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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三舰队的悲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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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一个出卖国家汉奸的下场吗?是不是有点残忍了?但是从东北地区传来的种种日军残虐中国人的行为来看,这也算是一种报复吧,人,居然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

    除去了四肢的人体看上去是那样的怪异,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景象,光秃秃的肩,光秃秃的乳,光秃秃的腿,哦,那不应该叫腿了,甚至做那种事的时候它不叉开,事实上它没腿可叉,银龙卫丑陋的凶器进入这种一具时,祈慧当时就掩口逃了出去,她看不下去了。

    为了这她还嗔怨了丈夫几句,龙崇九一副愤怒的样,还说要把迦娜这个家伙修理一顿。

    其实祈慧知道,没有他的默许,迦娜是不敢胡乱行事的,九哥是她们心里绝对的神。

    她当然不知道龙崇九把自已和21世纪的那个龙崇九混在一起,所以当时就默许了迦娜可任意处理那个卖国女谍,按理说他这种‘过来人’对曾经恶贯满盈的家伙确实痛恨。

    不过1932年的川岛还没1945时让人那么痛恨而已,这就是两者的区别,但她用四肢换了一命,至少在给干死之前没人再会对这样一个‘肉丸’怀有什么更强烈的报复之心了。

    在长时间的耳暄目染之下祈慧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变态的血腥,因为身边尽是些端人士。

    再往深想一想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如果九哥在前几天英吉利事件中给日本人炸死,那自已也可能变态另一个迦娜,为给九哥报仇自已可会变的比迦娜还残忍好杀,人总是被情绪控制着,好的一面和恶的一面同时存在着,甚至就在一个身上就能得到具体的表现。

    “九哥,我们的飞机能如时抵达吗?万一他们来迟了,可能会错过消灭第舰队的时机。”

    “宝贝儿你放心吧,乔尼是位优秀的指挥官,他是个疯狂的英式军国主义者,为战争而生的人,和朱蒂一样,他们在一起只想着建功立业,只想着把谁谁谁的军队消灭。”

    “你怎么专找这样的人合作?一个好战的头儿,两个好战的手下,这个世界会给你们搅乱。”

    “哈,再加上一个支持好战者的夫人,这是一个完美的组合,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祈慧微微叹了口气,把俏脸靠在丈夫的肩头上,柔柔的道:“九哥,也许我曾经的革命热情被消磨殆尽了吧,以前我拿起枪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多顾忌,自从生了孩后就……。”

    “嗯,那是当了母亲后的一种自然反应,任何一个母亲也不希望自已的女被他人屠戳,所以你自已就产生了不想去屠戳别人的思想,这是每个人潜意识中的一种和平渴望。”

    “九哥,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会有真正的和平降临,我们能等到那一天吗?”

    “天下大势总是循着合久必分,乱久必治的规律在演变,以我看再有二十年大规模的武装战乱会逐渐消失,我们这么年青当然等的到了,现在我们的奋斗就是为了更早的让和平降临,别怪九哥有的时候心狠手辣,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已的残忍,就拿那个川岛来说吧,我如果放了她,她可能给我带来灭顶之灾,但我又觉的杀了她挺可惜,她活着还能做点什么。”

    祈慧的纤手在龙崇九的臂上轻轻拧了一下,红着脸道:“我就知道把她变成‘丸’是你的主意,即便是迦娜想出来的也是经过你同意的,九哥,我觉的挺残忍的,必竟她是个人。”

    “老婆说的对,这样让她活着对她来说是残忍的,之所以让她活着就是为了让她反省自已的罪恶,同时残虐她也是我的罪恶,但我不怕他们来报复我,事实上他们在千方计的谋算我。”

    两个人正谈着话的时候,震天的炮火开始让上海摇荡了,从龙华、真如、嘉定、吴淞、江湾一线传来不间断的炮声,窗外的夜空被映的通红,龙崇九和祈慧同时抬眼看钟,一点正。

    上海大反攻在野炮的轰鸣声中拉开了序幕,数万国民政府的官兵越出驻防线冲向敌阵。

    在范庄外围封锁着真如一线的日军占据了一个制高点,他们建立了坚固的工事,数挺重机枪在炮火覆盖下一直没有停歇过,相邻的两个堡垒和这个制高点形成了犄角之势,位一体组成了一道坚不可催的防线,布置在这条防线上的日军赖在深沟掩体中轻松的阻止了蔡廷锴亲自率领的新冲锋师的前进,一个营长级的军官一脸土灰的跑过来报告,伤亡大,不能前进。

    蔡廷锴和他的指挥幕僚们一同跟着营长来到了火线上,枪炮声隆隆震耳,个点跃进了这位将军的眼里,他不由眉锋一锁,适时,跟在幕僚中的辛烈上前一步来到了蔡廷锴身侧。

    “蔡将军,这种坚固的堡垒正适合我的口味,给我几分钟时间,陷阵营会请他们让道的。”

    他这话让蔡廷锴和一众幕僚们都感到有些震惊,直到现在蔡廷锴仍对这个陷阵营的功用怀疑,那些看上去笨笨却简单的粗筒能有那么大的威力吗?敌人临时建起的机枪堡垒是双重厚重的沙袋堆成的,内围以粗木桩拱护,异常的坚固,除非在近距离把炸弹扔进去将里面的人炸飞,但在挺重机枪的扫射下,还有周围战壕里无数日军护卫下,谁能接近五十米之内?而谁又能在五十米的距离下把手榴弹或包扔入堡垒,不可能的事,那是个梦想。

    但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不能突破这一道防线的话那大反攻是一句空话,相信在其它各个战线上都会遇上类似的无法突破的情况,试试吧,死马全当活马来医好了。

    “好,辛营长,全看你的了,目前我们的先头部队都被压制在这一带,哎……。”

    “报、报告将军,”一个通讯兵火速跑了进来,脸色灰白的道:“敌、敌人的坦克上来了。”

    “啊?”众人一惊,人和这种钢铁武器是无法对抗的,蔡廷锴忙举起望远镜,借着天空炮火的映照朝阵前望去,十数辆坦克装甲车越过了日军的防线开始朝这面推进,战壕里的日军一批批爬出来开始掩在坦克装甲车后向前推进了,而野炮的轰炸给敌人造成的威胁不大。

    “他妈的,居然有十多辆装甲坦克从我们这里挺进,看来日军获知了我们十九军的总指挥部和主力在范庄方位上,他们在上海全线也没有五十辆坦克装甲车,在这就出现近二十辆。”

    辛烈迎着蔡廷锴的目光朝他自信的一笑,道:“将军,请稳住阵角,我来收拾这堆破铜烂铁吧。”他说完朝蔡廷锴敬了一礼,然后转身朝自已的陷阵营走去,迈出的步伐坚定有力。

    蔡廷锴深吸了一口气,从他背影上收回目光,拔出手枪,“都给听着,任何人不许后退半步,违抗军令者,军法严办,绝不留情,都回到各自岗位上去,准备冲锋战斗吧。”

    “是,将军。”一众营团级指挥官纷纷散开,回到了各自的指挥前沿上,远处装甲车在五十米外,弹击打在厚重的铁皮护甲上纷纷弹崩,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一种恐惧在中漫延。

    辛烈挥手带着人的队伍抢上第一线,他伏身在土沟里先观察了一下,“一联队向左侧翼运动,二联队去右侧翼,联队原地待命,九哥说过,装甲车的正面护甲是最厚重的,我们从它侧面开火,如果不能催毁它们就炸碎它们的履带好了,总之不能让他们再前进了。”

    “是,烈哥。”两个联队小头目齐声应诺,然后分左右猫着腰率领自已的人往侧翼运动了。

    装甲车已在十米外,轰鸣的发动机声音震颤着官兵的心,他们一个个背上发汗了。

    蓦地,左右两侧的土沟中同时爆发出数十道带着浓烟的火蛇,‘嗖嗖’之声赞不绝耳。

    所有前线官兵包括蔡廷锴在内都在这刻闭住了呼吸,这是生死成败的一刻啊。

    冲在最前面的一辆坦克装甲车不断的发射着炮弹轰炸阵地,它已经突进到二十五米之内,不过很不幸它也是头一个中弹的目标,谁让它扑的那么猛了,打的就是它。

    穿甲弹似惊电一样一闪就到了装甲车的钢铁外壳处,一声钝响二十毫米厚的侧翼护甲象豆腐一样给它撕开,强烈的撞击将穿甲弹内的引线触发,恰好穿甲弹此时置身在装甲车内部空间,然后就是巨烈的大爆炸,携带着六公斤烈性的弹丸在瞬间产生了数十吨的高压,装甲车的硬壳在下一刻化做了一天的碎片分崩开来,底盘重重的陷入虚软的土地里达半米多深。

    相同的情况在其它十多辆装甲车里同时发生,钢铁堡垒仅仅在数秒之间成了一堆废铁渣。

    在火光冲天的近二十堆废墟中,找不到一具有完整骨头的尸体,跟在这些战车后的上名日军同时成了它们的陪葬,同样给炸的尸骨无存,在敌我双方的人发呆的时候。

    辛烈又指示第联队的兄弟迅速越近了几十米的距离,然后对个坚固工事瞄准、开火。

    又是穿甲弹,不过这次仅发就搞定了个阻止千万前进道上的障碍。

    蔡廷锴兴奋的眼珠都红了,第一个反应过来,跳出战壕,“冲锋队给我冲,把他们轰出上海。”

    从震惊中醒来的士兵带着激动的眼泪端着新汤普森没命的狂冲,枪炮声在这一刻更响。

    真如前线的捷讯很快传到了指挥部蒋光鼐这里,当他听完了汇报之后,和那个激动的通讯兵一样,一双眸里噙着热泪,“好,好,好,好了,传我的命令,野炮营延伸火力覆盖区,别炸了我们自已人,十分钟之后停火,调辛烈的陷阵营两个联队分别去支援嘉定和南翔。”

    真如前线上担任冲锋的五千冲锋师官兵和陷阵营一个联队33管火箭筒一砍瓜切菜般分割着封锁真如的八千日军,强猛的火力和穿甲弹可以说遇神杀神,遇魔斩魔,所向披靡。

    到一点四十分的时候,真如日军全线大溃退,兵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场,早在装甲辆给炸成碎粉的时候,日军指挥部就接到了这一情报,他们完全傻眼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器在重创他们的装甲部队,白川义则大将急怒攻心,急令舰队给予真如前线炮火支援,但那里早推进的过了他们的炮火覆盖区,而黄浦江和吴淞口舰炮倾洒的没能炸死几个。

    嘉定、南翔一线危报频传,一个个消息震撼着日军淞沪司令部,关东军不可战胜的神话现在听来象个笑话,龙华镇第五军在友军捷报频至的同时,张治中大受剌激,下达了不收复龙华誓不回师的死命令,但这一线的推进还是受到了日军的顽强抵抗,伤亡数字直线攀升。

    黄浦江上的四艘驱逐舰的舰炮给予的威胁大了,张将军不断接到伤亡报告,他心颤了。

    那些官兵付出的是活生生的生命啊,做为将军如果不心颤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龙崇九早在一点半前赶到了法租界龙华镇相接界区,并在众兄弟的护翼下来到黄浦江畔。

    这一区域的黄浦江虽说不宽但敌舰泊于江心,还好在火箭筒的射程之内,想用这种武器完全炸毁四艘驱逐舰是个笑话,但是狂轰它们的吃水线让江水灌沉它们的可能性是大的。

    一点四十分整,龙崇九一声令下,七管火箭筒一齐喷发火蛇,那四艘一字横排开的驱逐舰象是杷一样,他们为了舰炮开火能获得更全面的角才布开这样的阵势,却没想到此时成了七管火箭筒的攻击活杷,每175管火箭筒轰炸一艘军舰,175发穿甲弹会同时命中一艘军舰,由于舰体大显眼,几乎不用瞄准都能命中,所以命中率高达分之。

    175发穿甲弹的合计是1050公斤,也就是一吨多的,这家伙可不是开玩笑的。

    本来四艘驱逐舰正在对龙华正面的给予强猛的炮火威胁,可在关键时刻却遭到了突然袭击,钢铁舰体的厚并没有达到50毫米厚,在穿甲弹碰撞中统统被撕开,在舰体吃水线附近横项排开一列不规则的弹孔,这些弹孔在爆炸后突然扩大,变成一个黑洞,洞洞相连,江水狂涌而入,庞大的舰体象是给刀切开了一道裂缝一样,由于江水灌入它们无法保持平衡,统统的象前侧方倾下,最重要的是这一轮舰炮的落点因舰体的倾斜改变轨迹,数十记重磅炸弹在自已的阵地上炸开,顿时日军阵地战壕土沙崩飞,火光冲天,惨嗥之声里外可闻。

    这下可帮了第五军的大忙,双方激战的人都傻了,这是怎么回事?接着就是舰炮变哑。

    前线指挥官看准了机会,发出了冲锋号令,第五军官兵如狼似虎一般冲出沟壑杀奔敌人阵地。

    在第二轮穿甲弹全部命中之后,龙崇九果断的发出了撤通的命令,敌人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事实上被两吨在一侧洗礼之后,驱逐舰已经倾成了四十五角,舰上的人想站起来都成问题,天灾就这样发生了,舰内被第二轮炸弹直接重创,穿透内层的炸弹对它们直接致命。

    四艘驱逐舰的终结者竟是七管火箭筒,真是不可思异的奇迹,这也就是在黄浦江这样的地势和特殊的环境下,换了再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军事奇迹。

    这里的灾难刚刚开始的时候,吴淞口外的夜空中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十多架预警机在黑夜里无疑是带着鹰眼来的,它们准确的向友机报告攻击位置,一八十架轰炸机在一二十架战斗机的护翼下以君临天下之姿出现在日本第舰队六艘军舰的上空,龙岛空军倾巢而出。

    海量的炸弹开始从轰炸机的底腹泄漏下去,把握着精确施放坐标的轰炸机们在黑夜里对下面看的不甚清楚,但十有的炸弹统统扔到了庞大的舰体上,这可不是六公斤的穿甲弹了,每架轰炸机上携带四枚各重136公斤的重磅烈性炸弹,180架轰炸机要倾洒720颗炸弹,奢侈了,大该除了九哥这样的大财主,没人会干这种蠢事,算一下,97吨多在六艘军艘上爆炸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如果说这是第舰队的悲衰,那……一点也不过份。

    事实上当乔尼亲自率领轰炸联队离开吴淞口上空时,下方一海里内的江面已完全陷进了火海之中,长江口在黑夜里燃烧着,价值巨亿的六艘军舰,包括两艘航母在内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就沉入了吴淞口的海水里,在这附近的英美法国舰队日睹了日舰在火中燃烧沉没的过程,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灾难,对来自天空的那批‘恶魔’让他们感到无比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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