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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人类本身就不断的被外界所逼迫,以至于每日里人口都在不断的减少。
她作为异能者,第一任务就是铲除任何对人类有害的外在威胁,以保证人来安全,迎接未来的新生。
即便那个环境是人类造下的孽,可你有绞杀我的理由,我也有抵抗的权利,没有所谓的对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对与错,是人类这个团体自我定义的衡量标准,特殊时刻,对错只是一个笑话,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早朝,主要商讨的是大周新律法,之前几日,三司每日里都去御书房听谢琅对新律法的修改与添加,其中撤除了株连以及灭族的残酷律法,虽说就在前段时间还用在了姚家身上。
可即便在此之前,撤除这两条律法,姚家大部分人还是难逃一死。
这是一坏坏一窝,怎么判都是死个七七八八。
虽说对此不少朝臣都觉得不合适,可争议性并不大,毕竟这条律法针对的主要是他们官员,百姓除非是造反,否则几乎很少能有株连这种弥天大罪来判刑。
另外,其他的律法相对的就添加了不少,其中有很多对他们来说,觉得很不公平,毕竟多多少少都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
只是谢琅的雷霆手段刚过去没多久,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向皇帝唱反调。
哪怕是御史台的几位老大人,也没敢站出来说这样那样不行,陛下您若是强制推行这些不公正的律法,他们就撞死在大殿之中。
不敢呀,他们即便是用脚后跟想,也能知道,若是真的那么做了,不需要自己弯腰撞上去,陛下也能派禁军砍了他们。
“另外,朕还有一件事要宣布,那就是大周土地国有制,诸位家中的田产到时带上地契去户部:做统计,之后按照时下田产每亩的价格领取补偿款,这其中谁若是敢私自抢夺田产中饱私囊,一旦查出,严惩不贷。”
“陛下……”站在前面的苏颍上前,“微臣家中如今并无多少田产,对陛下提出的观点没有任何意见,先不论朝堂同僚是如何想法,单只是大周商贾是否甘愿捧出家中的田产,这就是一件麻烦事,还请陛下谨慎行之。”
谢琅则抿唇一笑,“这是户部的问题,朕把这件事交给敬王,同时其他各部也要全力配合,在既不影响百姓又能达成目的的前提下,徐徐图之。当然,若是真的有人不愿意,大周之后的各项利国利民之策,皆没有他们的份,一次不恭,百次不用。”
“苏颍,吏部今年的考核,务必要做到公正,切忌让中饱私囊,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有一点升迁的途径。同时发现有任何无能之辈,轻者降职,重者罢官。”
苏颍一向是个敢说真话不惧死亡的,不然当年也不会被姚家给关到天牢里,毕竟那是可是姚太后垂帘听政,即便是你不怕死,至少该说的话还是得憋在肚子里才行,哪里敢直面的硬杠。
“陛下,若是再继续罢免下去,朝堂真的就无可用之人了。”苏颍不免苦兮兮的向她抱怨。
谢琅也不见生气,“若是不罢免,他治
下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与其倒霉他一个救了治下的千千万万百姓,难道不是大功一件?”
“人才,可以慢慢的选拔,可百姓却有可能因为这点疏忽,把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天下若无百姓,要你们这些朝廷官员有何用?”
不得不说,谢琅说的话令苏颍都无法反驳。
可真的要苦了他了。
以前的六部尚书,只需要等待最后的批复就可以,可如今基层的工作也需要他们亲力亲为,不然会耽误了国家的运转,他也就是在出狱后休息了那么几天,复职后到现在,可是一日都没歇息。
前段日子还想着早点过年吧,过完年三月里就可以开科取士了。
可谁想到陛下的想法变化的太快,等大周学堂修建完毕,他们这些早已经熬过了寒窗苦读的朝廷官员,居然也要去重新回炉再造,想想就头皮发麻,关键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朝中重臣知道当今陛下虽然年轻,可也正因为年轻,所以气盛。
既然是她打定的注意,他们只有听的分,根本就反抗不得,若真的想死,姚家就是他们的下场。
因此当天下午回到家中,各位朝官就着急了家中以及族中的族长们开了家族会议,说的就是土地国有制的事情。
一时间,每一位朝官的家里都炸开了锅。
他们觉得,当今陛下这简直就是要挖他们的血肉。
除了苏颍的府邸。
福伯将一杯热茶送上来,见他正坐在中堂看书。
“老爷,喝杯热茶吧。”
“好。”苏颍搁下书,端起茶杯,“福伯,子仪在府中吗?”
“少爷一整日都在房中读书,并未出门,少奶奶倒是带着孙小姐和孙少爷回娘家了,说是用过晚饭再回府。”
“无妨,去唤子仪过来一趟,我有话要和他说,福伯你也过来听听。”
“哎,老奴这就去。”
苏颍被栽赃陷害入狱,他们这一脉就被苏家族长给除族,毕竟不能因为他一人,让整个苏家跟着一起流放,这也是迫不得已。
苏颍当时虽说很失望,可也知晓这是人之常情,并未如何。
只是苦了他的父母妻子,带着儿子以及怀有身孕的儿媳走上了流放之路。
在抵达流放地不足一年,他的父母以及妻子相继去世,好在儿媳争气,腹中的一对双生子坚强,哪怕生产时有些困难,到底是没有发生意外,平安的出生了。
这几年,苏家没有一人肯私下里去探望他们这一脉,也是亲家公与亲家母心疼这个唯一的女儿,派他们的两个儿子,经常往那边跑,这几年都是他们一家帮衬着,不然苏颍是否能看到儿子儿媳都难说。
之前他被陛下释放并恢复官职,苏家的人就舔着脸找上门,苏颍一向是个直脾气,当场就拒绝了苏家人的说和,并扬言以后两族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