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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转身进了别墅,不一会儿刚才尿急的司机就小跑过来,“不悔小姐,请上车吧,大少爷让我送你回酒店。”
不悔终究还是转过身去,夜色里那栋别墅明晃晃的,从前这里是她的家,是她每每想起来就倍觉安心的地方。
可现在她再次站在这里,却只是一个旁观者,她再也不能回来了。
“不悔小姐?”
不悔回过神来,见司机殷切地望着她,她朝他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司机很快发动车子驶出别墅。
别墅二楼的主卧室里,墨北尘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黑色保时捷红色尾灯在山路上一晃,彻底消失在眼前,他掏出一盒烟点燃一根,一抽就是一整夜。
厉夜祈和言洛希率先离开,两人并没有立即回栖园,素食餐厅临街就是繁华的商业街,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厉夜祈牵着言洛希的手缓缓往前走。
忽然,厉夜祈拉着她进了一家珠宝店,言洛希诧异的看着他,他喝了酒,俊脸上染上一抹薄红,就连眼神都比之前多了一抹温软。
“你要买什么?”
厉夜祈伸了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在柜台边看了起来,玻璃柜中摆放着璀璨夺目的钻石戒指,晃得眼睛都花了。
厉夜祈一排排的浏览过去,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柜姐连忙迎上来,“先生,你要买什么,项链耳环戒指,是婚戒还是定情戒,我可以为你们推荐一下。”
厉夜祈没有理她,继续看,最后目光定在一个六爪戒指上,他敲了敲玻璃面板,“这一只。”
柜姐连忙将六爪戒指取出来,她笑眯眯道:“先生好眼光,这款六爪戒指是我们公司的主打,切割工艺是所以珠宝行业里首屈一指的。”
厉夜祈拿走戒指,然后抓着言洛希的手,就要将戒指往她手指上套,言洛希缩了缩手,“厉夜祈,你喝醉了,别闹,我们回去吧。”
这几天,虽然他们都极力粉饰太平,但是他们心里都知道,在总统府那一夜的结根本就没有解开,反而有越结越严实的趋势。
言洛希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接受他送的任何东西,尤其是这种有着象征意义的戒指。
厉夜祈见她将手指蜷缩起来,他强硬的将她的手指掰开,然后把戒指套进去,尺寸刚刚好,他审视着那枚戒指,“好看吗?”
言洛希的注意力却不在这枚戒指上,她没说话,伸手就要将戒指从无名指上撸下来,但是她还没有行动,就听厉夜祈道:“就它了,开单吧。”
“厉夜祈,我们谈谈吧。”言洛希最终还是将戒指摘下来,放在了柜姐铺在柜台上的黑色绒布上,她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们不买。”
厉夜祈眼睛腥红,她拒绝了他送给她的戒指,那么她想收下谁的戒指?“我说开单。”
柜姐隐约嗅出两人间的不同寻常,她不敢探究两人的隐私,带着职业化的微笑道:“先生,请稍等,我马上就开单。”
言洛希抬头望着厉夜祈,两人目光中暗流涌动,最后还是言洛希败下阵来,她甩开厉夜祈的手,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她走了一段路,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手腕,她的身体被人拽了回去,厉夜祈目光逼视着她,“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戒指?”
言洛希抿了抿唇,“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厉夜祈咄咄逼人的追问,“希儿,从你回来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等你,六年前我们的婚姻被当作无效处理,我一直在想要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一个你再也不能随意抛弃我的名分,你为何不要?”
言洛希仰头望着他,他比她高大半个头,这么沉沉的压下来,让她几乎招架不住他强硬的态度,她道:“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一个名分就能解决的吗?”
厉夜祈的瞳孔明显的收缩了一下,言洛希没再沉默,她继续道:“你突然要买戒指,突然想套住我,不过是因为你心里也在动摇,动遥我们这段感情到底还走不走得下去。”
像是被戳中了心中隐秘的痛楚,厉夜祈怒极反笑,“你是怕被我套牢吗?还怕被我套牢后,再不能和韩峥藕断丝连?”
“厉夜祈!”言洛希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她瞪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神情让她一阵心惊,同时又莫名心凉,“如果你坚持认为那天晚上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我们分手吧。”
没有什么好粉饰太平的,既然这段感情他们走得如此辛苦,不如放彼此一马。
厉夜祈的神情立即变得狰狞,“分手?”
言洛希气得失去了理智,她斩钉截铁道:“是,分手,我回到这座城市,从来都不是为了和你再续前缘,如今厉老爷子已死,厉妈妈的仇也算报了,我心愿已了,我们……”
厉夜祈目眦欲裂,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力气之大似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他道:“从来都不是为了和我再续前缘么?”
言洛希呼吸瞬间梗住,她刚才在说气话,此时想要补救,却已经来不及。自古以来,言语就是软刀子,伤人于无形,“不是,我……”
厉夜祈缓缓放开她,他退开两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希儿,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你都是那个最潇洒的人,说分手就分手,说离开就离开,就算我把心捧到你面前,你也可以说不要就不要,这些年就当我纯粹犯贱了。”
言洛希的心倏地沉进谷底,她上前一步,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像被人点了哑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厉夜祈转身,很快消失在热闹的人群里,不复再见。
这一条街很热闹,身边行人来来往往,商场里的音乐飘出来,耳边传来喁喁人声,可这些都再也入不了她的耳朵。
所有人都变成了幕景,只有那一道身影越走越远,再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