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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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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不知站在狂风暴雨中,雨水顺着他脸上的伤口一点点地流下,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长时间地闪避榨干了他全部的体力,他也知道自己等待的时机终于來临,实际上,这个所谓的时机跟灵虚毫无关系,安不知一直在等着的人,是司马天地,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出手了,

    当然,这时安不知的身体依然疲倦,他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痛苦地**,他的神经在刚才的战斗中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他的脸上沾满了冰冷的雨水,模糊了他的视野……这所有的一切,归结起來用一个字便可以形容:累,

    但是,一个声音却在安不知的内心里响起:

    “在我学习剑术的时候,我们每天的练习是挥剑10000次,老师曾问我,哪一剑最重要,我的答案是每一剑,但是他却笑着告诉我,是最后一剑,在这之前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剑,都是为了这最后一剑,在这一剑之前,你可能会疲惫、厌倦、甚至受伤,但是沒有关系,你可以犯错,你的动作可以不够完美,因为你还有后面的机会去弥补,但在这一剑之后,一切都将归于虚无,要么死,要么生,就是这最后一剑來决定,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最后一剑,所以,它必须完美,它必须倾注你所有的力量,”

    毫无疑问,这是來自流言的记忆,但它此刻却完全地融入到安不知的身体中,他闭上眼睛,静静地站立在原地,身体自然地感受着一切,让那些记忆慢慢流淌过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让那风、雨、以及自我在这一刻融合在一起,成为一张绝对静止的画面,而在这片宁静之中,一道强劲的力量打破了平衡,这立刻就被安不知的身体所感受到,于是他的身体随风而动,

    此刻在灵虚的眼中,她的手爪探出,几乎就在下一秒,便可以抓爆安不知的脑袋,但对方的身体却极为诡异地在原地做出了一道旋转,安不知以那只独脚为轴,大腿、腰部、前胸、头部……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极为快速地扭转起來,使灵虚的手刚一碰到他的身体,就好像被一道无形的漩涡弹开,这道漩涡是如此的强大,几乎是一瞬间,便将她的手顺着安不知旋转的身体而撇到一旁,正好从安不知的身边交错而过,

    这还不算完,这道漩涡还继续扯着她的身体向前,就好像在她旁边站着一个巨人,抓着她的肩膀使劲向前推一样,这使她身不由己猛冲而过,然后她便觉得自己的胸口遭遇到猛烈而又快速一击,不用去看,她就知道,那里已被安不知的那刀切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污血狂涌而出,

    在这整个过程中,安不知其实只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快速地扭动身形,同时向自己的身旁横向递出一刀,[]博弈王之魔都法则414

    而在安不知和灵虚的电子脑里,这一刀的结果却赫然出现,他的这次攻击骰的点数:却是一个完美的六,

    这个结果与其说是力量完成的,其实不如说是技巧所促成的,安不知的身体在卸开灵虚攻击的同时,利用灵虚自身巨大的冲击力,引导着她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的刀身上一错而过,安不知目前的身体状态确实已不可能允许他挥出十成力量的完美一击,但这并不能妨碍他借用对手的力量來完成这一击,

    这个战斗骰上的六点,毫无意外地触动了那杀猪刀的特效,直接对灵虚造成一点伤害,再次掉落一点生命后,这次她可是真的慌了神,失魂落魄地狂喊道:“快结束游戏,基格扎格救我,”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安不知收起刀來,冷冷地看着那女人,说道:“我早就可以挥出这完美的一击打掉你这点生命,但我却一直忍到现在,为的是什么,因为我要你死,为我曾经的同事和朋友报仇,你们这些黑暗议会的杂碎,用这些死亡游戏來收割人命,每次都躲在安全的位置上,以为是看戏呢,这次你很好,居然敢亲自进游戏來跟我们玩,其实你如果一直是人类的话,我还真拿你沒办法,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來,既然你这么配合,主动扮演成僵尸英雄送上门來,我如果不想办法将你拿下,我拿什么來拜祭我已在天堂的朋友,死,”

    话音刚落,灵虚徒劳地张了张嘴巴,试图还想说点什么,但远方已传來司马天地的枪声,安不知以自身为饵,诱了灵虚这么久,等的就是司马天地调整好状态,打出他最完美状态的一枪,

    所以这一枪的点数,当然也是六,

    这一枪直接在灵虚的额头上开出一个血洞,她那巨大的僵尸身体一震,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掉在地上的污水之中,溅开一大圈泥污,她的尸体最后在地上抽搐了两次,然后便一动不动,这次,她是真的死了,

    “再见了,混蛋,”安不知抹去脸上的血花,转身朝那辆汽车走去,不远处,已出现了陈羁风和司马天地的身影,在他们的搀扶下,他很快便进到了车里,挨着黄秋儿坐下,陈羁风和司马天地则自觉地走开,并肩在皮卡的后车厢里坐下,

    黄秋儿看着满身伤痕的安不知,将在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语不发地只是笑了笑,便拿出钥匙发动了汽车,那车里的小无线电里居然继续放起陈羁风在贾保小屋里听过的那首歌,

    “啊哈,我想起來了,”陈羁风打开后车厢那扇通向驾驶室的小窗户,朝安不知喊道:“这首歌的名字就叫做《h》,”

    “是吗,”安不知安详地闭上眼睛,雨这时已经停了下來,天空中的乌云正慢慢散去,黑夜也渐渐淡薄,远处已见到即将升起的太阳所映出的淡淡晨曦,在问了这一声之后,他等不到任何回答,便在轻柔的音乐中,慢慢地睡去,<inthefire,假如我在烈火中失去了一切,

    didievermakeitthrough,我是否能通过这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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