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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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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点端不稳手机。

    庄钦是谁?

    我快速过了一遍自己目前的人际关系,确定没有这号人物。

    那这个人一定是我在念大学期间或是大学毕业之后认识的了?

    他和我是什么关系,怎么会认识秦塬,又为什么会说——“你这样养着一只白眼狼”?

    他对秦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然怎么把秦塬比作白眼狼?

    我皱了皱眉,搞不明白索性不去想,按下屏幕上的返回字样。

    结果手机又自动跳出来一条信息。

    这次发信人居然是秦塬,时间是六月中旬。

    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

    “你在哪?”

    我胸口一跳,眼睛一疼,好像看不得这几个字一般,赶紧按了返回。

    同上一次一样,每返回一次,都接二连三跳出几条信息,全部来自秦塬。

    而发信时间分别是七月、八月、九月、十月、十一月。连着五个月,每个月的中旬他都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你在哪?”

    只有短短三个字的信息。

    我不明白他的用意,继续按下返回。谁知当我看到下一条短信内容时,我瞬间呼吸一滞。

    “辛柑,半年了,你到底在哪?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的手机丢了?你为什么要躲起来?你为什么不理我?你过得怎么样?你现在好不好?你是不是走了?你去了哪里?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还回来吗?你不知道我多xhsnaihhbddh”

    ……他多什么?我不明白了,后面是一长串乱码。

    我觉得胸口堵得慌,赶紧深吸一口气,才去看发信人和时间。

    发信人依然是秦塬。

    发信时间是:2013年12月24日,星期四,平安夜。

    身边的一切都静止了,除了这几个数字。它们全都活了过来,争先恐后地从屏幕中挤出来,在我面前手舞足蹈,诡异至极,叫人恶心。

    一阵反胃,胃酸上涌,我慌忙捂了捂嘴。

    手机屏幕因为过久没有触碰而熄灭,我在玻璃的反射中看见自己惊恐的脸。

    我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压回偷偷发散的信息素,平复好自己的心情,重新摁亮了手机。

    返回返回再返回,退至主界面,我看见了消息栏又跳出提示——

    “您有来自 秦塬 的99+未接来电”

    我颤抖地将大拇指压上。提示跳转,界面打开,刷啦一排鲜红色的未接来电提醒,来点人全是秦塬。

    除了最早的几条时间是六月份外,剩下的时间全都是2013年12月24日。

    我被吓得说不出半句话,嘴巴微张,牙齿打颤,浑身战栗。

    寒气卷着我抑制不住而疯狂外溢的信息从我脚底腾起,险些将埋没。

    我头昏眼花,向后一倒,猛地摔在地上。

    咚——

    我失魂落魄地想,2013年12月24日究竟是什么日子?它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圣诞节前夕!它肯定对未来的我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甚至足够穿越时空影响现在的我!

    “辛柑少爷,你怎么——哎哟喂!你不要紧吧!”

    保姆听见动静,赶紧跑来搀扶我。

    我努力保持冷静,坐上沙发,对她挤出一个笑容。

    “……我很好,就是刚才不小心踹到茶几腿了,可疼死我了……”

    这笑容肯定不好看,但好在我谎话编得快,一下就骗过了保姆。

    她长吁一声,叹道:“吓死我喽,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那么大动静,信息素我隔老远就闻见了。你信息素还挺好闻的,就是太浓了,不稳定的时候连先生都经常受不住。”

    我状作尴尬地揉揉脚踝:

    “这件事你别和秦塬说哈,让他知道,我脸丢大了……”

    保姆十分理解我,同情地说:

    “我知道了,我不告诉先生。哎,你下次小心点,连小少爷都不磕桌腿呢,让他知道了得担心死了。”

    我:“……好。”

    保姆说罢起身走了,我看着她重新走进厨房,听见锅碗瓢盆声儿响起,才放心地重新掏出手机。

    我把消息提示通通按了,彻底退回主界面,然后打开我认为能够在手机中留下蛛丝马迹的文件夹。比如通讯录,通话记录,短信箱和多媒体。

    然而多媒体里没有任何东西,照片视频音乐录音,我一个个翻过去,全是空的,干干净净。

    通话记录里只有秦塬的99+未接来电,没有任何一条已接或已拨电话。

    而短信箱里只有刚刚那几条我翻看过的短信。

    通讯录只保留了三个联系人,按备注首字母排序下来是:秦塬,摄影工作室,庄钦。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难道就没有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我看着这三位联系人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点开摄影工作室的名片。他的电话是010-xxxxxxxx,很显然,这是一个座机号码。

    所以联系人不会给我发短信。

    短信?

    我灵光一闪,飞速退回短信箱,点开联系人庄钦给我发的那条消息。

    最后一句是:看到短信了给我回个电话。

    我从沙发上捞了个抱枕过来,跑腿坐到沙发上,抱着手机,冷静下来进行头脑风暴。

    秦塬打不通我的电话,所以发来短信问我在哪里,我没有回复他,所以他又打了一通,这是正常人的思维。

    但是这个庄钦在2013年5月27日给我发完短信后并没有再给我打过电话,说明并不着急找我——

    这不可能,他既然要求我“看到短信”就得“回他电话”,说明他是着急寻找我的。

    那只有另一种可能,他已经联系上我了,而且是用除这个电话号码外的其他联系方式。

    比如一部新的手机,一个新的号码。

    一个秦塬不知道的号码。

    而我在13年5月27日这天过后,极有可能格式化了这台手机,只留下插在手机里的si卡,和其自动读取的三位联系人。

    然后,我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再主动联系过秦塬。而秦塬,也在四处寻找却找不到我。

    好一波理性分析啊!太精彩了!我简直绝世侦探啊!我揉揉太阳穴,把脑袋埋进抱枕里,闭上了眼。

    现在已知两个时间点对我来说可能非常具有重大意义。

    一个是13年5月27日,一个是同年的12月24日,这两个时间点之间相差了半年之久。

    而13年,距离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过去整整七年了。

    哎哟喂!烦死我算了!

    我还不如直接去问秦塬呢!

    可是他有可能告诉我吗?万一这两个时间点发生的事是什么不好的事,或者是直接刺激我导致我信息素失调的事,他肯定不可能告诉我啊!这要告诉我了再影响后续调理计划怎么办?

    我毫无头绪地枕着抱枕,把腮帮子鼓得像个包子。

    我现在哪里都不能去,要出门还得跟秦塬报备,报备就算了,他铁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上哪儿去了解这些过往?

    我甚至都想打个车去燕郊的疗养院见见未来的自己了,仔细一想,这更加不科学。

    哎……

    我重新打开手机,百无聊赖地打开通讯录——退出——打开短信箱——退出,如此循环往复。

    打开通讯录——等等!

    我的脑袋边猛地亮起小灯泡。

    妈呀!我真的是太聪明了!

    我可以打电话给这个庄钦啊!如果他没有换电话号码,我甚至可以在秦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联系,成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啊!

    我服了!我他妈简直是个犯罪天才!

    我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兴奋,朝厨房喊了声:

    “阿姨,我这台手机的号码交没交钱啊!我现在想给秦塬打个电话——”

    阿姨一边切菜一边回我:

    “交了交了,先生用手机给你充了钱了。”

    “得嘞!”我从沙发上弹起来,抓着手机,踩上拖鞋就往楼上跑,“阿姨,我和秦塬煲会儿电话粥,您先别喊我下来吃饭啊!要是做好了您自己先吃吧——”

    “诶诶诶,你说啥!一会儿面就坨了!”

    “坨了也不管它!我想秦塬了!我现在就要给他打电话诉说我的思念——”

    说着我拐进卧室,砰一声关上了门,完全没听见楼下传来欣慰的笑声。

    我锁好门,拉上窗帘,爬上床,端正身子,轻咳两声,充满仪式感地点开了庄钦的联系方式,按下拨通键。

    通!通!通!

    给我接通——

    “嘟——嘟——嘟——”

    我呼吸一紧,是长音!这个号是打得通的!

    我紧张地抱着手机,双手颤抖着将它贴在耳边。

    不一会儿,号码接通了。

    一个深沉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喂,你好,我是庄钦。”

    我张了张嘴,发现嗓子抖得厉害,根本发不出半个音节,只好一边深呼吸调整心跳,一边咽了咽嗓子,清清喉咙。

    “……唔诶……喂……你……你好,我……我是那个……西一辛……辛柑……”

    然而对方没有回应我,只有低沉的呼吸声。

    这手机有点年头了,音质不太好,嘈杂的电流音令耳朵有些刺痛。

    我想对面是不是没听清我的话,正想再重复一遍呢,对方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低哑:

    “……你说你是谁?”

    吐出来的每个字比我还要颤抖:

    “……不可能……辛柑……辛柑六年前就移居意大利,这辈子不可能再回来了。”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