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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一个相安无事,一个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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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感觉刚闭上眼睛,这第二天这么快就到了……

    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三四个女弟子一拥而上,瞬间屋里乱哄哄的。这是打扰顾心柔的美梦啊。

    看来这么多女弟子应该是秦子沫安排的,怕顾心柔无聊解个闷儿吧,也就是意味着从今天开始顾心柔可以出去了,不用再躺着养伤了。

    这些女弟子个个都身穿油桐花的衣服。这白玉门一共有三套衣服,上面的花纹分别是油桐花,罂粟花和桔梗花。看起来只是图好看而已,并没有过多的意思。

    一个面容秀丽,长相甜美的姑娘先打个招呼:“你好,我是桫椤。”

    “你好。”顾心柔礼貌的笑着,又是个树的名字。这名字不会也是秦子沫帮忙起的吧,太土了。看来这些人的审美水平都和秦子沫在一个等级上。

    另一位带有一身傲气的姑娘说:“我叫唐清婉,自小出生于仙门世家,我爹是步营峰的掌门。看在你和我们有缘的份上,就勉强和你当朋友吧。”

    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平日里在家里肯定都被宠坏了的大小姐,让人看了真是浑身不舒服。

    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一点儿的弟子呢,顾心柔瞥见角落里的一个胆怯的女弟子,看来这个正常点儿,于是便问道:“我是顾……紫……紫菀,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女弟子似乎没有意识到顾心柔在问自己,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么老老实实的站着。

    “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我说我叫紫菀,你叫什么?”无奈顾心柔只好再问了一遍。

    “原来你在问我呀,我叫穆婵娟,你好啊。”这个姑娘娇滴滴的,说话轻声细语,并且小心翼翼,看来应该没少被同门欺负呀。

    “哦!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还真是个好名字呢!”顾心柔夸赞道。以前看过几本儿书,终于能拽出几句诗词了。

    只见穆婵娟羞答答的说道:“谢谢。”

    顾心柔已经很久没有和这么多女人在一起聊天,以前自己身边围的都是一些大男人,纵使有了牡丹,她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这些人虽然有些吵,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一丝暖意。

    “初次见面送大家一个礼物。”

    她用手在空中一挥,打了个响指,空气中瞬间弥漫了如萤火虫般美丽的金光,穆婵娟不仅感叹真是太漂亮了。

    谁知道唐清婉在一边插着手说道:“这法术我三岁就会了,不足为奇。”

    顾心柔哼笑道:“哦?三岁就会了,那我还真是自愧不如。”

    这法术可是顾心柔自创的,有些人居然三岁就会了,真是有趣。

    说着顾心柔又用手在空中随便抓了一下,手张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为之惊叹,刚才施的法术中,她抓住了一缕金光,金光在她的手中幻化成一朵金莲花。

    “唐清婉对吧?你会你也试试啊!”

    “我……”一时间唐清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在她的面前出尽风头。一向都是别人拥和她,她开始有些讨厌顾心柔了。

    正当几个人聊的开心的时候,突然响起了钟声。

    桫椤听到了钟声,赶紧抓住各位姐妹的手跑了出去说:“快点儿,快点儿,练功的时间到了,去晚了可是要挨罚的。紫菀姑娘,再见。待会儿再来找你……”

    这么大的白玉门,居然还学老一套的,召集弟子练功用钟声,可是顾心柔觉得奇怪,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钟啊。

    顾心柔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待在屋子里着实无趣,她这种坐不住的性格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待着,她换上一件朱砂彩衣,随便抓起一个簪子在自己头上一插。就跟着她们跑了出去。

    顾心柔跟她们来到了一处空旷的练武之地,这里的建筑无一不显露白玉门的宏伟壮阔。她就躲在一根柱子的后面静静的看着他们。

    “对不起,师傅,我们来晚了。”

    “那还不赶紧入列,等着我请你们过去吗?”说话的女人是独孤念。

    “这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吗,她能教些什么呀。”顾心柔躲在柱子后小声的说道。

    独孤念瞧见所有人都来齐了,手握硪云,开始了她今天的课程:“今天我要教大家的是,如何更好的控制自己手中的剑。正所谓人有人的气,剑也有剑的气。剑气如果可以发挥到一定的水平,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杀人于无形?剑气?那上次还输的那么惨……”顾心柔看了一会儿,开始嘲笑起了独孤念。

    独孤念讲解过后,给大家演示了一遍,剑气正好打到了顾心柔躲的柱子上,她赶紧跑了出来。

    好家伙,自家的柱子就是不知道好好的爱惜。明明就知道人家躲在后面,还故意用这招,独孤念用硪云指着顾心柔问:“来者何人,竟在石柱后面偷窥。”

    顾心柔双手举起,嬉皮笑脸的说:“大美人,有话好好说啊,先把剑放下,伤到我就不好了。”

    初时顾心柔那个眼神,倒是吓了独孤念一跳,又是个生面孔,看来应该是几个月以前秦子沫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她立马高声斥道:“举止如此轻浮,看来应该给你点儿教训。”独孤念握着手中的剑向她刺去,顾心柔一个漂亮的下腰躲了过去。

    顾心柔调侃着说:“大美人你也不行啊,就这两下子。在我看来不过是花拳绣腿,凡间耍戏法的也不过如此了。”

    这几句话惹怒了独孤念,但却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独孤念越发的觉得这声音从哪里听过。

    独孤念拿着硪云,想试试顾心柔的功法。那顾心柔怎么能让她得逞呢,一个劲儿的躲呀!

    正巧秦子沫出现,打断了两个人:“紫菀,你怎么在这儿?”

    “回师尊的话,我待着过于无聊就来瞧瞧。没想到惹怒了这位上仙,真对不起。”顾心柔玩上瘾了,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硬生生的挤出了两滴泪。

    这表演堪称戏精,前一秒可不是这样的。

    是吗。

    秦子沫看着顾心柔这张人畜无害的脸,是想被欺负的样子。再看独孤念,一副凶神恶煞的,是欺负人的样子。

    秦子沫道:“念念,你堂堂一个上仙,怎么跟个小姑娘一般计较?”

    独孤念自然也不会吃亏,说道:“子沫,她鬼鬼祟祟的躲在柱子后面,我还以为是什么奸细细作呢。再说若不是她先对我口语相撞,我又怎么会对她动手呢?”

    秦子沫没说话,扭头看向顾心柔,一副受欺负的样子,哭哭啼啼的抹着泪。尽管两个人都各有各的辩词,他还是半信半疑。

    顾心柔心中想着让我再给你添一把火。于是又掐了自己一下,哭哭啼啼的说道:“师尊不怪这位上仙,要怪就怪紫菀求学心切,打扰了她。”正说着她走上前去,“请独孤上仙惩罚我吧,我绝对没有任何怨言。可是我伤才好,您要是忍心的话就动手吧,我绝对不会说你欺负小孩子的,呜呜……”

    “你还来劲了!”气的独孤念憋的一脸通红,将手抬得老高要扇过去。秦子沫一把抓住了她:“你身为上仙,确实不应该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念在紫菀是初犯的份上就算了吧。”

    此时的顾心柔中在后面做着鬼脸,一脸的欠揍样。其他的弟子只敢偷偷的憋笑,能看到独孤念吃瘪的样子,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独孤念气得直指顾心柔,喊着说:“子沫,你瞧她那个样子。根本就是故意的呀。”

    秦子沫扭头看她时,她又装作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可把独孤念气坏了,这下她们的梁子结上了。

    两个女人一台戏,秦子沫向着谁说话呢,只能默默地拉着顾心柔走了。

    “算了,紫菀,我们走吧。”

    “好嘞,师尊等等我。”临走之前,顾心柔还不忘转身做鬼脸嘲讽独孤念,气得她把剑一摔,大喊这课我不教了。

    事后那几个人又去找顾心柔,唐清婉对她说:“你胆子还真大,敢得罪我们师傅,你以后的日子呀,好过不了了。”

    顾心柔翘着二郎腿吃着桌子上的糕点说道:“这多好玩儿,我看你们一天天除了练功哪有什么新鲜事儿啊,给你们找点儿乐子。不感激我也就算了。”

    脸上还有点儿嫌弃,这儿的糕点,就是没有寒风做的水晶糕好吃。这么久了也不给自己回个信,越想越来气。

    穆婵娟道:“紫菀姐姐,我看你的法术好像也很厉害呀,你是师承何门呐?”

    顾心柔可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支支吾吾的说:“我哪会什么法术啊,我那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哪有你们几个厉害。”

    桫椤道:“是不想和我们说吧。我可是听你叫掌门师尊的,你难不成是掌门一直藏着的弟子?”

    顾心柔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哪有啊,叫着玩的,他又没拒绝,不必当真哒。”

    ……

    心里堵着一口气的独孤念前去找权印诉说着:“师兄,子沫捡回来的那个野丫头在咱们这儿待了这么久,刚一出现就惹得我一肚子气。”

    权印摸着自己仅有的一撮小胡子说:“师妹,我也讨厌紫菀那个丫头,但是既然是师弟带回来的,我也不好过问。你呀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独孤念气道:“师兄,紫菀来路不明,我觉得她和顾心柔有着说几分神似,莫不是……”

    这话里有话的,权印自然也听出来了。可权印总觉得,紫菀和顾心柔应该是两个人,不然按照顾心柔那个脾气早就将白玉门一锅端了。

    “紫菀固然有诸多疑点,但应该和顾心柔沾不上边,你就多担待这点吧。”对于这些女孩子家家争吵的事情,权印他从来不过问。权印就当是独孤念一时嫉妒吧。

    “其实……”独孤念想说自己其实有证据可以证明的。但这到了嘴边的话,她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和权印告了辞,独孤念回到了自己的殿内,握着一封信,想出了神。

    “你最好没有什么歪心思动到子沫身上,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独孤念紧紧地攥着那封信,算不上是怒火,只能算得上是嫉妒吧。

    这日子呀,一天天的过去了……

    寒风也已经找遍了任何他觉得顾心柔可能去的地方,可是就是没有发现半丝她的身影。无论怎么找,这顾心柔对他来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何地方都寻找无果。

    寒风掐住顾兮兮的脖子,每字每句无不透露着对顾心柔的担心,他吼道:“你说话!她人在哪儿,在哪儿?”

    大家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纷纷前去阻拦。川道:“顾心柔吉人自有天相,你何必拿兮兮撒气!”

    “好一个吉人自有天相,那你倒是把她给我找出来,找出来啊。这找了能有半年了吧,人呢,啊!连个影儿都看不见!”寒风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放开了掐着顾兮兮脖子的手。

    牡丹也明白寒风的心情,可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是劝:“寒风,找人也需要时间,你别着急,凡是……”

    寒风冷笑道:“你让我怎么不着急?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消失,如何都寻不到。不着急吗?我没有那么高尚,我做不到。”

    喊完这些话,寒风一下子瘫坐在院子的凳子上,用手扶着额头叹息道:“不是你们的心爱的人,你们又怎么知道我的心情。理解……呵,谈何理解……”

    大家没有说话,平常除了顾心柔以外,也就川的话,寒风能听上一两句。

    川走上前去说道:“寒风,你没必要这个样子。我们谁都没有看到顾心柔的尸体,就证明她还活着,还有希望。”

    寒风已无力再说,只来了一句:“你闭嘴吧!最没资格劝我就是你。若此时顾兮兮在你面前凭空消失,你会坐的住?”

    没错,坐不住。因为川确定了顾兮兮就是钟灵儿,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妻子。寒风这一句话,正中他的心坎儿,噎的川没话说。

    “既然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说完寒风起身又要出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不要去阻拦。川站在那里不做声,从袖子里掏出三枚银针,用劲一甩,正中寒风的脖子。

    寒风下意识的挡却没有挡住,眼前渐渐模糊,一栽头的倒了下去。还好烨及时接住了他,不然这摔在地上,破相了怪可惜的。

    川道:“既然劝不动,那就动武。正面交锋打不过他,这样总行了吧。”

    银针施完了,人也倒下了,跟自己是没什么关系了。川面无表情扭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众人很是吃惊,牡丹回了回神道:“寒风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了,就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烨大哥,你们照顾他,我去准备晚饭了。”

    烨也是着急的,可是什么都没做呢,就先慌乱的阵脚又怎么能行呢,他赶紧答应:“好。”又叫炎过来搭把手。

    难道顾心柔不在了,这一大帮人就不能活了吗。有的时候在乎起来一个人真的可以不顾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