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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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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只要你能解开蛊毒,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沈某定然会尽力保全你的安全以及我娘子的安危。”面对秦世倾毫无难度的问题,沈离岸爽快答应,没有丝毫的犹豫。

    “师父,你是要为他的娘子解开这痴情蛊毒吗?”碧凝一直在旁边听,听到两人爽快利落达成的条件,碧凝心底一紧,不可置信的吞了吞口水,再次抓住秦世倾的衣袖,不敢确定的问。

    “既然是要解开,当然是要解的彻底了。”秦世倾扬起嘴角,回答的理所当然。

    “可是……可是解痴情蛊毒那么危险,若是一个差池,就有可能丢失了自己的性命,这分明就是将自己放在危险之上,师父你不能这么做,太危险了。”得到秦世倾的回答,碧凝更加担忧了,抓着他衣袖的手更加紧致了两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不放心。

    她之前不是没有听过解毒的危险,师父这样做,分明就是把自己的性命放在悬崖之上,稍微有一丁点的差池,就将同苏清歌一同坠入万丈深渊,不复存在。

    她就算再无私,也不可以让自己身边最亲近,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冒这样的危险。

    “为师已经决定,研究这么多年的蛊毒,还从未为人解过一次毒,这一次,就当是完成为师的一个愿望好了。”秦世倾抿唇一笑,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转头看了看马车中,塌上静静入睡的女人,嘴角的弧度更加扩张一些。

    其实他也并非因为沈离岸的承诺,而是这个女人勾起了他极大的兴趣,楚惊寒的事情他也听过不少,楚惊寒一心为权,为天下江山,绝不是一个轻易爱好女色的。

    可这个女人,竟能够被楚惊寒亲自下入痴情蛊毒,而且还独身一人做后宫之主,一国之母,又是前朝传奇将军,沈离岸的王妃,看来,果真是不简单。

    若是就这样放弃了,还真是有些可惜呢。

    “可是师父,解开蛊毒一定是需要炙炎虫和那九种草药的,我们离开的匆忙,很开没有来得及去带那些东西,现在已经离安平王府越来越远了,怎样解开蛊毒?”碧凝拧着眉头沉思半天,提出一个相当现实的问题。痴情蛊毒这么复杂繁琐,没有那辛辛苦苦找到的炙炎虫和九种草药,是绝对不可行的。

    “这个……倒真是一个问题。”秦世倾微微沉思,转头看看窗外,马车赶的飞快,他们所在的地方也已经是一片树林,现下好不容易才能脱开楚惊寒的人,若在这个时刻返回去定然是不行的,可这样荒郊野岭的地方,也根本找不到那九种草药和炙炎虫,如何解毒。

    “我回去拿草药。”马车内陷入一片沉静,旁边一直沉默的冬衣突然开口,清冷的声音在几人之间格外清晰。

    碧凝大惊,当即睁大眼睛看向冬衣,他耗费的体力依旧没有恢复过来,清朗的脸色还是微微苍白的样子,手上不断痊愈裂开的伤口还在渗血,整个人如同从地狱中爬回来一样。

    已经是这样的惨状,怎能再让冬衣冒险去安庆王府拿草药和炙炎虫,这分明就是自投罗网。

    “不行,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甚至没有止血,体力都还没有恢复,怎么可以再次冒险回去,你真当你自己是死不了的铁人吗?”未等他人开口,碧凝率先拒绝,紧紧皱着眉头看向冬衣,眼底的坚定显而易见。

    自从她看到冬衣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停的为沈离岸做事,永远没有结束,不图回报,就因为他是沈离岸的属下。

    一路走来,这么多的危险,她每每看到他的时候都是伤痕累累,都是在不停的给他敷药,换药,包扎,而如今,他真的把自己搞的不留下一点余地,已经虚脱成这样了,竟然还要不顾后果的回去拿那些所谓的草药和炙炎虫,他就真的这般不在意自己吗。

    难道在他心底,那个所谓的王爷,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碧凝深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毫不畏惧,第一次毫不躲闪的对上冬衣清冷的眼睛,不肯妥协。

    “现在怕是不行,我趁晚上快马加鞭偷偷潜入安平王府,找到草药和炙炎虫,马上回来。”冬衣只接无视冰凝的眼神和话,一边慢条斯理的缠着手上的白布,一边轻描淡写的回答。

    “还是我去吧,冬衣你伤的太重,不能再劳累了,清儿怎么说也是我的娘子,理应由我来救他,你们在这里帮我照顾好清儿,我会速度归来。”沈离岸打断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对峙,低沉着声音开口,语气中尽是认真。

    冬衣一听,慌忙抬头看向沈离岸,眼底一阵担心。

    “王爷……这……”

    “好了,就这样定了,若是你还当我是你家王爷,就要听我的才行。”沈离岸打断冬衣的话,语气中充斥着不容置疑,冬衣抿抿嘴,再三担心的看了他一眼,终究安静下来没有再说话。

    窗外的风景越来越深,离天朝的国界线也越来越近,秦世倾为了这几天的内力与积攒灵气,也开始悠闲的闭目养神。

    碧凝虽一路被冬衣无视,却丝毫不在意,反而还是担心他身体上的重伤,半路执意要跳下马车,匆匆采来止血的草药,用随身携带的玉佩砸成浆末,细细覆在他的伤口上。

    碧凝如此细心,沈离岸和云绣自然是习以为常,可她一系列的动作却惹的秦世倾大为吃惊,一整天都不爽的看着自家从小娇生惯养的徒儿,为了一个王爷身边的小随从这么照顾的,心里当真是舒服不起来。

    终于趁下马车解决食物问题的时候,秦世倾果断下车,默默插在碧凝和冬衣的中间,专心的转着手中的烤野鸡。

    提起烤肉,碧凝瞬间兴致勃勃,一边留着口水直盯着秦世倾手中香味飘飘的野鸡,一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在火堆旁清脆响起。

    “师父师父,我好久都没有吃过你烤的野鸡了,记得上一次的时候,还是我小的时候在南城部落呢。”等不到野鸡的熟气,碧凝只好忍着口水乖乖坐在秦世倾身旁,双手撑着下巴无限感叹。

    “是啊,那个时候你还真是个小姑娘,没想到一眨眼间,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没有了为师的保护,也敢一个人跟着陌生人走了,连炙炎虫和九种草药,都敢跟着别人一同找到了。”秦世倾提高声音,放慢语速,明显的话里有话,沈离岸倒不觉得什么,一心只想着快点天黑,好立刻去拿到那些草药和炙炎虫,尽快的解开苏清歌的痴情蛊毒。

    而一旁的冬衣,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动了动手指,抿了抿嘴唇,最终一句话都没说。

    “师父,我都说过好多遍了,这些都是我自己一定要去,他们没有办法才带上我的,凝儿一直记得师父的教导,要行善积德,要有一颗善良的心,救更多需要救助的人,所以凝儿才会去帮他们的啊,师父你就不要总是针对沈离岸和冬衣了,我在安平王府的日子里,都是他们在照顾我的,凝儿和他们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碧凝不满的晃了晃秦世倾的衣服,语气变得软绵绵的,带着丝丝撒娇的韵味。

    “而且而且,冬衣烤出来的野鸡也是好好吃的,和师父的是两种味道呢,都好香,我好喜欢的。”突然想到了什么,碧凝紧紧抓着秦世倾的衣袖激动摇晃,像是吃到了什么人间美味一般,同在乎的人一起分享。

    “这么说来,你觉得为师皇宫中的美食和离安国的美食,都比不上一个山林中简陋的烤野鸡?”秦世倾挑挑眉头,一边给手中的野鸡转了一个位置,一边饶有兴趣的调侃自家小徒儿。

    哼,冬衣,不过是一个不善言语的毛头小子,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自己单纯善良可爱天真的小徒儿骗的痴迷到这个地步。

    “唔,其实我真的觉得是这样。”碧凝双手撑着下巴做思考状,一脸认真的回答秦世倾的问题。

    这话一出,秦世倾就当即没有了接应,本是最为漂亮的嘴角,此刻也竟微微抽搐,心底对冬衣的怨念更加深了一分。

    手中的野鸡散发出的香味越来越诱人,碧凝的口水声越来越大,而一旁,冬衣手中的野鸡也成功烤好,香味更浓。

    碧凝吞了吞口水,探着脑袋看过去,和上次的一样,通红的颜色,诱人的汁液,略带一些酸酸的香味,当真也是好久没有闻到过了。

    看到他用木棍将野鸡里塞进去的酸果子掏出来,又撒上随身携带的香料,整个野鸡变的更加香喷喷的,碧凝忍不住的一遍遍咽口水,眼睛盯着他手中的食物,许久未离开。

    冬衣一直在承受她炙热的目光,终于将手中的烤野鸡做好,顿了顿,抿了抿嘴唇,看了看手上厚厚的白布,还是将手中的食物向碧凝递过去。

    “若是碧凝饿了的话,先吃这个充充饥吧,我手拙,烤出来的自然没有离安国皇宫中的美食美味,碧凝不要嫌弃就好。”冬衣深吸一口气,不自然的说出一段话,少了平时的冷清,多了一分温和。

    “好啊好啊,谢谢冬衣,我很喜欢的。”碧凝瞬间开心,刚刚还一脸羡慕的脸瞬间变得阳光灿烂,眼底尽是开心,刚准备伸手去接,野鸡和碧凝之间,突然横插一只红嫩香甜的烤野鸡,未等两人反应过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已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