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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矛盾升级
霍翌宸一把揪住离他只有三寸距离的梁玉祁,梁玉祁身材跟他相差无几,但身材跟常年运动的他比起来却要消瘦很多,所以霍翌宸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梁玉祁扯到了面前,霍翌宸失去了耐心,心痛跟失望、悲伤等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也彻底地暗沉了脸色,“梁玉祁,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样?”梁玉祁并不在乎此刻霍翌宸的情绪,只笑着反问,脸上的无所谓让霍翌宸恨不能挥动自己的拳头落在他这张欠扁的脸上。
“唯利是图,自私自利?!”
“哈哈?”梁玉祁突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看上去相当的疲倦,“你说我唯利是图?这个词怎么好像跟你更像呢?你说霍氏注资梁氏并不是你一个人的意思,整个董事会不同意,所以你撤资,可是谁不知道整个霍氏最大的股东就是你了,董事会压根没有办法动摇你的意见,拿你告诉我你不想注资梁氏的原因是什么?”
这次霍翌宸没有说话,依旧脸色铁青。
梁玉祁依旧是笑,却比这冬日的寒冬都要来的严寒跟寒冷,“你明明知道梁氏氏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你怎么忍心见死不救?!”
梁玉祁也反手扯住了霍翌宸的衣领,表情狰狞而激动,“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霍翌宸被梁玉祁摇晃的也是眼眸暗沉,全身上下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他一把推开梁玉祁,“够了,别再这边跟我说这些,且不说我答不答应注资,就算我真的不注资,你打算怎么办?用辛以微来威胁我?”
霍翌宸的目光瞬间撇到了梁玉祁的身后,他的眼瞳目光微动,眼中的情绪都变了,终于霍翌宸的嘴角泛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的自得,大声在梁玉祁的耳边说,“你不会说你喜欢她的吗?你就是这样利用你喜欢的人的吗?”
“是,那又怎样?梁氏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的遗产,我不能丢失,不然就算父亲死了,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梁玉祁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来。
顺着霍翌宸的目光,像是心中早有了感知一般,梁玉祁渐渐回头看到霍翌宸的眼神之中一抹奇怪的情绪,他突然就僵住了,整个人呆立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站着的辛以微。
到底听到了多说?
不过看辛以微的表情应该是听到了全部。
辛以微本来是生气的,但担心这两个男人在外面交谈了太久,这季度已是A城最寒冷的时候了,她到底心中生出了不忍,两个都曾让她心中意乱心慌,虽然此刻已经恢复了淡然,但这不代表她放任两人在寒冬中不心疼。
她让家里的仆人帮她准备了两个迷你暖水袋送了过去。
然后就听到了霍翌宸和梁玉祁的谈话,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像一个可笑的笑话,她现在这样站在寒风之中肯定是很可笑的。
一左一右两个暖手宝,身上只随意套了一件羽绒服,像回娘家的小妇女——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辛以微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尴尬,手中的两个暖水宝应声而落。
她几乎是扭头就跑,但似乎更像是做了坏事,落荒而逃。
“以微!”梁玉祁在辛以微的身后追了上去,只是没跑两圈,却被霍翌宸从身后一把拦住,一个勾拳,梁玉祁嘴角吃痛便已掀翻在一侧,脚下是滑冰,一个没站稳就重重地摔倒了地面上。
梁玉祁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只是却发现此刻身体上的疼痛一闪而过,心头的剧痛却像是冬日久久难以划开的寒冰,生硬地一时半会都消散不掉,仅仅围绕着他——痛不欲生。
霍翌宸居高临下地看着梁玉祁,“你也看到了,她都听到了,所以你也不用再在这里假惺惺了?!”
霍翌宸话音还未落,又被梁玉祁的一记反勾拳掀翻在地,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迅速就席卷成了一堆,扭打了起来。
辛以微静静地看着扭打的两个人,面无表情,天空似乎也感应到了她的心情,居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零零散散,朦胧了视线。
她转身离开,景叔此刻也带着人从别墅内冲了出来,两帮人将霍翌宸和梁玉祁给拉扯了开来。
辛以微回到了卧室,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从一开始星星点点的小雪花,变成了满天飞雪,她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楼下已经趋于平静。两个打架的男人已经不知去向。
她猜想,梁玉祁应该已经回去了,而霍翌宸应该已经回去了。
门声突然响起,“请进。”
景叔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医药盒递给了辛以微,“辛小姐,还是你去吧,霍先生不让我们帮他擦药。”
似是恍然若梦,辛以微抬起了眼眸,眼神空洞,反应慢了半拍,有点迟钝地说,“我?为什么是我?他最讨厌我了?为了让我痛苦不惜导了这处戏?”
景叔知道辛以微是真的误会了,忙放下了手中的医药盒,走到了辛以微的面前,“辛小姐,您是真的误会了,取消对梁氏的注资是董事会的意思,本来梁氏就已是强如之末,这么多年来的错误经营已经让这家集团医院走向了陌路,就算有了霍氏的资金也无力挽回,董事会自然不会做亏本生意,虽然霍先生是对大的股东,可是这件事如果不经过董事会的同意压根没有办法通过。”
辛以微沉默不语,只是依旧目光呆呆地看向窗外零落的积雪,听到景叔还在说,“本来……”景叔顿了顿看着辛以微,辛以微这才终于勉强将视线转移了回来,“本来霍先生为了您打算私款注资梁氏的,只是没想到……”
“为了我?”辛以微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莫名的哀伤落满了整张脸,“我何德何能,能主导他的决定?”
“我知道这样说您肯定不信,的确霍先生也没想到让你知道。不过是我多言了,医药盒在这里,想不想去全屏您自己的意愿?”
景叔只是淡淡地说,目光轻轻送辛以微的身上扫过,然后转身离开。
景叔离开之后,辛以微又呆坐了一会,外面的雪花始终都没有停止,这世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出奇,似乎只有雪花飘落的声音。
辛以微走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回到卧室拿起医药箱打开了房门朝霍翌宸的房间走去。
还未达霍翌宸的房间门口,就听到了一声暴戾的怒吼,“我不是说了让你们不要烦我吗?给我滚出去?”
随之而来的是霍宅年级最小的女仆哭着跑了出来,跟辛以微迎面相撞,看到是辛以微又觉得尴尬,更是大卫屈的快步跑开了。
辛以微慢慢走近,房间内的温度开的很高,霍翌宸赤裸着上半身,精装而健硕的后背足以见得他平常训练有素,只是就是这样宽大的肩膀却让人觉得莫名的清冷而疏离,仿佛前世界都不能融到他的生活。
他就这样强势而孤寂地存在着。
辛以微慢慢走近,还未靠近,粗暴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不是让你滚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信不信我把你辞掉?”
霍翌宸一遍暴怒地谩骂,一边真的扭过头来打算正面河池就对上了辛以微的脸,他的火气迅速降了下来,但脸色依旧算不上好,铁青的,仿佛窗外落雪的扭曲的夜。
“谁让你来的?!”霍翌宸冷哼了一声,依旧坐在软塌上,皮带依旧抽掉,下半身裤子也解开了一个扣,露出内裤边缘的品牌标示。
有女人曾说过男人内裤半露是最性感的,但辛以微却一直觉得这样的男人只会让人觉得低俗而毫无品味。
只是这一刻辛以微发现自己错了。
这样的情况如果是放在霍翌宸的身上,性感这个词的确是适合而妥帖的。
“景叔让我来的,说是你受了伤。”辛以微淡淡地说,在他对面的软塌上做了下来,目不斜视,只是打开了手中的医药盒,拿出了酒精海绵与创可贴。
之前哥哥辛以天经常争斗好猛,常在学校跟同学闹矛盾打架,偏偏辛以天只让辛以微帮他上药,辛以微渐渐也水平娴熟了起来,几乎不比护士小姐要差。
现在想来,可笑不已,霍翌宸成了除了哥哥之外的第一个由她来为他处理伤口的男人。
辛以微将棉花棒沾好酒精就朝霍翌宸的眼角方向擦拭,却在半路被霍翌宸径直拦住,“你这是干嘛?”
辛以微面无表情地抽回了手,然后将棉花棒移开,娴熟地抹上药膏,再贴上创可贴,一系列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误差。
昨晚这一切辛以微才将视线转移到霍翌宸的身上,眼中是浓浓的倦怠,“这是景叔的意思,我不好忤逆他老人家的意思,所以……你别想太多了?”
辛以微刚转身离开,就被霍翌宸捏住了手腕,他的力气是十大十的,辛以微痛苦地蹙起了眉头,霍翌宸起身,赤裸而宽厚的身子朝辛以微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