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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你敢动孩子,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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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震一步一步地逼近。

    郑可婉看着柯震那暴戾的样子,心虚又害怕,她步步往后退去,身体猛地抵到了一个陈列柜上,她退无可退,紧张地望着柯震:“你,你想要做什么?”

    柯震的手伸出来,一把掐住郑可婉的脖子。

    他的手猛地收紧。

    郑可婉当即发不出声音来,她条件反射地双手用力地猛扳他的手。没用,他的手跟铁钳子似的,她又伸手去拍打他的手,仍然没用,他的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他的眼里,透着深浓的怒意,仿佛非要掐死她,才能解恨。

    郑可婉感觉到热气上涌,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憋红了,感觉到完全不能呼吸了,那种窒息的感觉,使她无比难受,她心里的惧意,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呜呜地发不出声音来,她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乞求地望着柯震。

    曾经,他也掐过她的脖子,每次她用这种无助的、可怜的、乞求的眼神望着他的时候,他的眸子里总是会迅速地滑过心疼的神色。

    现在,却不会了。他恨她,那种恨,仿佛刻进骨子里。

    她突然觉得他好陌生,那种仇恨的眼神,陌生得让她全身都害怕得颤抖起来。

    柯震说话了,声音冰冷,如同地狱恶魔:“郑可婉,我说过,要是你敢动谁的孩子,我要你死,我一定会亲手送你走,我现在就送你走!”

    “唔唔——”郑可婉害怕极了。

    从来没有哪一刻,她如此害怕过。她在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一丝怜惜,有的,只是那深不见底的恨意。

    呵呵,什么这辈子就爱她一个女人,狗屁!现在还不是为了别人的孩子,来要她的命!

    郑可婉的一想到这里,觉得无比悲凉,她的眼泪,顺着眼角便流了下来。

    柯震看到郑可婉的眼泪,心下一疼,眸子里的猩红蓦然褪去,他整个人从暴戾与愤怒里清醒过来,才猛然发现,自己真的差点把郑可婉掐死了,他的手,立即一松。

    郑可婉解除了禁锢,双腿一软,便顺着柜子一屁股滑到了地上。

    柯震望着自己那只刚才掐住郑可婉脖子的手,久久凝视。他真的差点掐死郑可婉了。可是,她实在是太该死了。这个女人,怎么会有一颗那么狠的心?竟然心狠到去对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下手。

    他实在是太失望了。一直觉得,她只是因为自幼娇生惯养,所以性子刁蛮跋扈了些,哪承想,她竟真的心狠至此,呵呵,他真的太失望了。他柯震实在是眼瞎,才会爱上这样一个毒辣的女人!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爱她,没有一点理智地爱她。

    爷爷曾说,震儿,你的性子要好好地磨一磨,凡事不要偏激地只想着一个面,凡事不要认死理。同样一件事物,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面是不一样的。哪怕是站在同样的高度看待同样的风景,心境不一样,风景也是不一样的。

    那时候,他觉得爷爷整天就只会说一些无聊透顶的大道理。

    现在想来,呵呵,爷爷一点也没有说错,他就是个偏激的人,就是个认死理的人。认准了郑可婉这样一个女人,便不顾一切地娶她回家。

    哪怕,背负着他最不愿意的事情。

    他此生,最害怕的,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别人拿他的身份说事。他私生子的身份,他庶子的身份。这一切,难道是他可以选择的吗?他有什么错?他的妈妈有什么错?爱上了一个已婚的男人,妈妈并不知道。等到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了他,妈妈从来没有想过要攀附豪门,却落得个惨死的下场。他从来没有想要做富家的少爷,却被扣上私生子和庶子的帽子。这一切,难道对他就是公平的?他无法容忍任何人拿他的身份来说事。他就算不是嫡孙,他也不比柯爵差,不比任何人差。

    同样,他也害怕别人说他依靠着谁。所以,从记事起,他就严格要求自己,任何事情,一定要独立自主,不麻烦任何人,不让任何人代劳,所有的问题,一律自己学着去解决。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如今独立的性子。在爱上郑可婉以前,他只想着找一个心爱的没有什么身份的女人一起幸福地过日子。他一定会倾心全力地宠爱自己的妻子,把妈妈未能享受过的宠爱,都加倍地宠在他妻子的身上。

    可是,人生就是如此无奈,他爱上了郑可婉。他几乎是对她一见钟情,而后不可自拔。他控制不住自己!她对他的宠爱不屑一顾,她各种激怒他,使他变得越发暴戾,在她面前,他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化身为一头暴戾的狮子。

    如果可以,他不会爱上她。他不愿意背上依靠女人、向女人借势骂名。他不愿意借助郑家的势力。他可以凭实力赢柯爵那个纨绔的。

    可是,命运弄人。他爱她,疯狂地爱她,越是克制自己,就越爱!

    他每次和她闹僵了以后,虽然几天不回家,强迫自己在公司加班,然后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睡觉,可是,他完全没有办法入睡,满脑子都是她。

    他觉得自己就是贱,只有在抱着她的时候,才会睡得很好。

    他低头,冷脸看着她。

    郑可婉坐在地上,求生的本能使得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然后喉咙传来庠意,她伸手摸了摸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柯震心里难受,冷声问道:“郑可婉,你在对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下手时,有过一瞬间的心软吗?”

    说完这句话,他就变得气愤起来。他气郑可婉心狠手辣,也气自己眼瞎犯贱。

    郑可婉抬起头看着柯震,矢口否认:“你在说什么?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呵,你怀疑我?柯震,你怀疑那有毒的鸡汤是我的做的手脚?柯震,你还真是一个好丈夫,呵呵,可以相信所有的人,却永远怀疑那个与你同床共枕的人……”

    郑可婉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不能表现出一点心虚来。柯震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

    柯震看郑可婉拒不承认,他冷笑了起来:“是玛妮动的手是吗?所以,一切与你无关?”

    郑可婉眸光又再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她瞪着柯震,与他对视,让自己显得底气十足。她愤然道:“柯震,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做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和你一起来的,我有没有做过什么,你瞎吗?你看不见吗?”

    后面的声音,郑可婉故意提高,显得自己情绪很气愤,显得自己很无辜。

    柯震是一个偏激的人,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他当然就不会因为郑可婉的话,而相信她是无辜的。他更相信,他之前听到的那通电话,以及他开车去雪欧门店找她时,她看向夏千寻时,眸子里滑过的那阴戾的怨毒之色。

    他冷漠地看着郑可婉,语带警告道:“郑可婉,这一切,都会查清楚的。等到这一切查清楚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姑息你。”

    柯震说完,愤然转身离开。

    郑可婉瞪着柯震的背影,咬紧了牙。

    不会查到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查到。玛妮说得对,她没有碰过夏千寻,也没有碰过夏千寻的碗,她也没有假手于人,没有与柯宅里的任何佣人有过任何接触,她指甲缝里的毒药都已经完全洗得干干净净了。只要她们抵死不承认,就没有人可以抓到她们的把柄。再有,到时候她们一口咬定柯爵仗着嫡孙的身份,欺负他们庶孙。柯震听到庶孙二字,一定会被激怒,一定会闹起来,一旦闹起来,柯震就会理智全无,觉得自己被打脸了,被踩尾巴了,一定会疯狂地护着她们。因为,那一刻,她们不再是嫌疑人,而是他柯震的脸面。

    如此想以后,郑可婉安心了很多。

    玛妮从外面奔了进来,看到郑可婉坐在地上,脸色还有点不好的样子,她急得一下子扑倒在她面前,就哭了起来:“小姐,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姑爷他对你做了什么?他又打你了?”

    玛妮说着便上上下下检查郑可婉。

    郑可婉摇头,泪水滚下来,唇角勾起冷然的笑意:“他没有打我!”

    “那小姐怎么会坐在地上?小姐为什么要哭?”玛妮心疼得不行,将郑可婉从地上扶起来,“小姐,地上凉,你先起来,慢慢说!”

    郑可婉就着玛妮的手爬起来,悲哀地说道:“他没有打我,他要掐死我!”

    “什,什么?”玛妮听到柯震要掐死郑可婉,脸色大变,说话都不利落,往门口扫了一眼,紧张道,“姑爷他,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郑可婉冷笑:“他只是猜测。他是一个心狠又可怕的男人!所以,玛妮,你说,这样的男人,我怎么可能爱上?是我错了,我不该为了更接近柯爵,就答应嫁给柯震的。我以为,这个男人爱我,会事事牵就我。我以为他爱我,会像我爱柯爵那样,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是我错了,是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是我把他的爱想得太伟大。呵呵,他的爱,就跟那小草似的,经历了一个秋天,就枯萎了,再也找不到它青翠的样子!”

    郑可婉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鄙夷又不屑一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