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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恋爱与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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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正式开课以来,顾安真正感觉到了来自学业上的压力。

    高一尚未文理分科,有语数外三门主科,还有理化生,政史地共六门小主科。

    如果不是全身心投入学习之中,就平时的正式作业加习题册,这对大多数人来说,真不容易应付得过来。

    其实就只是数理化,已经够很多人喝一壶了,其他科目相比数理化,虽然难度不那么大,但绝不是锦上添花,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几吨稻草……

    物理陈老师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咱们物理和语文不一样,语文学得好,看到天就想到——啊,蓝天;看到海就想到——啊,大海。物理学得好,你得会算天体,还得会算浮力……”

    不巧的是,自从初三开始,数学开了二次函数,物理学了电学,顾安的理科从此一蹶不振。倒也不是说顾安学不进去,只是顾安之前靠天赋轻松解决初中数学和物理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在中考之后,顾安以全县政史第一,理科十分拉胯的成绩,进入县立中学火箭班,但对于顾安来说,有两个最主要的问题。

    第一,自己的初中学习节奏比较宽松,完全不适合高中多课程,大题量的总体压力。

    第二,每次听数理化,加上半个生物需要算,对顾安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顾安对于学习的理解,直到初三才稍微改变。

    在初三之前,顾安从来不愿意去写习题册之类的课后练习,顾安那时候觉得能听懂就够了,考试也考的就是那么几个套路,顾安总能名类前茅。

    所以在初三之前,一些老师对顾安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安一直记得初中语文老师说过这么一句话:“你们学顾安不写作业,也得有那个天赋才行。”

    生活就是你笑笑我,我笑笑你。

    这种情况到初三彻底改变,数理化不再那么循规蹈矩,需要大量重复练习才能掌握应试技巧。

    而顾安最擅长的政史地,在中考分值中大幅度缩水,三科也就120分。

    顾安的不写作业就能考好的神话从此颠覆,班主任似乎找到了发泄口,总会拿这件事情说事,嘲讽顾安一下。

    但对于顾安来说,改变一直的习惯,是个痛苦且成效不高的工作。

    所以顾安整个初三都过得很压抑,即便是主动辞掉了班长的职务,也没能对学习有太大帮助。

    到了高中,对于课后训练的要求更大,顾安的节奏更乱了。

    听过来人说,这叫高中不适应期。

    熬的过去,就习惯了。

    熬不过去,就荒废了。

    顾安每天在第一节课上困得死去活来,而旁边的谭松确是精神抖擞,说他是兢兢业业地学习也丝毫不过分。

    说起来,顾安也想尝试像谭松那样认真,但意志力是需要训练的,好像是让你做一件不喜欢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服自己,都做不到全心全意投入,对于学习,顾安觉得自己和谭松之间隔着一条好深的沟。

    让一个人静下心来学习,真的很难吗?

    顾安只能说,这要么是天赋,要么就得练。

    顾安这些天有注意到,谭松每天自习前的自由活动前,都会和舒予聊聊天,有时是谭松过去,有时是舒予过来。

    看着俩人有说有笑的样子,顾安有些羡慕了,他们好像把恋爱谈成书里才有的样子,既不影响学业,又兼顾感情。

    每天如此反复。

    有一天,顾安终于忍不住问了谭松:

    “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什么?”谭松没听明白顾安想问什么。

    “一学习就得坐一整天,我觉得好太折磨人啊,你怎么坐下去的啊?”

    “我好像都习惯了。”谭松顿了一下,又说:“其实这是舒予教我的。”

    “嗯?怎么教会的,你也教教我吧。”顾安来了兴趣。

    “我初中学习也不好,但是舒予不一样,她初三年级排名一直在前面。”谭松缓缓说道。

    “然后呢?”顾安问。

    “初三我们坐得很近,关系也慢慢挺不错。她性格很好,有人开玩笑从来不生气,我也喜欢和她说话。但是慢慢地,有其他男生有些欺负她时,我发现我会不高兴。”谭松说到这里,嘴角似乎挂起了一点弧度。

    “你这是要和我说你的恋爱经历了呀。”顾安苦笑着说。

    “哈哈哈,你先听我讲,我就是那时候发现我喜欢她了,她好像对我也和对其他人不太一样。”谭松有说。

    “你们这是互相喜欢?谁先表白的呀?”顾安有些好奇。

    “也算是互相暗恋吧,表白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男生做更好。”谭松说。

    “那你这是水到渠成啊。”顾安评价道。

    “不过我学习不好,我怕以后她考上市重点,我不能去。所以就逼自己去学习,虽然最后和她还是差的很远。”谭松说着说着看向了舒予那边。

    “不远了啊,能进火箭班,中考也就挺不错了,那她是发挥失常了吗,没有去市重点?”顾安问。

    “嗯,我知道这样想不对,但是……知道舒予和市重点差几分时,我竟然有种高兴的感觉……”谭松的声音失去了以往的平静,有些乱了。

    “哎,没事的,我能理解你,爱情本来就是有些自私的。那现在都在一个班了,你还这么拼命呀?”顾安又问。

    “她很轻松能做到的事情,我要做很久。我们还要高考呢,我想以后就算不和舒予在一个大学,至少也要在一个城市吧。”谭松回复道。

    “真好,真羡慕你们这些爱情学业双丰收的人。”顾安是真的酸了。

    “你要是能找到动力,也可以静下心的。”谭松又恢复了以往淡淡的语气。

    “难啊……”顾安长叹一声。

    这是要去读死书吗?谭松说的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

    谭松以和舒予的未来作为动力,顾安显然是不可能去借鉴的。

    “哎,再找找看吧。”顾安说完后,便回头继续痛苦地抄政治作业去了。

    高中,原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