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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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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和秦塬说好了要独自出门,时间就是这个周末。

    秦塬依然很不放心,嘱咐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给他打电话报平安。

    他满面忧愁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位心事重重的父亲,不知怎么总让我想起“儿行千里母担忧”。

    尽管我只是去趟金融街购物中心。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和秦满心在玄关亲亲我我了大半天,也不见刚才千叮咛万嘱咐的秦塬出来送。

    假担心嘛这不是?

    “秦塬,我出门了!”

    我朝屋里喊了一声。

    “等等!”

    声音从书房传来。他在书房捣鼓半天也不知道研究什么呢,我牵着秦满心,准备一起跑去偷看。

    结果刚推开门,秦塬豁然出现在我面前,用力将我往前一拖,一手固定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顺势给我套上了一个新式抑制环。

    我以前发情期都是贴抑制贴,小小一片贴在性腺上,方便不占地方,就从来没有戴过抑制环,怪别扭的。

    我扯了扯这个外头橡胶里面金属的高级货,不太适应地问:

    “你给我带这个干嘛?”

    秦塬伸手替我调整好松紧:

    “我怕你出事。”

    我非常不屑,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这玩意儿:“那你前几天不给我带?”

    “那时候我基本待在你身边,今天不一样。”

    说着,秦塬又掏出钱包,塞给我好几张红票子,同时递给我一张信用卡:

    “会用微信支付吗?不会就拿我的卡,身上别带太多现金。”

    他也不叮嘱叮嘱我别乱花钱什么的,光惦记我什么时候回家,怎么回家。

    “千万别去和人挤地铁,该打车就打车,看清楚车辆营业执照,注明司机是beta的才能坐。要是玩得晚了也别打车,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明白吗?”

    “你话太多了!”我把钱又塞回他手里,“你前两天刚给过我钱你忘了?我不用这么多!”

    秦满心夹在我俩之间看我们互相推脱,满脸惊奇,眨巴着眼睛,抬手抓了一把,把票子抓走了。

    “大爸爸,为什么小爸爸不要这个咧,有了这个可以买好多好吃的。”

    秦塬赶忙俯把钱从儿子手里抽走,掏出口袋里的儿童手帕仔细擦他的手指。

    “满满,这个有细菌,拿了记得擦手。”

    秦满心听话地任他擦,抬头问我:

    “我记得小爸爸以前好喜欢这个的,你现在为什么不要呀?”

    我尴尬了,迷惑不解,难道我给儿子留下过很贪财的形象?

    “呵呵……这个,是人都喜欢嘛!”

    “喔,我想起来了,你不喜欢红色的,你喜欢绿色的!你还会用小盒子把绿色的锁起来!”

    绿色的……一元钱啊!?

    我扶了扶额头,解释道:“满满,那不叫锁起来,把零钱扔进小盒子里那叫存钱。”

    秦塬给秦满心擦了手,把儿童手帕别在他的胸口,直起身对我说:“走吧,早去早回,我送你出小区。”

    秦满心听了冲出书房往楼下跑,站在玄关,稍息立正,像个小标兵,准备送我出门呢。

    我偷偷拿手肘怼了怼秦塬:“孩子手脏了你让他洗洗不就好了,干什么这么小心?以后他会老忘了洗手。”

    秦塬摇摇头,叹口气:“不行,他老爱吃手,矫正不过来,我已经和他说了,叫我看见一次我就打一次他的手板心,但是效果不怎么好,还得矫正一阵子。”

    “啊?他这么大了还爱吃手?”

    我十分惊讶,按理说秦满心已经五岁多了,早知道手不可以吃,不说吃手,手指头都不该吸了。

    “是不是没吃饱啊?不能吧,不然就是小的时候没吃饱过,留下了坏毛病。”

    秦塬霎时神色黯淡,垂眸低声说道:

    “不是,他吃奶嘴吃到两岁多,好不容易才戒掉,估计还记得感觉,总想往嘴里塞东西。”

    我恍然大悟,有些后怕地锤了锤他后背。还好秦塬给儿子戒了,我小爸以前和我说我有个亲戚家的小孩儿,吃到三四岁,牙医说口腔都要出问题了,再不戒掉长大后凸嘴。

    “戒得对哈,千万别不舍得!这种事马虎不得的!”

    秦塬被我锤得背部猛一紧,脚步一顿,悄声低喃:

    “……也不知道是谁舍不得……”

    我没听清,皱着眉往他眼前凑了凑:

    “啊?你说什么?”

    秦塬顺势一把揽过我:

    “没什么,我说你说得对,孩子的事不能马虎。”

    ……

    等载着我的出租车龟速爬到复兴门北大街,我已经比预计到达时间整整晚了二十分钟。

    我真是千算万算没算清楚北京十二年后的交通,其拥堵程度堪比每年秋天有一溜儿排队等着看红叶的旅游大巴的香山。

    我打着电话,七拐八绕开到一家星巴克门口,这图标大概是我唯一能认出来的店了。

    “庄先生,我到了。”

    “好,二楼吧台。”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

    我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准备推开门。

    真当我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店内有人同时拉开门走出来,我俩险些撞上。

    “——不好意思!”

    我赶紧给人边道歉,边连忙朝旁边一闪,才没和来人贴上。

    走出来的人也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心……”

    可当这人看清我的一瞬间,他的神色立马变得诡异,紧紧盯住我不放,似乎我的脸上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以透过我看见他想知道的或事或人。

    “您好?”

    我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只能出声唤回这个人的理性。

    “……啊。”他非常抱歉地撇开视线,低声道,“不好意思,你长得有点眼熟,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我也回看了他两眼,这人打扮得挺精致妥帖的,还画了点淡淡的妆,身量和我差不多,应该是个oga,觉得我眼熟估计是嗅到同类的气息了。

    我没多在意,笑了笑,随口说了声:“是吗?那挺巧的,先走了。”说罢,就抬手推门进了店。

    完全没留意到那人在我转身时猛然惊愕的神情,以及一句喃喃自语:

    “怎么会,他不是已经——”

    我轻手轻脚地往上走。每上一级台阶,心跳都加快一分,似乎只要见了这个名叫庄钦的男人,我就能了解到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二楼靠窗的长形吧台上坐了几个男人,但不知为什么,我一眼就分辨出哪一位是与我通过电话的人。

    他得体稳重,身着一件浅灰色棉质衬衣,褐色休闲裤,一件深色针织外套,鼻梁上架一副细框眼镜,正在翻看一本杂志。

    我咽了咽,紧张地朝他走去。

    他似乎立刻就感应到了我,抬头,瞳孔微缩,表情诧异而复杂。

    “辛柑,真的是你……”

    我走到他边上,拉开椅子,不太好意思地坐下,眼神闪躲:

    “呃,是这样,其实我不是辛柑……我也是辛柑,哎,我怎么和你说呢。”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庄钦摘下眼镜,双手微微颤抖,细细打量我:

    “我听不太明白,你怎么回来了?谁把你接回来的?你……和你的孩子都还好吗?”

    我不知道庄钦值不值得信任,思考了大半天,决定还是不把自己穿越的事情告诉他。

    看他的反应,应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未来的我了,起码得有好几年吧。得亏我将来也就长了几公分,身形没有差太多,这会儿装一装大概能蒙混过关。

    庄钦依然深情凝视我,看得我格外尴尬:

    “你既然回国了,为什么不联系我?”

    “呃……咳,是……是这样哈,你听我说。”

    我清了清喉咙,准备开始胡编乱造。

    “……我能先喝点什么吗?”

    庄钦对于我一把年纪了想喝摩卡星冰乐十分不理解,但还是替我排队去了。

    我趁他点单的功夫为自己编了一个非常可信的谎话,等到他端着饮料回来,我沉痛地将吸管扎到奶油里去。

    “哎,实话告诉你吧,我失忆了。”

    庄钦听了,虽然疑惑,表情却依旧凝重:

    “怎么会失忆?你遇到了什么事?你现在……”

    他神色一边,沉声严肃地问:

    “莫非和秦塬住在一起?”

    我一顿,试探地点点头:

    “我和我儿子都同他住在一起。”

    庄钦顿时怒火中烧,愤恨地锤了两下吧台桌面,咬牙低声骂道:“他这个王八蛋,王八蛋!”

    我被他这副模样下了一跳,赶紧顺势往下问:

    “你那天在电话里和我说,我应该待在意大利……是怎么回事?我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了。”

    庄钦喘了两口气,闭眼揉了揉眉心,皱着眉头缓缓开口:

    “你六年前去意大利了,14年的时候,是我联系人送你过去的。”

    我糊涂了,我外语不太好,活了十多年从来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能单独出国,唯一考虑过的情况就是秦塬出国留学,我作为陪同家属一起去。青春期的男孩真是爱白日做梦。

    “我……为什么要去意大利?”

    我忍不住吸了口星冰乐,紧张地咬了咬吸管。

    庄钦望着我的眼神瞬间沉痛,好像我撕开了一段他不愿意提及的往事。

    “……因为你被秦塬那混蛋标记了,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