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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妞儿,你和薄景年打算就一直这样下去?”言洛希试探的问道。
田灵芸沉默了一瞬,她垂下眼睑,似乎在深思,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暂时是这么打算的。”
说着,她忽然自嘲的笑了,“二洛,其实我有时候觉得人生真的太没意思了,你看我认识薄景年的时候才20岁,这些年我们分分合合,虽然认识十几年,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超过五年。”
言洛希一想,心里就泛起一股疼痛来,“甜妞儿……”
“以前他不声不响的离开,我心里惦记着他,却也怨恨着他,想着等他回来,我要找他讨一个说法,这种心态支撑着我咬牙等了三年,等他回来了,我才知道,我等他不是要讨一个说话,而是我真的很认真的在等他。”
言洛希怔怔地看着她,她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剖析她的内心。
“再后来,我们分分合合,每次都闹得很大,我有时候觉得累了,我就会想,就这样吧,分开就分开了,可我心里总是不甘心。”
付出了青春付出了自己最热烈的爱情,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可是现实呢?现实总是会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她去认清现实。
言洛希没说话,她知道她现在想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倾听者。
“这么多年我们就这样过来了,最近我一直在想,要因为烟儿和他复合吗?其实是没必要的,如果我们已经不爱彼此了,没有必要因为孩子将下半生都绑在一起,对我对他都不公平。”
田灵芸说完,言洛希就看到站在厨房门口,将她的话全部听进耳朵里的薄景年,两人对视了一眼,薄景年悄无声息的转身进了厨房,就好像从来没有出来过。
言洛希收回目光,“甜妞儿,你向来都很有主见,你决定了的事情十匹马也拉不回来,我知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只要你觉得正确,你都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可是你们之间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习惯了现在这种感觉,一切都靠自己,对别人不报希望,就不会失望。”田灵芸神情黯淡,但说的都是真心话。
言洛希叹息一声,她伸手过去覆在她手背上,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你好好想清楚吧。”
“嗯。”
厨房里,厉夜祈看着去而复返的薄景年,垂眸看到他手里空空的,他挑了挑眉,“你拿的红酒呢?”
薄景年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出去是干什么去,他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搞忘了。”
薄景年再出去时,田灵芸她们已经结束了对话,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去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又转身进了厨房。
厉夜祈见他拿着红酒进来,指使他道:“拿起子把红酒打开。”
薄景年去拿起子,结果不小心把调味罐打翻,里面的调料全部洒了出来,厉夜祈皱紧眉头,他盯着心不在焉的薄景年,“你怎么了?”
薄景年连忙收拾流理台上的调味品,结果越收拾越乱,厉夜祈看得直叹息,说:“就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难怪田灵芸要踹了你。”
“踹了你”三个字仿佛蛰到他敏感的神经,他抬起头来冷冷地盯着厉夜祈,厉夜祈不是被吓大的,自然也不怕他,眼神都没躲闪一下,直直地盯着他,“我说你你还别不服气,你说你们的女儿都快三岁了,你还追不回老婆,怪我咯?”
薄景年:“……”
他一直不喜欢厉夜祈,就是因为这人太欠揍了,他忍住手痒揍上他脸的冲动,继续收拾流理台,这一次他收拾得很快,流理台不一会儿就被他收拾干净了。
厉夜祈正在洗海鲜,看他闷不吭声的拿起子开红酒,大约心气不顺,做什么事都不顺,起子转下去一半,木塞就碎了,怎么都拨不出来。
厉夜祈叹气:“我让你来厨房帮我忙,结果你看看你都搞的什么事?算了算了,你出去吧,叫希儿进来帮我。”
薄景年抿着唇没动,俊脸全黑了,就连木塞都跟他作对,他容易吗?
厉夜祈瞧他倔脾气上来了,他一时也有些无奈,“薄景年,你要是不想放开她,死皮赖脸也要粘上去,否则你一旦放手,她转身就飞走了,你哭都来不及。”
“我没想放开她。”薄景年声音闷闷的,让曾经最讨厌的人来教自己怎么追老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耻辱。
厉夜祈沉声道:“没想放开她就上啊,缩头缩脑的别说她看不起你,就连我都看不起你。”
薄景年:“……”
他果然还是最讨厌厉夜祈,没有之一。
两人在厨房里忙碌了两个小时,才把刚买回来的上千块的海鲜端上了桌,这时候田烟也醒了,言零上去哄她下来,两人在别墅外面玩沙子玩得不亦乐乎。
言洛希出去叫两人吃饭的时候,就看见田烟埋在沙子里,只剩了一个脑袋在外面,她连忙走过去把田烟从沙子里拉出来,“小零,你怎么往妹妹身上堆沙子?”
言洛希一边拍着田烟身上的沙子,一边责备言零。
言零看了看田烟,他耸了耸肩,“烟儿妹妹喜欢这么玩,妈咪,你太大惊小怪了,我看隔壁的小孩都这么玩,沙子热热的,堆在身上可舒服了。”
言洛希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小时候,有一次我带你去海边,也往你身上堆沙子,你做了一晚上的恶梦啊?”
言零揉了揉挺直的鼻梁,不说话了。
“行了行了,以后不要和妹妹开这种玩笑,她还小什么都不懂,晚上会做噩梦的。”言洛希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进去了。
进了别墅,言洛希把烟儿推给言零,让他带烟儿去洗手准备吃饭,言零不情不愿的答应了,带着烟儿走了。
言洛希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小零对烟儿的态度有点怪,但是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等言零带着烟儿回来时,她那种想法就消失了。
她想,肯定是她想多了,他们看起来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