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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你难道不怕我来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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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南秧了解他吗?又或者问,他真的了解眼前的这个抚着他侧脸对他悲悯的笑的女人吗?

    原本笃定的答案,如今却又变得有些似是而非了,秦慕泽垂眸看向近在咫尺的陌南秧,平生第一次,心底涌起了些许不安。

    这不安来势汹汹,且又势不可挡,搅得他无法思考,他下意识的抓住了陌南秧纤细的手腕儿,稍加施力,便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一个人过来,又对我百般撩拨……”秦慕泽揽着陌南秧的细腰,稍一俯首,薄唇便抵到了她耳边,凝视着她粉嫩的耳垂,男人伸出舌头,在她戴着的银质耳钉上暧昧的一舔:“就不怕,我真对你用强?”

    他可是有着在一阳阁把手指头伸进她身体里这种恶行的男人啊……若真逼急了,相信无论是车震还是野战,无论是两厢情愿还是一方施暴,他秦四少,都玩儿得转。

    “怕啊——”陌南秧拖长了语调,嘴上虽然说着怕,可是脸上却毫无惧意,相反的,她的表情慵懒而随意,唇角勾着的弧度,甚至还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

    这明晃晃的嘲讽,让秦慕泽一时有些恼火,他收紧了搂着陌南秧的胳膊,逼着她全身都与自己紧贴着,然后威胁般的开口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不敢?”

    不敢?听到这两个字,陌南秧突然在心底笑道放肆……放肆又悲凉。

    哈哈哈哈……不敢?笑话,他怎么会不敢呢?他秦慕泽多大的本事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他秦慕泽不敢做的?

    陌南秧的眼角,不自觉的镀上了一层寒冰,虽然她很想把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像耳光一样的,全都甩到秦慕泽的脸上……可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

    因为现在的她已经知道了,对付这个男人,讽刺是毫无用处的,愤怒只会乱了自己的阵脚……

    想要彻底撕破他戴在脸上的,永远风度翩翩,游刃有余的面具,就要学会,用实力,一点儿一点儿的,把他击败。

    陌南秧柔软的小手儿轻轻的攀上了秦慕泽结实的肩部,犹如跳交际舞时,女方将玉手搭在男方肩部一般随意而优雅,她扶着他的肩,稍稍把他往后推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直视着她从来都未看懂过那双眸子,笑了:“你敢不敢我不想妄加猜测……可是我知道,你绝对不会这么做,尤其是在此时此刻。”

    说着,陌南秧轻轻的拍了拍秦慕泽的右肩,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的怀抱。

    而一直紧紧抱着陌南秧的秦慕泽,这一次,却也没有再用蛮力禁锢着她不让她走,而是颓然的放了手。

    陌南秧说的没错,此时此刻的秦慕泽,确实不会对贸然她用强——虽然强行把她扑倒在地解决生理需求并非难事,毕竟,他只用一只手,就能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可他依旧不会这样做,若是想要用蛮力让她屈服,当初在真相大白的时候,他早就把她关起来了,何必放她跌跌撞撞的自己去闯荡?

    之所以放她飞,是因为不想囚禁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现在她“学有所成”飞回来了,赢,他就要赢得漂亮,输,他也要输的坦率……

    撕破脸般的把她压在身下,然后野兽般的把她占有……听上去倒是很带感,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无非是发泄兽|欲罢了……她可不是他泄欲的工具,从来不是。

    不过陌南秧认定秦慕泽不会对自己用强倒不是觉得他有多珍惜自己,她只是觉得,这个从来没有输过的男人,如今好不容易品尝了一番“败者为寇”的滋味,如今心里肯定很不好受……若是此时他还有兴趣行那下流之事……那这人估计就是色|情狂了。

    不过实事求是的讲,若是陌南秧此时此刻愿意,秦慕泽倒还真有兴趣跟她翻云覆雨的玩儿上一整夜……倒不是说秦四少为人有多禽兽,他只是并未把倪家码头那三份儿地产原件看得有多重要,而且若能换得与佳人共度春|宵,真送出去这三份儿价值连城的地产原件,又何妨?

    “这车我开走了。”从秦慕泽的怀中挣脱出来以后,陌南秧直接走到了秦慕泽停在不远处的兰博基尼的旁边儿,伸手打开了车门,在上车前,扭头瞥了秦慕泽一眼,继而笑道:“作为交换,我停在一阳阁的那辆玛莎,就归你了。”

    说着,陌南秧翻身进了驾驶位,也不管秦慕泽同不同意,就直接一脚踩上了油门,开着秦慕泽的豪车,扬长而去。

    陌南秧口中的“玛莎”,是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那辆车其实也不是她的,她选车向来都选黑色,白色或者灰色这种稳重成熟的颜色,那张扬到嚣张的红色,一看就知道——是秦泽西的车。

    “这辆车送你了……那辆玛莎你还是送给谢铭爵吧,就秦泽西那审美,估计也只有谢老三那个骚包能欣赏得来……”等陌南秧把车开走了,秦慕泽才凝视着渐行渐远的车尾暗叹了一句,说话时,眼眸半敛,身影孤清。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陌南秧开走的车早已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了,可他依旧凝视着那车子消失的方向,不曾动弹。

    晚风拂过他稍有些凌乱的发梢,只|穿着一件暗格子衬衫的他,终于觉出了夜色的凉,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长叹出一口气来:“躲在草丛堆里,偷窥你老板的感情生活,可不是一个什么正常的爱好。”

    说着,他扭过头来,看向自己左边的一颗粗壮的红秧树,眉目之间,隐隐显出几分不悦来:“你说是不是啊,裴御?”

    在红秧树下躲了半天的裴御身子突然一僵,不由的伸手捂住了脸:自家老板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就他这身手,大白天的埋伏到由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看守的秦大少的住宅,都没被人发现,怎么这大半夜的,自己都躲这么远了,还是被自家老板一眼就给发现了?

    秦小四,你丫是不是在我脑门儿上装了个摄像头,时时刻刻的在监视我啊?裴御扶额。

    “我刚来……我真的刚来……”尽管万般不愿,裴御还是耷拉着脑袋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一边儿往秦慕泽那边儿走,一边儿身手解释着:“而且离得远……我什么也没听到……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到!我过来……我过来其实是想……”

    说到这里,裴御停顿了一下,扭过头去东张西望的在四周瞧了一会儿,好像在找些什么东西一样,可是这黑灯瞎火的他又什么也看不见,找了半天,他也没找出个什么。

    万般无奈下,他只好直接从树上折下一小段儿树枝儿来,插到了自己的后背上,然后才接着往下讲:“我其实是来负荆请罪的,老板,我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我见色忘义,我无情无义,我经不住美色的诱惑,我对不起党的信任,我对不起党!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中央!更对不起您!”

    “千古罪人”裴御背上插着一根儿小树枝儿,低着头,半跪在地上,痛心疾首的忏悔着,那捶胸顿足的模样,就差直接抱着秦慕泽的大腿哭喊一句“你打我吧!你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气,你就打死我吧”了。

    而此刻的秦慕泽,也真是恨不得直接抽死裴御。

    秦慕泽斜着眼睛瞥了裴御一眼,狭长的眸子,幽幽的凝到了裴御背后的那根儿树枝儿上,然后,脸色突然黯淡了下来:“你背上那根儿树枝儿,是从哪儿扯下来的?”

    这阴嗖嗖的一句话,让裴御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他这才意识到:我勒个大槽,刚刚那棵树是老板最爱的红秧树……因着一个“秧”字,平时宝贝的连修剪枝叶都不让员工修……

    结果自己上来就折了个枝儿……

    裴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老……老……老……老板……你……你听我解释……这……这是有原因的……”裴御慌忙抬起了头,结结巴巴的想要垂死挣扎一下,还没挣扎完,就听见秦慕泽又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听说,你把倪家码头的那三份儿地产原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拿去把妹了?”

    裴御汗颜:“其……其……其实我眼睛眨了一下的……”

    “哦,眨了一下啊……”秦慕泽笑着,那笑容优雅而迷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落在裴御的眼里,却格外的毛骨悚然:“那你眨完以后呢?这三份儿市面价值达到三百亿美金的地产原件,把你亲爱的杜岚凤,换回来了吗?”

    闻言,裴御的身子,突然僵住了。

    站在裴御对面,居高临下的凝着他的秦慕泽,颓然的叹出一口气来,他似乎有些不忍,于是把头转了过去,可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却依旧没留任何的情面。

    “裴御,那三份儿地产原件,本来就是你拿来的,你现在拿走……我也不想罚你什么……可是,如果从此以后杜岚凤成了你迈不过去的坎儿……以后再有什么事情,我还敢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