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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下,晓禾只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暗暗对自己说道,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一定要克服心里的恐惧,就当登高望远欣赏祖国大好河山好了。许久,慢慢双臂抬起,向前伸展开——侧滑步——剪刀跳——螺旋蹬腿——桑巴旋风。
若是这时有二十一世纪的人来了,一定会大骂,你是哪个师傅教的啊!这跳的也叫芭蕾吗?回家学学吧。
然而此刻下面的人却是人人无法掩饰的大惊失色,芭蕾此刻当然没有传入中国,众人一直以来所见的也无非是那么几种中国古典的舞蹈。此刻突见苏晓禾在那高台之上,黑色衣袍随风翻飞,姿势曼妙婀娜,却又奇异怪魅,不由得人人对她倏然起敬,这本就充满神奇色彩的年代,顿时被她渲染的更加神秘莫测。
然而晓禾却是有苦自己知,天知道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会呼风唤雨的人物存在。不过就算是存在,也绝对不是她苏晓禾。何况后世的史学家更是证明,就连古往今来干这事最猛最英勇的诸葛亮,也是知道那么点天文知识,而事先算好,临时作秀的。她现在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并且心里存了那么点希望相信史书上说的李世民等人是安全在坚冰上渡河的。如若后世的史书真的被古代的那些史官们骗了的话,那她今日可真的就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了。
晓禾跳了半天,见天上还是没有半点下雪的意思,心里知道再这么下去下面的众人若是等的急了,自己的时辰也就到头了,心道豁出去了,就不信骗不倒你们!高声吟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著。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一阵寒风卷过,周遭大旗猎猎翻飞,李世民等人一时间都掩住眼睛,只从指缝里看到晓禾的身影在高台之上诡异的舞动,口中诗词歌赋层出不穷,房玄龄也渐渐收起力量一开始的微笑之态,心下越来越惊,暗道:难道这个女子真的是上天派来助我大唐的吗?这种才华岂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李世民眼光微触,面上不动声色,心内却也是波涛汹涌,这个苏晓禾总是能人所不能,几次三翻以一个小小宫女的身份夺人眼目,今日无论她是成不成功,对自己来说都是有利无害,所以也就任由她胡闹下去,大不了事后制她个妖言惑众之罪。可是此刻,却也开始希望这天能够马上下一场大雪,不然一会还真的不知道能否下的了处置她的决心。
晓禾在那十丈高台上高声吟诵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有关于雪的诗词,暗暗对老天祈祷着要是再不下雪她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身侧的白色绫幡上墨汁点点,在空中宛若一只只振翅的蝴蝶般飘扬飞舞,看着台下众人那肃穆的神情,晓禾自己都觉得好笑到了及至,一个绫幡蓦然刮了过来,一下子缠上了晓禾的脖子,晓禾伸出手来一拨,不小心一下子将它撕了半截下来,只见那半截绫幡上写了四个奇怪的文字,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大大的“FUCK!”
突然,一阵寒风蓦然卷起,军中大旗猎猎翻飞,地上的黄沙一时间被卷的漫天都是,众人一时间都感到了从北面传来的一种无法抵挡的寒意,晓禾精神大震,心下知道历史果然是不能更改的,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挡历史进程的脚步。心下弩定,知道今日自己这一遭算是压对了。
一时间,漫天黄沙卷起,北风呼啸狂吹,众人勉强睁开眼睛看着那高台之上宛若天人般的女子曼妙玲珑的舞姿,黑衣舞动,墨发飞扬,素手如雪,声音如同梦幻般淡远寂寞。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看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晓禾连忙收口,差点一时激动把唐宗宋祖,稍逊风骚都背出来。心里暗叫毛主席啊!我又盗版您老人家了。
突然只听北风呼啸,漫天鹅毛纷纷扬扬飘然而落,一场迟来的大雪终于降了下来。
众军欢腾,欢呼雀跃,喜声如雷。
晓禾站在台上,愣愣的看着台下众人,一时间恍然如梦。
远远的,只见李世民透过重重人群,目光淡定悠远,打破了他一直以来冷淡的面容,对着晓禾微微颔首,浅浅微笑。
晓禾一愣,北风蓦然卷起,卷的晓禾的头发漫天飞舞。
月光淡雅,雪影斑驳,宛如梦幻。
“武德二年,唐秦王李世民领三万大军攻打河东刘武周,行军至龙门关,天气转暖,大河冰融,众军苦于无船渡河之际,恰有袁天罡之徒苏晓禾在军中。此女此女生具神明,弱而能言,懂百鸟之语,通神鬼之道,上知天文日月,下晓地理百川,明圣人之言,览千古奇卷,上达天听,知天命当属李唐,遂学古人之风,借贤哲之技,登高台,借北风,索冷雪,求冰霜。未几时,北风呼啸,天降大雪,大河冰封,唐军扬鞭急渡,屯兵柏壁,与宋金刚遥遥相对。”
房玄龄放下毛笔,轻笑一声,轻轻吹干淋漓的墨迹,交负给一旁的小童,吩咐道:“仔细收好。”
那小童年纪很轻,看起来不过是十四五岁,相貌清秀,很是聪明的样子。他接过房玄龄手中的宣纸,双目一扫就已经看了个大概,随即问道:“先生,这是做什么用的。”
房玄龄显然是极为信任这个小童,靠坐在椅子上疲倦的揉了揉眼睛,“这些东西嘛,现在没用,但是将来可是要派上大用场的。”
那小童极为乖巧,忙走到房玄龄的身后为他轻垂着脊背,应声道:“什么大用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