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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463 冬之本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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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是在本能寺事变之前阻止这件事情的话,或许并不是一件难以解决的事情——相对来说,这是很容易完成的。

    如果说通知信长能够多带一些人手上洛,那么或许光秀就会忌惮于信长身边的护卫而放弃动手,或者说是好好的和光秀沟通,那么也可以解决这件事情的。可惜现在的景嗣所面对的情景,是本能寺之火已经烧起来的时候——惟任光秀已经从坂本城出阵,织田信长也已经居住在了本能寺毫无防备。要是想要在这种时候做针对xing布置的话,那么似乎已经是太晚了一些。

    名为土御门的妖怪所能做到的,当然并不是真正的让景嗣有修改历史的机会——那种事情他如果能够做到,那么他一定会优先考虑避免自己的命运的,所以,这次仅仅只是利用了这个世界的人物还有现有条件来进行对于原先历史上本能寺的模仿而已。甚至扮演了“叛乱军”位置的还是从坂本出阵的一万四千人。

    光秀依旧是景嗣所认识的那个光秀,信长依旧是景嗣所效忠的那个信长,而唯一的问题是,她们现在并不认识一个叫做上条景嗣的人——因为上条景嗣,本来就是一个历史上不应该存在的人而已。

    所以,又好像是回到了穿越之初那样,所拥有的资本不过是自己这样一人而已,哦,严格意义上还要多一把太刀。

    “看来,要修改历史的话,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啊……”

    理论上,对于这种情况,景嗣是拥有无数次可以重来的机会——毕竟并非是在实质的世界,多久也只是黄粱一梦而已,但是他始终还是没有不明白,那所谓的“时间”的限制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着坂本城的叛乱军,景嗣当然是不会抱有那种想要试图利用武力或者个人指挥来完成翻盘的想法——敌我力量太过于悬殊了,一千多的亲卫还分散在各地的信长面对着直奔而来意在她级的四千人毫无胜算。更别提以作战作为前提的突破包围圈了。

    毕竟敌手是光秀的时候,就不能以任何的乐观想法来作为判断依据,滴水不漏而形式周密,擅长利用人心这就是光秀的特se,那么,最为可能有效的改变本能寺之变的方法,大概就是让信长赶紧逃跑——在敌人包围了本能寺之前,在被攻击之前先进行潜逃,那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要到了安土,到了山科,那里都会有织田家的军团接应,到了那个时候再想办法或许也不迟。

    “还真是碍事啊。”

    虽然本能寺之变生的季节是夏天,但是因为只是利用了现有条件进行还原而已,所以实质上还是冬天的样子,现在不得不必须依赖自己双腿的某家伙看了看自己相当珍惜的那件黑se阵羽织还有披风,也只能选择轻装简从的前进了——撕掉了衣服的下摆,扎成方便奔跑的样子,接着利用撕破的披风开始给自己打起普通足轻们赶路时候经常所用的绑腿。不同于平时战马奔驰时候的度,而是切实的感受着土地的宽广。

    “那么,主公,稍微等一下我呢。”

    长久不运动的后遗症初步体现,奔跑的度绝对算不上快——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自己成功的把近畿的道路修缮的很好的情况下,这一个优势被保留了下来,用自己的腿去丈量土地,然后在某个下午狂奔的男人,一定是抱有着一定能够改变什么的信念的吧。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所谓历史,是不能修改的,或许能够篡改史书来伪造一段文书,但是不管后人怎么描述,对于历史本身而言,是不会改变的。

    关于本能寺之变的细枝末节当中,到底是为什么原因导致光秀反叛的说真的已经不是特别重要了——因为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既然光秀现在已经决定孤注一掷的进行殊死一战,那么想让飞行的箭矢回到弓弦上无疑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不管是因为什么信长想要罢黜天皇也好,还是自身感到了危机也好,光秀的叛乱是绝对不会缺少朝廷以及其他方面的合谋者的。

    原因的话,当然和什么第六天魔王之类的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讨伐者们虽然声张了各种各样的大义,但是说到底的话,还是只是因为各自的利益而已,毕竟名为织田信长的人不但会是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启者,也还将是一个旧的时代的毁灭者,若不想被毁灭的话,那么除非跟上她的脚步,或者去毁灭她。

    原先的织田信长,不得不说是一个相当有魄力,但是缺乏人情味的人——她总是努力的把织田家改造一个更加有效的战争机器,而不会顾及别人能不能跟上她的脚步这一点,说是唯才是用也好,但是对于那些跟不上她进度的人,她就会选择抛弃而非是等待。

    然而不幸的是,大多数都是跟不上她的脚步的那种,因此,当那些落伍者们集合了起来之后,一场名为本能寺的大戏就此上演了。

    如果说当天的信长选择继续向西国前进,那么只要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赶到摄津国,那里就是明智光秀的势力圈之外,而距离羽柴秀吉的领地也不会太远,但是真正使得她停下来的,是公卿和还有界港的豪商们——前者是曾经辉煌,但是现在即将落伍的人,后者是原先拥有高度自治权,但是如今已经大不如前的人,这两种人都是有理由去反抗信长的,但是这种祸心始终没有被察觉。

    毕竟前进一步都是天下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会有着那种骄傲自满的情绪的吧。

    父辈信秀时代,努力交好的公卿们如今已经跪倒在自己的马印之下,曾经妄自尊大寻求自治的界港商人们就只能乖乖的送上军资金的时候,这家伙一定不会想到自己的武运到达了巅峰之后,就会这样子戛然而止。

    而当光秀以帮助秀吉的名义,召集了一支毁灭她的天下的大军的时候,她却还在那座寺庙当中看着自己的茶具——无一不都是天下之名器,这是她掌握天下的证明。可人始终不是器物,等她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织田信长,拿破仑皇帝,克拉苏,这些一生都在自己最辉煌的时候陨落的人的共xing就是一种说不清的糊涂——明明平时都是谨慎而小心的人,一向都能够理智的面对事情,但是唯独在面对自己命运的时候会犯下不可挽回的过错。那种突然的事件,其实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有一些不合理的——所以,大概就是被称为命运的东西在这种时候作祟了吧。

    ……

    “时势正当时,五月天下知,左马介,起兵吧!”

    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或许,就连光秀本人都没有想起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总是有一种念头在告诉她,一定要杀死织田信长。比起说是有理有据的讨伐,不如说是简单而莫名的杀意——但是,就连这种时候的光秀也都开始拒绝了思考,就好像是只要是思考下去的话,那么就会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明明只要好好回忆,就有可能捅破那层回忆上的窗户纸,但是各种意义上,她的预感都在告诉自己,千万不要那么做。那种预感,大概就是被称之为畏惧的东西。

    “我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梦见我成为了一个软弱的人。那个时候的我,似乎是一直都依赖着,信赖着别人,然后成为了一个人的妻子,就那样的过着安逸的人生。那种事情,虽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还是好怕,毕竟,我是不可能信赖其他人的,也不可能去依靠谁的。这一点,我明智光秀早就是应该清楚的才对啊。”

    即使是情节变换了,但是光秀依旧有一些不解——身上所穿着的白se双排扣大衣似乎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而看到冬天结冰的森林的时候,自己又总是会想起什么事情,这是为什么呢?总是想不起来啊……

    既然想不起来,那么就不要想了,那样子脆弱的明智光秀,并不是自己所希望成为的人啊。

    “那么……主公,这次的目标是哪里?”

    “是本能寺,大殿要在那里检阅军队,所以给我全副武装的打起jing神来,不可以让大殿看扁了。”

    摇了摇头,把那种软弱的情绪给驱逐了出脑海,然后下达了命令——如果说是在这种时候直接说出叛意的话,那么说不定难得纠集起来的大军就会一哄而散,这样子的判断是贤明的。事实上明明在本能寺之变时候就有着一万四千人之众的光秀军在山崎合战的时候,仅仅只有增加到了一万六千人出战的原因,就是因为对于信长的叛变使得大多数士兵们溃散了。

    “哦,是大殿么?那还真是激励人心的消息啊,现在的大殿应该很快就能够取得天下了吧!”

    “是啊是啊,到那个时候主公也一定会有很多的封地的吧,毕竟是攻略天下的重臣。”

    “恩……所以最后的时候不可懈怠啊,出。”

    莫名的,听着手下们对于信长的褒奖,光秀有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但是自己是究竟在嫉妒些信长的什么呢?这一点她自己也没有办法说清楚,就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在信长手上那样让人觉得苦恼。而可以确定的是,那样东西并不是天下。

    “再忍忍吧……很快就可以了。”

    是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仅仅需要稍稍的再忍耐片刻就好了,那个时候的话,就不用忍了,只要接近了信长那家伙的驻地,接着包围起来,那个时候,不管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一定都能够夺得回来了吧。

    只要是接近了……那么一定能够喊出那句话的。

    不过在她之前,一个不之客就已经造访了本能寺——在酒宴当中,直接闯了进来,走到了即将取得天下的信长面前。

    按理说那种家伙不管是什么人,都早就会被旗本武士当做刺客什么的给处理掉了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连同旗本武士和信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反应——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好像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感觉。

    “主……信长大人,在下有一件事情需要报告,请让无关人士退下吧。”

    像是这种危险的请求,一般是绝对不会得到允许的,但是当那个黑衣武士开口的时候,那位即将取得天下之人却有着一种奇怪的直觉——眼前的家伙,可以相信。

    “那,你们先退下吧,有事就快点说,se……等等,你叫什么?”

    于是,本来应该在燥热夏天当中生的历史事件,于某个飘着雪的冬天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