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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悍妇无容人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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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琴音,见过公子炎!”就在两人争斗趋见白热化,一旁美人不乐意了,双眼冷冷地刮过冷素言的脸,俏生生地横在席前,双手高举过顶行礼,悲切道:“大兄曾向君提亲,君拒,怎地三日不见,君竟纳妇,妾伤心欲绝也!”

    素言不得不佩服眼前那女子,看来也是身份不低,当着众人的面,念诗示爱也就算了,还当众提及被人拒婚一事,敢爱敢恨也算真性情。

    公子炎浅浅一笑,眸光犹赛冰雪,高华无比,明明温柔却令人仰止,“小姐错爱,炎愧之!怎奈悍妇无容人之量也。”

    悍妇?

    拳头藏在袖中,这只竟然敢拿她做挡箭牌?素言低头错齿一笑,这样也好,互相利用吧,她反而安心了。

    却见那宁琴音闻言柳眉倒竖指责道:“公子惊鸿无双,悍妇怎敢一人独享?”

    呃呃呃——素言被雷得不轻,她想,大概是前世她的生活太没情调,上天好意安排她重生,感受人间真情。

    感觉腋下小鸡爪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下,公子炎唇角笑意更深,夺下她手中的烤羊肉,再拂开她的手。素言扯了两下,也不敢太过用力,眼睁睁地看着烤羊肉被掷到一旁,嘴角抽了下,低头不理。

    眼见公子炎不再握着冷素言的手,宁琴音以为方才自己的一句挑剥起了作用,不由窃喜,心道,看样子公子炎也不是那么喜欢她。定下心神,趁胜追击道:“悍妇,世所不容也,公子不若遣之,弃之,杀之?”

    好一个遣之弃之杀之,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冷月茹想她死,宁琴音也想她死,她便这么歹命?

    我命由我不由你!素言猛地抬起头,逼视宁琴音,一瞬间,那冰封之眸破裂,幽幽阴寒似从地狱望川崩涌而出,单是一眼便叫宁琴音心脏骤缩,倒退一步,疾呼,“阿大护我!”

    同一时刻,那被唤之人一个剑步冲上来,强壮地将宁琴音护在身后,目光熊熊,狠狠地瞪着冷素言。

    原来每个有身份的人,身边皆有一个至几个剑护,数量单看身份的不同而有所区别。

    宁琴音莫明被一个卑贱的姬妾所吓,又气又恨,委曲之极,跺脚对着主坐上的公子楚道:“大兄,那妇欺我,除之除之!”

    冷素言这时才缓缓转头看向公子楚,那男子衣着与公子炎相差无几,不过颜色为藏青。但见他眉飞入鬓,气宇器昂。五官极其深邃,颇有异域情调。眸色深褐,笑时晶莹,下巴轻扬,却似极坏模样。

    权衡利弊,前狼后虎,冷素言再转向公子炎,沉静地将杯盏斟满举至他唇边。

    公子炎更觉有趣,眼眸却冷下几分,这个妇人,真真大胆,敢利用他?

    冷素言此举别无他意,只是要告诉在场的诸位,看清楚我现在是谁的姬妾,你们要打要杀,也要看看这个人同不同意?即便是遣之弃之杀之,也还轮不到你们动手吧?这让公子炎的颜面何存?

    公子炎睨目看向酒盏,动也不动,而冷素言却也坚持不动,这情形诡异得叫整个阁内静默下来。

    就在众人心中认定公子炎轻贱此妇,已厌倦欲弃时,冷素言猛地收手,一仰头,将觊觎已久的米酒灌入喉中,她甚至能感觉到这酒的一路行程,虽然这时的米酒还太粗糙,味道口感都极差,但,聊胜于无啊,好歹,刺激了一下肠胃,肚里终于有了点货。

    公子炎愕然,那云淡风轻的君子模样终于被破,他的眸亮得晃眼,一霎不霎地瞪着冷素言。

    此时席间不平静了,对面席上有贵人打抱不平了,“兀那妇人,怎可夺夫杯盏,粗鄙也!”

    原来,这里夫主为天啊,姬妾在宴,只能等着夫主喂食,却不能自取食物,否则便粗鄙也!

    一时间众指责声此起彼伏,处处谴责她对夫主不敬,该杀。

    素言心中烦躁不已,本来如雪的素颜,因为一杯酒下去,沾染了如红霞般的嫣然。她泯去烦闷,怯怯地抬眼,一双眼蓦然蓄上泪水,欲落不落,晶莹剔透,一一从漫骂她的人面上扫过,再一滴破堤,一滴隐忍,素白的柔唇咬红,欲语不语,再转回看向公子炎,微微幽怨,那神情便是——君怎忍心舍我?弃我?负我?

    便这场景,那坐上贵人们忽然仿似看到雨中梨花,纷纷扬扬飘落手心,都恨不得上前掬一把梨花雨泪,再若多嘴谴责,便要抽自己耳光了。

    同时心中也了然,缘何平淡如此的女子却能独霸公子炎的心了,便是这两滴泪珠儿,好似嗖地钻入自己心怀里般,柔软丝滑……若在眼前,怕是少不得轻怜蜜爱一番才好。

    公子炎却看也不看冷素言这般作态,素言也知自己这番容姿还看不进他的眼,但心中却止不住地得意,原来要吃到东西,也不难。于是她如法炮制,利落地拿起一串烤羊肉双手举至公子炎唇边……

    你食还是不食,你食,便承认我在你心头还有一席之地,无人敢在此动我也,你若不食,那我便食了,到时,我有了力气,你又能奈我何?

    素言这般想着,却全然没回味,自己此时一番所想,竟然也是那般如吴侬软语,之乎者也……或者脑中所想,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思维语言,但真正由这个身体表达出来时,又被无形转换成与这个时代相同的方式。

    公子炎直到冷素言再次动作,才知道自己方才心中竟在郁闷,郁闷中了这妇人的贼招,让她食了一盏酒去。并非他不舍酒,只是两人方才暗斗中,素言显然胜出一筹,便象对弈一方落子前,在对手棋子上压过,暗暗让对手受辱,公子炎心中微堵。

    席下情况,公子楚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公子炎明明一人赴宴,席半,那女子才跌跌撞撞坐到他身畔,十之**是冷府要捉拿的逃婢,但他有意与公子炎交好,不惜数次赠其姬妾,特别是惊才绝艳的嫡妹,他皆不受,今日却执意要救那逃婢,想必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却并非是公子炎的姬妾,心中有了主意,调和道:“不若以方才四位舞姬,与炎换得此妇,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