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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1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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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上看,那人正半眯着眼抹着自己的下巴笑得惊艳。

    字居然就是光明正大送给她的,理由竟是她班上有个家境不怎么好的学生得了奥数一等奖,可是,那不该是数学老师的功劳吗?她怎么能厚着脸皮上去?但大家都在鼓掌,她只能低着头咬着牙关上台接过,然后夺路而逃,跌跌撞撞地冲进楼道里,却没有看见那里不曾动过的男人嘴角含着的一抹甜腻。

    许愿站在楼梯的转角,靠着冰冷的墙壁,她几乎要站不稳了,死死捏着手中的题字,她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如果他在所有领导和同事面前公开了与她的关系,那么从今以后,她将再无一处能供她暂抚心伤的地方。

    之前太紧张,头沉得厉害,心口还在突突地跳着,不可否认,她还是深爱着他的,可是当他以许超做要挟逼她和他*后,这份爱已经让许愿觉得脏,觉得她要的那种纯纯爱情已经被玷污了,整个人生都开始变得陌生可怕起来,所以她唯一想过能做的,就是从他身边逃走。

    但现在看来,她还是躲不掉他,他优雅而来,带着满身的肆意妄为,他本是高高在上,将一切踩在脚下,她惹不起只能躲,可是他还要拉着她一切*直至毁灭。

    真的很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让她的睡眠质量极差,这会儿更是晕得只想回家躺一会儿。

    可是,之后的那餐应酬,不能不去,不去指不定他闹出什么事情来,她现在并不想跟乔正枫明着对抗,也不想学校里的人知道些什么,毕竟她是真的想在这里过一辈子来着,除非她不想要现在这份工作了,否则她什么都不能做,为了生活也得咬牙忍了。

    回到办公室给自己倒了杯开水,许愿小口小口地喝着,许超坐牢后,为了弟弟的前程,她什么都妥协了,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苏启就是这个时候走进来的,他在会议室坐在最角落的最后一排,自然也看到许愿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他清楚是怎么回事。

    进来就看见她捧着杯开水发呆的模样,唇色却有些绯红,配着苍白的脸色,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漂亮。

    那个夏天暑期开学前,这个女孩扬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前来报道的那一天,他就开始暗恋着她。

    苏启笑了笑,学校里的人都以为,他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而他在许愿面前,除了开朗之外,还带着一丝不遮掩的沉稳与心机,他不会向别的男人那样冒冒失失的冲上去直接表白然后灰溜溜的被拒绝,他会先摸清这个女孩的所有喜好以及对另一半的要求,他知道自己现在还达不到她的要求,但他会像个猎人一样等候最佳的时间,彻底攻进她的心防,一举抱得美人归,这或许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不过他并不想许愿能够看见这一面,在她和她的家人面前,他会永远做个温和懂事只付出不索取回报的好男人。

    “出了什么问题吗?”苏启也给自己泡了杯茶,袖腕上露出表带的一点,色泽明亮,绝对的名牌手表。

    “没有,只是他来了,有点意外。”许愿浮上一个浅浅的笑。

    苏启端起茶杯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嘴角那个莫名所以的笑,心跳一下子快了几拍,倚着桌角,轻声问她:“笑什么?”

    许愿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苏启的父亲是省部级的高官,他肯安安静静的呆在这样一个小地方当个不起眼的体育老师,这种心态确实不错,她到北京的事如果没有他让人在暗中关照,回到学校后必定是要受罚的,不会完结得这么顺利,她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可是,这都不能代表什么,其实从她刚进学校起苏启对她的心思她多少也能看出一些来,他们一开始其实相处得挺好的,因为那时候唐嫣暗恋着他,会经常拉着她一起去找他,如果苏启不对她有意思的话,她还是挺喜欢他身上的阳光味道,但很快的,许愿就不许苏启再靠近自己了。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些他的家世,还有他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总之许愿不觉得他们能够有什么发展的可能性,就算没有乔正枫的出现,她也不会选择苏启,她做人一直都是这样固执的。

    放下杯子,看了眼窗口洗过一般的天空,仍旧是灰灰的,却又是空白的。

    苏启对她挤挤眼睛,“我听说这个学期结束教育局就会评选一次优秀教师,奖金是一万元,全市只有十位优秀教师名额,你有这个实力,我再找点人打个招呼,你绝对能中一个。”

    “别了,今天我已经够丢脸的了,明明没我什么事。”许愿抿了抿唇,那片绯红印成一片白之后,才慢慢地变回来。

    苏启却只是挑了挑眉,他一向很聪明,所以许愿没有说出口的意思,他懂,他上前,凑在她耳边轻说:“不要怕,他不敢对你怎样的。”

    眼角闪出一抹灿烂,“那天你没空,我把票送给唐老师了,过几天会有部美国大片上映,我们再去看。”

    不等许愿找借口,苏启转过身就走,她总是学不会直面的拒绝,对他来说,也不算件很糟糕的事情。

    至于她说的那个人,苏启不否认自己的介意,但他更注重的当下与未来,那俩早就完蛋了不是吗?

    “愿愿,有时候弯腰不代表恭敬,道歉不代表屈服,有些仇恨和委屈要记在心里,不要摆在脸上!”临出门前苏启突然开口说。

    许愿深吸了一口气,“谢谢,我懂。”窗外秋风乍起,室内温黄暖融,充满了一股茶香,沁人心扉。

    现在公款吃喝控制得很厉害,乔正枫今天来的是学校自然也有点分寸,所以学校不敢让他们去豪华酒楼吃饭,就在学校的食堂开了两桌他也完全不介意,还超级高兴的样子,校领导外加几个能喝的老师陪着他坐一桌,许愿他们这些教师坐另一桌,也算是一次规格较高的宴了,许愿暗暗松了一口气,这种聚餐,坐在领导一桌肯定是吃不着什么东西的。

    等菜都端上来之后才发现基本都是自己最喜欢吃的那些,脸色变了一下,她低着头,整个饭局上她都安静地坐着,该吃吃该喝喝,全程不见异样,只是有一道看过来的目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表现得心不在焉。

    她一直埋头吃饭,哪哪都不管,直到坐她旁边的唐嫣踢她,才回过神来,原来乔正枫竟站到自己面前,晕死,捐助人亲自来给她敬酒,呵呵,这得是多大的荣光啊,她不明白乔正枫故意这么做的意图,在她的领导和同事前公开他们曾经的关系是为了更好的关照她还是告诫她不要再和他做对?人家都亲自来敬酒了,要再说不会喝那就是矫情了,伤了面子谁都不好过。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站起身,端起装着小半杯红酒的酒杯笑了一下,“乔总,我敬你,感谢您和您的公司对本校祖国未来花朵的鼓励,将来不管您是像太阳一样照亮人间,还是挫骨扬灰投入大海,都永远活在附中师生心中,光芒万丈,永垂不朽,留名青史。”

    许愿恭恭敬敬,满脸笑意的说,隐约可见嘴角的那一点小酒窝,眉眼轻轻地眯着,看不见里面粼粼的水光灵动,看向乔正枫的时候,让他有一种莫名抓狂的俏皮。

    余光可见校领导班子和乔正枫公司若干人等个个面木僵硬,就连反应最快的校办主任都呆掉了,忘了要怎么救场,许老师这是在咒人家死啊?

    乔正枫只觉得浑身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迸发出来,好厉害的一张嘴,“承蒙许老师吉言,我一定不负众望,争取一辈子活在许老师心中。”

    乔正枫克制住几近要伸手揽她入怀的冲动,举杯与她轻轻一杯,出口的话语却带着一点不自觉的咬牙切齿,如果换一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第二天他就能让那人跪在他面前求饶,他可以对任何人出手,只除了她。

    两人同时伸手,他的手不经意划过她的,她的手一颤,同时也明显感觉到他的手也一样,她倏地看向他,视线与他交汇,灵犀之间,似乎有些东西竟从未改变……

    红酒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许愿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一口喝干就不再开口,她觉得自己现在和两个多月前的歇斯底里相比真是淡定得厉害,酒也喝了,话也说了,她想现在是不是能走了。

    结果当然是不能的。

    乔正枫回到主桌,善于查颜观色的人当然看出来他眼底细细的怒火,然而所有人也都看出来了,许愿与这个来头很大的开发商,绝对的有情况,这只不过是私人间的一些小矛盾,谁也不会出来说什么,很快就有人起了个新的话题,气氛瞬间又其乐融融起来。

    乔正枫之后竟是一眼都没再看过许愿,时而专心致志地听人讲话,时而与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你来我往的打着官腔,从容有余,好在没有再为难她,这让她一直压抑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

    许愿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饭局居然已经准备散了,她飞快的拿起包和同事打了个招呼就溜,她必须先走,直觉告诉她肯定到时候会出点小岔子,这时候最好的准备就是她先离开。

    出了学校,外头起风得厉害,哪知道对方果然还是快了一步,乔正枫的车就停在校门口等她,对她笑得很温柔,他大大方方的对众人说和许愿同路,于是她就自然而然地被要求上他的车,许愿尽管很尴尬,但知道如果她不上去的话场面只能更加尴尬。

    司机老吴体贴地帮她打开车门,车子汇入车流,开得很平稳,但仅仅转过了一个路口后,乔正枫就让他的司机下了车,他亲自来开,看着司机下车,车里只余下他们俩人,许愿有点发抖。

    “吃饱了吗?”他问,从倒后镜里打量她一眼。

    许愿只臭着脸呆呆地看窗外,不搭理他,沉默了数秒,突然冷笑溢出嘴角,说:“总裁就可以酒后开车?”

    乔正枫冷哼一声,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我等P民怎么有资格坐乔总的专车,会折寿的,请在前台那个站台停停,我下车。”许愿说话的时候就没正眼看过他,车外秋风呼啸,气温是突然降的,很多人都还穿着夏装,都在缩着脖子赶路,她应该也属于其中的一员,而不是坐在豪车里和一个要挟她做那种事的人有所交集。

    他现在的罪名真是越来越多了,杀父仇人,害许超犯法的家伙外加逼她啪啪的禽 兽,乔正枫像是憋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才低笑两声,“我不但可以让你坐专车,还可以让你睡专chuang,骑专人,怎样?”

    “混账,你一个总裁说这些话,你没有教养。”他们之间又不是恋人了,这种恶心的话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怎么也说得出口,她细白的脸上立即染上了一层羞愤的粉酡。

    看她气成那样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乔正枫心情变得大好的又从后视镜中偷看她,挺直的鼻梁还有弧度优美的唇形,黑黝黝的眼睛圆瞪着,跟鹿似的难掩惊恐,就是这副欲拒还迎的小女人表情,才让他每天这么患得患失的。

    许愿一阵后怕,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我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分手是你说的,我还没点头,你就还是我的女朋友,再说了,你那天答应过我的第二天搬过来,我可是又给了你几天时间准备了,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拖到许超释放?笑话,放不放,什么时候放还不是我的一句话。”乔正枫淡淡的扯了扯唇,说完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可理喻,就知道他掂记着那件恶心事来着,许愿一肚子火又不敢发,当然,也早已路过了无数个站台。

    又一段时间的沉默,飞速而过的街灯,在他脸上明明暗暗,照见他纠结在一起的眉,乔正枫开车的时候很专心,但她也根本是不敢看他,只是扭开头看着窗外。

    沉默的氛围让许愿更加觉得憋屈,她想哭,但是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闷着,车子猛地加速,甩了个大转弯后又猛地刹车,划出一声叫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许愿的身子因为惯性被甩向前,还没等缓过神,边上的乔正枫一踩油门,车子猛地向前开了出去,抬头看边上的人,紧绷的脸颊,眉眼处不带一点的情绪,但她直觉得有些害怕了。

    乔正枫的车子开得飞快,甚至闯了两个红灯,许愿手紧紧抓着安全带,脸色惨白,明明知道窗外的车辆行人被超了过去,她却只能咬着唇一声不吭。

    害怕到了极点,到了最后就成了沉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木然地神情,就好像是彻底的放弃了挣扎,乔正枫扫了一眼身旁,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心底一疼,刹车。

    性能极佳的车子在路上划出车痕,声音尖锐难听,乔正枫的手还停在方向盘上,指节分明的样子,手背上甚至狰狞出青筋几条,她脸色煞白地转过头看他,声音弱弱的,但却是冷静,“乔总,你可以讨厌我,骂我,但请你下一次,不要突然发神经拿你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知道的,如果你再出点什么事,我家里已经没有人可以再去坐牢了。”

    乔正枫没理她,目光直直地看着前面,这条路,似乎走不到尽头,但其实,它有尽头的,可路不像人生,来时的那一段,寻回去的时候,你还能找得到的,路可以找到,但人生不能重回。

    车子突然再次开动,路过了那片新起的安置房,转了个弯,又开始往市区的方向开,许愿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家里的灯光。

    乔正枫倒是面色平静地看着前面,许愿咬着唇,如果在刚才那一瞬间就被撞死了,也是好的,毕竟不用痛苦了。

    直到车再次停下,才发现这一块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街景了,他竟把车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楼下。

    许愿浑身哆嗦了一下,动了动但还是说不出话来,转身要开车门逃过这冰冷窒息的车里,却发现车门被反锁,这下是真的怕了,脖子上绕过来一双手,冰冷的指尖一点点用力,掐住她的脖子,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颈侧脸颊上,带着甜腻的红酒味道,她哆嗦着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然后,有唇贴着她的耳朵,继而落到耳垂上,用唇瓣死死地抿着,然后开始咬它,凉润的耳垂落在他的齿缝里,一点点被啃咬着,忽而用点力,而脖子上的手却一直掐着,没有放松,但也没有继续用力。

    许愿努力地呼吸,车窗玻璃的倒影里头,乔正枫用一种很缠 绵却又偏偏很嗜血的表情盯着影子里的她,唇却是一点点吞噬着她的耳垂,修长的手指停在她的脖颈上,她觉得,这大致就是电影里男人常用的恐吓女人的手段吧。

    “愿愿,如果没有了明天,我真想就这样跟你死在一块儿,你说,好不好?”

    疯了,全都疯了。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急促的呼吸,乔正枫捏着她的脖颈,强迫她面对他的脸,声音寒寒的,“你不是恨我吗?那我就天天都让你看见我,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拼命摇头,他才满意的松开手,脖子上的手松开之后,许愿捂着自己的脖子,因为大口的氧气进去,咳得她死去活来,那种阴影下的情景,她不想再回忆,只是哑着喉,求他,“你不就是要我服软,要我向你低头吗?我已经向公众认错了,我认输了,如果你还想让我当面向你道歉,那好,乔总,我许愿对不起你,我全家都对不起你,这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乔正枫一掀唇角,“你总是用戒备的眼光看我,不管我做对你做什么事,你都觉得我是有恶意的,是对你和你的家人不利的,我承认一开始欺骗你是我不对,可一开始用错了方法就要被判死刑?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圣女巷现在变化有多大,哪天不在变?难道你就不能从另一个角度,重新看看我,审视我这个人吗?”

    他眼里闪耀的光芒让许愿难以自持的别开眼,艰难地开口说:“那我代表全巷人民感谢您。”许愿后脑立马挨了一巴掌。

    “我要的是这句?真是浪费我表情。”乔正枫完全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算了,跟这种用502强力胶做的顽固分子浪费嘴皮子干嘛,这种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说一万句不如行动一次。

    面对她这样的态度,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滋生出坏脾气来,他抬起身,对她勾了勾手指,她赶紧往后坐了一些,身子紧紧贴住车门。

    坐过来!他表情危险的直接命令。

    “我要回家……”她委屈地扁嘴,仿若已经走投无路即将遭到猎人捕杀的小动物那般求生的望着他,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此时猎人的一张俊脸被寒霜笼罩着,他凝视着她,幽深且亮的眸更是散发出志在必得的光,他说:“愿愿,上楼,我们谈谈。”

    谈谈?谈什么?谈情说爱还是谈人生理想世界和平?许愿看到他眼底不加掩饰的欲 望,她知道她今天已经彻底激怒到他了,想要脱身恐怕会有点麻烦。

    “我我一个小刁民和乔总没有共同话题,没什么好谈的。”许愿讨好的笑笑,坚定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