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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肉也吃不安分了，换个地方。”兮云歌拍了拍一下李天宝的肩膀，示意几人：“走吧。”
一路向北，莫邪月的手指一直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虚空戒。
方才那个男人说的一番话，她总觉得好似隐藏着什么。
为什么他与夙溟，都在乎虚空戒宫殿开了几层？
又要失望？又是什么意思。
莫邪月心中百转千转，待几人停下的时候便就闭上了眸子，神识进入虚空戒中。
看着走来的莫邪月，朹风连忙站起:“主子。”
“唁灵呢？”莫邪月环顾四周，就见唁灵朝着自己跑来。
“主人。”空灵悦耳的声音响起，唁灵赤足跑到莫邪月面前停下，苍白的两颊上有些红晕，配上那一双翠眸显得十分干净纯粹。
明明是少年模样，却仿若婴儿一般的纯真。
莫邪月伸手抚摸上他的头，问出自己的疑惑：“唁灵，在我之前，虚空戒的主人是谁？”
她知晓自己不是虚空戒的第一任主人，也隐隐猜测，虚空戒并不是上等灵器那么简单。
唁灵懵懂的看着莫邪月，回答的十分认真：“主人就是主人啊。”
莫邪月微愣，随即轻笑抚了抚他的头。
是她太冲动了，竟追问唁灵。
“唁灵，去给主子摘些果子去。”一侧抱着书的朹风上前示意，看到唁灵欢喜的跑走这才问向莫邪月：“主子在怀疑什么？”
他并未听到莫邪月与那面具男人的对话，但是就单凭方才莫邪月的问话也猜出了一二。
“今日我见了一个与夙溟一样皮囊的人类，与他的对话我猜测虚空戒也许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他与夙溟都很在意我开了虚空戒宫殿的第几层。”
“第几层？这不是一共才有五层吗？”朹风不解的看向身侧的宫殿，这宫殿豪华是豪华，只是二层以上被薄雾笼罩，不识真面目。
莫邪月摇头，面上有些复杂：“也许，我转生到了一具不简单的人类身体中。”
“主子也许多虑了，再怎么不简单，也只是一个人类而已。”朹风倒是不以为意，提及人类他有的就只有厌恶。
况且主子能转生到和这人类的身体是她的荣幸。
莫邪月并未言语，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不仅如此。
“我有预感，若是主子再进一阶，镜奚和姅水就能苏醒了。”
见莫邪月面上愁绪，朹风连忙说出这个好消息，希望能转移莫邪月的注意力。
顿了顿，朹风又丧气的垂下了头：“朹风无能，现在都未查出我们沉睡的原因。”
收起面上的凝重，莫邪月拍了拍他的头：“只要你们没事就好，我先出去了。”
朹风怔愣的看着消失的莫邪月，摸着被拍的头，面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主子真是变了很多呢。
正高兴着，却见唁灵抱着一堆果子走来，大大的翠眸里面满是疑惑。
“主人呢？”
“主子先出去了，我们继续吃。”朹风顺手拿过一颗果子看着面前的满脸纯真的唁灵，唇边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也许真的能在他身上问出什么，主子不舍得，他舍得。
虚空戒外，莫邪月睁开了双眼，心中的疑惑却仍未消减半分。
也许她的疑惑，只有夙溟能解。
李天宝递上了烤好的肉，小声问道：“莫邪，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事。”莫邪月摇头，看向四方低声道：“今夜多警惕些。”
“怎么了？”李天宝不解，一侧的颜魅儿依靠在她的肩膀轻笑开口：“小邪儿你是怕那疯女人趁夜偷袭？”
“嗯。”莫邪月点头，她已经得知两个宝贝都在他们手中，怕也不会就此放弃。
“她不会来。”玄璟幽赫然开口，轻抿的薄唇有些冷硬。
“为何？”兮云歌疑惑出声，玄璟幽却一字不言。
“问他也没用，想说刚才就说了。”曲千桀嗤笑一声，示意兮云歌不要追问。
这小子这么怪异，肯定跟那个女人有什么事。
而正如玄璟幽说的一般，这一夜都相安无事。
翌日一早，六人开始历练。
忽的一只蝴蝶围绕在莫邪月头顶，继而落在她的手中化作一只纸鹤。
莫邪月拆开，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待你死后，我会收回虚空戒。
待她死后......
莫邪月垂眸，手中火焰将纸条烧成了灰烬。
她不管虚空戒是谁的，既成了她的东西，除非是她不想要了，否则谁也别想得到。
颜魅儿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美眸半垂看了一眼莫邪月手上的虚空戒。
她记得小邪儿说过她的储物戒就叫虚空戒，这个纸条想必是那个面具男人给的，看来小邪儿果然是认识那个男人的。
他们几个各自藏的秘密还真是不少，然而只有小邪儿这么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他们面前。
若非是他们有一人想要深究，那么他所‘隐藏’的秘密便经不起推敲。
有时候真不知该说他是心大还是太过相信他们。
颜魅儿权当没看到，几人也没有多问。
兮云歌的晋阶之时终于到来，莫邪月几人在一旁护法。
两个个时辰后，随着兮云歌长呼了一口气，她也晋阶到了入灵四阶。
“才入灵四阶你就晋阶了两个时辰，若是到了灵王，岂不是要一天一夜？”曲千桀笑着调侃，虽知她晋阶要承受常人双倍的难，但却不想这般夸张。
“也许。”
兮云歌自己都无法确定，她并未见过家中长辈晋阶，只知一些忌讳。
父亲说，晋阶越难就会越强大，所以这她不惧，反而期待。
“你们看旁边好多妖兽。”李天宝靠上前扯着曲千桀，有些害怕。
周围稀稀散散的围着各式各样的妖兽，就连飞行妖兽都有几只在上空盘旋。
莫邪月环顾四周，沉声道：“云歌晋阶的时候聚集来的灵力太过浓厚，所以这些妖兽才被吸引而来。”
人类再进阶时会吸收周身的灵力来扩充经脉，她观察到胖子几人进阶赤成功后都会将将周身的灵力吸取个七七八八。
然而云歌晋阶的时候，却只吸取了一小半。
莫邪月并未出声询问，她都已经发觉，云歌自己不可能发觉不了。
兮云歌手执长枪看向几人，挑衅笑道：“你们要不要跟我打一场。”“云歌，你要一挑五吗？”莫邪月浅笑调侃，而兮云歌却是痛快点头，她确实是想一挑五。
“好大的口气啊，让小爷我来会会你。”曲千桀拿出储物戒镶嵌了珠宝的宝刀，抗在肩膀上上前一步。
莫邪月几人围观曲千桀和兮云歌缠斗起来，晋了一阶就是不一样，一开始曲千桀便就被压制，一盏茶时间过去也没能反压制兮云歌。
“只升了一阶，差别竟然这么显而易见。”李天宝惊愕出声，若是自己能有这么一半厉害就好了。
“这就是灵霄宗的心法，果真厉害。”颜魅儿半垂着眸子，掩去蠢蠢欲动的心思。
“有声音。”玄璟幽低声说了一句，几人竖起了耳朵。
果然有妖兽的惨叫声从远处传来，听声音好似还有些距离。
曲千桀和兮云歌两人停下了手，那惨叫声也是愈发的明显。
“附近有人？他们不会又回来了吧！”曲千桀蹙眉，面上有些不爽。
小爷他打的正是开心，谁这么不长眼。
几人隐住了身形，半响都没有人来。
对视一眼，默契循着声音而去。
待到了地方，也只看到一地的妖兽尸体。
正疑惑时候，却又听到了妖兽的惨叫声，再次赶了过去依旧见了一地的妖兽尸体。
兮云歌环视了一眼四周，出声安抚：“看来他们并非是冲着我们来的。”
“拿了兽晶，扒了兽皮还割了兽角。手法老练，收刮的这么精光，肯定不是来历练的，人数颇多。”曲千桀从妖兽尸体旁边站起，心下嘀咕，莫非是佣兵团？来此历练的都是为了提升实力，而且人数不多，可不会如此浪费自己的储物戒空间。
“这些是弯角羊，性格温润不会主动攻击人的，竟然杀了这么多头，真是太过分了，连幼崽都杀。”李天宝不忿出声，二十多头幼崽，就算是求财，也不可原谅。
曲千桀横了他一眼，有些无奈：“胖子，你这慈母性子真该改改了。”
李天宝低垂着头不说话，不管怎么样，他也改不了。
知晓来人不是冲着他们，莫邪月六人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然而五天过去，却遇见了上千头妖兽尸体，而且可卖钱的都被收刮的一干二净，失去了皮毛和角妖兽的尸体让人忍不住蹙眉。
别说李天宝了，就算是曲千桀都不忍蹙眉。
这些人，也太没有底线了。
“这般行为，真的是佣兵团吗？”兮云歌有些接受不了，她是未接触过佣兵团，但是却也知晓佣兵团都以义气扬名，怎么会做出这么残忍血腥的事情。
仿若是知晓几人想什么一般，曲千桀嗤笑解释：“这也不一定，什么样的佣兵团都有，你们所听闻的，都只是光明面。据小爷所知，有些佣兵团来妖兽山脉不猎取妖兽灵宝灵药，反而是猎取落难的灵修，尤其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