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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你是不是预谋这个很久了?(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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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清楚了吗?”他嗓音沙哑地问。到底要不要叫。

    手掌抚上她柔软的发,他凑近,低语:“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是孩子,我是个男人了。”

    是男人,就会有欲|望。

    他对她有欲|望。

    灼热的唇,慢慢的,慢慢压覆下来,林亦彤在某一刻想过挣扎,甚至动作上也挣扎了,细细的腕却被他有力的掌握住,按在头侧,他绛红色的削薄唇瓣继续下压,几乎快要贴住她的轹。

    她胸膛剧烈起伏,最终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因为的确是感受到了,他属于男人的力量。哪怕她握手术刀几个小时都不会有半点酸软,也不及他长期握枪的手磨出的粗茧。他浑身紧绷的肌肉都在散发热量,有着势如破竹的占有欲。

    侧脸渗出一丝汗,林亦彤却突然就镇静了,看着他。

    那目光太过灼热,烧灼到他头皮都隐隐发麻,叶骁微微掀起眼帘,深邃中酝酿着风暴的眸,近距离凝视她的眼篾。

    “不挣扎?”他唇间喷洒着热气。

    “是我错,”她小脸苍白,却勇敢承认,“我以前的确是拿你当孩子看,你是有血肉有感情的人,你表达了情绪,我却只以为你在无理取闹。”

    好。很好。

    她终于懂了。

    叶骁完好的手掌探进颈间,揉进她的发丝,指腹摩挲过她耳后细嫩的肌肤。手被放开,她纤睫垂下,后怕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他的气息却已经凑得很近。

    “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他想知道真相了,看能不能接受。

    “亲人。”她轻声说。纤睫之下的水眸不动声色地扫着两人贴近暧昧的姿势,亲人之间是不该有这种逾矩的感情和动作的。

    “你是说我像你弟弟那样?”叶骁苦笑,胸腔被酸涩痛楚填满,险些不能呼吸。

    “不是,”她被吓白了的小脸浮起几分血色,又恍惚着点点头,“有时候会像,但有时候,你会比我成熟,能提醒我很多事。”

    叶骁也点点头,将她虚虚地搂紧,低哑地“嗯”了一声。

    鼻息轻柔洒在她脸上,仿佛循着她小脸的轮廓,哑声喃喃低语:“你其实没有你看上去那么坚不可摧,你很软弱,不过是靠着恨,来撑着自己的倔强。你容易口是心非,容易钻牛角尖,必须有人逼你才出来。我也很了解你的,是么?”

    她胆颤心惊。

    偏偏就是叶骁说的都对,她才恍惚真的觉得,这个男孩儿已经不是像讨一件心爱玩具似的来求爱了,他懂的事情很多,远超乎她的想象。

    “你在感慨我怎么懂那么多吗?”他靠近,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气息在移动,“从我有天开始改口叫你名字的时候,我就已经懂这些了。”

    “只是那时,你的心思完全在被他牵着走,你没有精力,多看我一眼。”他解释。

    分明是淡然的口吻,那沙哑里透出的难过痛楚,仿佛通过热气钻入她心里一样。

    林亦彤这才慢慢地,慢慢的,全身完全放松下来。

    “你值得更好的人。”她嗓音沙哑却意识清醒。知道这样的叶骁才是真正长大了,至少,他已经能用自己看似强势的办法,让人听得进他说话。

    叶骁冷笑。好不容易抱到她一次,他并不想放手,嗓音含着几丝颤抖,薄唇覆在她耳边:“……胡说。”

    ——又是这种“你真的很好”之类的论调,如果他真的那么好,她怎么不要?

    那纤小的人儿已然镇定淡然,眼神里却透出几分苍凉,柔声说:“我的确是不够好,叶骁你能那么了解我只能证明你是真的在爱,但是我回应不了。我爱一个人,那个人在我骨头里面,挖不出来,那种情绪跟我经历什么无关,与我恨不恨他也无关,我离不开这个人。”

    如果真的离开,她会死。

    叶骁浑身都僵硬起来,原来今天霍斯然对他说的那些话不是危言耸听,他的那些话,原来都在她的骨头里刻着。

    “他曾经对你做过的那些事呢?”叶骁低低说了最后一句话,嗓音压低,沙哑不不堪,“彤彤,你的肾呢?”

    她圆润的鼻尖柔滑无暇,纤睫忽闪了几下,回答他:“那就是我跟他的事了。”

    静谧的氛围里,叶骁宽厚的手掌托起的她的小脸,与他坚忍刚毅的脸庞相对,许久,许久,他才慢慢撤回手掌,撑在她身侧的墙上,居高临下地看她。

    一会,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退身,身影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颓然,走开。

    林亦彤靠在墙壁上,也良久。

    半晌她才起来,揉着自己被攥痛的手腕下楼,叶骁已经不知道是去了那儿。

    她拂去脑子里那些想法,抱起小涛涛,笑靥如花地叫他跟姨姨姨夫告别,带他离开了叶家。

    ………………

    等处理好那些事,她再次回医院。

    下出租车,衣服都没有换地直接往病房走。

    寒风刮得她小脸通红,她也没戴手套,把家门钥匙攥紧塞进口袋,急急地就上了住院部icu病房区。

    一打开门,她原本料想可以直接看到躺在病床上,或者站在窗前的他,却没想到病房里竟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身后有脚步声。

    林亦彤一转头,就看到霍斯然站在不远的地方,拿着手机,像是刚跟谁联系过,深眸里忽明忽暗的情绪让她看不懂是什么。

    “去了哪儿?”她仰起下巴问。

    “查房?”他削薄的唇瓣吐出这两个字,口吻里透着淡淡的宠溺般的挑衅。

    “对,就是查房。”她当真配合他演戏。

    霍斯然淡淡抿起薄唇,挺拔的身影往前走,停住脚步,缓声开口:“不离近一点查?”

    他不会告诉她,晚上时有委员会的人道这边来谈事情,他却心不在焉,回想着当日叶骁在餐厅里的表现,很是担心她在叶家的情况,所以几乎短会开到一半他就兀自打断,拎了外套出门,开车往叶家去了一趟。一直到看见她安然无恙地从里面出来,上李参谋的车,心才踏实下来。

    她水眸顿时一震颤动,一时间夜晚发生的事情都涌上来。

    猛然小跑着向他飞奔过去,她踮起脚来紧紧搂住了霍斯然的脖子——

    “嗵”得一声闷响,疼痛伴随着暖热侵入怀中,霍斯然躬身迎了她一把,于是两人贴得更近。

    她一言不发,拼命扭着身子往他颈窝里蹭。

    本来就禁欲太久的霍斯然瞬间情动,经不起这样的磨蹭,但更多的是意识到她心里埋着事——去见叶家那个小子时,或许受委屈了。思及至此,健硕的身子倏然一矮,完好的右臂猛然将她抱起,深眸情绪汹涌不定地朝病房里面走去,他没有留在走廊给人欣赏的习惯。

    “砰!”得一声病房门闭合,娇小的人儿抱他更紧,霍斯然抱她往病床走去,有些费劲地从她搂紧的双臂里挣出一些空间,吻向她的脸,等将她整个人放下来,那缠绵缱绻的吻却没有停,依旧停留在她脸上,倾倒的健硕身躯将她压得严实细密,带着一丝零碎胡渣的吻性感地落在她小脸的每一寸低地域,她不躲,反倒迎上去,这一晚过去,她只觉得浑身都是别人的气息,连风衣都想扯下来丢掉。

    “唔……”她本想起身一点将风衣的腰带车去,他的大掌却不由分说将她压下,衔住她的唇,长指随意一勾便将腰带扯开,褪去,风衣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大掌探入里面,剥出最干净最热情的小东西来。

    林亦彤心绪紊乱了,搂住他的脖子还嫌不够地往自己身上压。

    霍斯然便识趣地吻便她的脸她的颈,火热滚烫的气息从眉心蔓延至唇瓣,湿热的舌席卷过她的耳垂,蜿蜒而下留下性感的水渍,脖子里的每一寸都被他攻占,吻得力道很大的时候,她轻微地叫出来,肯定留下痕迹了。

    腰间活动的大手力道更大,揉得她筋骨都仿佛碎了,被他含着唇瓣呻|吟出声来,剧烈颤抖。

    她觉得够了,小手抵住他的胸膛。

    谁料霍斯然并没觉得够,扣紧她的后脑撬开她羞涩的齿缝,探进去,撩起狂风骤雨。

    这才足以像他霍斯然的性格,她只要一片枫叶,他却送她整片枫林。不管她能不能接受,能不能消受得了。他的狂热无可比拟。

    所以直到她被吻得气喘吁吁,风衣被揉得可怜兮兮地铺在她身下,他的大掌覆在她最敏感的地域边缘,火热刺探时,她的小手才猛然抓住他,颤声求饶般叫了一声“斯然”,他才猛然一震,火热的激情缓慢停下,他的手指在禁地边缘游走几下,恋恋不舍地缓慢抽回。

    “怎么了?”他柔声问道。

    她今天不对劲。

    林亦彤躺在他身下,平复着喘息,摇了摇头。现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要睡么?还是继续?”这是她的病床,她晚上休息的地方,但如果她想继续,他一定会满足她。

    林亦彤闻言小脸一红,在黑暗里看不到,但霍斯然能感受到那热度,俯首轻轻磨蹭,不容许她逃避。她躲着,却躲不过,恼羞成怒,小口轻轻咬在他下颚和颈子的交界处。略疼,她能感受到,他俊逸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魅惑的弧度。

    “睡觉。”她做出了选择。

    “嗯,”他闻言,却依旧不放过她,待温存一会之后才沉声说,“以后若再碰到这种事,有我在,不必想着一个人受委屈。他碰了你哪里?”

    林亦彤心里一紧,额头汗湿,搂住他的脖子。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只要过去了,不想了就没事。

    霍斯然俯着身子轻轻搂住她,娇小的一团,低低道:“就这样,还要骗我说涛涛是你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她确定自己还经得起别人碰?哪怕一下?

    她水眸顿时一亮,如梦初醒般,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可没记得这件事被他撞破过。倒是他,为了向她证明自己四年里的清白,半夜被人下了药到她哪里撒过酒疯来着。

    霍斯然不想解释,只是深邃的目光骤然变得百般宠溺温柔,凝视着她,再次吻上她的唇,轻柔地辗转,缠绵。

    也很奇怪,她以前,总是会怕遇到什么事,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霍斯然总会霸道地将那些事放大,大到终有一天她不敢再对他说什么,不敢坦白也不敢反抗,但现在不同——

    不知为什么,但她确定,他都会听她的,至少会尊重她,不管任何事。

    “这两天在医院好好呆着,附近有人会保护,不要轻易出去。”末了,在迷迷糊糊的睡意之间,霍斯然突然跟她说道。

    什么?

    她水眸透出一丝清醒来,将他衬衫揉得乱七八糟,问:“为什么?”

    “芮恩有培养过类似死士的部队,还大概散落在京都周边,虽然是内部传来的不确定消息,但小心为妙。”他轻柔贴上她的耳,“记住了?”

    她着实听出了一身冷汗,但奇怪,在他怀里却偏偏不怕那些。

    “我不怕。”她诚实地说着。

    他抬眸,盯着她,她当自己是铁人吗?

    “霍斯然,你是不死之身。”她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虽然眼神口吻都有些幼稚,让霍斯然觉得她可能是太困了所以思维混乱,“你会在我身边保护我的。”

    嗯。这后半句,倒说的是真的。

    霍斯然慢慢地,怜惜地吻上去,因为她刚刚说的这句话微微动容,又有一股想掀起狂风骤雨的势头了。

    她却及时阻止——

    “你不要保持这个姿势太久,胸腔还是会被挤压,要起来,去床上平躺着休息……”

    霍斯然听不得她的教化,直接堵住了她的唇,将她的身子抱起来往里塞了塞,挤上床来跟她一起睡。她也是着急,怕他到时再留下什么病根,于是胆子很大地等他上来后,直接翻身将他扑倒在床上,娇小的身子覆在他身上,看他仰起下颚微微有些颓然的性感模样,有瞬间的恍惚。

    男人原来,被扑倒的姿态也可以这样俊美。

    怔怔地,欲起身,却被霍斯然的臂膀牢牢圈住身子,早已没有退开的可能。

    ——这是这些天以来,两人在医院对话最多的一次。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她只会不咸不淡地表达自己的关心和无措,现在她已经开始学着怎样放松神经,一点点恢复他记忆里最单纯柔软的那个自己,毫无顾忌地跟他说话,对他好,也在毫无顾忌地相信,他会是终身庇佑自己的神。

    她想了想,小手终于伸出来,放在了他胸口,娇小的身体挤入了他的臂弯和胸膛之间。

    完美情侣的睡觉姿势。

    “被子。”他侧过头,淡淡命令。

    “自己动手。”她被他折腾得又精神了,没了睡意,没好气地说。

    “等到我伤势恢复,我的确是会自己动手要自己想要的东西。”依旧淡然的口吻,贴着她柔软的头皮说出来,像是威胁。

    怀里的人儿打了个激灵。

    她没有办法,起来,将床脚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

    “你是不是预谋这个很久了?”她突然想知道,这半个月他伤势很重只能单独睡,看她睡在一边,是不是早就想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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