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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裂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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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碍事,只是昨晚冒失和你师父交手时,用力过猛,伤口裂开了而已。”冬衣若无其事的摇摇头,表示这些都是小事。

    想起这个,他倒觉得,碧凝的师父还真是个不一般的高人,他自幼习武,勤学苦练,学成了许多难化解的招数,而昨天和他的对手手中,多种招数竟都被那个秦世倾一一化解,果真的不简单。

    “什么,你的伤口是被师父所伤的?”碧凝一听,立刻急眼了,清秀的眉头皱的更深,说话就要出去找秦世倾理论。

    “师父怎么可以这样,他一定早就知道你有伤了,还下这么狠的手!”碧凝边说边皱眉向外走,刚走几步,被冬衣一把拉住,停在了原地。

    “这个不关他的事,是我昨日没有照顾好你,才导致你在柴房昏迷不醒,秦公子赶来的时候你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噎死毫不之情,心生愤恨,所以才和我交手,更何况,昨日为了留你下来,我也是下了狠手的。”只是伸手没有秦世倾好罢了,冬衣抿抿嘴,将她拉坐在桌子前,撇了一眼受伤的手,一番话说的云淡风轻。

    “碧凝不用担心,不过是一些皮肉伤罢了,我那里还有前几天剩下的药,我回去自己包扎一下就好了,不必有什么挂怀。”冬衣说完,拉过自己的手藏进袖中,正准备转身离开,刚迈出一步,衣袖再次被碧凝抓住。

    “你少骗我了,自从上次沈离岸找大夫给你包扎完后,你就再也没有上过药了,而且前两天留下来的药也早就被你扔了,哪里还有好的药物,你坐下别动,我去找医药箱给你清理伤口。”碧凝说完,不管冬衣同不同意,径直将他按在凳子上,转身从床底抽出医药箱,提起来放在桌子上,一打开,里面全是一些小巧玲珑的瓶瓶罐罐,碧凝熟练的取出几个小瓶子放在桌子上,又拿出剪刀和纱布,坐在冬衣对面准备给他清理伤口。

    手中的血有许多都凝固成了血痂,变成了暗红的颜色,碧凝看到心疼不已,小心翼翼的将透明的药水倒在洁白的纱布上,将纱布折成方形,动作轻柔,一点一点的擦拭他受伤的血迹。

    伤口一旦裂开便很难恢复,将他的手全部擦干净,碧凝咬了咬嘴唇,将先前拿出来的药水和药粉都一点一点撒在他的伤口处,小心翼翼的将纱布绕着他的手一层一层的包裹好,最后绑了个漂亮的花结,才安安放下心来。

    “好了,我给你上的药足够你可以包扎三天的了,所以三天之内不能换药,不能沾水,更不可以把纱布拆开了,我会时时监督你的!”碧凝眨眨眼睛,将剩下的药水和纱布收拾好,看到他一身黑衣,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从床榻之上的枕边拿起一件黑衣,递给他。

    “这个是上次上山采药的时候,你给我穿上的外袍,回来后衣服便很脏很脏了,而且很多地方也破了,我不好意思再还给你,就请针线铺的大娘拆开重新做了一件,你不介意吧?”碧凝眨巴着眼睛,将衣服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退后两步,双手背后小心翼翼的询问。

    “不会,多谢了。”冬衣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桌子上的黑色外袍,指腹间有一块突起的触感,冬衣疑惑,翻开看下去,衣服领子的部位,用黑线绣着两个几乎看不见的字,碧凝。

    “这个是?”冬衣疑惑了,抬头看向碧凝,眉宇间尽是不解。

    “这个是我跟裁缝铺的大娘学会的针绣,便绣上去玩啊。”碧凝歪着脑袋,回答的理所当然,事实上,是她看到过沈离岸手腕上的那方白帕,洁白帕子的一角,就有一个小小的歌字,分外好看,碧凝眼红,所以也在冬衣的衣服上绣了自己的名字,可怕他看到了又不允许,只好用黑线绣成,没想到他还是摸出来了,好难为情。

    “哦,若是没事的话,冬衣先回去了。”冬衣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一手抓着衣服淡淡开口,碧凝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了,点点头,应允了他的话,目送冬衣离开清辰居。

    清晨的天空格外清朗,安平王府却一片安静,只有仆人们匆匆忙忙的左右忙碌,苏清歌的药效未过,还在睡的一塌糊涂,沈离岸好不容易带回心上人,满心都是她的样子,自然很少出门,一心坐在床榻边只守着她。

    碧凝收拾完毕后,便一蹦一跳的跑出清辰居,去安平王府的花园中看望种植出来的一片草药和蝶羽花,一脸开心无忧的样子,显然是把昨晚恐怖紧张的经历忘的一干二净。

    九种草药一样不缺,每一种都整整齐齐的批了一小块地,草叶因为每日甘甜清澈的井水灌溉,个个都是水嫩水嫩的,药性也极大。

    如今能将师父引出来并且留在安平王府,已然是万分幸运的事情了,况且沈离岸的娘子也带出来了,就说明,离成功已经很近很近了,冬衣跟她回碧府的日子也渐渐不远了,真好!

    碧凝开心的扬了扬嘴角,拿起井边浇花用的水壶,饶有兴趣的给它们浇水。

    “在这里过的挺开心啊!”刚一拎起水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凉凉传来,碧凝身体一顿,紧张的眨眨眼睛,下一刻,早已调整好脸上的神态,笑嘻嘻的转过头去看身后的来人。

    “嘿嘿,师父,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夜那么劳累您,也不多睡一会……”碧凝放下水壶,起身跑到秦世倾面前,一边笑嘻嘻的奋力讨好,一边在心里只想咬舌头。

    半年前,师父临走时一再嘱咐她和爷爷,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年内都不可以离开焱山村落,更不能和外人接触,这么一来,她好像把师父交代的一切通通都给违背了,师父生起气来,可是万般恐怖可怕的……

    “多睡一会?不过是半年,我的徒儿竟然在别人府中过的无忧无力理所当然的,我当初的嘱咐没有一句能实现,若是你,你睡得着么?”秦世倾双手背后,撇了碧凝一眼,语气中尽是淡漠和不满。

    碧凝暗自咬了咬舌头,清秀的小脸染上一丝愧疚,嫩汪汪的手指不停扣着他月白衣服上的花纹,声音低低的在两人之间发出。

    “师父我知道错了,可是你曾经说过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沈离岸曾经在焱山救过我一命,我要懂得知恩图报啊,他娘子现在有难,我都答应人家了,不能不帮的,你就原谅凝儿,不要再生凝儿的气了好不好?”碧凝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两只小手抓着秦世倾的胳膊左右摇晃,声音也随之放软,带满了撒娇的韵味。

    “沈离岸在焱山上救了你?”秦世倾眼皮一跳,眉头瞬间深深皱起,低头不爽的瞪着她。“为师临走前有没有叮嘱过你,一年之内不许上焱山,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结果呢?”

    秦世倾越想越气愤,虽说当初早就知道这个淘气的小丫头做不到这么多,还是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可如今,她竟然连一个承诺都没有遵守,简直是气煞他了。

    “师父我错了!”碧凝意识到秦世倾真的生气了,眼底一慌,当即举起手大声成人错误,清脆的声音在整个花园里格外清晰动听,如同婉转的鸟叫一般。

    “你做都做了,说错还有什么用?”秦世倾撇了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对这个徒儿没有丝毫办法。

    目光低垂,落在花园中一块块整齐的草药上时,刚刚缓和的眉宇再次轻皱起来。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研究医术多年,尝过见过的草药不计其数,这种草药不是生长在火山之上的阴凉丛林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九种草药就算了,居然还有最难存活的蝶羽花!

    “当然是我前两天移植来的咯!”碧凝扬扬脑袋,脸上尽是一片自豪。“师父曾经不是告诉过我,解开痴情蛊毒需要九种草药和炙炎虫么配制药物么,所有的冬衣我都找来了,现在唯一的就是解开的术法了,你当初教给我的术法我没有认真的练习,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早已忘记了,本想帮沈离岸的娘子解开蛊毒的,可是我怕我的术法不完整,中途会出了差错,这样是会出人命的,可是若是不及时解开,他娘子的蛊毒必然会越来越深,凝儿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想要师父出来帮忙的……”

    碧凝吐吐舌头,伸手一把抓住秦世倾的胳膊,语气中充满了恳求。

    “师父,你就看在凝儿这么善良有爱心,这么知恩图报的份上,就帮帮我吧,我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答应他们能够解开痴情蛊毒的,我第一次这么尽力的帮助一个患者,凝儿不想食言……”碧凝瘪瘪嘴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看着秦世倾,眼底尽是一片恳求。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的放弃,既然已经困住师傅了,就一定要把师父说通,给沈离岸的娘子解开那痴情蛊毒才好。

    “这是你当初犯下的错误,理应由你自己承担,更何况,为师不喜欢那个沈离岸,更不喜欢这安平王府,痴情蛊毒繁琐复杂,即使动用了解蛊之术,也是有一半的危险的,搞不好连解蛊的人都会被蛊毒吞噬,为师和他们无恩无怨,为何要帮他们?”秦世倾说完,轻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哼,开玩笑,想要他无缘无故的解毒,也未免太小看他秦世倾了,最近的痴情蛊毒也太盛行了么,皇宫中那位皇后娘娘被人下了痴情蛊就算了,这个沈离岸的娘子也被人下了痴情蛊,他秦世倾向来逍遥自在的,何必惹上这等烦恼。

    “师父!”碧凝一慌,立即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脸上已经浮现出了微微的不满。“医者父母心,师父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爱心!”

    “医者父母心,这蛊毒,是病么?”秦世倾挑挑眉头,不再理会她的臭脸,拂袖打开她的手,转身大步离去,留碧凝一人站在原地,恼火的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