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之轻鸢毓秀 > 第64章 癫狂

第64章 癫狂

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重生之轻鸢毓秀 !

    “轻鸢,你要辞职?”

    开发部的主管办公室里,龚安平看着许轻鸢递过来的辞呈惊讶极了。许轻鸢进入公司才将将一年,而且期间与同事们皆相处融洽,在工作上面也表现得颇为出色,之前他也从未听到过什么不好的风声,好好的这怎么突然就想要辞职。

    “是不是公司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要不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有什么条件也都可以提出来,公司会酌情考虑,更何况昊成已经是全国最好的珠宝公司了,福利待遇也远超其他的珠宝公司。”

    许轻鸢是个人才,龚安平不想公司失去这样一个出色的珠宝设计师。

    “对不起,主管。”面对这一年来对自己照顾有加的龚安平,许轻鸢起身真心实意地朝他鞠了个躬,这一辈子她很感激能够遇到这些对她好的人,而昊成她虽然只呆了短短一年,可对这里的发生的一切她会铭记一辈子,因为……这是她重生以后一切幸福开始的地方。

    “这……”她如此坚决正式的态度让龚安平非常为难,他是真心欣赏许轻鸢,也诚心想把她留下来的,“你……真的不再考虑?”

    “是的。”许轻鸢坚定地点头,“我准备9月份去佛罗伦萨的珠宝设计学院进修三年。”

    龚安平说的这些许轻鸢都知道,昊成公司真的很好,可在这里她需要用七年、八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真正成为配得上时毓峥的人,而去意大利她只需要三年。

    虽然她可以不在意别人看轻的眼光,但她还是想用三年的时间让自己有足够的自信站到时毓峥身边,她——想要与他并肩。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打算,那我也不好勉强,不过到时候如果学成归国可要优先考虑我们昊成公司,我们公司随时欢迎你回来。”知道事情已成定局龚安平也不强留,毕竟出国深造的机会也实属难得,如果是他,他也会做出如此选择。

    “好,那主管我就先走了。”许轻鸢礼貌地告辞。

    “去吧,希望你一切顺利,在设计上也能够取得更大的进步。”龚安平真诚地祝愿她,他自己没有设计上的天赋,只能做个开发部的主管,但对于有才华的人他却希望他们能够有更好更远大的前途。

    “谢谢。”许轻鸢再次鞠了一躬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轻鸢,你真的要走了。”等许轻鸢递交完辞呈从五楼回到七楼,云朵朵还是不能够接受她即将要离开他们这个事实,明明大家都已经成了好朋友,她不想轻鸢离开,“轻鸢,可不可以不走……”

    许轻鸢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泪眼朦胧的云朵朵忽然微微红了眼眶,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到公司上班的场景,那时候大家都不爱搭理新来的自己,只有朵朵在第一时间对她释放了的善意。

    “朵朵。”左栩栩理智地制止了云朵朵还未完全说出口的话,轻鸢和他们不一样,以她的天赋,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而他们作为她的朋友应该支持她的选择,而不是用情感牵绊她。

    况且真正的好朋友绝对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变得疏远。

    “以后还是朋友。”左栩栩看着许轻鸢笃定地道。

    小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大家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落在许轻鸢身上。

    看着大家或不舍、或伤心、或祝福的表情许轻鸢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她抬头努力眨了眨清秀精致的眼睛,半晌才带着轻微的鼻音低低地“恩”了一声。

    “那就好,以后要多保持联系,在国外万一遇到什么困难也别一个人硬撑着,我们虽然没有你家那位厉害,可多少也能帮上些忙,大家都是朋友,你可一定不要跟我们客气。”作为开发部的大姐,柯静担心之下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

    “静姐我知道的。”许轻鸢认认真真地答应下来,这些都是大家的好意,她很感激。

    “好了好了,朵朵也别伤心了,大家都开心一点,轻鸢只是出国留学,以后又不是见不到面了。”坐在一边看着大家反应的陈德铭开始活跃有些低迷的气氛,“要不今天我做东,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地给轻鸢践行如何?”

    “不行。”看出陈德铭想法的李志配合地翘着个二郎腿带头反对,“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表现,要请也是我请。”

    “我也要请轻鸢吃饭,你们谁也不许抢!谁抢我就跟谁急。”刚刚还含着泪蔫了吧唧的云朵朵瞬间就元气满满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威胁大家。

    一番争抢下来,伤感的情绪瞬间好了许多。

    不过这顿饭许轻鸢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请,中午的时候时毓峥就已经在鲜满园的海鲜酒家订好了位置,她和时毓峥在一起之后还没有请大家吃过饭,这一次正好补上,也顺便践行。

    一顿晚餐吃得热热闹闹的,席间推杯换盏大家都喝得有些高了。

    饭后时毓峥安排人送大家回去,自己则步履稳健地揽着许轻鸢的腰上了早已候在外面的黑色轿车。

    “少爷,直接回范宅吗?”驾驶座上的司机恭恭敬敬地转头询问。

    时毓峥没有说话看向许轻鸢。

    “去范宅吧,我想去看看秀秀。”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时若涵了,她非常想念她。

    司机发动车子,平稳地向静海古苑驶去。

    “轻鸢,教意大利语的老师已经找好了,今晚一起见见吧。”快到范宅的时候时毓峥忽然开口,许轻鸢还有两个月就要去意大利留学,一些最常用的意大利语她需要趁着这段时间抓紧学会。

    许轻鸢点头,这件事时毓峥早就跟她提过,所以她并不意外,而且两个月的时间对她来说足够了,她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都不差,只要用心很快就能够学个大概。

    就在两人含情对视的时候,车子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因为事发突然,毫无心理准备的许轻鸢差点撞到前面的座椅,幸好时毓峥反应快速,在她快要撞上去的瞬间把她整个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怎么回事!”见许轻鸢没事时毓峥冷冷地看向司机。

    “少爷,路边突然有一个女子冲了出来。”司机也没想到前面会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差点就撞上去,这人简直不要命。

    司机想的没错,孟婉怡是不要命了,短短几天她从天堂跌倒了地狱里,那天如果不是她见机闪得快,现在肯定和她的父亲一样被人请到了审讯室里喝茶。

    现在孟家已经彻底败了,她亲眼看着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被查封,父亲被执法人员带走,而她全身上下除了一套珍珠首饰,仅仅只剩下备用的几百块钱。

    她不敢去银行,也不敢去坐火车和飞机,这一路从帝都到魔都她都是坐客车过来的。孟婉怡从小娇生惯养,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苦,而为了维持日常的生活所需她连自己唯一的珍珠首饰都卖了。

    好不容易到了魔都,静海古苑的门卫却连大门都不让她进,她没有办法只能在路边等着。

    时毓峥已经是她最后的机会了,为了保住自己,甚至恢复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会用尽一切手段,时家不是最看重孩子吗?她也可以生,上次给秦嘉泽的迷药还有剩余,只要把握住机会,未尝不能得偿所愿。

    “姐夫!姐夫!我是婉怡啊!”怕司机趁她靠近的瞬间开车离开,孟婉怡只能站在原地保持着楚楚可怜的姿态。

    车窗半开着,车里的人能够清晰地听到孟婉怡柔柔弱弱的声音,微明的月光下她娇美地站着,整个人精致得就像是橱窗里的陶瓷娃娃,仿佛只要稍稍一用力就会碎成一地的齑粉。

    而刚刚回过神来的许轻鸢在听到孟婉怡口中的“姐夫”二字时忍不住一阵错愕,她以为离开了秦嘉泽自己就和孟婉怡彻底没有了关系,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世界真的很奇特,这个前世破坏了她自以为是幸福的女子到最后居然是时毓峥的小姨子。

    孟婉怡,孟婉惠,一字之差,又同样出身帝都的孟家,她早就该想到的不是吗?

    “把她处理掉!”时毓峥连看都不看孟婉怡一眼直接冰冷地吩咐司机。

    司机听话地下去了,可还没等他走过去,孟婉怡就飞快地跑到了时毓峥的车窗边用双手死死地拽住车门。

    “姐夫,看在秀秀的面子上你帮我一次。”她漂亮的丹凤眼里泪水盈盈的,每一个动作表情都恰到好处的无辜可怜,“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做这种事,现在孟家已经被查封,我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姐夫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段时间,不用很久,只需要几天就好。”

    时毓峥漠然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跟看空气没有任何区别。

    孟婉怡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可她这样卑微地求他,却被他冷漠地无视了,她心底的恨意翻涌着,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手心里,她只不过想让他帮帮她,这对时毓峥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可他居然无动于衷,这让从小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够接受!

    “都是你!”猛然看到靠在时毓峥身边的许轻鸢,孟婉怡的声音陡然尖利了几分,“如果不是你,姐夫根本不会这么对我,他爱的是我姐姐,如果不是你利用秀秀接近他,姐夫怎么可能接受你!”

    这是在挑拨离间?许轻鸢看着面容有些扭曲的孟婉怡闲闲想着,她相信时毓峥,因此丝毫不担心他会相信孟婉怡的话,更何况真心与否他们自己最清楚。

    “不管我用了什么方法,至少他现在爱的人是我。”许轻鸢表情平静地开口。

    然而她平静的表情在孟婉怡看来却像是对自己无声的嘲笑,嘲笑她现在的落魄和可怜。

    “贱人!”孟婉怡整张脸都扭曲了,眼底的恨意再也藏不住,她死死的瞪着许轻鸢,突然把手伸进车窗里凶狠地朝许轻鸢的脸上扇去。

    可惜还没等她碰到许轻鸢,她整个人就直接被猛然打开的车门撞飞了出去。

    她重重地掉在冷硬的地面上,一瞬间只觉得所有的骨头都断了,但是时毓峥却还不放过她:“看来孟家倒了,你也学不乖。”伴随他清冷的话音的是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和孟婉怡凄惨的嚎叫。

    上次下药的账还没有跟她算,她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对许轻鸢出手。

    可惜现在他没有时间和她浪费:“把她交给赵睿!”

    时毓峥冰冷地看了司机一眼后漠然地吩咐,司机被看得一悚,连忙点头答应。

    “时毓峥,你会后悔的!”嘴唇被咬破,满脸冷汗眼睁睁看着车子开进静海古苑的孟婉怡忽然诡异癫狂地笑了,既然她得不到时毓峥,那他也别想得到许轻鸢,她最明白求而不得的痛苦,那样美好愉快的滋味她又怎么舍得独自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