”裴长生飞快的抱着我朝旁边一闪,对着门口大叫道。

    云姐立马朝里面冲了过来,飞快的跃过房子,朝着窗外就扑了过去,可她还只到窗外,就见一个身材十分挺拔长相儒雅的人出现在窗口,朝着云姐轻笑道:“田云,好久不见!”

    “段河!”云姐气得直咬牙,对着那男的就冲了过去。

    可云姐刚一闪而过,就见几个青面獠牙的小鬼抬着地上那个被裴长生给伤了的傀儡就朝外跑。

    裴长生一手揽着我,一手引着符纸就朝着那些小鬼经了过去,可刚引到一半,一阵黑风闪过,一个和裴长生长着同一张脸的人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朝着我冷冷一笑,跟着捞起那傀儡就跑了。

    我忙去扯裴长生,却发现他直勾勾的看着鬼王消失的方向,眼里一阵阵凉意闪过。

    鬼王一救走那傀儡,屋子里的鬼魂立马消去,搞得玄德大骂道:“有本事一对一单挑,每次搞这么些鬼魂出来算什么本事。”

    旱烟老汉却只是嗒吧嗒吧的抽着烟,转身就朝着客厅的沙发上瞄去。

    我还沉浸在刚才一眨眼之间的变故之中,就见旱烟老汉推开了沙发,那下面竟然长着一棵细细的草,只是这草叶子长年不见阳光是黑色的,却无风自动的展着叶子,而且根看上去十分的短,同样黑色的就长在地上这一层薄薄的血中间。

    旱烟老汉小心的用指甲一点点的把血朝那草根处抠,然后跟捧宝贝一样把那根草从地上拿了起来。

    “你老头眼力倒好,那里都找到了!”玄德看得立马双眼一亮,急急的凑了过去道:“这是血腥草?”

    “嗯!”旱烟老汉理都没理他,把那草宝贝的放在自己的衣服兜里朝我笑道:“妹佗以后如果失血过多的话,找老汉就可以了。”

    我想肯定是那草的原故,只是暂时没心情去理会,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怎么也不想呆在这满眼给的房子里了。

    记得上次我还朝何进这房子里扔过鞋子,那时房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么多血,所以肯定是后来弄的,不明白的是这些血到底是何进弄的,还是刚才那个叫段河的人弄的。

    到了小区楼下,玄德叫人来收拾那屋子,又沉叹着气问裴长生道:“刚才那个鬼王是你爹还是你双胞胎兄弟啊?”

    裴长生理都没理他,只是沉沉的看着从远处回来的云姐,迎了上去道:“怎么样?”

    云姐点了点头,把手朝我们展开,就见她手里一小撮短短的头发,却还在迎风而涨,就人就朝人身上卷来。

    “那就是段河咯?”裴长生伸手捏住那魂丝,冷笑道:“这么算来,陈叔是在帮他做事?”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炼的降头,可往生降并不比一般的降头。他想炼还差得远呢!”云姐冷哼一声,猛的把那些魂丝朝着嘴里一塞道:“我追不上他,可他想引走的我魂也得试试。”

    我听着就更迷糊了,怎么这事还扯到云姐的老公身上去了?

    不过大家伙都还有事,加上又到了饭点,我们还得去等何进了解情况,干脆就朝着八表叔家里去了。

    八表叔见我带很多朋友来吃饭,也是一愣,立马两眼闪着泪光的让我先招呼朋友坐,他去买菜。

    我也没客气,反正我们也还有事要谈。

    大家伙喝了口水,听着隔壁玉皇宫那些小道士和警察一块收拾着屋子,要不然人家房东来一看这房子在这样,百分百报警不说,还弄得不少人知道。

    裴长生分析看来,炼往生降的可能就是云姐的老公段河,可云姐却十分肯定的说当年去乱葬岗挖太岁的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话,不可能没办法救她女儿的。

    可段河又跟鬼王混在了一块,还能让陈叔给他做事,这明显就又是一个悖论。

    而且裴夫人也一直认为陈叔并没有涉及这些方面的事情,只是老老实实的给她做跟班而已,亏她为了陈叔的死还不知道跑哪里去找结果去了。

    鬼王是真正的裴长生,如果说当年是段河帮裴夫人挖走了装太岁的棺材,那他肯定会告诉裴夫人现在的裴长生是假的,他又没说,证明他真的可能不是帮裴夫人挖太岁的人,要不然他直接拿了太岁就可以长生了,何必还炼什么往生降。

    这事情对于裴长生和我来说好像没有半点进展,可对于云姐来说却是直接走入了主题。

    玄德却是气得直跳脚,这些事情我们扯开了可以不管后果,可他不能不管啊,可怜的他又得在后面收尾,还得回去交待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说着就到了那飞头降的傀儡了,我记得裴夫人天天都在后院里养了很多鸡,我第二次去裴家别墅时,本来裴夫人是让我再带裴长生去乱葬岗的,可后来那些鸡的血被吸干了,她就没让我去乱葬岗而是陪裴长生睡棺材。

    开始我还以为是裴长生醒了吸了这些血,一度对裴长生十分的忌惮,可后来在裴夫人把我和裴长生用那条小白蛇绑在床上时,被吸干血的变成了狗,裴长生也说那吸血的不是他,所以那时我就想肯定是裴夫人后面的人在炼飞头降。

    但这会飞头降还有傀儡?而且在我们刚才分析绝对不是跟裴夫人一伙的鬼王和段河手里,这又算怎么回事?

    大家伙想得头都痛了,只得干脆不想,玄德更是十分牛气的朝沙发上一躺道:“管他谁和谁一伙的,也不管他们要做什么,我们就朝着我们的目的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他一说完,立马就又感觉不对了,忙站起来作了个揖不停的念叨着漫天神佛莫怪莫怪,贫道只是一时口急。

    我想着也是这个理,我现在只想把我妈给救活,还有找回我爸,能找出最后那个黑手解了给我家布的那个局就最好,不能解一家人团聚,不管我还没有有寿数,能开心一天是一天。

    不一会八表叔就买了不少菜回来,连八表婶也一块招回来了,说我好不容易带朋友来吃饭,我爸妈都不在,得帮我好好的招呼。

    说得我眼睛一热,朝阿南打了个眼色,裴长生立马扯着玄德一块去帮忙了。

    这一顿饭做得有声有色,我和阿南洗菜,裴长生切菜,玄德下厨,反倒是八表婶在旁边帮着端盘子,而八表叔就和旱烟老汉两人扯谈去了。

    吃饭的时候,八表叔和旱烟老汉碰着杯,碰着碰着就老泪纵、横了,却又忙撇过脸去,吸了吸鼻子大叫着喝酒。

    我知道他为什么伤感,原本应该陪着他们二老热闹的应该是森伢子的,可现在却变成了我们。

    老人家就是这样,并不求子女多有钱多有给他挣光,只求每天在面前晃荡一下,帮着子女洗衣做饭带孩子都是乐意的。

    忙给八表婶夹了个菜,我侧着问了一下何进最近是不是没来吃饭了,八表婶眼神沉了沉,说从森伢子没回来之后,何进就再也没来过了,她也不想管。

    她其实心里明白,如果不是何进带着森伢子出去,森伢子就算再有运气也不会每晚去打牌的。

    吃完了饭,我洗碗,裴长生在一边帮着把碗擦干放消毒柜里,两人静静无言,可我洗完一只递过去,不用看他都能十分自然的接住,好像两人就这样洗了一辈子的碗。

    等收拾完屋子,玄德已经问清了森伢子现在哪里打牌和他新买的房子,朝我们打了个眼色就要朝那去。

    走的时候我安慰老两口,我这些朋友都是有点本事的,上次淑媛的事情他们也都见过,会把以前的森伢子给他们找回来的。

    八表婶点了点头,说这件事劳我、操心了,他们是知道的,要不然我不会带这些人到他家来吃饭,我们做了二十几年的亲戚,我都没在她家吃过几顿饭,怎么会突然带朋友来。

    我只是笑了笑,转身下楼却见裴长生站在楼道口等我道:“有空我们多来看看两位老人家吧。”

    有点吃惊的看着裴长生,可他却只是大步的朝着玄德停车的地方去了。

    森伢子打牌的地方是一条巷子,是本市最老的街道了,后来主城区建起来之后,这里的住户几乎都靠吃地皮生活,所以整条街道都成了麻将馆。

    我们一家家的朝下找去,找到森伢子时,却见他坐在一间烟雾燎绕的小屋子里,不到五平米的房间摆了两桌麻将,背着坐着的两个人都屁股挤屁股。

    而森伢子身后却还有无数着手从烟雾中伸出来,不停的朝他身上抓扯,他似乎感觉到痛,时不时摸一下这里,又摸一下那里又急急的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