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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一瓶缱绻夜(三)to寻找于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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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宫画册!

    都这个时候了,哪还有心思看春|宫画册!

    会不会?

    这种事还有会不会的?您老成心的吧?

    “小子,护卫带两个就好,老夫另挑两个给你引路,抄近路,半柱香不用就到。”

    “这个时辰,那边都歇下了,你也别叫门惊动,你这幅狼狈样,看到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你当着钦差偷跑会佳人,虽说会的是自己媳妇,说出去也不好……你翻墙进去,随便找个当值的问问,找到人就成。另外,你要如此这般……这样才好。”

    怎么搞得象偷情私会似的?

    任昆皱眉。眼下已没多余心思再纠结其他,没有事能大过去见小丫头。

    ……永安侯飞身上马,在家仆的带领下抄近路去自家庄子寻锦言。

    老叔公对着他隐入黑暗的背影暗自发笑,摇头:

    这呆瓜小子!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这夜半私会的妙滋味他哪里懂得?任家儿郎,如他这般年纪的,哪有这等不解风情的青瓜?老夫送他绝妙的花烛夜,小子还不领情!

    但愿,卫家丫头一举得男,也算半生有依靠……那孩子,是个通透的,她不是不懂,只是对昆哥儿没有男女之情罢了!

    可是既入了红尘,哪还能置身事外?有没有情意,已为人妻哪能不为人母,没有儿女傍身,长公主府那样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一生安好?

    出了道观,嫁做侯爷妻,哪里还有退身之路?认祖归宗就要为家族亲人累,再无闲云野鹤计。

    女子嫁了人,就是入了另一条修行路,想不想的,都得往下走……

    那样聪慧的孩子。怎么不明白,躲着避着,是逃不过的!

    好在昆哥儿对她动了真心思,任家儿郎专情的多……

    就算将来昆哥儿另有新欢。也不会对发妻过份,何况,只要有了儿子,儿子比男人可靠……

    傻孩子!

    老夫不是帮昆哥儿算计你……身在红尘俗世,哪能不沾人间烟火?

    早放下,少受苦。

    唉!他真是老了,竟操心起这等闲事……

    果然人生都是账,该有的一点也不能少,别的老家伙是越老越不管事,他可倒好。年轻时从来不管闲事,如今逐样的还上。

    心肠越来越软,行事也婆妈……

    一举得男就好,怀不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水到渠成,不愁的……

    +++++++++

    永安侯不知自己身后老叔公的诸多感叹,他现在只恨不得插双翼一息之间飞到锦言身边。

    缱绻夜,销魂毒。

    无情,阴阳交合,一晌欢。

    若有情。若有情,心中眼中再无他人他事,只想着将那人搂在怀中揉到骨子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缠成一个!

    永安侯五内俱焚,努力不去想。愈压抑反弹愈强,情意与欲望如同井喷,红透了眼珠。

    心腹护卫虽知任老太爷不会暗算侯爷,又不明内情,但侯爷的不对劲看在眼里。明在心中。

    有了老太爷那句交代:快送你家侯爷找侯夫人去!

    哪里能不知侯爷眼下的状况,护卫着任昆,连声催促:还有多远?

    就快了,就快了!

    一行人打马如飞,竟无半分声响——

    乡下夜里安静,为了不惊动人,老叔公竟借用了行军经验,吩咐用软布包了马蹄!

    任府的家仆带住了马,到了!

    按老太爷的吩咐,不叫大门。

    护卫根据任昆的指点,停在一处围墙外,这里去锦言住的院子最近。

    护卫下马,拉过侯爷马匹的缰绳,任昆双脚离蹬,站在鞍上,下腰顿足双腿用力,直接纵身上了墙头,飞身跃下,跳入院中。

    进了院,也没隐藏身形——

    自家的庄子,若都照着老叔公说的做,他真成采花贼了!

    他熟门熟路,直奔锦言的住所而去。

    之前听三福说过,他还略有不满,小丫头放着正院大院子不住,怎么选了个又小又偏的地方,没成想倒方便今日行事。

    庄内护卫夜巡,见人影一闪,忙喝问:“什么人?”

    任昆没停步,回头低喝:“禁声!是本侯!”

    说话间身影已隐没花树中……

    一个小队的护卫面面相觑:

    是侯爷?你看清是侯爷了吧?

    没错,是侯爷。

    侯爷什么时候摸进来的?

    呸!什么摸进来,侯爷何时来还能告诉我们?

    侯爷私下行事,自有侯爷的道理!嘴巴都紧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有根弦!

    看他去的方向是夫人的居所,想来是有什么必要的正事要吩咐……

    吉兆乃大事,传播得特快,自家侯爷代天子南下祭天众护卫即便在庄子里也照样消息灵通。

    巡逻小队象没见过永安侯似的,按自己的负责的巡逻路线,继续巡夜。

    ……

    锦言暂住的小院子很小,正屋一溜三间,左右厢房,左厢房放杂物没住人,以任昆对小丫头的了解,右厢房多半是给值夜的住,她不喜欢值夜仆妇睡在自己外间。

    果然透过半掩着的窗,里面传来两道细微的呼吸声。

    他记起老叔公说的话:那些守夜的仆妇,见了你只怕又多啰嗦,平白耽误正事,不如让她们睡个好觉……

    如此想着,就掏出了老叔公给的香粉往屋里撒了一大把,顺手将窗户掩上。

    转身来到正屋,伸手推门……没推开。

    心中不惊且喜,小丫头警觉性还蛮高的,就应该这样,屋里不留值夜的,就应该将门插上……

    这点阻截还难不住他,一想到小丫头就睡在屋里,整个人就意乱情迷,拔出佩刀轻轻一挑。门栓就断了,推门而入,回身关上,顺手将刀插上。暂做门栓。

    忍了一路,已是沙漠中饥渴的旅人,清泉就在眼前,哪还有理智可言?走向睡床的途中,他已将自己脱了个半裸。

    ……

    锦言嘴角带笑,美梦正酣。

    她选这个小院子住是有原因的!

    这院子小,温泉眼也小,只建有一个小小的单人池子,但是,这个池子是个半露天的。泡在池子里能看到半边的星空!

    池边栽种的全是茉莉花,叶绿花白,清盈雅淡。

    泡温泉。看星星。晒月光浴。香风轻度。

    人间美事。

    而且池子的另一端有走廊直接与正屋相连,成为一个整体,就是说。这是一处带温泉浴缸的套间……

    比起那所谓的正院,又可人又小巧,简直是为她度身打造的!见之心喜,眼中再无他处。

    独居套间的好处之一是:

    闻着花香泡了温泉,只需松松地披一件外袍,坐看星空,等散着的头发干透。爬上大床,去了袍子,光溜溜钻进床单子里……

    刚泡过温泉的肌肤滑腻润泽,与凉滑的丝绸床品接触……噢,老天,好舒服滴说……享受是原罪啊……

    好床。好垫,好寝具,再加什么衣物都是多余,难怪有位名女人说自己只穿l5号睡觉。

    紧张的加班后,敷着面膜泡过花瓣浴。披着丝绸睡衣晃悠到床上,丢了衣服,钻进织纱密度采用了420织纱高密度的纯棉床品下,发出幸福的喟叹……肌肤的感觉最敏感,穿着睡衣就没这种体会了。

    裸睡,比床品与氛围更重要的,是心底的安全感,对周边环境的信任度,自从来了大周后,她还没裸过——除了最初没有自主权的婴儿期外。

    今夜星星好,花香如月光。

    动了好几天的心思,终于在今晚做实。

    脱了外袍,没穿肚兜亵衣,光着身子裸一回!

    重违的快乐感,全身每个小细胞都齐喊着舒服,锦言裹着床单在大床上滚来滚去,觉得自己也当得起几分仙肌玉骨,掖下生香什么的。

    噙着笑入睡,果然容易做美梦,只是这美梦怎么是春|梦的路数?

    她梦见……男人滚烫的双手……粗重的喘息声……热烈又亲密地耳鬓厮磨……还有,密集地落在脸上眼上额头鼻尖的亲吻……

    真要命!春天早过去了,她怎么竟做起了春|梦?

    更要命的是,梦里的这个人!竟是……

    竟是永安侯任昆!

    拉个基佬做春|梦,即便是梦,锦言也颇觉不好意思,鄙视之……

    这感觉太真实,触感是真切的,就连耳边那一声声低哑热切的轻唤声也流淌着浓浓的情意:言儿、言儿、我的好言儿……

    天,这春|梦做的,居然声光亮立体声的!不但有真人代入,还有全方位的感官体验想象……

    锦言扑哧就笑开了:

    她真有才!吃饺子,醋汁蒜泥头锅原汤,样样不能少,春|梦都要做得尽善尽美……

    一笑,就醒了。

    睁眼,竟真有人!入目的竟真是任昆的脸。

    噫!还没醒?还是梦跟着追出来了?

    她愣了愣,抬手要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抬不起来,被他滚烫的身子压在了下面……

    竟是真的!

    大惊失色。怎么会有人进来?采花贼?入室强奸犯?

    张口要喊。

    任昆眼疾手快,捂了她的嘴:“……言儿,是我。是我,别怕别怕。”

    是你,你是哪个?言儿是哪个?

    听声音象是永安侯……

    锦言屏住息,睁大眼睛,借着夜灯微弱的光仔细辨认,没错,是任昆!

    吓死我了!

    提着的气就松了下来。

    半夜不睡觉,你跑出来装鬼吓人啊……

    怒从胆边生。

    任昆见她神色,知道警报解除,手待要松开,哪知小丫头一张口,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掌下方,叫你半夜出来吓人!叫你吓我!

    尖利的小牙咬在手上,温热的唇就在他的掌心中……

    永安侯中了药,哪还忍得,汹涌的欲海就失了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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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抱歉,晚了。下午出去办事,又约人吃饭,回来晚了。好在,上的是肉……

    谢谢书友一把思念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