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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阆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妇人，指了指悬崖，“娘，那个地方您还记得吗？”
老妇人看向了悬崖，皱了皱眉头，“那个地方？”
“走近点看一看吧！”
四人走近了，老妇人仔细瞧了瞧，环顾四周地形，眉头深锁，“这儿……好熟悉啊！”
锦瑟眨了眨眼睛，又倏忽想起老爹的罪行，就是在这个地方。
嗷！老爹真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啊！
老妇人扶了扶额头，“看似眼熟，却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
陆阆风耐心地说道：“不着急，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锦瑟没有想到，他口中别的地方，居然是指栾家的宅子。
也对，毕竟这儿是老妇人和陆阆风从小生活过的地方，虽然都是阴暗的回忆。
但是要不要偷偷进入民宅啊！
像个鸡鸣狗盗之徒。
后院，没有一个人，陆阆风就首先从这儿讲起，“娘，您还记得吗？就是在这儿，我们……”
他的神色变得落寞，继续说道：“我们经常受人打骂。”
“为什么？为什么要受欺负啊？”
陆阆风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讲出来，“因为我们有见不得人的身份。”
老妇人这下更好奇了，“什么身份？给我讲讲。”
陆阆风又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所有暗涌的波涛，眼眶也渐渐泛红，想要开口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良久后，他沉声道：“栾老爷对娘亲，始乱终弃。”他背后的双手，握成了拳头，骨节分明。
老妇人缓缓垂下头来，深思了好一会儿。
空气静默良久。
“娘，您想起什么了吗？”
老妇人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陆阆风深呼了一口气，感到失望，“不急，或许过一阵子，您就能记起来。”
清风淡淡，吹动着四人的衣袂，吹动着院子里的花草，一片静谧。
一个隐蔽的门缝外，一只眼睛将这一切都看了下来。
***
“娘还是没记起什么，我准备过几天带她去看看大夫。”
锦瑟看出了他心底的落寞，安慰道：“相公啊！别着急，慢慢来。”
“嗯。”
突然，一个下人奔了进来，“寨主，不好了，有人在半路刺杀您的老母亲。”
锦瑟的心咯噔一跳，整个人都呆在了那儿，只见一道身影一闪而过，还没回过神来，陆阆风已经不见了。
有人刺杀？谁啊？锦瑟感到担忧，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锦瑟找了许久，一路都没见着他们人影，心想他们可能会回家，便往着老妇人与玉无痕的住所去了。
到了那儿，锦瑟就听见屋里传来了一些声音。
“娘，您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锦瑟匆匆走进，吓了一大跳，老妇人受了伤，鲜血直流，一旁的大夫急急忙忙给她包扎。
而一旁的玉无痕也好不到哪里去，伤得挺严重的。
屋里的人忙得团团转，没有人注意到锦瑟。
陆阆风一直围在老妇人身边，忧心如焚，“大夫，我娘没大碍吧？”
“没事，只是些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