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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的？
岷山：“你说说看哪里捡的，我也去捡捡看。”
鬼话也信？
“师傅，您是不是很喜欢这本书？”唐楚安尾音上扬，语气微恙。
岷山止不住的点头：“这可是朱御大师亲手所著，而且里面的很多药草，我都没有见过。”
唐楚安：我能说我已经见过很多种了？
算了，给他留点面子。
唐楚安故作难为情的样子：“可是，还有个人想要，怎么办？”
岷山立刻合上医书，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宝贝。
他眼神警惕了起来：“谁？”
“就在外头。”唐楚安指了指门外。
岷山看了眼门外，但是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人。
“丫头，你师傅是我，你应该向着我不是？”岷山开始打感情牌。
唐楚安不为所动：“他也是我师傅呢！”
岷山：？？？谁有我厉害？
与此同时，付掌柜正在勾搭单纯不造作的谷雨。
“小伙计，你来这多少年了？”付掌柜挤眉弄眼的问道。
谷雨怔了怔：“好些年了，父母去世之后，我就一直跟着师傅。”
师傅？
付掌柜在心里嘲笑一笑。
就他还配做师傅？
“小伙计，你师傅是不是脾气不好，也没教你什么东西？”
谷雨懵了下：“你怎么知道？”
付掌柜再次嘲笑：哼，我就知道。
唐楚安：说得好像你教了什么东西一样。
“小伙计，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谷雨。”谷雨非常单纯，没什么防范意识，特别是唐楚安带来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坏人，他就没有多想。
“我看你骨骼惊奇，头脑聪明，是个学医的材料，你在这太可惜了，你来做我的徒弟吧，我的毕生所学不比岷山来的差，怎么样？”付掌柜用胳膊肘碰了下谷雨的。
谷雨愣住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他说的话。
收他为徒？
岷山可是天天都在说他脑子笨呢！
“可是师傅说我脑子笨，学的慢。”谷雨摸了摸脑袋，有些气馁。
付掌柜：“诶，那是他不识你的才气，他眼睛不好使。”
谷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付掌柜笑呵呵的，继续忽悠小孩子：“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
谷雨犯了难：“师傅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走。”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在我这里，你能学到更多东西！”
付掌柜并不是真的想收徒弟，当年，唐楚安那一个，都是他随手收的，后期也并不怎么管她，都是她借用他的资源自学的。
现在，不过是为了隔应岷山罢了。
如果岷山知道自己的徒弟被挖走，心里肯定不好受。
他不好受，付掌柜就开心了。
谷雨显得不知所措，第一次有人这么夸他，但是他不能背叛自己的师傅，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毕竟是师姐带来的人。
想想那个墨烬……
谷雨忽然觉得正常多了，师姐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这个时候，岷山和唐楚安等人刚好从屋子里出来，谷雨赶紧跑到岷山身后躲起来，可怜兮兮的瞅着付掌柜。
岷山觉得奇怪，转头问他：“怎么了？”
“师傅，有人挖墙脚。”谷雨揪着岷山的衣摆。
付掌柜：……
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
唐楚安都吓了一跳，挖墙脚？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还是自己师弟的墙角？
付掌柜站直了身子，理直气壮：“这不叫挖墙脚，这叫惜才。”
岷山顺着声音看过去，一看不要紧，吓了一跳。
两个人时隔二十多年未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付掌柜。
“师兄？”岷山脱口而出。
谷雨和姜晟炎都愣了。
姜晟炎这才知道，为何唐楚安会带着付掌柜过来。
昨夜，他顾着与唐楚安见面，并未听清楚两个人说了什么！
如今看来，唐楚安都是安排好的。
“楚楚，你这是……做什么？”姜晟炎拉低了声音问。
唐楚安瞧他一眼：“不告诉你。”
姜晟炎：媳妇傲娇怎么办？宠着呗！
“别叫我师兄，我才不是你的师兄！”付掌柜没什么好气。
一想起多年前的事情，他就非常生气。
岷山愣了下：“师兄这话什么意思？二十几年前，你不告而别……”
付掌柜眉心一皱，神色激动了几分：“你还敢提当年的事情？你自己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在自己身上，所有人都说你是神医，那我呢？”
付掌柜对于名利这种事情，倒是不甚在意，就是觉得岷山当年背叛了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岷山抿了抿唇，眉宇间有一丝愁容：“师兄，你当真这么想？”
“我都亲眼瞧见了，你还想狡辩？”
岷山神色一暗，唇瓣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唐楚安：？？？我书呢？这么拿走了？还想让你们抢来着？
“师傅，你到底当年有没有看清楚？”唐楚安双手环胸，看着付掌柜。
付掌柜：“我没瞎，也没聋。”
“可我觉得岷山师傅有什么心事。”唐楚安撇撇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谷雨看起来脑子笨笨的，听了这么一会儿，也大概懂了些：“我师傅是好人。”
“付掌柜，这样吧，你们两个好好谈谈，说不定有什么隐情？”姜晟炎建议道。
付掌柜默了默，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最后还是被唐楚安几个人带进屋子。
岷山非常惆怅，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谷雨见了立刻上前拦住他：“师傅，您教过我们，学医者不能喝酒，这是对病人的不尊重。”
岷山低着头，看样子心情非常不好。
“师傅，有什么事说出来比较好。”唐楚安劝他。
岷山抬头看了眼付掌柜：“说了，某个人也不会信。”
付掌柜：“你的谎话我为何要信？”
岷山：“那就是你不相信我？”
付掌柜：“那是我亲眼看见的。”
岷山：“亲眼见的也可能是假的。”
唐楚安：……这咋就吵起来了。
“你们两个够了。”唐楚安实在听不下去了。
两个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像两个孩子一样吵嘴。
*
付掌柜：我为什么没名字？
月月：（哈欠）睡了！
付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