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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没有十根金条办不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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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对卢柯的拒绝,艾虎颇有一点意外。他瞧了格斯一眼,意思是:难道你没跟他谈好吗?

    格斯的视线似乎穿透了墙壁,一直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玛丽安拿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他才反应过来:“噢?什么?”

    “你的好朋友拒绝了我们,”艾虎说,“他甚至不愿意谈谈价钱。”

    格斯这才反应过来。“卢柯,”他对粗壮的老野人说,“我记得,以前你替我带过路。我们可以付多一倍的价格——”

    “多十倍也不行,”卢柯粗暴地回绝道,“最多收留你们住一晚,没有更多。”

    直到此时,艾虎还抱着一线希望。他将这种强势理解为一种侃价的战术,低声问格斯:“上次你雇他花了多少钱?”

    格斯以蚊子才听得见的声音回答:“两根金条。”

    艾虎想了想,伸手探进背包,再拿出来时掌心里已经多了十根金条。都有小拇指粗,一巴掌长。这种蒜条金是很坚挺的硬通货,不分国界,哪儿都能用。

    “这个价格怎么样,”他把金条展示给卢柯看,“我们可是很有诚意的。”

    卢柯舔了舔嘴唇,没立刻回答。但艾虎从他脸上看到了动摇,想必有门。果然万事万物都有一个价码。“或许……”这老野人模模糊糊地说,“但这个价钱还不够。最近下面有点危险,岩浆又在涌动。我的洗澡水经常烫得过分。”

    艾虎笑了笑,继续探手进背包,然后又变出来十根金条。卢柯眼珠子都要瞪直了,呼吸也变得粗重。他大概以为艾虎的背包是传说中的无尽黄金袋,只要伸手就能源源不断地掏出金子来。

    这时旁边有个女孩突兀地插了句话:“爸爸,晚饭还按原来的准备吗?”

    卢柯粗暴地朝她吼叫:“蠢货!加菜,加几个硬菜!把后面养的那条猪杀掉!”

    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极度惊恐的尖叫:“有狼!不、不要过来!”

    艾虎定睛一看,雪风衔着一只血淋淋的死鸡飞跑过来,横穿了整个大厅。天知道它什么时候跑到厨房去的。一个肥壮的妇人抡着菜刀跟在它后面狂撵。但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那只鸡在雪风的大嘴里看起来简直小得可怜。冰原狼一边逃跑一边大嚼,几口就连毛带骨一起吞下了肚。

    “蠢货!”卢柯继续咒骂,“你差点打烂我的酒杯!”

    这时艾虎才注意到刚才惊恐尖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冒失地插话询问晚饭的女孩。她很年轻,估计刚刚十六,按蒸汽城的法律勉强算是成年。她的军服又大又肥,袖子挽了再挽,还是耷拉着一大截。被卢柯大骂之后,她不敢再多嘴,默默爬起来往厨房走。但临走之前,她悄悄盯了艾虎一眼。

    含义很深的一眼,就像藏着许多话要讲。

    接下来的商务洽谈一切顺利。卢柯的原则动摇了,被金子彻底击败。果然金条是无所不能的。如果十根搞不定,那就二十根。双方很快商定,用二十根金条换一周向导服务。卢柯告诉他们,这个时间足够他们把下层区逛遍。

    达成了交易,接下来自然轮到好酒好肉庆祝。卢柯拿出一整瓶莫斯科红牌伏特加,足有一公升。现在可是很难看到这个牌子的酒了。

    轮到饭桌上的戏码了。艾虎向玛丽安和格斯使个眼色,示意他们谨慎点,等他先尝尝酒和菜。毕竟刚才掏出金条的时候,他察觉到卢柯眼里有隐隐的贪婪。同样的事情在鹤山镇已经遇到过,那一次他没有吃亏,这次也不想吃。

    “烈酒窖藏多久都不会坏,而这里嘛,酒可是多得喝不完呐。只要你有办法找到,那些死了一百多年的骨头棒子绝对不会站起来跟你抢。”卢柯豪爽地给自己倒满,又把酒瓶推过来,“都满上,来干杯!”

    酒瓶是透明的玻璃瓶,卢柯倒酒时没有耍花样,酒杯也没有抹药的迹象。艾虎伸出舌头略舔了一点酒液入口,很醇正,没感觉有迷幻药,看来卢柯没在酒上耍花样。他一口饮干,示意没有问题。于是玛丽安和格斯也很放心地跟着干杯。

    坐在艾虎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厨房里忙活的女人们。猪嚎叫了几声,很快就被杀掉了。他看见那些女人正麻利地将其开膛破肚,然后串在烤肉架上转着圈儿烤。

    地面的火塘里堆满了木头,一看就是不知哪里拆来的门窗。高贵山丘的废墟里有的是房子,估计老野人全家十辈子也烧不完。那口猪虽然精瘦无比,肋骨都能数清,但烤起来确实香极了,把雪风都馋得满地乱嗅。猪嘴里还塞了个苹果,或许是那些女人在山上摘的。她们果然知道通往外面的路。

    黄澄澄的猪皮,滋滋地往下滴油。女人们拿出盐罐子,仔细往上一排排地撒。除此之外别无调料。这点颇让玛丽安感到遗憾。她声称,烤猪不刷蜂蜜,不撒丁香和肉桂粉,简直就对不起那口猪的牺牲。但她同样急不可耐地敲着刀叉,一点看不出嫌弃的样子。

    如今艾虎的嗅觉可谓今非昔比,足以和雪风一较高低。他一边跟卢柯划拳行酒令,一边暗中观察厨房的情况。女人们正在准备上菜,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烤猪上撒的都是正常调味料,没有麻药。陆续上来的还有切好的黑肉肠,面包,肉汤。每样艾虎都抢先尝尝,确认没有问题。卢柯和他们在同一个盘子里夹肉肠,同一个篮子里拿面包,同一个锅里舀肉汤喝,毫无心虚的样子。

    吃到满桌都扔满猪骨头的时候,艾虎也没感觉有任何不适。玛丽安在揉肚子,但只是吃撑了而已。或许我真的是杞人忧天,过于谨慎了?他笑了笑,终于放下戒心,甩开腮帮子大吃。

    老野人满脸都是笑容,之前拒人千里的冰霜脸被金条融化了。“吃吧,吃个饱,”他慷慨的样子,仿佛桌上的烤猪是木头做的一样,“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带你们去下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