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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西京事变(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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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夜,王允连同司隶校尉黄琬、尚书仆射士孙瑞、尚书杨瓒等人入宫觐见刘协。

    众人一同跪拜在地,王允道:“启奏陛下,一切计划都已安排妥当;请陛下将诏书盖玺,臣等好奉诏讨贼。”

    这时,一旁的士孙瑞趋步走到刘协跟前,恭身将事先写好的诏书呈放在一旁的案子上。

    刘协禁不住咳了两下,脸上看似带着些许病色。他看完了诏书里的内容后,不禁稍有些犹豫地皱了下眉头,却说:“卿等确保计划万无一失吗?倘若中途有失,不但卿等将有灭门之灾,连同朕在内恐怕也将不得善了啊?”

    王允则说:“恳请陛下放心,如今董贼近身侍卫之吕布者,已应允为内应;众臣只需依照计划行事,定可一举将董贼诛除。”

    “唉。”刘协暗自叹了口气,只说:“罢了,朕就搏一回吧。”

    于是,刘协取下随身佩戴的天子之玺,在诏书上盖了下去。而董卓最终的宿命,也就此决定了。

    说起黄琬来,因为之前刘嚣在查案时收受贿赂的事情被曝光,所以尚书台便将其撤免了官职,改由黄琬出任司隶校尉。

    四月二十一日,刘协患病康复,打算在未央宫设宴召请公卿大臣。四月二十二日,董卓动身从郿坞出发,由奉先、张辽等人在旁护卫,以策安全。四月二十三日,董卓车驾到达长安,王允等人出城迎接。其间,士孙瑞趁机将诏书偷偷塞给了奉先,而后奉先将诏书放入怀中。

    是时,李肃、秦谊等弟兄已事先在董卓必经之掖门等候。当董卓的车辇来到掖门前,将要下车之时,李肃突然暴起,大骂一声:“逆贼受死!”便手持十字戟朝着董卓刺了过去。

    董卓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顿时被侧面的横枝划伤了手臂。而后他跌撞着跳下了车,想要赶忙往回跑。

    这时,秦谊等人却已围了上来:“弟兄们快上,别让老贼逃掉了!”

    董卓不禁赶忙回头喊道:“吕布何在!”

    奉先顿时从怀中讨出诏书,道:“奉天子诏书,讨杀贼臣!”

    董卓见状脸色一变,却骂道:“竖子,你胆敢如此!”

    “受死吧!”不待董卓拔出七星刀自卫,奉先便立时一枪刺中其喉咙,致其顷刻间毙命。

    “兄长!叔父!可恶的贼子。纳命来!”这时,一旁的左将军董旻及中军校尉董璜见状,立时大怒。旋即,二人赶忙带着属下的士卒想要上前来为董卓报仇。

    却见张辽大喝一声:“有我张文远在,尔等贼子休得猖狂!”便带领身前侍卫与之战了起来。

    这时,奉先又道:“黑拓,快上去将董卓的头颅砍下来。”

    “诺!”李肃应声便要上前去砍董卓的头。不料,一旁的主簿田仪和两名奴仆赶忙扑到董卓的尸体前护着,却说:“贼子休得妄动太师遗体!”

    奉先眉头一拧。却说:“快让开,你等不要命了吗!”

    田仪却说:“吕布,你这逆贼,竟敢弑杀自己的义父。你不得好死!”

    奉先则说:“我奉天子诏命,讨杀贼臣;你等既不让开,便与之同罪。”

    继而,奉先便挥枪刺死了田仪及另外两名奴仆。于是。李肃得以上前将董卓的头颅砍下。

    是时,董旻、董璜二人已相继为张辽所斩。郎中令李儒也率领禁兵赶来,想要上前助战。却见奉先适时高举诏书喊道:“天子有令。只诛董卓一人,其余人等概不问罪!”

    那些对抗的军士闻言,不禁纷纷停了下来,继而都高呼道:“天子万岁!”

    随后,王允任命皇甫嵩为征西将军,派遣他率军攻克郿坞。而后宣读天子诏书,将董卓的满门老小全部诛杀。

    却说,就在董卓前往长安之后,吴心便派遣门中的女弟子趁夜潜入郿坞,将任红昌给带了出来。等到董卓被杀之后,吴心便又将她送到了王允的府上。

    而后,奉先得知消息,便前来王府与任红昌相见,二人不禁彼此相拥,以慰藉心中的思念。当王汐得知这事以后,心下不禁黯然感伤,虽然感到很是难过,却也只能将心底的那份爱意默默地收藏起来。

    随即,奉先出来向吴心表达谢意,拱手说:“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奉先感激不尽。”

    吴心笑笑说:“飞将客气,这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好了,事情既然已经了结了,在下也该就此离去了。”

    这时,一旁的王允忽而说:“吴先生这就要走了吗,何不留下为朝廷效力呢?”

    吴心却微笑着说:“承蒙王司徒看得起;只因在下智略短浅,尚需多加修行。”

    王允不禁叹道:“唉,既然吴先生不愿接受征召,老身也不便多加强求。”

    吴心又拱了拱手说:“司徒、飞将,多加保重,在下告辞了。”

    奉先拱手说:“阁下走好。”

    于此之时,我正在房间里擦拭着自己的佩刀,却蓦然微了微嘴角说:“这个吴某人还真是不拖泥带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一旁正在跟倾城一起刺绣的张婧闻言,有些奇怪道:“夫君,你在嘀咕些什么呢?”

    由于近年来战乱频发,府城里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我便让张婧将铺子给停业了。虽说战争时期有些生意也比较好做,尤其是做粮食方面的买卖,但并不是什么钱都可以去赚的。

    说起来,现在谷子的价格已经涨到数万钱一石了,比之前翻了上百倍之多。霍村里这几年来倒是存了不少粮食,如果拿出去按市场价卖肯定是能大赚一笔的。但这样的钱争得实在太不厚道了,不是我们这种人应该做的事情。

    我轻笑了下说:“没什么;有件事情要跟你们说一下,明天我就带着弟兄们们动身前往长安去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要照顾好自己。”

    倾城有些意外道:“怎个又突然要走了啊?”

    我点了点头说:“嗯,兄长最近会遇到一点麻烦,我得去帮他一把。”

    倾城不禁说:“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吧?”

    张婧闻言忙说:“你们两个都走了,将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多无聊,我也要去。”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好了,你俩就别胡闹了;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旅游,你们两个去能有什么用嘛。”

    张婧则说:“谁说我去没有用的?别忘了我可是大贤良师的二女儿,只要我一声令下,百万黄巾教徒立马听命行事;再说了我也是会武功的,寻常人还不是我的对手呢。”

    我立时好笑地摇了摇头说:“行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你们俩都给我好好在家里呆着,省得我操心,也好给对方作个伴。”

    张婧则有些不高兴地说:“哼,真是个大骗子;你若走了,我的戒指怎个办?”

    我不禁一拍额头说:“哎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张婧立时说:“讨厌讨厌,不理你了。”

    倾城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婧儿妹妹别生气,夫君只是在逗你玩儿的。”

    这时,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盒子,然后放在了一旁的案子上,说:“你这丫头,还真是有够小气的;答应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张婧闻言瞅了瞅我,蓦然间她看到了桌子上的盒子:“咦,里面装的是戒指吗?”说着不禁赶忙跑过来打开一看,确定里面放的是一枚戒指后,顿时喜笑颜开道:“我就知道夫君你最好了!”旋即她便将戒指取出戴在了无名指上。戒指的内部则刻着婧儿,少然次妻几个字。

    我不禁笑了笑。蓦然间,我看到了让人意外的一幕,心下不禁暗叹,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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