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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256 这里,再没装过任何人(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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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得一声最终被关上的门响,震得人心里发颤,连木门上的灰尘都被震得颤了颤。

    落下了碎屑来。

    可见摔门人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地面上,一个美丽的女子呆呆地泪水横流地坐着,掌心撑开被冰冷的地板刺着,那白花花的灯光晃着她的眼,晃了好半晌后她终于领悟到还在五分钟前,她还以为此举必定能得逞,他还躺在侧卧的床上,接受那一场仿佛天地都不会知道戳破的催眠。

    怎么会这样榕?

    谁来告诉她怎么会这样?

    脑子里横空而来的警鸣大作,云裳终于领悟到究竟发生了什么,艰难地爬起来,再不想呆在这个房间里面,再不想面对自己被最爱的男人戳破恶性的丑陋,狼狈地跑过去想打开门,去发现门竟然锁了,竟从外面被反锁了!!

    “开门……”她的手颤抖着伸出去拍着门板,“开开门,斯然……我不要在这里,你们不要关我在这里!我什么都没做……”她拼命地晃动着门锁连手都撞得满是乌青,嗓音撕裂如刀,“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啊——!!!!悫”

    门外,两排士兵齐刷刷肃杀而面无表情地守在两侧,在奢华的二层大厅里,一个人挂了电话蜿蜒地顺着列队的形状走上来,脸色霎是难看而不敢置信。这么多年来,他都相信了些什么?

    寒峰执起掌心里那那细小的针管,再盯着门看了一眼,自嘲而懊悔的冷笑,伴随着尖锐的酸涩,涌了上来!

    *********

    墨色的悍马飚得飞快。

    眼前的景物重叠得越来越厉害,头脑最晕眩的那一下,霍斯然简直不知道前面到底有几辆车。他铁青紧绷的俊颜垂下,五指攥紧了方向盘在前方车辆喇叭紧急响起的逼迫下,迅速晃了一下方向盘,让车尾车头紧急错开,避免了那险险撞上的一下。

    他脑子嗡嗡作响,胸膛里烈性的火焰和燥热让他快要爆炸。他此刻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回家。

    无论他是出了什么毛病,呆在哪里都不曾安全,他得回去,回去她身边。

    小区深夜的岗亭亮着灯,保安看到有车过来的时候已经下意识地走过去弄升降栏杆了,却没想到那辆车到了跟前压根就没减慢车速,在他惊得还没叫出声的瞬间,那车就已经冲着横栏就撞了上去,“哗啦”的一声响动栏杆已经被撞裂碾碎在车轮底下接着踩了紧急刹车。保安惊得脸色都变了,赶紧按了录像键后跑出来,还没指责出声的瞬间就看到了那近乎吓人的车牌,一切的声音于是偶伴随着指人的动作都哽在了喉咙里,保安生生愣了几秒,那车门竟打开,走下一个微微晃动的,脊背却绷紧到肃杀的挺拔人影来。

    保安脑子里的那根弦被“嗡”得一声触动,那空空的肩章刺激着他的眼,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冲上去,脸色恭敬而惨白地架住了他。

    “首、首长。”他一早就听说过的,这片小区住着一个军队里的重量级大人物。他听过的。

    霍斯然稳了一下,脑海中的那股强烈的眩晕才散去,冷眸里闪烁的流光扫过整片万家灯火般的小区,这才知道,他原来已经到了。

    幽暗深冷的眸瞬间透出一丝尖锐冰寒的冷光,将钥匙顺势塞入那人的手中,寒声道:“把车停好……”

    说完,就冷冷放开了那人的臂膀,朝着其中的一栋小区大楼,步伐稳健地一路走去。

    他要回去。现在马上。

    保安所有的话都霎时噎在了喉咙里,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强势霸道的气场浑然天成地能将人全然震慑住,他仿佛是被上了发条的机器,连行动都霎时快速精准起来,打开车门上了车,一边恭敬目送着霍斯然,一边快速地发动车子将车稳稳地驶向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他的浑身,已经燥热到快要烧起火来。

    在电梯里按了十七层键,霍斯然退开,一身墨色挺拔的休闲军装靠在了电梯壁上,他一手插进裤袋,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紧电梯内的栏杆,仰面深深地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冷眸直盯着反射镜般的电梯壁里自己的脸,那股眩晕,却似乎更重了!

    “叮”得一声,十七层,到了!

    房间里。

    偌大奢华的客厅堆得满满的都是玩具,连过山车隧道都有,凌乱地摆满了房间让人看着都倒抽气,林亦彤刚回来来不及收拾,将脚腕上的黑色低跟鞋脱了,赤脚踩着地板走进洗手间,纤手轻轻撩了一下耳际的发丝,她浑身星星点点的血迹,要洗一下。

    脸上,颈间,胳膊上,小腿的血迹……都还算比较好洗。

    可蹲下身的瞬间她就看到了,那银灰色奢华却低调的裙摆上,也层层叠叠地沾满了血迹,她湿润的手指覆上来,那血迹便瞬间变嫣红,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如挤了一点洗衣液揉了上去,小脸一白,动作却猛然冷冷地停住了。

    ——她洗这件衣服,做什么?

    清冷如初冬潭水般水眸冷冷抬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瓣被这幅美轮美奂到自己都快不认识的样子刺得渐次泛白,这衣服是他送的,她居然有那个耐心,穿到现在。

    当初决定要穿这件去宴会,不过是因为她当真没留意过这方面的问题没有恰到好处的装束,她能穿是妥协是无奈,可并不代表,她感激珍惜。

    夜晚那灯光璀璨下的一幕,再度闪入她的脑海。

    冰冷的水冲刷着纤柔指尖的泡沫,她强迫自己不去猜测和想象,这个时间,某个地点,那个男人跟该跟他在一起的人,在做什么。

    暴露在空气中的光裸的莹润肩膀,也别这个想法刺激到微微颤,还在想,客厅外就突然,传来两声门响。

    她一顿,冷眸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

    如今这个时间已是深夜,谁会在这个时候,敲响她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