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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卸下佛座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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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山古刹外,子陵虽久久不愿离去,却依旧坚定地迈开脚步,向着来时路不悔地走去。

    而古刹外,师座缓缓而来,随即对身旁三位沙弥言道:“我佛原慈悲为怀,但为众生即便双手染血亦是无怨。你们三人杀了他。”

    沙弥惊愕道:“师座,这……”

    师座言道:“他虽自我离去,难保其不会回转而来。倘若趁你我不备而偷走天颂舍利,那天下苍生将受灭顶之灾。”

    闻言,三位沙弥手持戒棍快速地朝着子陵跑去,原本静如死水的双眸此刻竟波涛汹涌,祥和慈悲气瞬间消散,杀生之意肆无忌惮。

    唰唰唰——

    近身挥棍,猎猎罡风撕裂虚空,三位沙弥毫无慈悲心的朝着子陵的命门打去,而子陵则移步换影,借助脚下之势躲过此劫。

    只是佛拾屠刀令子陵甚是惊愕,边躲棍影边言道:“师傅们,我已放弃索求天颂舍利,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师座缓缓走来,说道:“悉昙无量,你即已心有执念,就很难拔除。如果你趁我等不备而闯进寒山古刹取走天颂舍利,岂非大祸?”

    轰——

    子陵运气于掌,凛冽剑光透she万丈华光,半幅剑图赫然而生,牢牢地挡住三僧的戒棍,奈何三僧棍力雄厚,震得子陵真气躁动。

    见状,子陵脚踩追星采云步,以快速身形躲过密麻棍影,随后说道:“我既说放弃便是放弃,怎会行不齿之事?”

    师座淡然而笑,“哼哼,天灾不能挡,**必先除。”

    怒怒怒,师座之言起心怒。子陵一心离开寒山古刹,而师座却还要赶尽杀绝,新仇牵旧恨,掌下倍增功,子陵大开大合间剑光耀眼。

    子陵凝指提气,并指之光划开层层迷障,随后双手交叉于头顶,“指点江山——”,话毕,“x”字剑光席卷而去。

    砰——

    而三僧则将佛气灌入戒棍内,随后三人合力直接将席卷而来的剑光打散,霎时间气震四方草石崩碎。倏然,师座趁着子陵真气回补之际,扫出磅礴佛光重重地砸在子陵胸口处,震得经脉动荡气血沸涌。

    子陵只觉喉头一甜便朱红落地,“噗——”,与此同时,三僧棍影愈加快速,仿若间整个虚空内全是棍影,刺目佛光扫来阵阵祥和佛气,而子陵也难挡三人加攻,很快便被三棍将手禁锢背于身后,甚至于三人的脚如同锁链般将子陵双腿夹住,整个人身体都无法动弹。

    砰——

    见状,师座左手死死地扼住子陵的喉咙,右手缓缓提掌,刺目佛光凝聚于掌心宛若烈ri般震慑人心,“悉昙无量!”

    语落,师座挥掌重重地向着子陵的天灵拍去,而就在此时,周天金光耀目,庄严祥和的佛光伴随着幻生幻灭的金莲笼罩四方,佛座出现,随即言道:“住手!”

    见状,师座快速收力,与三位沙弥共同行礼道:“佛座!”

    佛座向着子陵边走边言:“施主抱枕而来,古刹也非是专横无理之流,焉可一意动武待客呢?”

    师座望着子陵言道:“那是因为他大逆不道,竟敢意图索取天颂舍利。而天颂舍利,不仅是我寺至宝,更是关系整个人间之安危。”

    佛座以佛光滋养子陵经脉,言道:“可他意yu离开寒山古刹,却又为何动武yu取其xing命?”

    师座言道:“人心叵测。执念如魔障,非死不能除。他已执意索求天颂舍利怎会甘愿离去呢?佛座,天灾难料,**可防啊!”

    子陵忍着经脉骤动而产生的剧痛,缓缓言道:“我既已表示再不取天颂舍利便更不会用小人行径去偷。师座,何以认为我为**?”

    佛座随即言道:“云石公可好?”

    子陵点头言道:“家师一切安好!只是此刻想必被ri月司长老逼得郁闷不已。”

    佛座言道:“虽然我未能知晓魔气为何能够入侵朝仙岩,但是从信中我已然知晓朝仙岩岌岌可危。”

    子陵顺着佛气将真气游走于奇经八脉,泄去躁动之力,然后说道:“嗯。若不及时培育出新的道明离火,朝仙岩宗火恐将断灭。”

    闻言,师座言道:“嗯,此事何容再议?天颂舍利乃镇压魔帝的至宝,绝不能离开圣邪像。若用于培育道明离火便将释放魔帝为害人间。师座在此代表众佛者,坚守反对立场。”

    而此刻三位沙弥其中之一也说道:“此事众沙弥亦表反对。若是其他要素,念及佛道情谊,寒山古刹当可援助。”

    另外的沙弥随之说道:“哼,觊觎天颂舍利,大不敬也!”

    佛座沉思片刻说道:“舍利纵圣,犹为死物。佛圣意识,亘古长存。舍去身外有形,成就无边功德,此等大悟与大愿,乃佛门等众应当遵行。今苍生受劫,若唯此法可行,何妨为之?”

    师座不悦地说道:“当然。佛座也可以最高领导的身份颁下法旨强制执行。但之后,众人对佛座的看法,只怕……”

    闻言,子陵盯着师座,暗中揣测道:师座在言行之间对佛座有所指涉,居心可议。虽然此事甚急,但天颂舍利关系甚广也不能让佛座为难。

    随后子陵对佛座及众僧徒说道:“既然寒山古刹有自我考量,那子陵便不再索求,还请让我离开。”

    佛座言道:“且慢!子陵暂且留下,此事我自有斟酌。”

    师座看着佛座言道:“哈,佛座果真还是让他留下了,包括子陵对我等冒犯之举,佛座啊,你可知自你为子陵讨保的种种决策,已让寒山古刹众心逐渐背离了。”

    佛座没有半点嗔怒,平静而言:“尊明王俯仰无愧。造成如今态势,虽是无心,却也难辞其咎。也许,该是我作下决定之时了。”

    师座言道:“哦?佛座的意思是将天颂舍利交予朝仙岩?”

    佛座摇头说道:“嗯?五天之后,尊明王卸下佛座之职,交接事宜由师座全权负责。这是我所颁布的最后一道法旨。”随后佛座看向子陵,说道,“子陵,五天之后你带着天颂舍利快速回到朝仙岩,培育新的道明离火。”

    鬼雾徘徊乌鸦哀啼,紫月惨淡地悬停当空,映照着焦黑的枯木与杂草。古老城堡落座于愁云内散发着说不出的诡谲,而城堡内,全身绑着绷带的城主和邪思陀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森罗象眼内的场景。

    随后城主满意地说道:“嗯?尊明王向来以慈悲著称,料想他此次也绝非眼看着朝仙岩宗火断灭而不救援。”

    邪思陀拄着绿杖,笑道:“城主果然料事如神。事情皆按照城主所想那般顺利进行,想来不出时ri,魔帝将重临大地,带领魔族一统凡境。”

    城主依旧用五指敲打着太师椅,言道:“尊明王之事在我意料之内,倒是这师座行为令我始料未及。”

    邪思陀问道:“为何?”

    城主起身缓缓而动,绷带紧裹的身子颇显诡异,“寒山古刹向来以慈悲普渡苍生,即便师座因天颂舍利镇压魔帝之事而拒绝出借,也不应该对子陵下如此重手。观他们对战子陵,虽不是招招都是死招,但招招yin狠,不似佛门之人。嗯,你有时间去查查。”

    邪思陀疑惑地问道:“子陵本身对魔帝之事有所阻碍,如果可借他人之手除之,岂不是省去我们不少心思吗?我们以交易形式让吴田处处为难子陵,不也正是为此么?”

    城主摇头说道:“虽说处处为难,但是此时还不是除之的时候。有些事情,不等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邪思陀言道:“城主之言是否因为那些片段?”

    城主略略思索,接着走回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头斜靠在手臂上,言道:“嗯?五ri后你前往寒山古刹,务必保护子陵将天颂舍利送回朝仙岩。”

    邪思陀疑惑不解,天颂舍利镇压魔帝,照理说,如果趁着子陵离开寒山古刹的时候将其毁去,岂不是更加容易?为何还要保护子陵将天颂舍利送到朝仙岩呢?可就在邪思陀刚想问的时候,他手中绿杖绽放瑞丽华彩,靡靡之气内吴田正向着云都魔城气势汹汹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