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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离命江水赶车,薛功正中下怀,套好马车牵过来,交给江水,头也不抬地走了。 .
轩辕离斜睨着薛功的背影。
若是老老实实地呆着,自有见你主子的一天,否则,杀无赦!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明城,肖瑶拿了银两交给月照,道:“去张记成衣那里买些布匹来,回去找人给学生们做校服吧。”
肖瑶下了马车,轩辕离伸出手来,肖瑶看看周围众人,微红着小脸,却也不矫情,上了马,后背挺直,尽量离轩辕离的胸口远些。
轩辕离也不以为忤,淡笑着扯起马缰。
巧婶笑眯眯地跟在身后,也不说话。
三个人朝着医院走去。
到了青龙大街上,看见正在门口观望、一脸焦急的张家庆。
轩辕离抱着肖瑶下了马。
张家庆见二人如此,也顾不上惊诧,忙过来见礼,道:“姑娘,那孕妇昨夜受了惊吓,此刻竟早产了!只怕还是难产!师傅正等你们过去呢!”
肖瑶一惊,顾不上问情况,忙直接朝楼上冲去。巧婶也吓了一跳,忙大步跟上。
果然,二人刚到楼梯,便听见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她竟然真的提前发动了!
肖瑶急匆匆地来到诊室,匆忙换了衣服、消毒完毕,提起药箱就朝产室跑。
巧婶也忙换了衣服,做好消毒,才出来。
肖瑶多次叮嘱,再急也要做好消毒工作,否则会出大事的。
产室外面的走廊里,产妇家属正着急得团团转,张大夫在一边坐着,也是一脸愁容。
见二人来了,产妇的男人差一点要跪下了。
两人进了产室,里面只有值夜的那个稳婆在,正一脸大汗地操持着。看见二人进来,无异于看见救星。
顾不上招呼,肖瑶疾步过来,看产床上的产妇满脸是汗、脸涨得通红,
肖瑶抓住产妇的手腕,见脉搏跳动微弱。
产妇呼吸短促,胸脯起伏厉害,气短无力,竟有昏迷之兆。
肖瑶把手放在产妇隆起的肚子上,感觉产妇的子宫收缩乏力,持续时间短,间歇时间长而且不规则。就算是在子宫收缩最强时,腹部也不变硬,不隆起。
“发动多久了?”
稳婆正在擦汗,听见问话,忙回答:“子时发动的。”
竟然已经这么久了!
肖瑶掀开被单,见宫口未能如期扩张,果然是难产!
肖瑶手心有些出汗,今天看来是必定要做一次剖腹产了!
肖瑶看了一眼产妇的脸色,感觉还行,就命令道:“把她抬到手术床上去。”
稳婆和巧婶,再加上肖瑶,三人把那产妇搀扶着,慢慢地挪到了手术床上。产妇艰难地躺下,大口喘息着,痛苦地闷哼。
看着那稳婆,肖瑶挥挥手,道:“忙了一夜,你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即可。”
那稳婆正想走,闻听此言,忙屈膝道:“是。”
肖瑶见稳婆走了,打开药箱,对巧婶道:“这些药粉冲开给她喝了。”
那产妇昏昏沉沉的,竟然也都喝了。
见肖瑶打开皮插袋,拿出刀剪,巧婶睁大了眼睛,“又要做那……侧切?”
肖瑶摇摇头,“不,她已经麻醉,我要给她开刀。”
说着,给产妇消了毒。
见产妇此时已经慢慢地睡了过去,肖瑶指挥着呆若木鸡的巧婶,“你过来给我把这些东西都摆出来!”
巧婶看着手里拿着刀子的肖瑶,两腿发软,结结巴巴地说:“开刀?开……肚子?”
“对啊,此路不通,我给他直接从肚子里取出来!”
“阿瑶,开腹取子,这……要是出了人命……”
肖瑶口罩上的杏眼一弯,声音带笑,对巧婶说:“要不要打个赌?”
巧婶一边整理手术器械,一边嘀咕:“我……我哪有心思赌!”
肖瑶见巧婶准备好了,安慰道:“我在这里,怎么会出人命呢?等会儿你如果怕,不要看,我要什么你给我什么就好了!”
这套手术器械,肖瑶早就给巧婶还有学堂里的几个女学生讲过了,所以不管肖瑶要什么,巧婶总是能很准确地拿出来,倒也算是一切顺利。
门外的男人见稳婆走了,屋里也听不到自己老婆的哭喊声,感觉过了一辈子似的,急得恨不得一头闯进去,正心慌意乱,却突然就听见“哇”地一声婴啼!
那男人两腿一软,差一点坐到地上。
张大夫忙起身拉住那男人,一脸惊喜,道:“生了!”
时间不过大约半个时辰,肖瑶竟然就成功地接生了!
屋里,肖瑶抬臂擦了擦头上的汗,开始收拾手术台旁的各种器械。
巧婶忙抱起那孩子开始清洗。
刚从震惊和害怕中回过神来的巧婶,脚底踩了棉花似的,胳膊都是哆嗦的,差一点扔了那孩子!
孩子“哇哇”的哭声终于让巧婶恢复了神智,看看怀里抱着的孩子,再转头看看床上躺着的产房,做梦似的!
门外的人却感觉有一年那么长,怎么屋里又没动静了?
难不成孩子生下来了,产妇却……
门外的产妇男人和张大夫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这可怕的担心和猜测。
男人的腿都软得站不住了,后背贴着墙,缓缓地坐到了地上,抱着头,肩膀抖动着,低声呜咽起来。
正在此时,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巧婶抱着孩子走了出来,笑吟吟地对那一脸泪痕的男人道:“恭喜恭喜,母子平安!”
“当真?!”男人满脸震惊,一脸不可置信。
那稳婆说自己老婆难产的时候,自己差一点要吓死了!
巧婶把洗的干干净净、包的严严实实的孩子往男人怀中一放,笑着说:“你抱一下这大胖儿子,就知道我说的当真不当真!”
张大夫高兴得不得了,也忙上前过来看看男人怀中的娃娃,只见那孩子胖乎乎的、通红的小脸上一脸皱纹,张大夫暗暗嘀咕:“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
巧婶笑道:“刚生下的孩子都是这样的!长长就好看了!”
男人忙谢巧婶,“谢谢您啊,我媳妇儿她怎么样了?”
巧婶道:“太累了,睡着了。”
其实,是被麻醉药麻着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说起来真是厉害,肖瑶弄的不知道什么麻药,那女人就跟死了似的,就连阿瑶拿刀割她的肚子,竟然都没有一点儿反应呢!
招呼那男人进来,三人把产妇抬到床上,推出了产房,进了一号病房,嗯,这可是第一个产妇!
男人晕晕乎乎地看着自己面色苍白的老婆,被放在小床里睡得正香的儿子,突然就呜呜呜地哭起来了。
见肖瑶进来,那男人跪下就磕头,“谢神医救了我们全家一命!她娘儿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打算活了!呜呜呜……”
肖瑶道:“起来吧。”
恐众人说话惊了产妇,留下巧婶照料,三人下了楼,来到大堂,轩辕离正悠闲地坐在桌前喝茶。
见肖瑶下来,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肖瑶道:“好了?”
其实,楼上的动静,轩辕离几乎都听得见,只是看不见过程罢了。
“嗯。母子平安。”
肖瑶已经换好了衣服,此时看着,不过就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丫头。
那男人心中佩服得紧,见肖瑶端坐了,整整衣服,又磕了一个响头才起身。
肖瑶问:“昨天临走我看着还得要几天才能生,为何不过半夜竟提前发动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若非受到了较大刺激,这个产妇绝对不会如此提前。
男人一脸痛恨:“昨夜我们睡得好好的,睡到半夜,突然就听见外面门窗在响,我被惊醒了,睁眼一看,吓了一跳,屋里正站着一个蒙面人!”
说到这里,男人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看着肖瑶道:“那人掏出一把亮闪闪的匕首,放到我脖子上,要我们拿出钱来!”
张大夫满脸气愤,道:“不知道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敢入室抢劫!姑娘,你放心,我已经让三儿报了官!定能捉到那飞贼!”
那男人接着说:“当时我老婆也醒了,看见屋里这样,便吓得尖叫起来。那蒙面人就拿着匕首朝着我老婆脸上比划,说不拿钱出来,就要了我们一家子的命!我就把钱都给他了!”
男人满脸痛恨和焦急,不像在作伪。
肖瑶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
现代的医院因为管理不严,是有小偷到医院病房偷窃的,可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入室抢劫病人倒还没听说过!
张大夫说:“我们在院子里住,竟然没听到半点儿动静,真是惭愧!”
轩辕离英挺的眉头微蹙,看着张大夫,问,“院中可有丢什么财物?”
张大夫摇摇头,“不曾。”
肖瑶和轩辕离相互看了一眼,轩辕离道:“此事另有蹊跷,你须谨慎些。”
肖瑶打发走了那男人,方点头,“我知道了。此事不会完,只要再有产妇来,必定还会上演一次!”
直到自己家的医院因为死了产妇,被众人烧了,才解了某人的恨!
张大夫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