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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侍卫手指一点,连她的哑穴也点了,随即弯腰,把她像米袋一样扛在肩膀上,迅速向着后宫的方向跑去。
天啊,皇后娘娘果然要对她下毒手了,钥晴害怕得眼泪直流,想叫救命,但是哑穴被点了,只能认命地被他扛着走。
一一一一一
赫连逸辰在天牢里畏罪自杀的消息一传出去,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今天是赫连逸辰下葬的日子,全城哀鸣。
南宫诺儿已经连续三天不眠不休守在他的身边,在出门的时候,突然晕厥,紫烟只好让她留在房间里。
而赫连烨更是伤心得连续三天没有上早朝。
他在御书房里,什么人都不见,但是从里面飘散出来的酒味,可见赫连逸辰的死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皇上,出大事了。”皇上的贴身太监高全,突然匆匆地从外面赶来,敲着门,大声惊叫。
但是里面水静河飞,什么声音都没有,高全更是焦急万分,用力地推着门,但是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老天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让老奴如何是好,皇上,周丞相带兵入宫了,意图造反了,皇上,您再不出来,就晚了……”
高全叫了半天,见没人回应,赶紧叫侍卫来说:“你,快点把房门踢开。”
那侍卫惊愕地说:“高公公,这是御书房的门,属下怎么敢踢,会冒犯龙颜的。”
“周丞相都带兵杀入皇宫来了,皇上还不赶紧出来主持大局,那是得了,你快点,有什么事情,老奴一个人负责。”高全大声说。
“什么,高公公,您说的是真的,周丞相真的要造反了?”侍卫顿时愕然。
“哎呦,你以为这种事情时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的?快点把门踢开。”高全焦急地脑袋都快要冒烟了。
这回,那侍卫也不敢在怠慢了,赶紧用脚,把御书房的门踢开。
当门被踢开时,顿时一股酒味从里面扑鼻而来,但是里面却空无一人。
高全顿时怪叫:“皇上,您在哪里,皇上……皇上不见了。”
“高公公,这地毯都湿了,上面全部都是酒。”侍卫跪在地毯上,检查了地毯,立即说。
“真的有这回事?”高全立即来到他的面前,在地毯蹲下,用力嗅,果然嗅出一股浓烈的酒味,他顿时愕然。
这地毯上怎么都是酒,如果皇上是不小心把酒打翻在地上,不可能会湿了那么大的一块地方。
他本来本来皇上就在里面呆了三天,谁知道,他根本就不在御书房里里。
难道……
高公公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喜悦的神情,伸手捂着狂跳不已的心口,做起兰花指。
“高公公,皇上不见了,怎么办?”侍卫焦急地问。
“没你的事儿了,你去守好自己的岗位,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也不要问。”高全说完,便急冲冲而去。
侍卫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伸手搔了搔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一一一一
此刻,在朝廷之上。
周丞相和皇后站在大殿之上,阐述赫连烨要退位的各种理由。
“各位大臣,皇上年纪已大,已经不适合日夜为国事操劳,如今国运兴衰,正需要年轻力壮的明君领导我们共创赫连国的盛世,而皇太孙正是最适合的人选。”周丞相大声说。
“周丞相,皇上还年轻力壮,老臣从来没听说过他要退位,这莫不是你们自把自为,我们要见皇上。”和周丞相敌对的大臣们纷纷发出反对之声。
“张大人说得没错,如果这是皇上的意愿,怎么他不出来说清楚?是不是你们把皇上囚禁了。”
“我们要求见皇上。”
周丞相见他们反对,脸色顿时一黑,暗中做了一个手势。
外面立即一队悍兵冲进来。
他冷笑着说:“今天是新皇登基的大好日子,如果谁敢反对,就是对新皇的冒犯,杀无赦。”
下面群臣一听,顿时吓得不敢再吭声了。
“怎么样,现在还有人反对新皇吗?”周丞相环视一周,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老命都握在了他的手里,他们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很好,既然各位大臣和老夫一样,都赞成新皇登基,那么,现在就请皇太孙进行新皇登基仪式。”周丞相眼看就要成功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随着太监的高呼声。
只见殿前大门洞开,一名身穿龙袍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以万钧的气势,君临天下。
众人一看来人,有人惊,有人喜。
来人并不是皇太孙赫连沧,而是当今皇上赫连烨。
拥护皇上的老臣一派,立即跪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丞相和皇后见到他,脸色顿时大变,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还躲在御书房里面黯然神伤的吗?而且他们在御书房外面布下了不少的眼线,他是怎么出来的?
“皇后,周丞相,你们好大的狗胆,朕还没死,就想谋朝篡位了?”赫连烨在大内侍卫的保护之下,登上大殿,坐在龙椅上,威严地一拍龙案。
周丞相害怕了一会,立即大笑着说:“皇上,你老了,现在宫里宫外都是老臣的士兵,如果皇上执意不肯让位的话,只要老臣一声令下,驻守宫外的精兵就会一呼百应,冲进皇宫,到时候伤到你,就不好了。”
“是吗?”赫连烨冷笑一声。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响亮的号角声,那声音威严,震慑。
这是勤王胜利的声音。
周丞相一听见这号角声,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大殿外面传来士兵稳重而整齐的脚步声,只见一名身穿盔甲,威风凛然的男人,踩着沉稳霸气的步伐从外面进来。
大家一看,又是大吃一惊,有胆子小的,已经惊叫出声:“有鬼啊。”
周丞相看着进来的人,脸上的气焰顿时灭了,他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不是已经死了?”
“周丞相,你都还没死,本王怎么舍得先你而去?”男人冰冷的俊脸,慢慢勾起一抹嘲讽的勾痕,转向赫连烨说,“父王,宫里宫外,叛贼已经全部被控制。”
“哈哈,皇儿做得好,来人,把周丞相和皇后一干人等全部押进天牢,等候发落。”赫连烨哈哈大笑,随即大手一挥。
侍卫立即上前,押住周丞相和皇后。
“等等。”周丞相望着赫连逸辰,满脸的不解。
赫连逸辰冷哼一声,懒得解释。
跟在他身旁的秦天,很好心地说:“周丞相,你一定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吧,王爷吃了皇后娘娘在饭菜里渗的毒药,为什么还能活着,其实,当初我们在回京的路上被刺客追杀,而刺客刀上淬的毒却是出自皇家御用药坊柳家独门毒药,我回京之后已经找过柳庄的庄主,没想到你那么卑鄙,用肮脏的手段逼他和你同流合污,他表面上假意跟你合作,其实暗地里早已经弃暗投明,当然皇后娘娘要的毒药,里面的成分已经改变,变成了天下无人能识破的假死药,其实王爷早已经在暗处等待着你们逼宫造反。”
说着顿了顿,继续补刀:“没想到你们真的那么天真,真造反了,今天你们落得如斯下场,活该。”
“原来,你是假死欺瞒我们。”没想到他们策划了那么久,如今居然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都怪你们人心不古,贪得无厌,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得一想二。”秦天丝毫不同情他们。
“那么说,王爷入狱,也是一个局,你们都是在演戏骗我。”周丞相瞪着他们。
“兵不厌诈,王爷说手里握有你们的证据,也是假的,等你们以为毁了证据就没后顾之忧。”秦天耸肩说,“今天本来是王爷下葬的日子,想你们必定会趁乱造反,果然不出所料,其实运上山的棺木是空的,王爷早已经运筹帷幄,在你进宫之前,就已经把你的人控制住。”
“很好,没想到老夫谋划那么久的计划,如今兵败如山倒,老夫认输了。”周丞相说着,突然抢过侍卫手里的佩刀。
大家顿时大喊:“保护皇上。”
但是随即大家都被他的举动弄懵了,只见周丞相拿起佩刀并不是要做反抗,而是用力自刎,顿时血溅大殿。
“爹……”皇后立即推开侍卫,扑倒在周丞相的尸体上,痛苦泪流。
眼见场面已经控制住,赫连逸辰心早已经不在此,立即对着皇上说:“父皇,儿臣告退。”
早已经看出他心不在此,赫连烨也不为难他,挥手,准他离开。
“秦天,这交给你了。”赫连逸辰说完,立即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走,在大殿外面,骑上最快的马匹,向着王府的方向跑去。
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王府里,依然乌云盖顶。
但是在王妃的寝室里,南宫诺儿早已经把那一身披麻戴孝的鬼东西脱去,在桌边大口大口地吃着热腾腾的食物。
这两天,她都没好好地进食,饿了两天,她差点就抓狂了。
“王妃,你吃慢点,小心烫啊。”紫烟见她那饿鬼投胎似的,忍不住捂嘴偷笑。
“我快……饿死了。”南宫诺儿嘴巴里塞得满满的食物,为了营造气氛,她身体虚弱不是不假的。
当赫连逸辰风风火火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南宫诺儿正狼吞苦虎咽的画面。
她见到他回来,立即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愿意面对他。
当看到他的“尸体”时,她真的以为他死了,这毫无预警的,让她措手不及。
寒曲宣布他真的已经毒发身亡的时候,她几乎活不下去了。
后来寒曲趁着没人的时候,告诉她,秦天一直没有露面,他们可能在背后做着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而他很有可能是吃了连他都没有检测出来的假死药,她才恍然大悟。
她心里虽然很气他没有告诉她,但是她还是很配合地演了一场戏,把自己弄得就跟真的死了丈夫一样的痴情女子。
紫烟见到王爷回来,立即很识趣儿地退了下去。
“娘子,我好想你。”赫连逸辰在她的身旁坐下,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哼。”南宫诺儿冷哼一声,依然不肯面对他。
“那天晚上,皇后突然派人在我的食物里下毒,所以我便决定将计就计,装死,这事来得太突然了,来不及跟你说,娘子,对不起,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赫连逸辰伸手捧住她的脸,把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看到她那明显憔悴的脸,不禁心疼极了。
“你就不会找个人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真以为你死了,如果不是我怀着孩子,我想我……”想起那锥心难受的感觉,她哽咽了,说不下去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点头轻吻着她的眼角,她的脸。
“再有下次,看我还理不理你。”南宫诺儿瞪着他。
“没有下次了,相信我,真的没有了。”一次就已经心惊胆战了,哪里还敢再来一次啊,她以为他真的不怕会失去她么,他紧紧地抱着她,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他只要她。
“哼。”南宫诺儿冷哼,随即还是忍不住关心地问,“现在皇宫的情况怎么样?”
“周丞相已经自刎,他的党羽爪牙也已经全部被控制,在京城的叛军也已经退出,皇城现在已经是安全了。”赫连逸辰慢慢地说,“至于有跟周丞相勾结的地方官,也早已经安排人去整顿,不过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
“嗯,树倒猢狲散,周丞相已死,那些地方官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黑玉软膏和叛卖妇女的事情,总算是得到一个完满的解决。
“你让南宫玉楼住进王府了。”赫连逸辰轻吻着她,轻声说。
“额,其实他也挺无辜的,他是为周丞相办事,却是第一个出事的人,他来找周丞相理论,却反被追杀,他答应我,他不会再找我们麻烦,你可以放心。”南宫诺儿淡淡地说。
赫连逸辰挑眉说:“怎么,他不想为南宫山庄报仇了?”
“说到底,是他行差踏错,南宫山庄是毁在他的手里的,怪不得别人。”南宫诺儿耸肩,不以为然。
“娘子。”赫连逸辰抱着她,唇移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舔吻着她的,声音蓦地变得低沉嘶哑。
“干嘛啊,别舔,会痒。”南宫诺儿嘴角一扬,娇嗔地闪躲着。
“我很久没抱你了,我想你想死了。”她越是闪躲,他就越是追逐。
南宫诺儿的身体顿时一阵酥软。
“寒曲说,你的身体调养得很好,可以行房。”赫连逸辰抵住她的唇,诱惑地低语着,手掌开始不安分了。
“你精虫上脑了,才刚回来,你不累?”南宫诺儿伸手按住他点火的手掌,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欲拒还迎,更加引得他蠢蠢欲动。
“就算累死在你的身上,我也甘之如饴,娘子……”赫连逸辰握住她的手,按在兴奋不已的脆弱上,很委屈地望着她,自从她怀孕之后,便顾忌着她的身体,不敢乱来,就连洞房花烛夜,也是默默地度过,他是天下间最可怜的男人了。
南宫诺儿瞪着他半响,终于软了,抬起头,轻轻地吻了他的嘴唇一下。
赫连逸辰顿时精神一震,立即抱起她,向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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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绕居。
今天难得,此处很安静,而南宫诺儿的药也已经练完了。
也就是说,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也不用呆在这个让她讨厌的地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却有点不舍了。
哼,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他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最讨厌了。
潇潇把东西收拾干净,来到大堂,却见寒曲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有点孤独地仰望着天空。
她来这里那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子,心里不禁揪了一下。
她走过去,望着他的背影说:“寒大哥,最后的药已经练好了,你说的第二件事情,我已经做到了,还有最后一件事情,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寒曲慢慢转过身来,颀长的身躯依靠在窗边,那随性的姿势,透着不羁,那双桃花眼更是有电似的,让人不自禁地颤抖。
“你知道我不是赫连国的人。”他望着她,眼神有点跟平常不同。
咦,他居然也会有这种正经的时候,潇潇愣了一下。
“其实这样说也不对,我算是半个赫连国的人,我母亲是赫连国的。”寒曲淡淡地说。
潇潇的脸上顿时掠过一抹讶异的神情,咦,他怎么突然跟她说起他的事情了?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忧伤,这跟平常的他,一点都不像啊。
寒曲转过身,又向着外面望去,轻轻叹息一声说:“我娘亲是一个很温柔很美丽的女人,但是很可惜,她一生的年华实在是太短暂了,在我还小的时候,她就病死了,我还记得那个晚上,很糟糕……”
“对不起,让你记起了不开心的往事。”潇潇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从来没有过的沉重语气,她突然难过了起来。
“过几天就是她的死祭。”他伤感地说。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今晚突然变得那么忧郁,潇潇的心里很难受,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安慰他,抚平他的伤痛,但是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再来这里了,你一定觉得我很讨厌,让你整天呆在高温的炼药房里。”他自嘲地苦笑。
“我已经习惯了。”刚开始的时候,她是觉得很难受,但是过了几天之后,她就觉得通体舒畅。
“其实,我并不是故意为难你,为你治好脸上的疤痕并不容易,但是让你的脸看起来一点瑕疵都没有,还是有点困难,所以我给你吃了我特制的药,再让你在高温里蒸一下皮肤,疏通你皮肤上的经脉,促进血液的循环,你有没有发现,你的皮肤变得比以前更好,更细腻?”他淡淡地问。
潇潇听了他这样说,心顿时震撼了,她伸手摸着比以前更光滑细腻的脸蛋,一抹感动从心底里升起,原来是她错怪他了,他并不是在虐待她,而是为了她好,她还老在心里诅咒他,她愧疚了。
“是的,我的皮肤比以前更好看了,寒大哥,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长得跟我娘亲有点像,所以我对你一见如故,看见你脸上有疤痕,我就决心要帮你治好。”寒曲说。
“你说我长得跟你娘亲有点像?真的吗?”潇潇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寒曲点头说:“是的,但是很可惜……这么多年来,她唯一的遗愿,我都不能替她完成。”说着,难过地叹了一口气。
潇潇立即脱口而出问:“你娘亲有什么遗愿?”
“不提也罢,反正这辈子,我是没有办法替她实现了。”寒曲黯然地望着窗外说。
“不,寒大哥,你能告诉我,你娘亲有什么遗愿吗?你帮我治好脸上的伤疤,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的。”潇潇焦急地说。
“算了,你帮不了的。”寒曲摇头。
“不,寒大哥,你让我帮你吧,你说。”潇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激动地说。
“你真的想知道?”寒曲眯眼望着她。
“你告诉我。”潇潇执着地说。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就算是王妃,你也不能告诉她,如果你可以做到,我就告诉你。”他慢慢地说。
“我发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潇潇认真地说。
寒曲默了半响,才慢慢地说:“我娘的遗愿,就是希望能够看一眼,赫连国的镇国神器,仙筝。”
“什么,你娘想看仙筝?”潇潇吃惊地瞠目。
“没错,但是她已经死了,她没有办法再亲眼看到仙筝,所以,我想看一看仙筝,然后把它画下来,在我娘的坟前烧给她,让她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寒曲淡淡地说。
“寒大哥……”看不出来他居然是个那么孝顺的人,潇潇很感动。
“我连皇宫都进不了,我想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如果有天神宫的天神令牌就好了。”寒曲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地说。
“天神令牌?”王妃不是有一枚吗?潇潇的心头顿时一震。
“没错,如果有天神令牌,就可以在宫中出入自如,但是……”寒曲苦笑,“这天神令牌,我没办法得到。”
“寒大哥……”潇潇望着他,心再度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一一一一一一一
夜深人静,只余徐徐的夜风在吹拂着。
南宫诺儿枕着赫连逸辰的手臂,窝在他的怀里,沉沉地酣睡着。
蓦地,一把似乎在很远,但是又在很近的声音,喊着她。
她蓦地惊醒,睁眼一看,只见四周一片白雾缠绕,飘荡迷离。
咦,这地方就跟她第一次见到灵乐的地方,一模一样,难道是灵乐?
很快,便证实,这里的确是灵乐的地方。
南宫诺儿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悦地说:“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很远,你叫我来着干什么?”
灵乐的脸色很苍白,眼神更是幽怨。
她的视线没有焦距,迷离,飘零。
“我改变主意,我不想等了,你已经去过天神宫,我感觉到了仙筝的气息,还有……”她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南宫诺儿眯眼,追问。
灵乐突然大声说:“还有赫连逆歌的气息,他就在天神宫里。”
“你说什么?赫连逆歌在天神宫里?你说的是骨灰吗?”南宫诺儿挑眉,好笑地反问。
“不,他没死。”灵乐激动地说。
“喂,你别跟我开玩笑,赫连逆歌没死?过了那么多年,如果他没死,那他岂不是成精了?”南宫诺儿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赵隼那张有妖气的脸,不禁愕然了一下,难不成……不会吧,那个赵隼应该是人,赫连逆歌不可能活了那么久,她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他真的没死,南宫诺儿,我要你尽快把仙筝从天神宫取回来,否则我要你死。”灵乐的脸色有点狰狞了。
“什么?靠,灵乐,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五年的……”现在一年都还没到,南宫诺儿怒道。
“我不管,三天之内,如果你不能把仙筝从天神宫拿出来,我就要你灰飞烟灭。”灵乐说完,嗖的一声,便自她的眼前消失了。
“灵乐,你他吗的给我滚出来,你别走,你出来……”靠,五年的时间,眨眼间,缩短成三天,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但是不管她怎么喊,她就是不出来。
耳边却隐隐传来熟悉担忧的声音。
是他,是赫连逸辰在叫唤她。
南宫诺儿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她的小命捏在她的手里。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被她梦呓惊醒的赫连逸辰,见到她终于从噩梦中醒来,不禁用力抱住她。
南宫诺儿伸手摸了一下额角,妈的,全是冷汗。
她眯了眯眸子,望着赫连逸辰担忧的俊脸,她欲言又止:“夫君……”
“娘子,你刚才做了什么噩梦?你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赫连逸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心疼地问。
“我喊谁的名字了?”南宫诺儿顿时紧张了起来。
赫连逸辰望着她半响,才说:“你在喊灵乐。”
南宫诺儿的心顿时颤抖了一下,她立即干笑着说:“呵,以前有个朋友,她的名字叫灵乐,她欠我银子没还,我刚梦见自己在追她还钱。”
“是啊?”赫连逸辰眯眼盯着她,淡淡地反问。
“是啊,她欠了我好久,如果再被我看见她,我一定揍死她,吵醒你了。”南宫诺儿眼睛都没眨一下。
“不就是银子,王府所有的金银都是你的,别想那么多了,睡吧。”赫连逸辰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拥着她淡淡地说。
“嗯,不想了,睡吧。”南宫诺儿有点夸张地打了一个哈欠,靠着他的怀抱,悄悄地伸手搂住他的腰,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赫连逸辰半眯着眸子,在黑暗中望着她,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他这一晚也没睡着。
一一一一一
这一次的内乱平息得很快,周丞相一死,便树倒猢狲散,皇后已被废,打入冷宫,皇太孙被贬为平民,永远不得踏入皇宫,这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生不如死。
但是让人震惊的是,钥晴公主的尸体在后宫的荷花池被发现了。
得知她死了的消息,南宫诺儿有半响的说不出话来了,她居然死了。
她虽然可恶,但是罪不至死,她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而已,偶然有她在调剂一下无聊的生活,也不是坏事。
“那个钥晴公主,她经常阻扰你和姑爷的好事,作恶多端,现在死了倒好,以后再也没有人来打扰你和姑爷的平静生活了。”紫烟说。
平静的生活么?她的致命难关才刚开始呢。
“紫烟准备一下,我要进宫。”南宫诺儿放下手中的茶杯说。
“王妃,王爷刚进宫,你进宫去找他?”紫烟有些惊讶地问。
“不,我不是去找他,我是去天神宫。”为了证实灵乐的话,她怎么也得走一趟。
“王妃,你去天神宫做什么?”紫烟好奇地问。
“天神宫的宫主曾经帮过我,我去感谢他。”赵隼,那个浑身散发着妖气的男人,他跟赫连逆歌会有关系吗?
“哦,原来是这样的,我马上去吩咐小奇准备马车。”紫烟没有再多说了,匆匆地离去了。
南宫诺儿眯了眯眸子,在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她伸手打开,却发现她放在盒子里面天神令牌不翼而飞。
脸色不禁冷沉了下来,能够进入这间屋的人并不多,难道……
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诡谲的冷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一一一一
天神宫。
赵隼似乎早已经料到她会来找他,她刚到门口,就被天神宫的人请了进去。
在外面看,这天神宫是何其的宏伟壮观,里面的布置,却是简洁朴素得让人有点不敢置信。
“你终于来了,坐吧。”在亭子里,赵隼微笑和,招呼她坐下。
“你在等我来吗?”南宫诺儿在他的对面坐下。
“没错,我一直在等你。”赵隼为她倒了一杯茶,茶的香味,立即飘散在空气中。
南宫诺儿看着那杯茶,却没有动。
“怎么,担心我会在茶里下毒?”赵隼脸上掠过一抹倜傥的笑容。
南宫诺儿微微一笑,举起茶杯,一口而尽。
赵隼望着她,眼神有点迷离说:“像,真的很像。”
“嗯?”南宫诺儿发出疑问。
赵隼的眼神似乎一下子飘远了,他悠悠地说:“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位女子。”
南宫诺儿闻言,心里掠过一抹异样的感觉,她皱了皱眉,随即说:“是灵乐吗?”
听到这个名字,赵隼的身体顿时抖了一下,脸上掠过一抹苦涩的神情。
南宫诺儿心里掠过一抹讽刺的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说:“传说,赫连国的祖先,曾经爱上了一个从天庭来的仙女,仙女的名字就叫做灵乐。”
赵隼的手掌紧紧地握住茶杯,望着她的眼神,那妖气和怨气相冲,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诡谲感。
“当时,赫连国正处于内忧外患,面临着毁家灭国的危机,是灵乐借出了她的仙器,而赫连国的祖先得到她的仙人力量之后,终于平定了叛乱和外敌的入侵,赵大人,我说的对吗?”南宫诺儿望着他问,唇边似笑非笑。
“你说的没错。”赵隼望着她,眼神渐渐有些迷离。
“当时赫连国的祖先却不惜好歹,把灵乐的仙器站据为己有,还把灵乐囚禁在她永远都不能离开的地方……”
南宫诺儿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啪的一声,赵隼手里的的茶杯居然被他捏碎了,殷红的鲜血立即沿着他白皙的手掌蜿蜒而下,他的脸色苍白,妖气更重了,他蓦地摇头:“不是的,真相不是这样的。”
南宫诺儿看着他手上留着的鲜血,冷笑着说:“还有别的真相吗?”
“我……”赵隼想说什么,但是一旁的侍从却惊叫着上前来,惶恐地说,“大人,你的手流血了,奴才帮你包扎。”
“不用了,你下去,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能接近,出去。”赵隼的神情蓦地严厉了起来。
“但是……”侍从担心地望着他的手掌。
“出去。”赵隼的神情冰冷,语气更不容人拒绝。
侍从见他不悦了,便不敢再说什么,担忧地退下去了。
赵隼眯了眯眸子,握住了手掌,受伤的伤痕,居然慢慢地愈合了。
南宫诺儿望着他,心里掠过一抹惊讶,他的伤口居然自动愈合了,他到底是人还是妖?
“你跟我来。”赵隼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却没有解释,只是站起来,淡淡地说。
南宫诺儿默不作声地跟在他的身后。
赵隼带着她来到一间密室,里面布置得很像一间书房,他拿出一个长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卷画。
他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诺儿暗忖着。
赵隼悠悠地叹了一声说,然后把画卷打开,让她看。
南宫诺儿看着画卷里面的人,顿时愕然了一下,只见那颇有年代感的画卷里,画着两个互相依偎的人,他们十指紧扣,深情相望,就如一对深爱着彼此的神仙眷侣。
画卷里面的女人,跟她长得很像,但是她知道,里面的人不是她,而是灵乐。
而里面的男人,居然跟赵隼一模一样。
她吃惊地望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赵隼望着画卷里面的女人,眸光变得柔和深情,他伸出手,指腹轻轻地抚摸着画卷里的女人。
“她是灵乐,这个男人,他就是赫连逆歌。”
“咦,他是赫连逆歌,你怎么长得跟他那么像?”南宫诺儿满脸惊讶地望着他,然后又望着画卷里面的男人。
赵隼深情地望着画卷里面的女人,唇边慢慢地泛起一抹眷恋的微笑说:“因为,我就是赫连逆歌。”
“什么?”南宫诺儿闻言,顿时惊得连连后退两步,震惊地望着他,“你是赫连逆歌?怎么可能,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赫连逆歌都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他怎么可能……
“我说的都是真的。”赵隼来到一个柜子面前,上面有一个封印,他蓦地扬手,那封印打开,只见一簇闪亮的光芒,从里面射出来。
南宫诺儿的手蓦地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手指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她想弹琴,那冲动是如此的剧烈,让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随着那耀眼的光芒,只见柜子里造工精美绝伦的古筝,仙气萦绕,如梦似幻,让人看着不太真实。
南宫诺儿迅速把手往后面藏去,故作吃惊地问:“哇,这古筝好美。”
赵隼把古筝从里面取出来,放在优雅的琴架上,手指轻轻地抚过那琴弦,那声音清脆得宛如珍珠掉落在玉盘里。
好亲切的感觉,南宫诺儿毫不怀疑,眼前这古筝就是仙筝。
“来,弹一曲给我听听。”赵隼抬起头,望着她,微笑地邀请。
“啊……”南宫诺儿嘴角微微一抽说,“我不会弹古筝。”
“没关系,来试试吧。”赵隼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殷切,让她没有办法拒绝。
“真的让我弹?”南宫诺儿干笑着,她从小到大从来没碰过古筝,在她眼前的是仙筝,让她乱来,会不会太暴殄珍物了?
“来吧。”赵隼推着她,让她坐下。
南宫诺儿脸上笑容更牵强了,她慢慢伸出早已经蠢蠢欲动不已的手,当她的手碰到那琴弦的时候,突然变得好像不是她的手,那十指就好像有人在控制着一样,在琴弦上,优雅地拨动着。
静谧的密室里,立即如行云流水般,响起了那清脆而悦耳的音乐,让人宛如置身于仙境般,沉迷而不可自拔。
“灵乐……”赵隼望着她,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幕很遥远,又似乎就在眼前发生的场景。
美妙的琴声,曼妙的身影,在漫天落樱中翩翩起舞,让他看痴了,也看傻了。
即使相隔了千年,但是从来没有忘怀,那即使短暂,但是依然深刻的爱恋。
眼前的女人跟脑海里的影子重叠,他向她伸出手,想抚摸着她的脸,但是手掌停在了半空中,就再也没有办法前进分毫,不是的,她虽然长得跟灵乐很像,她也会弹奏灵乐的仙筝,但是他知道,她不是。
他黯然地收回手掌,妖孽般的俊脸上的,露出一抹深沉而难过的神情。
天啊,她的手指根本就停不下来。
有人在控制着她,是灵乐,一定是灵乐。
不,她是南宫诺儿的,她不是灵乐,就算是她赋予她生命又如何,她不要受她控制。
“啊……”南宫诺儿蓦地大叫出声,砰地一声,仙筝落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南宫诺儿喘息着,站起来。
“仙筝。”赵隼大吃一惊,赶紧上前,宛如宝贝般抱起仙筝,检查过没有损坏,这才松了一口气。
南宫诺儿瞪着他,紧紧地攥住那依然剧烈颤抖的手掌,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隼抱着仙筝,宛如抱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这是灵乐的仙筝,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一它。”
南宫诺儿怒视着他:“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千年的祭司曾说过,他在封印灵乐的时候,她说,她早晚都会回来取回仙筝,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千年,但是她一直没有出现,直到那天我看见你,是灵乐让你来的吧。”赵隼望着她,眸光却不在她的身上。
南宫诺热只觉得心里的寒意不断地往上冒:“你又在跟我编故事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赵隼的神情是那么的真诚,一点都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我跟灵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那你为什么,不认为我就是灵乐?”他看见她的时候,不是很淡定吗?
赵隼望着她,摇头:“不,你虽然跟她长得很像,但是你不是灵乐。”
“你知道她是被祭司封印了,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在这等她有屁用。”说得倒好听。
赵隼望着怀里抱着的仙筝,唇边露出一抹苦笑:“祭司在封印灵乐的时候,他也封印了我,我没有办法踏出这座皇宫,我用尽了办法,都没有办法出去,只能冷眼看着朝代不断更换,为了不让人起疑,而我的身份,也在不断地更换,”
“这么说,你真的是赫连逆歌?你是怎么活了那么久还没死的?”南宫诺儿皱眉,望着他,依然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因为它,它是灵乐的仙器,是它赋予了我无尽的生命,但是我却活在了不断思念灵乐的漩涡里,思念蚀骨,有时候,痛苦得想一死了之,但是想到她的誓言,我知道她一定会回来找我,为了再见她一面,我只能苟延残喘,苟且偷生。”赵隼沉寂的眸子,渐渐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难怪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上有妖气,原来他一直靠着仙筝维持生命。
南宫诺儿冷哼说:“所以,你故意引我来。”
那一次在天牢,他是故意出现在她的面前的吧,就连天神令牌,他也是有预谋的给她的吧。
“欠下的债,始终是要还的,现在只有你能帮我。”赵隼望着她,眼神中有着一抹哀求。
“但是,灵乐告诉我,是赫连逆歌背叛了她,她要是见到你,我恐怕她会杀了你。”他们两人说的不一样,她应该相信谁?
“如果能死在她的手里,我也甘愿了。”赵隼微微笑着,似乎那是他向往已久的事情。
“靠,蚂蚁尚且偷生,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求死。”他是活腻,不想活了吗。
“如果她不能原谅我,或者再度离我而去,我都已经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了。”灵乐是唯一能够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如果连这个理由都没有了,他漫长的一生也就到头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没有背叛灵乐,灵乐一定会原谅你的。”也许灵乐是从她的身上感应到了赫连逆歌的存在,所以她才会那么焦急的让她尽快拿到仙筝,她虽然口口声声说很恨赫连逆歌,但是没有爱哪来的恨,她想,灵乐的心里一定还深深地爱着赫连逆歌的吧。
“是吗?你觉得灵乐,她真的会原谅我吗?”赵隼忍不住的激动了。
“会的,只要你是真心诚意的,灵乐一定会原谅你的。”南宫诺儿向他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
“真的?”赵隼的眼睛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道凌厉的剑气从外面直刺而来,跟着砰地一声,他手里的仙筝被一条绿色的缎带,卷走了。
赵隼顿时大吼一声:“不。”
那仙筝在半空中掠过,落入密室外面的人手中。
南宫诺儿回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原来抢走仙筝的人,居然是寒曲。
她吃惊地大声说:“寒曲,放下仙筝。”
“仙筝,我要了。”寒曲抱着仙筝,立即转身施展轻功,迅速向着宫外掠去。
“你不能拿走仙筝。”赵隼脸色惊恐地大喊,迅速追上去。
“这回真引狼入室了。”南宫诺儿不会轻功,也忌惮着孩子,不敢跑带太快,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人影从外面闪进来,大声喊道:“娘子,诺儿,你在哪里?”
是赫连逸辰来了,南宫诺儿的脸上立即露出一抹喜悦的神情,赶紧大声说:“赫连逸辰,我在这里。”
刚在御书房和皇上处理政事的赫连逸辰,听到她来了天神宫的消息,马上就不放心地赶来,见到她安然无恙,他才放下一颗高悬在半空的心,问:“你怎么会在这?”这种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来的,才一会不见她,就让他操心了。
“现在什么都别说,先去追寒曲,他把仙筝抢走了。”南宫诺儿焦急地说。
当她发现天神令牌不见了,她就已经猜到,这多半是寒曲干的好事,本来还想利用他,让他窗天神宫,等他把仙筝抢出去之后,她就来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但是谁知道,他居然那么快就行动了,要是让他带着仙筝跑了,她没办法向灵乐交代,她一定会怒得让她灰飞烟灭吧。
“什么?寒曲偷了仙筝?”仙筝乃是赫连国神圣不可侵犯的镇国神器,谁敢对它起歪念都得砍头,他居然把它偷走了,这绝对是不可原谅的事情,赫连逸辰震怒。
“拜托,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不要说了,快去把仙筝抢回来,要不然,我会没命的。”南宫诺儿焦急地说。
她的话,顿时如晴天霹雳,赫连逸辰迅速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激动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南宫诺儿眯了眯眼,忍着焦急说:“赫连逸辰,你再问下去,等寒曲把仙筝带走,我就会死。”
“我不准你乱说话,谁准你死了。”赫连逸辰顿时如雷霆震怒般大吼,随即身影一闪,扑向外面。
不管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不会容许她有半分损伤。
希望他能够追上寒曲,把仙筝夺回来。
南宫诺儿伸手抚摸着剧烈颤动着心脏,也赶紧追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而去。
仙筝被盗,皇宫里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天神宫的侍卫和大内侍卫,同时出动,四处围剿盗贼。
不过,显然寒曲是有备而来,他对皇宫的地形也相当的熟悉,在闪过大批的侍卫围剿之后,在隐秘的地方出宫去了。
赵隼身上有封印,没有办法离开皇宫,只能在宫门内,干焦急。
仙筝是他和灵乐唯一的牵连,如果连这唯一的牵绊都没有了,那他永远都不能再见到灵乐了。
“灵乐,你可知道,我很想你,这千年来你,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你的影子,从来没有忘怀。”
赵隼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宫外,心在滴血。
一一一一一
没想到仙筝那么容易就到手了,不枉费他在王府里潜伏了那么久。
在静谧无人的郊外,寒曲把仙筝放在地上,把上面的布打开,只见流光四射,仙气萦绕,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气息从古筝散发出来。
这就是赫连国千年不衰的理由,只要拥有了仙筝,便可得天下。
寒曲伸手轻轻抚摸着那精美的琴弦,至今依然不敢相信,仙筝就在他的手里。
太好了,只要有了仙筝,他们名苑国就会国富民强。
“我现在就带你回名苑国。”寒曲掩不住满心的激动,用布把仙筝包裹住,遮掩住了它的一身光华。
就在他抱着仙筝想上路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把冰冷宛如修罗般的嗓音:“原来你是名苑国的细作。”
寒曲迅速回头,却见赫连逸辰宛如天神般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顿时大吃一惊,惊愕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还以为自己逃得神不知鬼不觉。
“你看看你的衣服。”和秦天匆忙赶来的南宫诺儿,还喘息着,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笑容。
寒曲立即掀起自己的衣摆一看,脸色顿时一变,只见他的衣服上显露出斑斑点点的荧光,他一看便知道,那是麟粉,他攥住拳头,心里震怒:“是潇潇干的?”在他的身边,就只有潇潇能靠近他,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把她控制住了,谁知道,到头来还是被出卖了。
“哈哈……寒曲,你太低估了潇潇对我的忠心,你叫潇潇把天神令牌盗走,却没想到,她把天神令牌给你之后,马上就找我认罪了,我将计就计,让潇潇被麟粉抹在你的衣服上,不管你走多远,只要你不换衣服,我们都能追上去你。”南宫诺儿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他,说。
“是我太低估你的心机了。”没想到自己部署了那么久,终究还是被他们识破了,寒曲转向赫连逸辰,用恳求的语气说,“王爷,我只想借神器一用,并非想把它霸占为己用,我们名苑国真的很需要它,等我们国家富强起来,我一定把仙筝归还。”寒曲说的真切。
“仙筝是赫连国的镇国神器,绝不外借,看在你调理好王妃的身子份上,你现在放下仙筝,我可以饶你不死。”赫连逸辰冰冷的俊脸上,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决绝。
“你就不怕我毁了它?”寒曲立即举起仙筝,暴戾地说。
“如果你有能力的话。”
赫连逸辰冷笑,不意为然,能够称得上神器的东西,他以为就凭他那点凡人力量也能摧毁?
寒曲闻言脸色一变,蓦地握住拳头,眼底里闪过一抹狠厉的杀意。
“我们都已经服用了柳家的家传解毒丹,你可以省下你的毒药,别浪费了。”
南宫诺儿一见他想放毒,立即笑眯眯地提醒。
寒曲的脸色顿时如死灰,他望着南宫诺儿问:“你是怎么察觉的?”他还以为自己做得很好。
“不怕老实告诉你,自从第一次认识你,我对你就已经有所保留,在王府里,尽管你假装风流成性,跟王府里面的婢女打成一片,其实你就是想从她们的身上套你想要的信息,但是你没想到的是,我早已经安排眼线,潇潇对你是动心了,但是却比不上对我的忠心,如果你对她有丝毫的怜惜,我不会为难你,但是很可惜,你从头到尾都只是想利用她,你对她说的全部都是谎言,你说,你是不是很该死?我最痛恨利用女人的渣男。”南宫诺儿平静地望着他,但是眼底却已经浮现起杀意。
“你……”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居然都已经被对方知道了,但是仙筝很不容易才到手,他不会那么容易放手的,寒曲紧紧抱着仙筝。
“寒曲,你跑不掉的,快把仙筝交出来,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赫连逸辰已经不耐烦了。
“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不会把仙筝交给你。”寒曲说完,立即抱着仙筝飞跃而去。
“找死。”赫连逸立即抽剑,以快的不可思议的身法,和他展开了剧烈的战斗。
就在这时,从对面的突然冲出一批身穿异族服饰的武士。
“是名苑国的武士,保护王妃。”秦天一见对方身上穿着的衣服,立即大声说。
在后面的王府侍卫立即冲上前,和名苑国的武士打了起来。
南宫诺儿半眯着眸子,锐利的视线扫视着全场,手掌紧紧地握住鞭子,以防万一。
蓦地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只见仙筝从寒曲的手中脱离,盖住仙筝的布脱落,顿时光芒四射,差点闪瞎大家的眼睛。
“仙筝。”南宫诺儿只觉得一股力量牵引着,她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向着仙筝飞扑而去。
“娘自己,小心。”就在她的手就要碰触到仙筝的时候,突然嗖的一声,一支锋利的箭向着她射来,耳边传来赫连逸辰暴怒的大吼,她想躲,但是身体就好像僵硬住了般,她动弹不得,噗的一声,利箭插入了她的肩膀,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飞溅而出,泼在了仙筝上。
就在她的鲜血染上仙筝的时候,突然地动山摇,仿佛天崩地裂般,大地撼动。
“娘子。”赫连逸辰再也顾不上激战,用最快的速度向着南宫诺儿扑去,刚好把她软倒的身体接住,迅速把她伤口周围的穴道点住,给她止血。
当大地恢复平静,一道闪耀的花光从天空中射下,一抹飘逸华丽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是灵乐,灵乐出现了。”南宫诺儿伸手指着那一抹华丽的身影,脸色很苍白。
“灵乐?”赫连逸辰抱着她,很是愕然地望着眼前跟南宫诺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灵乐,绝美的脸容,冷若冰霜,她手臂一挥,停在半空中的仙筝嗖的一声,立即飞到在她的手上。
“把仙筝给我。”寒曲不甘心就此功亏一篑,立即飞扑上前,想抢走那仙筝。
“找死。”灵乐冷笑一声,随即,纤纤玉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随着那清脆的琴声奏响,只见一道凌厉的光影立即如排山倒海般向着寒曲击去。
砰的一声巨响,寒曲被那威力惊人的神秘力量击中,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位了般,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身上的力气就好像被人抽光了,发软,倒下。
“少主。”名苑国的武士,见他受伤,立即冲上前扶住他。
“仙筝的威力,果然厉害。”寒曲望着灵乐手里的仙筝,虽然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但是那双眼睛却是闪亮异常。
灵乐没有理会他,她抱着仙筝来到赫连逸辰和南宫诺儿的身边,她扫了一眼南宫诺儿手臂上的伤口,慢慢伸出手。
“你想干什么?”赫连逸辰立即抱紧了南宫诺儿的,满脸防备地瞪着他。
“如果你不想她有事,就别碍手碍脚。”灵乐冷冰冰地说。
“夫君,她不会伤害我的。”南宫诺儿朝他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然后望向灵乐,然后吃力地把手上的手臂抬起。
“我能够夺回仙筝,都是你的功劳。”灵乐的声音很冷,一点的人情味都没有,她伸出手掌,覆在她的伤口上。
赫连逸辰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片刻之后,灵乐把手拿开,只见南宫诺儿的手臂上的伤口,居然连一丝痕迹都没有,她帮她治愈了伤口。
大家顿时口瞪目呆,好厉害的能力,有些人回过神来,立即跪地拜倒:“仙女,是灵乐仙女。”
灵乐仿若未闻,面无表情地对着南宫诺儿说:“现在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可以做出你的选择,你是走还是留?”
“娘子,不准走。”虽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听到灵乐这样说,赫连逸辰瞬间惊慌了,他紧紧地抱住南宫诺儿,“不准走,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终于到了决择的时候了。
南宫诺儿望着赫连逸辰害怕焦急的眼神,她显得很平静,她问:“赫连逸辰,你为什么要娶我?”
“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那眼神,那神情,是那么的坚定。
灵乐突然说:“我知道你的心在怀疑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除了你们第一次相遇,是我安排的,其他都不关我的事。”
“真的?”那么说,赫连逸辰会爱上她,是他发自真心的,而不是因为灵乐?南宫诺儿顿时觉得,那压在自己心口的那一口气总算能驱散了。
“看来,你的心里已经有决定了。”灵乐似乎早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南宫诺儿望着赫连逸辰,脸色是凝重的:“赫连逸辰,我很严肃地问你,如果皇上要追究仙筝的事情,你会怎么做?”他并不是笨蛋,事到如今,他也应该明白,她和仙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他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她就会马上让灵乐送她回现代。
赫连逸辰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狂傲的神情是如此的认真和霸道:“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为你顶着,我不管什么仙筝,我只知道,我只要你,我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有力,那么的坚定,眼神又是那么的醉人。
南宫诺儿笑了,紧紧地回握着他的手掌,够了,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我要走了。”阔别了千年的故乡,她终于可以回去了,但是为何,心却有点点的不舍。
“等等。”南宫诺儿看出她内心的不舍,赶紧说,“赫连逆歌,他没有背叛你,这千年来,是他一直守护着仙筝,他一直等着你回来,他一直没有忘记你,他现在就在皇宫,如果你就这样走了,他也就死了。”
灵乐握住仙筝的手掌蓦的一紧,眯了眯眼,冷冷地说:“再见。”
说完之后,便抱着仙筝化成幻影,瞬间在人前消失。
南宫诺儿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刚才受伤的地方,忍不住腹诽,难怪之前她一直不肯告诉她,等她拿到仙筝的时候,应该如何给她,原来是要用她的鲜血,是她的鲜血解封了仙筝,也也解封了她。
“秦天,把他们押回去。”赫连逸辰扫了寒曲他们一眼立即说。
“是,王爷。”秦天立即指挥侍卫,上前把他们控制。
总算一切都尘埃落定。
赫连逸辰立即为主南宫诺儿焦急地问:“娘子,你的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我们的孩子没事吧。”
南宫诺儿摇头轻笑说:“你别紧张,我没事。”
“你没事就好,你让我担心死了。”赫连逸辰紧紧地抱着她。
“你不怪我吗?”以前,每次她向他提起仙筝的事情,他的脸色总是不好的。
赫连逸辰摇头,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说:“其实我早已经察觉,你对仙筝很感兴趣,我找赵隼,也就是我的祖先,了解过这件事情,仙筝根本就不属于赫连国,它是属于灵乐的,现在物归原主,也无可厚非。”
“原来,你对我早已经有所怀疑。”是她才迟钝,还是他掩饰的太好,而她竟然一无所知。
“每次看到你忧愁的眼神,我就很心疼,我并不是怀疑你什么,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的脸上出现愁容。”赫连逸辰怜惜地说。
“这么说,你真的不怪我?”南宫诺儿望着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我怎么会怪你,我爱你都来不及。”赫连逸辰说着,低首吻了她的唇一下。
“那皇上那边怎么交代?”现在镇国神器不见了,皇上不龙颜大怒么?
赫连逸辰闻言,冷眸一眯,慢慢放开她。
他想干什么?
就在大家感到疑惑的时候,突然剑光一闪,名苑国的武士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已经被一剑封喉。
“赫连逸辰,你……”寒曲看着倒了一地的同僚,顿时怒得瞪着他。
“寒曲,把你们带回去,你们难逃一死,现在本王给你一条生路,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赫连国,否则本王一定杀了你,滚。”赫连逸辰立即把剑入鞘,冰冷的脸色宛如浴血的修罗。
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放自己一条生路,寒曲伸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回头望了南宫诺儿一眼,立即转身离去。
他有时候杀人还真狠。
南宫诺儿走上前来,握住他的手,心里已经明白,他的打算。
赫连逸辰身上的戾气顿时散去,反手握住她的,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我们回去吧。”
“嗯。”南宫诺儿依偎在他的身旁,唇边勾起了幸福的笑容。
仙筝失窃,轰动全城。
据说,仙筝是被敌国派来的细作偷走了,但是在王爷的追捕之下,发生激烈的战斗,细作和仙筝一同掉进山崖里。
从此,赫连国再也没有镇国神器,就连天神宫的宫主赵隼也不知所踪。
有人说,他因为保护仙筝不力,被皇上暗中处决了。
也有人说,他心里有愧,没有颜面在呆在赫连国,去流浪去了。
众说纷纭,恐怕也就只有南宫诺儿和赫连逸辰明白。
赵隼是跟着灵乐走了,他们分离了千年,因为误会而错过那么多的日子,他们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南宫玉楼在经过了那么多,终于也看开了,跟着拓跋天野走了。
听着拓跋天野把金龙会的会长交给了他的结义兄弟,而他则和南宫玉楼浪迹天涯,当他们的神仙眷侣去了。
七个月后,南宫诺儿生下了一对漂亮可爱的双胞胎,但是生产的时候,几乎难产,差点没把赫连逸辰给吓死。
于是,这一对新出生的宝宝,就注定得不到王爷爹爹的疼爱了,因为王爷见到他们,就会想起了,当初南宫诺儿是如何痛苦地熬过来的,他们差点就害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没有办法面对他们。
于是,可怜的双胞胎,确定缺爱了。
王爷爹爹不爱他们就算了,他整天霸住他们亲爱的王妃娘亲,不肯让他们靠近半步。
“为什么爹爹都不爱我们?”妹妹可怜兮兮地说。
“因为我们不是亲生的。”哥哥装出一副很老成的样子,严肃地说。
“我们不是亲生的?那我们是谁生的?”妹妹闻言,小小的脸蛋上更加幽怨了。
“指不定。”哥哥皱着眉头,很沉重地说,“可能是娘亲和别的男人生的。”
“什么?那我们岂不是成了私生子女?”妹妹闻言,顿时吃惊地瞠大那一双又圆又大的眸子,瞪着他说,“不对,如果我们不是亲生的,为什么你长得跟王爷爹爹那么像?”
“笨啊,王妃娘亲的情人说不定是哪个皇叔呢。”哥哥当下认真地考虑了起来,“六皇叔最疼我们了,你说,他会不会才是我们亲生的?”
“六皇叔最疼沐儿了,如果他是我们亲生的,那就太好了。”妹妹赫连沐立即兴高采烈了,立即拉住哥哥的手说,“走,我们认亲爹去。”
哥哥赫连昊眯眼,望着庭院不远处的凉亭,小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说:“我们去认爹前,要先把娘亲解救出来。”
“什么?”妹妹赫连沐顺着目光望去,只见在那庭院里,他们那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王爷爹爹,正抱着他们的娘妻在狂吃她的嘴,当下愤怒,“太过分了,王爷爹爹又在欺负娘亲了。”
“他不是我们的亲爹,他是禽兽。”赫连昊愤怒地攥拳说。
赫连沐使劲地点头表示赞同:“昨天,我看见秦叔叔偷吃紫烟阿姨的嘴巴,紫烟阿姨骂他是禽兽了,王妃娘亲好可怜,她天天都被禽兽吃嘴,天天都被欺负。”妹妹同情地说。
“对,王妃娘亲太可怜了,我们要去拯救她。”赫连昊义气凌然地说。
于是……
刚下朝回来就忍不住抱着南宫诺儿亲热的赫连逸辰,就在他们欲罢不能的时候。
耳边突然传来萌宝狂怒的大吼:“禽兽,放开我娘亲,你敢欺负她,把你绑去草船借箭!”
两人的身体同时一僵,回头望去,只见那一对粉雕玉琢的萌娃,此刻正咬牙切齿,张牙舞爪地对着赫连逸辰。
这两娃是想造反了?
南宫诺儿还挂在赫连逸辰的身上,看见他们那神情,顿时忍不住噗嗤地笑了。
而赫连逸辰的俊脸,瞬间铁青了。
他半眯着锐利的眸子,那冰冷的眸光嗖嗖地落在他们的身上,危险得没有边儿的嗓音缓缓地响起:“你们再说一次?”
他们是向天借胆儿了,居然那么大胆敢跟他叫板。
赫连沐被他那凶狠的眼神一瞪,火焰瞬间被灭了一半,胆怯地躲哥哥的背后去了。
赫连昊虽然也害怕,但是身体里留着的是赫连逸辰和南宫诺儿的血啊,那一股傲气是与生俱来的,立即挺起胸膛大声说:“禽兽,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不是你亲生的,我们是六皇叔亲生的,难怪你不爱我们,我们现在要带王妃娘亲去找亲爹。”
他们是六王爷亲生的?
南宫诺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生他们的时候,她还不认识六王爷,眼看身边的男人火儿狂飙,她赶紧抱住他,吃惊地问:“谁告诉你们,你们是六王爷亲生的?”这人是想害他们家破人亡么?
“娘亲,你别怕,我们保护你,走,我们找亲爹去。”赫连昊说着,却没胆上前去拉她。
“昊儿,你先告诉娘亲,是谁告诉你的?”南宫诺儿柔声询问。
萌宝顿时有些底气不足了:“我们猜的。”
“猜的?”这两娃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南宫诺儿忍着笑意问,“好吧,那你们为什么要叫你们的王爷爹爹禽兽?”是谁在挑拨离间。
赫连沐从哥哥的背后探出小脑袋来,有些胆怯地说:“昨天我看见秦叔叔偷吃紫烟阿姨的嘴巴,紫烟阿姨骂他是禽兽了,娘亲好可怜,你天天都被禽兽吃嘴,天天都被欺负,娘亲,跟我们走认亲爹去,亲爹一定会保护我们,不会再让你被禽兽欺负……”说完,眼巴巴地望着她。
赫连逸辰铁青的俊脸上立即露出狰狞的冷笑:“很好,吩咐下去,下次六王爷来了,关门放狗。”
他们皇室的几兄弟,本来不和的,但是自从两萌宝出世之后,他们统统自来熟了,有事来,没事找事来。
“是,王爷。”下人接到命令,立即去吩咐门卫。
“你真的放狗?”南宫诺儿捂嘴,偷笑。
“哼。”赫连逸辰抱着她,重重地吻了她一记,赤果果地当着两娃的脸。
“天啊,禽兽又欺负王妃娘亲了。”妹妹抓住哥哥的手臂,惊恐地说。
他看到了,但是看了一下对方跟自己的身高,再对比一下各自的实力,赫连昊很有自知之明地说:“我看,我们还是先认亲爹,再来拯救娘亲。”
这娃是潜力股啊,晓得以大局为重,将来必能成大器,两大人的眼眸里,立即闪过诡谲的光芒。
为了他们下半辈子的休闲生活,这娃得着重培养。
“好。”没啥主见的妹妹,立即点头,表示同意。
赫连昊立即拉着妹妹,准备忍亲爹去了。
就在这时,庭院里突然传来群狗乱吠的叫声,隐约还能听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惨叫。
“六王爷还真准时,你前脚才回来,他后脚就来报道了。”南宫诺儿听到那惨叫声,忍不住捂嘴偷笑。
赫连逸辰很不爽地重重地吻了她一下,冷哼,他们这群兄弟当他们家是菜市场了,想来就来。
可怜的六王爷,在两萌娃的丰富想象力之下,今天注定会很凄惨。
这两娃跟亲爹的关系得改善了,免得他们一天到晚想着到外面去认亲爹。
想到她就觉得好笑,而他想到就想掐死他们。
她依靠他的怀里,想起刚才女儿说的话,脸上掠了过一抹惊讶的神情说:“紫烟和秦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谁知道。”一向只关心娘子,不关心别人的男人,问他还不如问路人甲乙丙丁。
南宫诺儿的额头上出现三条黑线:“那你知不知道,潇潇就快生了?”
经历过寒曲的事件之后,潇潇本来心灰意冷,却在两年前,突然跟小奇堕入爱河,现在身怀六甲,就快临盆了。
“是吗?”赫连逸辰把玩着她的发丝,随口应了一句。
南宫诺儿立即抬头瞪着他:“还有什么是你关心的?”
他立即毫不犹豫地回答:“你。”
南宫诺儿闻言,心都是软了,她抱着他,轻叹:“五年已经过去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自从他知道她和灵乐有五年之约,他的担心就没少过,即使灵乐和赫连逆歌已经双宿双栖去了,他还是不放心。
早知道她就不告诉他了。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眸子里的柔情越来越深。
“我从来没后悔过,我现在很幸福。”南宫诺儿脸上扬起幸福的璀璨笑容。
他知道她指的是她心甘情愿留在这个时空,留在他的身边。
他不禁收紧手臂,紧紧地抱着她,那力度大的仿佛想把她揉进自己的心坎里。
若爱,便深深爱,狠狠爱,作死地爱!
此生足矣。
(全文完结)
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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