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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 鄙视你个吃软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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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想出将明月楼送给石越的主意,在孟焦看来,这是无与伦比的明智之举,只有脑子聪慧到极点的人,才能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

    但是,站在石越的立场来看,孟焦的脑子就是被驴踢了……

    按照石越的逻辑,明月楼和你孟焦没有半点儿干系,你哪里有送给我的资格?

    “石千户……”

    燕瞳黛眉紧蹙,看着石越眼神中锋芒毕露,就猜到这厮不肯善罢甘休——他不仅要明月楼,更要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声,也绝不想与孟焦交换‘人情’。

    这厮得理不饶人……可真够贪心的!

    孟焦与何旦相互对视,俱都没有想到石越会对这个折中的主意十分反感,两人一时茫然无措。

    孟焦一急,脸红脖子粗、辩白道:“石千户,刚才你不是已经答应将明月楼还给我吗?现在我大度爽朗,不要明月楼,把它送给你,有什么不妥吗?你……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孟公子,也不知道是谁欺人太甚!”

    石越目光灼灼,直视孟焦,气势骇人道:“明月楼的主人到底是谁,你自己心知肚明。”

    “福王受了你的蒙蔽,可怜你、同情你,才过问此事,而让你你遂了心意,狐假虎威,与何大人一起来欺负我,企图逼我就范,我只好忍气吞声,吃个哑巴亏。但是……”

    他话锋一转,忽然一笑,“世间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尽管没有任何证据,可心里终究是有本帐的,我问心无愧。”

    “你孟焦讹诈于我,然后又收买人心,在长公主面前做好人,将明月楼送给我,企图讨好长公主,展现你的大度宽宏,哼……你是拿我当大傻子,还是你本来就是个大傻子?”

    石越这一番话,毫不掩饰,直接揭开了孟焦的老底儿。

    但是,石越确有一样顺从了燕瞳——他把福王横插一脚、参与此事,说成受了孟焦蒙蔽、欺骗,而没有明言与孟焦‘同流合污’。

    这是有选择的包庇,也符合燕瞳的心思,尽管心中恨不得揪着福王的领子,狠狠的搧上几巴掌。

    燕瞳听后,媚眼迷离,瞟了石越一眼,红唇微微上挑,带着满意的笑,心想着这厮还是很懂本宫的心思嘛!

    “石越,你……你欺人太甚了。”

    孟焦终于忍不住火气,跳脚、指着石越的鼻子,咆哮道:“地契上的名字是我孟焦,而不是你石越,你凭什么说成是你的产业?就是打官司,我又岂会怕了你?”

    “呵呵,那请孟公子去打官司好了,我一定奉陪到底,不过……”

    石越嘿嘿一笑,狡黠道:“孟公子打官司之前,是不是还要先处理还陶瓷生意的事情啊。”

    侧目向长公主使眼色,“长公主,您不是要把陶瓷生意转移给孔家吗?孔兄做事,长公主请放心,她绝对不会贪图蝇头小利而胡乱加价的,定然按照长公主的要求,弘扬大燕文化,将陶瓷生意卖到吐蕃、西域去。”

    燕瞳点点头,道:“本宫也是这个意思,孟公子,你意下如何?”

    “这……”

    闻听此言,孟辰终究是气短三丈,再也嚣张不起来!

    茶叶生意、陶瓷生意、酒行生意,纺织生意,这四门生意是孟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而孟家经营的其他生意,都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而已。

    现在茶叶生意已经被夺走,若是陶瓷生意再剥离出去,四项支柱产业损失其二,那孟焦还不一夜之间,就落入了二流商人?

    若是自己的老爹知道自己因为一时意气得罪了长公主,而彻底损伤了家族的根本利益,还不得扒掉自己的皮?

    看着何旦频频向自己使眼色,孟焦心中无奈叹息,又收起那副愠怒的嘴脸,哼道:“石千户,我刚才孟浪了,依照石千户的人品,就是连长公主也信得过的,怎么会无端做出不义之举呢?”

    “石千户与孟辰打赌,自然愿赌服输,这明月楼是石千户的,断不会再有反复。”

    此言一出,燕瞳就开心的笑起来,回眸瞟了石越一眼,顾盼流光,有着邀功的意味。

    何旦也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对于孟辰的灵透,也甚为满意。

    石越却笑道:“孟公子这话听起来,甚是奇怪,刚才孟公子气势汹汹,闯入明月楼,兴师问罪,可现在为何又言之凿凿,认为明月楼是石三所有,如此前倨后恭,到底是和缘由啊?”

    何事缘由?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若非长公主为你撑腰,我会对你卑躬屈膝?你个吃软饭的。

    孟焦虽然心里腹诽,但是却不能这么说出来,眼珠一转,伪装愠怒怒道:“石千户有所不知,我是受了九门提督程野的蒙蔽啊,晚间聚在一起喝酒,酒酣耳热之际,程野提及此事,一口咬定不知石千户与孟辰打赌之事。”

    “我酒意上头,这才昏昏沉沉的与福王说起此事,福王嗔怒,出于对我的关爱,让何丞相跟着我来查明此事,现在我酒意苏醒,想起刚才酒醉时做出的糊涂事,心里甚为惭愧啊。”

    也亏得孟焦脑袋转得快,就将一系列的龌龊事情都归到了程野身上——他深知程野与石越之间的仇隙甚深,再‘锦上添花’,也无伤大雅。

    石越自然不会相信孟焦杜撰出来的谎话,但此刻却宁可信既有,也不去拆穿他。

    当下愤怒的挥了挥拳头,怒道:“程野那厮是个什么东西,蝇营狗苟,心思歹毒,孟公子,你难道被猪油蒙了心,他的话你也能相信?孟公子,也亏得你及醒酒,不然你都猜不到我今天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石越趁机抽出子母双刃刀,气势骇人的凌空劈击,狠呆呆道:“孟公子,走,程野胆敢把你当猴耍,戏弄与你,我这就去,要与程野理论个明白,要是孟公子言之无错的话,我就当场劈了他的脑袋。”

    孟焦见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脸色煞白!

    他倒不是怕石越的刀,而是怕石越与程野两厢对质,拆穿了他的把戏——程野是个什么人,孟焦心知肚明。

    按照孟焦对‘人’字的理解,程野根本不能算是个人,其心思歹毒犹、如洪水猛兽,卸磨杀驴堪比屠夫更甚,若是程野盯上自己,能把自己抽筋拔骨,下锅炖了熬成一锅汤,喝到肚子里,再霹雳巴拉的排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