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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灵芸真的没想到,她的父母居然会动这么恶毒的心思,她的孩子已经在她肚子里成形,上次照四维彩超时,她还看到他吃手指的可爱模样。
可是现在,他们竟然要让她打掉孩子。
他们太残忍了,为了这个孩子不阻碍他们的路,他们居然如此恶毒。
田灵芸浑身都如置冰窖中,遍体生寒,“我不会打掉他,我会好好生下他,如果莫家不能接受,那么我会和莫辰逸离婚。”
当初,她就不该赞同莫辰逸的做法,默许了他欺骗莫家两老,如果那个时候她有勇气告诉莫家两老真相,那么说不定根本就不会有这场婚礼。
而她,也不会进退维谷。
田母怒火中烧的瞪着田灵芸,“甜甜,你还年轻,你还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为什么你偏偏要留一个不是你丈夫的孩子?”
田灵芸看着陌生的母亲,她也是女人啊,她怎能说得这么轻松?“妈,我答应辰逸的求婚时,他就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亲爹是谁,为什么事到如今,却又要让我拿掉?您也是女人啊,您也生过孩子的,您怎能说出这样残忍又恶毒的要求?”
“甜甜,我是为你好。”田母重申道。
田灵芸摇头,再摇头,“不,您不是为了我好,您是为了你们自己,我不会拿掉他,死都不会!”
田灵芸说完,转身摔门而去。
对父母那点歉意都被母亲的残忍要求而磨灭了,她边走边掉眼泪,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听见母亲在叫她的名字,她却头也没回。
她抖着手拿出手机,她抹去眼泪,看着屏幕翻找电话号码,不一会儿眼前又模糊了,很快她翻到了言洛希的电话号码,她打过去,电话一接通,她就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二洛,我想见你。”
言洛希听到田灵芸带着哭腔的声音,她的心蓦地揪在一起,她连忙抬手示意客房部经理停下来,她起身走出会议室,“甜妞儿,怎么了?”
“我想见你,我在医院,你能不能来接我?”
“好,我马上过去,你待在那里别动,乖,别哭了。”言洛希挂了电话,甚至来不及回会议室交待一句,她经过秘书台时,吩咐小铃去通知他们会议取消,她匆匆进了电梯。
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言洛希赶到医院,在大厅里看到身体佝偻着坐在长椅上的田灵芸,她的心不由的揪了起来,她快步走过去。
“甜妞儿……”
田灵芸听到她的声音,她抬起头来,言洛希看见她眼睛红肿得厉害,她在她面前蹲下,心疼道:“出什么事了?”
田灵芸猝不及防的扑进她怀里,言洛希连忙将她抱住,背撞在前排椅子上,她疼得皱了皱眉,却还是稳住了身体,生怕将她摔着了。
田灵芸崩溃的大哭起来。
言洛希轻拍着她的背,她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越发的心急如焚,却只能慢慢哄她,“乖,别哭了,没事哈,有我在,没事。”
田灵芸哭得声嘶力竭,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她也完全没发现,她感觉自己就好像被扔进了冰天雪地里,她那么的无助与难过。
过了好一会儿,田灵芸的情绪才稳定下来,言洛希扶着她走出医院,来到停车场,让她坐进副驾驶座,她帮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回到驾驶座,“甜妞儿,你先睡一会儿,等到栖园了我再叫你。”
田灵芸无精打采的靠在椅背上,言洛希偏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
回到栖园,言洛希扶着她进了公寓,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她去厨房里倒了杯鲜榨橙汁过来,送到田灵芸手上,见她喝完,她才放下心来,“甜妞儿,你累了的话就去休息一会儿,你的房间还一直空着。”
自她和厉夜祈和好后,他们就睡在一张床上,虽然偶尔会擦枪走火,但是最后他都会克制住。她原本不想他那么辛苦,每次都要去洗冷水澡,或者用手解决。
她提出要去楼下睡,他又不肯,说就算他们什么也不能做,至少能同床共枕,能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她知道厉夜祈说这些,只是为了让她不要感到那么大的压力,所以她很努力的想要接受他,但是只要一闭眼睛,厉妈妈的惨叫声就会在耳边回荡。
她想,她是过不了心理愧疚这一关,所以才没办法接受他。
田灵芸捧着玻璃杯,她摇了摇头,“我不想睡,二洛,我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父母都是爱我的,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
言洛希起身坐在她旁边,“伯父伯母责怪你了?”
当初田灵芸怀孕,是瞒着两家大人的,结婚不到三个月,却有六个多月的孩子,这搁到哪家也不可能轻易接受。
尤其是现在薄景年还步步紧逼,完全没有拱手相让的意思,更是让情况复杂了好几倍。
田父田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是好面子的人,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说两句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如果仅仅是埋怨两句,甜妞儿应该不会这么难过。
田灵芸攥紧杯子,她脸色隐隐发白,“我妈要让我拿掉孩子。”
“什么?”言洛希震惊的看着她,根本就没办法理解田母的想法,“你这都快七个月了,伯母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田灵芸惨淡一笑,“其实他们一直都这样自私啊,九年前,薄景年突然离开我,是因为我父亲下的命令,我一直以为是他不爱我了,其实他是……”
想到薄景年那天在医院里和她说的话,她其实并不是不能理解,任谁家破人亡,都会回来复仇吧?
可是也正是因为她,薄景年舍弃了报仇,因为他想和她在一起。
这些年来,他们分分合合,始终走不到一起,她竟不知道他为了她,承受着那么大的心理煎熬,到底是有多深的感情,他才能够做到忘记家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