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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玉璧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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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这还没说完呢?苏岑晓倒真觉得这白拂先生说的土匪故事很有些滋味,待听完再走也不迟啊。

    但景冉不容分说,拉住苏岑晓欠身走下二楼,直朝老板柜台而去,“掌柜的,可还有空房?”

    “哎呀,这不是景公子嘛。”掌柜的很识趣,一眼认出常来此地吃喝的贵客,作揖笑道:“当然有,当然有,正好余一间。”

    尼玛!景冉是要带她住古代宾馆么,成何体统?她可还是贤良贞德的黄花大闺女啊,没想到大楚的人竟如此开放。

    苏岑晓双手抱胸,离景冉遁远几步,“你你你、要做什么?”

    “放心吧,我乃君子。”景冉靠前揽住苏岑晓的腰,避免他人起疑,耳语道:“别急,我们另有其事,完毕就回府,用不了多久。”

    “呃,”苏岑晓愕然,想了想说:“好吧,我且信你。”

    景冉亦不再多言,只轻轻握她的手,四顾观望下,领了钥匙上三楼进入最后一个房间。

    苏岑晓面上有些微红,这还是第一次和男子独自在类似宾馆的地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心不扑通扑通跳才怪。

    眼下最后一个房间灯光暧昧,外面的天色也已然华灯初上,香炉微醺,房间弥漫着清雅的香味,而桌椅和床位焕然如新,褐木的光泽闪烁在两人的眼中。

    “咳咳,”苏岑晓干咳两声,出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为的什么事,现在总能说了吧。”

    “傻站在那儿作甚。”景冉倒淡然如尘,径自到桌边提壶倒了两杯茶,招呼苏岑晓过来坐。待两人坐定,苏岑晓的心渐渐缓下来,景冉轻轻笑,“不要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今天在这我们只是为了等他。”

    “等他?谁?”

    “白拂先生啊,”景冉慢慢押口茶,“他竟能知晓这么多,定不是普通人。”

    “他普不普通与我们何干?”

    景冉无奈的瞟眼苏岑晓,“没有直接关联,但是作为太傅之子,朝廷重臣,我还是有必要彻查番。此事需小心审慎,切不可打草惊蛇,否则惊扰贼子就糟了。”

    “公子是说我是贼子?”

    房间内凭空出现男子美妙的嗓音,景冉大骇下拥住苏岑晓,朝声源望去。

    却见房间唯一的窗户大开,风飒飒吹进来,白拂先生似乎是从那儿飞檐走壁进的,还是普通的面容,一袭蓝衣显得身姿卓绝。

    他一屁股坐在了椅上,笑了笑说:“何必如此紧张,我绝不是贼子。”

    景冉仍然拥着苏岑晓,小心翼翼的坐到白拂的对面,面布遮盖看不清表情,美眼里光色波动,“景某并未指公子是贼子,只是提防某些有害的人。”

    白拂的眼睛狭长的眯起来,“我知道你在等我,所以早早收了场让其他说书人代替我继续,引来骂声一片。可见、我是多重视景公子你呀。”

    “如此,景某倒要多谢你了。”景冉不动声色,忽的伸手呈结印之姿,“不过还望白公子还是速速据实禀报,否则休怪我无情。”

    “禀报什么呢?”

    “关于你所知道的太傅秘闻,”苏岑晓清晰看到景冉指间浅银光汇聚,他的脸色严肃,“那些都是从何而来?”

    不料白拂却哈哈大笑,眉眼间皆是傲气凌然,停顿下来压迫地说:“从娘胎里带来,你信是不信?”

    “不信。”景冉没有半刻犹豫,结印完成抛出光团牵制住白拂,后者的颈项被有形的光线圈住,半点不能动弹。

    白拂却翻身一转,手中也迸射出金色击流与景冉相抗衡。

    又是个异术师!苏岑晓如同局外人观战,表情震惊,原来大楚的异术师竟是如此的多?

    “今日本公子说累了,不与你计较。”白拂却适时收手,慢悠悠的说了句挑衅的话,把景冉这个好脾气的人都激得美目圆睁。

    苏岑晓忍不住出口,“那你找我们做什么?打酱油么?”

    “打酱油?”白拂愣了愣,摇头,“应该不是,我只来看看客人。你是他的发妻?”

    “发你个头。”苏岑晓额头青筋跳动,什么眼神啊,这人会不会聊天?她指指景冉,胡诌道:“他啊,是我舅舅。”

    舅舅?两个男人都霎时瞪大了眼,纵然景冉蓝布覆面,但论其绝世美丽的双眸与眉峰,还有飘洒的万千青丝,怎么看都应是个年轻男子啊。

    “呵呵,我早熟,其实嘛,我才十岁。”

    这下子苏岑晓自己收不了尾,话是约扯越离谱,她也只得挠挠头道:“我老的快。”

    “哈哈哈。”白拂却仰头大笑,觉得面前的清秀女子很是逗乐,但现下也不能多耽搁了,于是他挥手,继续按原路窗口返回,临行前爽朗的对苏岑晓一笑,直接忽略了景冉,“若真想知道因由,日后有缘相见我会告诉这位姑娘的。”人影一跃纵身跳下阁楼。

    苏岑晓赶紧趴到窗台去看,却见酒楼下人群熙攘,灯光晕染,白拂已经不见了。

    又是一个奇人!苏岑晓转头看景冉,有些不好意思,又被自己抢了风头。

    景冉并无反应,一口气喝完未凉的茶,眼神倏变,对苏岑晓温柔的笑,“饿了么?是在这用完膳走还是回府用膳?”

    他还真是关心她的肚子啊,苏岑晓又好笑又倍感温暖,现在她再也不担忧景冉会对她做什么了。真正爱一个人,是会为她克制住*的。于是苏岑晓莞尔一笑,“我还没尝过这里的酒菜,吃完再回去吧。”

    “好。”

    好好先生从来都是说好。

    苏岑晓觉得也许就是景冉对李祈烟太好了,才会让李祈烟不懂得珍惜,面皮固然重要,然而一颗不倦怠的心更为重要。

    回去的路上他们各自心怀鬼胎,但逢着激烈的杂耍团还特地凑凑热闹拍掌叫好丢了大笔赏钱,路遇黛河时,景冉还被苏岑晓拉住学着众人买莲灯挥笔写心愿,放入河中随它东流。

    “小冉冉,你写了什么呀?”

    “没写什么。”

    “骗人,我明明看到有一排字了。”

    “嗯,写了一排字。”

    “你!”

    景冉死活不说,苏岑晓只得作罢,说让自己不懂大楚的文字呢,改日定要好好学学。不过景冉也不懂21世纪的汉字,哈哈,刚刚还特意探头看她的,歪着脑袋探索半天也没看懂呢。那样子倒是有些可爱。

    旺仔在她的腰间布袋里睡觉,貌似听评书间就慢慢睡着了,然后一直没醒。其实苏岑晓也察觉到旺仔的异样了,时常思虑会不会是百年醉留下了病根。

    到达尚轩府后他们各自回屋,苏岑晓还十分亲昵的道了声晚安,还连声嘱咐回去一定要记得补晚餐,刚刚为了照顾她的感受景冉都不肯摘面布用膳,真是善良的人。

    苏岑晓拎出旺仔,放在床上让它更安稳的睡觉。这时候腹间却开始升起灼热了,她又感觉到硬物咯身,连忙掏看,原来是梓儿给她的那块玉璧!通体碧绿,着手却发烫。

    她仔细看着它,眼睛有些胀痛,神思也不清明,那块玉璧仿佛嗜血的妖眼,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苏岑晓。

    怎么回事?苏岑晓忽觉胸闷气短,满脑子混沌,肺腑灼烧,看着玉璧捉着玉璧都十分暴躁,恨不得杀个人来缓解痛苦。

    杀人?她脑中一丝亮,也许杀个人真会好些呢?谁说的?那玉璧告诉她的,轻轻细细的如毒蛇吐舌蕊用苏岑晓听不懂的语言,说出她能理解的话。

    我要杀人!苏岑晓挣扎着半弯腰离开床榻,欲往外边跑,但是内心忽的现过清念,不对不对,这一切都不对劲,师父给的药呢?依稀记得放在橱阁里,就在那边!

    苏岑晓凭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找到了菱师父赠予她的药包,她接近虚脱,混乱的寻找,但无奈大楚的字不识得,依稀记得旺仔说什么清泉丹能清热解毒,可眼下好几类药丸类,她如何分的清?苏岑晓接近虚脱,只好下定决心一股脑吞了好几类药丸,不管许多了!总有一个是对的吧。

    可其实,清泉丹们被横扫到了角落里。

    受不了啊!苏岑晓的眼睛变得通红,师父给的什么狗屁丹药,压根不管用!她只觉得热、热、热!内心燥热浑身也燥热,心脏和大脑都要炸开了,五脏六腑都在澎湃,啊啊,不行!她想杀人!但凡有个人来,无论是谁,苏岑晓都要杀死他。此时、她的大脑已经神游太虚,真的不受控制了。

    偏偏此时,还真有个人来了,纤瘦白皙的手推开祈澜居的大门,直朝苏岑晓的屋子快速奔进。

    他推开门,苏岑晓如同凶兽般扑过来,手操起挂在墙上菱师父送她的短刀直接砍向他。

    “婆娑定。”那人不疾不徐的念了句,仿若点穴般定住了苏岑晓,那柄短刀啪的落在地上,差点砸着苏岑晓自己的玉足。

    那人无奈的笑笑,好看的手拾起短刀挂回了墙上,浓密长睫下眼睛清澈闪烁,一对浅浅的卧蚕将他那张好看不似真人的脸添了几分亲切感,他顶着妹妹头,看起来既现代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