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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不作死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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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宏伟壮丽的大修道院,据传说是第一个将正教带到纽斯特里亚这片土地上的古代帝国时期的传道圣徒所建,这个传说并不是真实的,因为那个时候虽有教团活动,却没有修道院制度,但是,说它是纽斯特里亚最大最古老的修道院应该并不为过。

    离纽斯特里亚首都阿罗纳埃尔两天路程,有一个风景秀丽的湖泊,湖中有个面积可观的岛屿,古时候人们管这个湖泊叫辛斯特里,管湖中的岛屿叫波德纳尔,这两个名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早已不可考证,但毫无疑问的是,甚至在古代帝国时期之前,这里就是风景秀丽、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的福地,正教兴起之后,当时的执政者为了取悦教会势力,将岛上的一块土地赐予了希望离群索居的修士们,让他们在远离尘世的地方过他们喜爱的隐居生活。

    然而,当古代帝国崩溃,教会势力进一步膨胀的时候,这些远离俗世的修士们就修改了文卷,将修道院挂在了第一位传道圣徒的名下,并趁机吞并了整个波德纳尔岛。可喜的是,当时以及以后的执政者多为鲁莽无文之辈,所以这种篡改的行为不但没有暴露,甚至还成为了大修道院的金字招牌。

    时至今日,由于许多贵族、甚至国王都在光荣的大修道院出家,而众多声名显赫的主教也是在大修道院学习受教的,所以大修道院有财有势,成为了纽斯特里亚最富裕的地主之一,其产业超过许多有力的诸侯。它的领土早已不限于波德纳尔岛,曾有一位修士在文卷中夸口道,沿着辛斯特里湖走一圈,双脚不会离开大修道院的土地,从大修道院往任何一个方向走一天,也走不出大修道院的领地。这句话可能稍显夸张,但是谁也不能否认,大修道院占有大片的美地——和世俗贵族不同,它的地产只会因为购买、捐献和投靠而增加,却不会因为多子或无子而减少。而且,它的地产还不必向王室纳税——它有一份古老的特许证明,是首代国王们开给它的,当然,文法上似乎稍微近代了一些……不过,谁敢在这种事情上,和“大修道院派”认真呢?

    是的,大修道院不仅仅是一个修道院!它培育了许多贵族出身的高级教士,这些教士说是统治整个纽斯特里亚教会也不为过,诚然有些世俗的大贵族子弟或是主教的亲戚,头天剃发第二天就能做上主教,但是他们无论是神学修养还是伪造文书都根本不是大修道院系统的对手。乌尔里希公爵依靠蛮横的武力提拔了前任总主教若瑟,对此大修道院虽然不满,却也知道前任总主教毕竟是孤身一人,他的确斗倒了一些人,但还远远谈不上触及大修道院的根基,等到哪天骄横的乌尔里希遭遇了危机,他就该知道只有大修道院才能为他请到神明的赐福!

    然而,大修道院等来的却不是骄横的乌尔里希公爵的低头,也不是异族的征服,而是比这些更加糟糕的,一个自认为有神恩加身的新任总主教和一个粗鲁可怕的所谓女王!

    如果说乌尔里希公爵企图整治大修道院的话,这新来的,自说自话地登基办事的新政府成员们对大修道院就是几乎无视的态度!他们既不装模作样地来向大修道院献贡、许诺、讨好、拉拢,也没有私下收买那些对大修道院院长位置有野心的高级修士,他们似乎好像不知道纽斯特里亚还有大修道院这号存在似的!

    透明比当反派更可悲。

    大修道院既气愤新政府把他们当作无名之辈不闻不问的态度,又因为新政府雷厉风行处分了许多贵族而兔死狐悲,这时候精通政治的前任总主教若瑟又恰到好处地递来了橄榄枝,许诺了光复后的很多好处,所以在旧时曾经势如水火的大修道院与前任总主教若瑟居然握手言和,订立了攻守同盟。

    先前,总主教若瑟往永恒之城送申诉的时候,帮助他们请愿、拦阻新任总主教购买披肩的,就是出身在大修道院后来在永恒之城教会任职的教士们,同时,大修道院也充分动用自己的人脉,往海外递送各种有关纽斯特里亚的情报。此外,奔赴流亡王室处效力的贵族们,有不少也是被大修道院系统出身的教士们说动,来参与光复之战的。

    “时候快近了。”大修道院院长和他的亲信们聚集在一起商量的时候,常常为他们取得的成绩而喜悦,经过他们的努力,聚集在流亡王室麾下的已经是一支前所未有的大军!还有圣奥美尔王室的支持!正统国王定然会一扫可笑的新政府,恢复古老美好的纽斯特里亚的旧秩序,而到时候正统国王和乌尔里希公爵也会懂得大修道院的协助是多么有力,给予大修道院更多的特权和支持……狡猾的前任总主教可能会赖掉一些许诺,但是大修道院已经为一些被新政府剿灭的贵族写好了遗嘱,以前任总主教那可悲的文化水平想必看不出什么破绽,想到即将到手的贡物、特权和贵族地产,大修道院院长和他的亲信们都觉得这段沦陷时光是乌云镶着银边。

    尤其让他们高兴的是新政府慌不择路,居然供奉了一个骗子,说是自愿来投奔新纽斯特里亚的教皇,这简直叫他们笑掉大牙!永恒之城当然不是什么纯洁无瑕的圣洁之地,可要说教皇因此抛弃他在永恒之城的荣华富贵来投奔纽斯特里亚的图尔内斯特派——新任总主教真是神迹剧写多了,这种谎话也编的出来!他干嘛不宣布救主觉得他圣洁非凡,亲自下降阿罗纳埃尔来给他打广告呢!

    教皇之位有更迭不假,前任教皇跑到纽斯特里亚来——还能更假一点吗?

    可还没等他们笑够,“来到纽斯特里亚的教皇”居然向他们发出了命令,要求即日解散大修道院?还要求他们马上还俗听从世俗——还是这么个自命为王的“世俗”——与其说是世俗不如说是草台班子的——政府裁决?

    简直是……简直是要让他们在气愤之余,把肚皮一起笑裂的节奏啊。

    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假文书亮到大修道院面前了——这新任总主教是刚从现代穿越过来,不知道大修道院就是靠造假文书起家的吗?跟大修道院比造假,你小子火候还差得远!

    “真是太可笑了!他们还能再胡说八道一点吗?”院长的侄子喊道,他是大修道院的衣室管理人,“居然敢假造教皇的命令!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是呀,真是太不像话了,无法无天,唉,唉,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这些篡位的无知粗人和妇人根本不晓得大修道院何等尊贵,居然伪造出这样拙劣的命令来,须知在永恒之城我们大修道院也是有名的了。”想到假借教皇命令要解散大修道院的居然是那样一批人,修道院的司库便怒气冲天地说道,圣物室管理人接了他的话茬:“不错,我们这里有许多圣物还是前任教皇颁赐给我们的呢,我们还有他称赞我们以及传道圣徒的信件,他们这样造孽,要解散大修道院,也不怕传道圣徒发怒!”

    新政府不但不向大修道院表示敬意,相反还打起了大修道院的脑筋,这着实使得他们怒火上升,觉得这样悖逆无理的政府,纽斯特里亚自世界诞生以来就没有过。

    “可是,他们既然借着教皇的名义发出这样的命令来,我怕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院长忧心忡忡地说,他们一时间都沉默了,因为他们虽然在对外勾结上面肆无忌惮,私底下也干了不少坏事,但是,新政府对教会势力是格外容忍的,他们知道有许多修道院和主教和他们一样,与流亡的王室各种勾搭,不听从新任总主教的吩咐,却没有一家因此倒过霉,新政府似乎因为对接管这么大一个国家有所准备不足的关系,把纽斯特里亚当成乡下的布拉德领地来管理,愚蠢地把力量都集中在剿匪和挖沟上面,没有余力来管教会的事情,替新任总主教撑腰。他们既然没有因此受到过哪怕斥责的待遇,胆子也就愈发大了起来,却没有想到流亡王室还没来得及回来光复,新政府就把面孔转向了他们。

    这就像他们天天在嘴里念叨的会有烈火和雷霆惩罚他们神明突然真的出现了,而魔鬼许诺给他们的护身符还没送到一样,好不骇人!

    但是,院长的侄子这时候又喊了起来:“怎么?我们不是有许多附属的骑士和兵士么?我们为什么要在乎那群农夫的命令呢?”

    “是呀,我们不是没有人的。”司库也喊道,“叫那群无法无天的土匪吃些教训,然后学会在传道圣徒的传人面前保持谦卑吧!”

    “正统国王很快就会回来,我们只要抵抗到那时候就可以了。”圣物管理人说,“那个日子近了,我们只消抵抗到那个时候就行了。”

    “不错,正统国王很快就会回来了。”想到修道院确实拥有这样一支武装,而正统王室随时都会回来,支援他们,大修道院的院长胆气也壮了起来,从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明白对方威胁的恐惧中恢复了过来,接下来,他们召集了附属于大修道院的贵族和骑士,还有各村的村长以及一些富有的佃户,他们都带着武装和扈从来到大修道院,修道院里的铁匠铺锤子日夜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为抵抗新政府的军队做着准备。

    然而,日复一日,新政府并未对大修道院采取什么行动,别说波德纳尔岛,就是辛斯特里湖周围也看不到一个政府士兵的身影。

    “不要懈怠呀!”修士们对兵士们说,然而他们还是渐渐懈怠下来,有人偷修道院养的鸡,有人把马放进了修道院的菜地和葡萄园,使得管理人们都烦闷不已,他们自己也互相说:“新政府不过说说罢了。”“他们害怕传道圣徒的神力。”“他们以为假借教皇的名义可以使得我们屈服,看到我们不屈服,他们就没招了。”“传道圣徒所建立的大修道院,有这么多圣徒看顾,他们怎么敢动?也就是说说而已!”

    这时候,有人送信给一个村长:“有盗匪袭击村子,抢了村里的牛群!”

    那个村长立即坐不住了,因为他有六条牛,像当时一般的习俗一样,全村的牛都是由一个放牛人管理的,全村的牛被抢了,他的牛会损失几头呢?

    他便带领手下离开了大修道院,去找盗匪了。

    大修道院原本并不把区区一个村子的牛群损失看在眼里,可是,到处都没有新政府要武力惩罚修道院的迹象,而这些粗鲁的兵士在岛上也祸害了他们不少,所以就听任这个村长带着手下离开了。

    随后,又有其他村子的人送信过来,似乎有一群匪徒在流窜作案,人数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村子里剩下的那些平民可以抵挡的,富裕的佃户、村长、骑士们都想到了自己的财产,纷纷离开了大修道院,而大修道院也无意拦阻他们。

    离开的贵族骑士们,一个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信回来。

    来信的是新任总主教。

    他站在大修道院门口,再次传达“教皇的命令”:“即日解散悖逆的大修道院!”

    他这样说的时候,面色凛然,声音极其庄严,仿佛他真是奉了教皇的旨意来传达他的命令的,湖上强劲的冷风飕飕地吹过,将他身上的黑色斗篷和红色法衣都吹得在空中狂乱地飞舞。

    但是,大修道院里没有一个人因此感到恐惧和害怕。

    连先前曾经忧心过的大修道院院长都傲慢地抬着下巴。

    因为在少年总主教身后,不是一支大军,而是区区几名教士打扮的从人,图尔内斯特的少年主教向来以简朴著名,现在这种简朴显示出了坏处——他们被夹在一群为修道院运送鸡蛋、奶酪、干鱼和羊羔的车队当中,动弹不得。

    果然,不过是讹诈而已,新政府要维持整个纽斯特里亚,根本没有兵力可供这个自封的总主教调动。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