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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年,那事,那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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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虚定眼一瞧,可场景和人物完全不对啊,自己所在的这片天地,被一个巨大的金色罩子笼罩在内,罩子有边有际,完完全全逆转了四有青年受到的九年义务教育,七年泡面生涯得出的各种宇宙学说,这完全是天圆地方啊!!

    极远处,那是一尊巨人,右手持锡杖,左手持金钵,掐动佛印,整对着金色罩子狂干,那疯狂的模样犹如饿了七天见到骨头的恶狗,憋了三年见到了美女的猛汉。不过那森严的法相,还得需要诗赞云:

    凛凛威颜多慈悲,佛衣可体如裁就。

    辉光艳艳满乾坤,结彩纷纷凝宇宙。

    朗朗明珠上下排,层层金线穿前后。

    兜罗四面锦沿边,万样稀奇铺绮绣。

    八宝妆花缚钮丝,金环束领攀绒扣。

    佛天大小列高低,星象尊卑分左右。

    神秘法师大有缘,现前此物堪承受。

    浑如极乐活罗汉,赛过西方真觉秀。

    锡杖叮当斗九环,金钵银盂大如牛。

    诚为佛子不虚传,胜似菩提无诈谬。

    “卧槽,法海?!!!”泰虚望着那独占半方天地的巨人,惊恐道,红黄相间的锦斓袈裟可不是唐长老的招牌,配上白胡白眉大黄帽,锡杖金钵亮行头,这完完全全就是活脱脱的法海啊。

    巨人似乎听到了夹杂着复杂情绪的呼喊,巨大的双耳抖动一番,直径堪比泰虚身高般的眼睛,冒着金光如同激光一样扫了过来,最终定格在泰虚身上。

    “哪来的小道童?”

    炮鸣般的巨响轰在耳旁,震得泰虚身子一身子摇晃,倒在了地上,然后才发现自己的衣着打扮。

    兜不住脚趾的草鞋、遮不住身体的破衣,束不住及腰黑发的木簪,长不过两尺的木剑,这些也就算了,腰部系着的那尊黑不溜秋的葫芦是什么鬼?

    “我不是道童,我也不知道怎么来这的,话说法师大爷,您这是拍电影么?这是法天相地么?特效做的不错啊,呵呵,呵呵”泰虚干笑道,特么的这绝比不是拍电影,就这么真实的场景,去哪找这么贴切的道具去,更别提草的味道也有些不对,别看难吃,还被吐了出来,可这一回小腹升起的一团热气是什么玩意?内气?法力?马上就要学会飞檐走壁?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小道童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法海一脸宝相的说道。

    泰虚甩了甩有些眩晕的脑袋,表示不知道。

    法海似乎看出了泰虚的不适,收了法术,由一个宝相庄严的菩萨相缩小,缩小,再缩小,变成了一个穿着五条布缝制的,青灰色短打僧衣,手持一根木杖,满脸慈悲露着和蔼之色的老头,可特么身高差距要不要这么大啊,竟然还不到一米六!!老和尚就这样微笑着看着泰虚。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泰虚难以适应,倒爬了两步,脚底松软的草地让他打了个趔趄,差点趴倒在地,张目结舌结巴道“这,这是哪?”

    “这方天地由来已久,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当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出去的,小道童,跟老衲来吧”法海抖动了两下眉毛,率先顺着草地中的小道走了出去。

    抱着忐忑,局促、兴奋与不安,泰虚跟随法海走了近乎一个时辰。这一路子走来,除了草,还是草,单调的色彩让这货的内心已经安定了下来,心中想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话说,脚丫子上的这破烂不堪,还开了线的草鞋,怎么穿着这么舒爽呢,走了这么久都没磨破皮?

    “咦,走了这么久,我怎么不感觉到累啊?”终于发下另一个事实的泰虚,惊异到。

    “小道童,似你这般打扮,想来已修行日久了吧?不知师从何处?”老和尚略过了眼前少年白痴般的问题,心中煞是惊异,自己转世为人,转到这鸟不拉屎,虫不生卵,草不枯萎,天不刮风,云不下雨,日不出光,地不生长的地方已经一千多年了,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人啊,看这身装扮,似乎是····老家来人了!想笑,可压抑了一千多年,憋闷了千年的内心,却异常的平静,阿弥陀佛,看来老衲我佛法又精进了。

    “说了,我不是道童,我也不知为毛线的跑这来了,眼睛一睁一闭,我就来了”泰虚有些郁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仙界?佛界?话说自己一不信佛,二不拜神,三不信教,怎么会遇到法海?难道做好事的时候,佛祖开眼瞄了我一下?觉得我是可塑之才?不过为毛给了我一身不伦不类的道童打扮?魂穿放错了位置?还是肉穿变异了身体?

    “哦?有佛理,眼睛一睁一闭,人就来了,嗯··不错不错”老和尚在前面走着品味着,还不时的点头摇头,忽然顿住了脚步,盯着泰虚疑问道“少年郎,你是如何知道我的法号的?”

    “额,种花家的人都知道你啊,你可出名了,这身打扮,这硕大的金钵,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法海大法师驾到!妖怪,显形!!多么霸气的口头禅啊”

    “种花家?那是谁家?都认识我?我感受一下”老和尚说着,闭上眼睛神神叨叨的不知嘟囔了什么,良久“不对啊,依旧感受不到愿力”

    “愿力?哈哈,别逗了,谁会拜你啊,你在种花家现在可是臭不可闻···唔··不是,说错了,您老人家当我在放屁,额,打诳语”泰虚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这可是法海,卧槽,要是惹怒了拿出金钵来,大吼一声,真给自己来个,妖孽,显形!下面的可不敢想象了,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嗯?我名声为何如此不好?老衲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老和尚皱着圆润光滑的眉头说道。

    “白娘子你知道不?还有那个许仙?”

    “不知道”

    “人妖相恋你知道不?”

    “阿弥陀佛,乱伦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雷峰塔金山寺你知道不?”泰虚有些怀疑了,这老和尚是不是法海?

    “这个知道,雷峰塔在西湖岸边,金山寺乃老衲原本的山门”

    “白娘子和许仙相恋,后被你镇压在了雷峰塔,哦,对了,白娘子是条蛇妖”

    “阿弥陀佛,人妖相恋?怎么可能,老衲当年确实驱赶过一条白蛇,但当时法力甚微,只把它驱赶进了长江,出家人慈悲为怀,度己再度人,如今我都没成就自己的佛,如何能镇压人妖呢”老和尚打了个佛号,叹息道。“哦,对了,少年郎,此事详情从何说起?”

    泰虚一边走,一边脑子里急转,把白蛇传的剧情回顾了一下,说给了法海听·····

    “阿弥陀佛,凡有所相,皆为虚妄,老衲明白了”老和尚打了个佛号,神色不知为何,竟然失落了许多,着相了啊。

    “大师,您没事吧?”泰虚心里有些没底,据说,这老和尚可是很小心眼啊。

    ··········

    转悠了许久,依旧没有走出这片草地,就在泰虚怀疑老和尚是不是老糊涂走迷路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座低矮的草屋,两侧还有着几颗低矮茂密的菩提树,看那粗壮的枝干,估计有个几百年的年头了。草屋建在两棵菩提树枝下面,以枝干做支撑,晒干的荒草编织起来做围墙,说白了,就是搭建的一个带围墙的棚子。

    诗情画意这个词是完全不能形容眼前的一切的,如果非要泰虚找个词语来形容,绞尽脑汁,只蹦出来一个···家徒四壁,或许有些不恰当,可总比用满目疮痍来形容要强一些不是。

    “阿弥陀佛,佛曰既来之则安之,少年郎,今后你就在此居住吧,无事之时可四处走走,我已经被困在此方天地已经一千二百余年了,你也别想着出去了,安心终老吧”老和尚说完,就走到了菩提树下打起坐来,似乎泰虚的一番话对他打击有些不小。

    泰虚很想吐槽,可面对心情不好的老和尚,心里总是有些打怵,真的想对着他大吼一嗓子,既来之则安之是论语里面的好否,别忽悠小朋友!

    老和尚的居所四周已经没了两米多高的防风草,好吧,先叫它防风草吧,泰虚是真的不认识这玩意。小腹中的那股子气流似乎越来越浓烈,让泰虚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话说,修炼中的运气法门是如何使用的?貌似什么小周天大周天,冲击任督二脉什么的,貌似自己完全不会啊,看着已经入定的老和尚,泰虚有些纠结的要不要上前去问问。

    “咕噜······”

    终于,那团气流发作了,不过为什么有种要漏气的感觉,泰虚浓眉一皱,双腿一绷,菊花一紧,肚子一阵子痉挛,只感觉一股子气流直冲脑门,双眼有些发黑,来了!!夹着腿废了老大的劲,挪动到了一处空地上,解开了破烂不堪的绑腿裤的腰带,露出了白花花的******。

    “噗····”

    “卧槽,这特么的是吃拉肚子了啊!!!”泰虚悲愤的哀嚎着。

    “少年郎,吃点菩提树的液体和上面的花就可以了”老和尚眯着双眼,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从菩提树上飞出了几朵花和几滴液体,落到了拉的有些痉挛的泰虚嘴里。

    良久。

    处理完个人卫生的某人有气无力的趴在菩提树下,看着枝干上流出的液体,话说,似乎,大概,这液体是提炼硬性橡胶的东西吧,啊?连忙手忙脚乱的想把那几滴液体吐出来,可刚才那甘甜的滋味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还想吃?犯贱呐····

    折腾了许久,最后依旧白做了努力,幸好腹泻已经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