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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想跟老娘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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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三天万贞儿过得就像是一场美梦一样,朱见深真的把她当做公主一样宠爱,这也让万贞儿终于适应了身份的转变,她不再自称姑姑,她也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不要再去看,就这样沉浸在朱见深给她编织的美梦里,她想,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直到死去也挺好的,至少,朱见深给了她一个女人最需要的东西,爱,尊重,和幸福。

    第四天上午,万贞儿送走朱见深,她坐在罗汉床上缝着朱见深要穿的内衣,还差几针,万贞儿很快就把衣服做好了,放在膝盖上铺平,碟整齐。

    目光空洞的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思绪早已飞远。她知道,从那天的事情发生到现在,她都表现的很冷静,其实,那只是她的表面,那是她的第一次,最宝贵的第一次,就那样被夺走了,她怎么能不气,不恼呢?

    可是,气又怎样,恼又怎样?她能做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不依不饶的讨要名分?

    都不可能。朱见深现在只是太子,底下还有几个弟弟,这件事闹大了,能有几种结果?若皇帝恼了朱见深,对她有什么好处,再说,朱见深好歹都是她一手带大,她怎么忍心让他因为她而被惩罚甚至被废除太子之位。若是往小了说,不过是太子要了一个宫女,皇帝为了保全太子的面子,皇室的面子,就是一条白绫或一杯毒酒赐死她,她不知折了几辈子的福气才遇上这一次重生,还没活够本呢,怎么就能这么快死呢?太不公平了吧。

    至于名分,万贞儿冷笑一声,她有那么傻么?朱见深现在不当家不做主,她像现在这样,两人还能共处一室,每天耳鬓厮磨,你侬我侬的体验着恋爱的感觉,到了挑明了,皇上不可能答应不说,周贵妃也不会答应,那些盯着太子的采女还不把她生吞活剥了才怪,她可不想每天面对一大堆的烦心事。现在多好,整个东宫都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她在东宫俨然就是一个主子,什么都不用做还有人伺候,朱见深得了什么稀罕物也都赶紧拿回来供给她,生怕晚一点。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贞儿最好,贞儿最好,贞儿最好~”万贞儿无奈的听着阿绿的破锣嗓子喊着,她放下手中衣服,莫失上前扶住她的手,莫忘给她穿上鞋子,然后给她披上披风。

    “这畜生,倒是会讨姑姑欢心。”莫失扶着万贞儿来到走廊上看着阿绿,莫忘偷偷的撇了撇嘴,什么是阿绿会讨姑姑的欢心,明明就是太子会讨姑姑的欢心好吧。

    “它不过是学舌罢了,哪里就懂那些。”万贞儿往阿绿的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才堵住那扰乱她心神的噪音。

    “贞儿。”万贞儿抬头就看到朱见深带着王喜一行人正在往这边走,应该是看到了她所以加快了脚步。

    “你们都下去吧。”来到万贞儿身边,任由万贞儿给他脱了披风递给王喜,这才让人都下去,他可不想让人看见他和贞儿亲热。

    朱见深从后面搂住万贞儿纤细的腰,把下巴搁在万贞儿的肩上说:“贞儿,你,是不是不开心,有什么事你就给我说,是哪里不如意,还是有人对你不敬,你,别闷在心里。”朱见深的声音很低,很轻,在耳边带着暖暖的风,让万贞儿有些沉迷。

    “没事,就是想起一首歌。”万贞儿不知该怎么回答朱见深,只好想一个理由告诉他,这并不算敷衍,本来想好以后得事后,万贞儿的心情是有些好的,但是来到走廊,看到那飘落一地的桃花,她想到了杜锦言,想到了那个要娶她的男子。

    “什么歌?贞儿唱给我听吧。”朱见深侧脸在万贞儿的脸上亲了一口。

    “说过的走过的

    一转身都沉默,

    长街里细雨浸透了回眸

    看不见听不到

    连谢幕都不用

    无声中折伞你背影零落

    回忆青涩泼墨

    缘分在纸上太薄

    我以为烟雨只为情留

    这场雨就能下到白头

    可是远山云悠悠各自去留

    我们已回不到从前时侯

    我以为山水只为你秀

    这一路就能走到白头

    隔世的你挥挥手

    月光已旧葬了谁的温柔

    谁的愁

    春雨落凭东风

    缘分却难由衷

    不说破也许还能再重头

    青与红淡或浓

    命运早有定夺

    落款的轻重随时光匆匆

    誓言草率勾勒

    纸上鲜活的你我

    我以为烟雨只为情留

    这场雨就能下到白头

    不像陈年相思酒一醉方休

    我们却回不到从前时候

    我以为山水只为你秀

    这一路就能走到白头

    隔世的你挥挥手

    月光已旧葬了谁的温柔

    谁的愁

    我以为烟雨只为情留

    这场雨就能下到白头

    错把分开当守候纵然回首

    纸上多添一笔无可挽留

    我以为山水只为你秀

    这一生能举案到白头

    隔世的你挥挥手

    握别远走月光柔青春旧

    照着我

    月光里太多愁

    太少梦。”

    “贞儿,你,还是忘不掉他吗?”朱见深的声音有些黯然,万贞儿当然听出来了,但是,她不想骗朱见深,她不想骗他,也不想骗自己。她忘不了,忘不了那个总是在阳光下站的笔直的身影,忘不了他认真的对她说,记住他的名字。忘不了太多太多,八年,她陪了朱见深八年,在那个比冷宫还荒凉的祁王府,犹记得她把年幼的朱见深抱进怀里,她说:“孩子,别怕,姑姑保护你。”可是又有谁知道,其实她也是怕的,怕的要死,她只是一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在那个时候,又有谁来保护她?

    她以为她只能一个人挺下去,可是杜锦言,那个英俊,沉默的男人,他总是默默的陪着她,帮着她,让她知道,在一墙之隔的外面,有个人在和她一起,她就不害怕了。

    八年,八年的时间对她来说真的是太长了,她从一个花季的少女变成一个老女人,她怕他会嫌弃她,没想到,他却说他要娶她,给她一个家。

    家,多么温馨的一个字,这个字是她上辈子的渴望亦是这辈子的执念。想象着他和她组成的家庭,他们离开皇宫,离开紫禁城,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挣钱养家,她为他洗手做羹汤,再为他生几个孩子,让他过得比神仙还快活。

    可惜呀,一切都还没开始,就已经宣布结束了。朱见深告诉她杜锦言的死讯时,她只觉得天塌地陷,甚至觉得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她的病,一半在身上,但是有一大半都在心里,那时,她是真的觉得就那么死了算了,反正活了两世,老天爷都不曾眷顾她,不如就随他去吧。

    可是,看到朱见深眼眸深处的无助和凄然,她放不下了,舍不得了,这个孩子,虽不是她身上的肉,却是她的心头肉,动一点,她都要疼的死去活来。看他趴在她的怀里,让她不要丢下他时,她原以为死去的心,痛了。为了他,她留下来,为了他,她默许了他的强娶豪夺,可是,她没有办法忘记杜锦言,那个早已经刻进她骨子里的男人。

    “深儿,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万贞儿扭过身子,把头埋进朱见深的怀里。

    “贞儿,没事的。我可以等,真的。总有一天,贞儿会忘了他的。”朱见深的声音很温柔,只是在万贞儿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里充满了杀意。

    就在这时,王喜匆匆走来,站在朱见深的身后说:“太子,周贵妃让人把吴采女,王采女和柏采女送来了,说是,说是…”王喜抬头瞄了万贞儿一眼,没有说下去。

    “说了什么?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万贞儿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刚才的软弱。

    “说让她们陪着太子,和太子培养一下感情。”王喜说完迅速低下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这件事,很是棘手啊。让别的女人陪太子,万姑姑肯定会不高兴,万姑姑不高兴了,太子绝对会震怒,太子震怒了,他这个传话的奴才就遭殃了。

    “噗嗤,好了,传她们进来吧。”万贞儿看王喜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在朱见深看过来时又赶紧止住,让王喜去宣人进来。

    “贞儿,你…”朱见深不明白万贞儿的意思,难道她真的要他和那些讨厌的女人培养感情吗?她就这么不在乎他?朱见深的心里有些五味杂陈。正在思索着,就听见万贞儿说:“你可要好好对我,不能东看西看的,要是让我看见你看哪个女人超过三眼,小心我挠花那小浪蹄子的脸。”朱见深听到这话高兴了,眉头也送来了。

    只是,小浪蹄子?这是贞儿从哪里学来的词,真是,太,贴切了。看看那些女人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了。想想他都起鸡皮疙瘩。

    “贞儿放心,此生,深儿只看你一个。”朱见深说这话时,情真意切,让万贞儿很是满意。

    嗯,孺子可教也。万贞儿拉着朱见深回屋,脱了鞋子坐在罗汉床上,她想了想又在朱见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嘴角微微上扬,想跟老娘抢男人,没门!窗户墙缝,老鼠洞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