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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君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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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已近十年,慕容炎的生母因思儿成疾,三年前已病亡。

    慕容炎每每对月思乡,却是记忆模糊,连父王的模样都只剩轮廓,相比父王的淡漠,司夫人却对他越来越“青睐”,时不时便会派来旗人“安慰”他,让他不至于独活异乡为异客那样孤独,而慕容炎也是“乐此不疲”。

    旗王、司夫人以及次子允,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司夫人自然不允许有人破坏,最好慕容炎这个隐患能客死他乡,那她的儿子允便可继承王位。

    没有人会想起,是谁为质,才换来旗国今天的安宁,司夫人更无异于中山狼。

    慕容炎不是东郭先生,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他一面微笑地请狼入瓮,一面准备收紧布袋。

    冷素言举目,那书房干净雅致,八宝青铜香炉里氤氲袅袅,案几上堆满了一卷一卷的竹简,公子炎正执简沉思,模样十分俊美迷人,眸珠漆黑,随书简上的刻字转动,幽幽闪亮,如黑洞极光,似有吞吸神魂之功。罩衫依旧是玄色暗纹,不觉沉闷,反而显得人神采弈弈,气度从容。

    “公子?”婢女询问,小心、恭敬。

    公子炎嗯了声,婢女退去。他抬眼,一室清辉都在此刻生动起来。转珠,他眉眼微眯,似在含笑,但那笑让人莫名紧张。他用眸光将冷素言由上至下梭了遍,慢吞吞道:“洗净尚可一观!”

    素言一听,昨日赐一SPA的好感全然不见,袖中小拳头猛地一攥,大大列列地走至他面前的毡子坐下,但却不是跪坐,而是盘腿而坐,不由让公子炎好看的眉蹙了又蹙,虽然明知她有意吸引自己的注意,还是冷脸斥责道:“毕竟妇人!”

    素言不以为然,她可不想膝盖受罪。仰头哈地一笑,这个时代妇人可以强抢男人,却不能这般盘腿而坐?奇了怪了。随手把玩起公子炎手边的竹简,不由愕然。原以为他在处理公事,未料案几上竟然还有……

    见冷素言看了几行后,大眼圆瞪,粉白细嫩的脸颊迅速爬满了胭脂,慢慢地红到耳根颈脖,再……一发不可收拾地红下去,公子炎大感惊奇,隔着案几猛地抄手夺下,定睛一看,不由下巴一抽,尴尬之极,难得舍弃君子风仪地咆哮,“阿东——”

    门外一虎头虎脑的黑黝少年应声而入,瞥见公子炎面色不善,那黄绸丝扣的竹简被攥的咯咯作响,忙汗嗒嗒地低下头,恼恨诺一大人又诓他。上前一步跪倒,唯唯诺诺道:“此是诺大人昨日送来的,叮嘱小的放至显眼处,好让公子一眼看到,小的……小的这就去请诺大人……”

    公子炎顺了口气,一向清冷的面色也漫漫沁出一丝赤色,挥手谴走家仆,只觉眼冒金花。那个诺一每隔几天就会翻出花样逼他纳妾,盼他早生大子,现在竟然离谱到去集上购买女儿家服伺夫主的“陪嫁宝典”,关键是,这等私密之事,还被……叫他这个公子情何以堪?

    干咳一声,公子炎只觉心里闹腾得紧,面上也别扭,揪着书简,恨不能一用力毁个粉碎。

    素言盯着公子炎,此时才觉那个不识人间烟火的嫡仙有了烟火味,其实,她能够理解,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拿本性教育书看,这很正常,只是她漏了一点,这书一个人看很正常,被人抓住在偷看,面子上就挂不住了。

    公子炎又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一声,掩下不自在,眸色却闪烁,斜睨了素言一眼,又侧头转眸别向他处。看在素言眼中,竟有几分清纯可爱。

    突然,他想到什么,眸色一沉问,“竟识字?”

    素言扬眉,你小看我?我不但识字,而且古今简繁皆可,除母语外,还会八种外国语,需要这么吃惊吗?她一特工,时常要做些特务活动,扮演各种角色,会些琴棋书画奇门八卦再正常不过了,遂低调且奢华地点点头,姐的爪子要是全亮出来,晃瞎你的眼。

    已知这个时代,除贵女外,少有女子识字,故而公子炎方才未加阻止素言把玩竹简。

    公子炎唇角轻抿,摊开白绢道:“也好,公子再问你,投奔于我,意欲何为?”

    素言透过齐胸堆放的竹简,看到公子炎递于她一只笔,看他那意思,是让她着笔在白绢上写字,但反向不太方便,素言便转身跪坐到他身侧,刚接过笔就见公子炎手腕那处细密地起了一层针尖大的小疙瘩,不由愕然抬头,她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何况只是指甲不小心扫到他的腕。

    不由想起婢女曾说公子炎素有洁癖一事,不知真有洁癖,还是对女人过敏?坏心一起,眸中狡赖一笑,故意倾身挨着他,手腕一转,提笔落下,“慕君高洁!”

    果然,公子炎本是冷清的俊面在看清这四字后,微微怔愣,慢慢一层不自然的红晕由颈脖起腾升上来,脖子微梗,一副有意疏远的姿态。

    素言看他那反应,不由更为惊愕,完全颠覆了昨日娇子形象,显得有些无措。眸珠从低垂的睫羽内转过,掀眸看她,也许是她还不够美艳,浇醒了他,让他心理建设成功。慢慢地他的眸珠转向他处,唇角勾起一个无谓的笑意,显然不信她的鬼话,低头懒懒道:“不要逼我对妇人用刑!”

    素言眨了眨眼,方才那个公子炎好不真实啊,再凑近些,她的呼吸温热地喷在公子炎的侧颈处,立即,公子炎浑身一震,脖颈裸露处再次起了细密如针尖大小的疙瘩。

    “退下!”公子炎侧身后仰,面色愠怒,“不知廉耻!”

    素言扬眉,原来他真有洁癖,不,真对女人过敏?那昨天真是难为他了!扼腕,竟被他这只纸老虎唬住,没吃到羊肉串!

    “不信我?不自信?”素言刷刷写道。

    公子炎看罢,忍住仰天冷笑的冲动,厚薄适中的唇嚅了两下,抿得更紧。转而双眼黑漆地盯着素言,一言一顿道:“宁琴音慕我,每每拜见,必费心装扮,而你……”

    素言回想起昨日,自己只差没有蓬头垢面了,还有……还有他说的一股溲水味,这哪是铁粉见面会该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