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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碧凝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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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等到了蝶羽花的花瓣最晶莹的时期,碧凝兴致勃勃,用了两天的时间,将蝶羽花的花瓣一片片采下,洗净,蒸煮,捣碎,最后放入一个精致的小瓷盒里,制成所谓的蝶羽花膏。

    合上盖子,在井水中浸泡一整天之后,被碧凝奋力拉出来,兴冲冲的向翠竹轩送去。

    “云绣姐姐,这个是我亲手制成的蝶羽花膏,对消除伤痕很有用的,而且我特意把它放在井水中浸泡了一天,效果会更加好的。”碧凝笑眯眯的将瓷盒放在桌子上,探过头去看她裹着纱布的手,眼底尽是惋惜。

    云绣的伤口之事她也听到过一些,烧伤非常严重,如果处理不得当的话,就一定会留下很严重的伤口,幸好医书上有这方面的记载,而碧凝又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瞬间参透的本领,所以这些愈合对她来说也算是小事一桩了。

    “嗯,多谢碧凝的苦心了。”云绣轻笑,拿起桌子上的瓷盒,在井水中浸久了,果真是冰冰凉凉的,轻轻打开,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味道清爽至极,连同沉闷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些许。

    云绣见多识广,一闻便知道,这必定是最纯最上等的膏药,扬了扬嘴角,眼底的笑意越发浓了几分。

    “不愧是高人手下的徒弟,没想到碧凝对药物当年竟如此娴熟精通,云绣能认识你这样厉害的姑娘,实在是难得。”

    云绣说的轻柔,碧凝笑的更加开心,当即打开蝶羽花膏,要给亲自给云绣敷药。

    “云绣姐姐,这种药晚上敷的时候最有效果了,今天清义大哥不在,就由我来给你敷药吧!”碧凝笑呵呵的拉过云绣的手,将她手上厚厚的纱布一点一点拆开,手中黑黑一片,显然是上一批药刚敷过,碧凝疑惑,将她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道直闯鼻腔。

    “这是清义的师父,易老前辈开的药,也是去疤痕的,从受伤到现在,也敷了好多天了,如今看来,倒是有一点效果。”看到碧凝脸上的困惑,云绣柔着声音解释,说起苏清义,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原来是清义大哥的师父,嗯,这几味药是可以抚平疤痕的,不过这恢复起来也太慢了,还是蝶羽花膏更为快些,而且还可以使皮肤变得更加嫩滑,用起来也很方便了,云绣姐姐,还是用这个吧。”碧凝眨眨眼睛,伸出一个手指头粘了些蝶羽花膏,小心覆上云绣的疤痕之处,轻轻的柔。

    一股凉凉的感觉从手心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舒服,如同灼伤的手浸入清水中一般凉爽,云绣扬起嘴角,微笑的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将膏药揉入疤痕。

    “这个膏药敷上之后呢,就不用包着厚厚的纱布了,相反,应该让它晾开来多透透风,才会好的快一些。”到底是医术了不得的小姑娘,手上的每一个力道,说出的每一个吩咐都如此谨慎,云绣轻笑的点点头,细细看着手上淡蓝色的膏药,眼底一丝莫名的情绪闪过。

    “啊……我忘记了,冬衣的伤口还没有处理,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也忘记给他消毒了!”碧凝刚一盖上瓷盒的盖子,清秀的小脸大变,眼底尽是懊悔之意。

    真倒霉,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冬衣手上的伤口可要严重多了,虽说在山上的时候,她惊慌失措的为他吸出了毒液,可那也只能算一个暂缓的作用,毕竟她医术和能力有限,没有十足的消毒药物,她哪里知道自己就会将毒液吸的干干净净,不行,现在得马上回去处理冬衣的伤口。

    碧凝懊悔的敲敲脑袋,刚一起身,面前就被一只白皙的手臂挡住,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凉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冬衣没事了,他刚一回府,沈离岸就派人给他检查了伤口,并配了最好的药,估计这两天也好的差不多了,碧凝你不用担心的。”云绣缓缓说完,静静走上前将她拉坐下,细细观察她脸上的神色,入府这么多天,早已在她脸上把她心底的心思都猜了个透。

    “碧凝,来到安平王府这么多天了,感觉怎么样?”看她一脸单纯无邪的样子,撇了一眼桌子上精致的蝶羽花膏,云绣还是决定助她一把,低头沉思片刻,准备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问起。

    “很好啊,这里景物很美,下人也随和,而且沈离岸也没有一点王爷端起来的架子,很照顾人,我很喜欢啊!”得知冬衣已无大碍了,碧凝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想了想她的问题,张嘴老老实实的回答她。

    对她来说,在哪里都比在焱山下的碧府好得多,里没有人管束,也没有那么多下人死死跟随,又没有爷爷整日的催婚,而且时时都可以看到冬衣清俊的脸,这里简直再好不过了。

    “那冬衣呢,你觉得冬衣怎么样?”云绣弯着嘴角,不动声色的将重要的话题带入话语中,提到冬衣,碧凝的眼睛立即亮了半分,语气也变了欢快了些许。

    “冬衣很好啊,虽然他话少了点,也不爱笑,但是他真的很好的,在山下亭子里避雨的时候,他脱下衣服给我穿,还去打野鸡给我烤着吃,上山也走在我上面开路,时时保护我,真的很好的。”碧凝的话本就多,一提起冬衣就更多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亮光,和提起别人时的神态相差甚远。

    “所以碧凝就喜欢上他了对么?”云绣笑了笑,歪着脑袋扬唇打趣她,碧凝脸上一啷,下一刻,整张小脸都浮起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像极了想起情郎害羞的小姑娘,事实在云绣眼中,她也确实是此样。

    “云绣姐姐……我,我没有啦,我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好人,所以,所以才……”碧凝慌忙解释,说到一半,咬了咬嘴唇,脸上的神色更为纠结,连她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所以才想把他留在碧府,等王妃的蛊毒解完了,你就准备让他和你成亲,做碧府的上门女婿?”云绣盈盈一笑,顺势将她的话接下去。

    “你怎么知道?”碧凝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绣,嘴巴惊的都合不拢了。

    这个计划,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提起的,连冬衣都没有,云绣怎么会知道的,难道她每日对冬衣表现的真的那么明显么!

    “就你这点小心思,整个府里的人都能猜的出来。”云绣失笑,突然觉得她蛮可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丫头性子直爽,有什么事情写在脸上了,当时无意中从沈离岸口中得知碧凝和冬衣签的契约时,她便知道,碧凝那个丫头一定是中意冬衣了,这些天来,通过她的观察,果然不假。

    “怎么会这样!”碧凝彻底惊讶了,垂目想了想,再次抬头看向云绣。“那……那冬衣知道吗?”这才是碧凝最关注的答案,云绣牵了牵嘴角,对她的天真颇显无奈。

    “冬衣,恐怕没有想到吧?”冬衣性子的某些方面其实和碧凝很相似,比如一根筋,所以,恐怕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碧凝的心思,他也无心去管理猜测,云绣暗暗叹了口气,这两个人,貌似是很难走到一块去呢。

    “我就知道,他心里只有他家王爷……”碧凝撇撇嘴,细长的手指默默扣着木桌一角,脸上尽是满满的落寞之色。

    云绣垂目不语,短暂片刻,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清义含笑推门而进,看到碧凝,微微一啷,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

    “碧凝,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听到苏清义的提醒,碧凝抬目看了看窗外,月亮高高悬上,果然是很晚了,咬了咬唇,向云绣和苏清义道完别,恋恋不舍的离开翠竹轩。

    天色太黑,清辰居离翠竹轩甚远,苏清义安排两个下人跟随碧凝回去,才稍稍放心,紧紧闭上门,转身便看到桌子上的那盒精致的小瓷盒。

    “这个是?”苏清义走过去,拿起瓷盒细细看了看,不解开问,云绣是喜爱简单之人,不会喜欢这些精致漂亮的东西,莫非是碧凝那个小丫头送过来的?

    “碧凝拿过来的,是前几天她吵着说的那个蝶羽花膏,我看她制的辛苦,就留下来用了,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云绣扬唇一笑,将两只手伸在他面前,给他看了看两手被抹了一层的膏药,神色间有些得意。

    “碧凝,她的方法可以吗?”苏清义蹙了蹙眉头,眼底闪过一丝怀疑,碧凝虽通药性,但这药术,也会涉及多种当年,而碧凝的这个什么蝶羽花,他都从未听师父说起过,更不早说什么蝶羽花膏了。

    云绣的伤痕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就连师父给的药方,他也是每天小心翼翼不敢走半分差错,可这个……怎能不听从大夫安排,就这样马马虎虎的上了药呢?

    “不碍事的,碧凝家族世代为医,更何况,她的师父确实是个高人,若是我没记错,当年我曾和她的师父有过一面之缘,举止言谈间,确实非同常人。”云绣上前情圣安慰,给了他一个定心丸,才稍稍安下了苏清义的心。

    当年她跟随楚惊寒去南城部落学习下蛊之术,路上偶然救出碧凝,没过多久她的师父便赶了过来,礼貌道谢之后便带着碧凝离开了,后来听族人说起,那是一个神一般的高人,估计也是那个时候,碧凝体内的血脉相连,也是她师父为了她的性命安全而设下的吧。

    听起云绣的回忆,苏清义才稍稍放下心,看了看她满是膏药的两手,细心的铺好床铺,又小心安置她睡下,直到她微微进入了梦乡,才长长舒了口气,将桌子上的蝶羽花膏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