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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突袭双子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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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子峰顶的建筑物不多,只有几间灰色瓦房,粗看就像坟墓。天空乌云密布,寒风凛冽,直升机快速接近,强风吹动瓦房附近的灌木丛,形成一圈又一圈暗绿色波浪。

    可能是安逸太久了,屋外的几个土匪尚未意识到遭受袭击,还以为来了大人物,慌忙扶着枪立正。大约翰推开机舱门跳下去。他扯着一根速降绳,一边滑下一边射击,弹无虚发。脚还没挨着地,屋外已经没有活人。

    正好是中午,直升机几乎像一块石头那样掉到双子峰顶。高强度纤维的起落架粗暴地压碎了屋瓦,顺便也赶出屋里所有的人,就像掏老鼠窝一样。大约翰端起机枪横扫那些惊慌的家伙。他们手里握着筷子而不是枪,似乎正在吃饭。

    机舱里,艾虎脚边摆着一个农用喷雾器打药机一样的东西。蓝色塑料桶里盛满了油状液体。这就是对超级变种人专用的挥发油,由沙弗拉丝提供配方,艾虎亲手配制。材料不难找,汽油、杰特、以及一些有毒的化学品。大部分他的戒指里都有,没有的也在鹤山镇市场买到了。他们一路飞一路配药,很快就搞定了这份秘密武器。

    “你们必须快点释放那些药剂,”沙弗拉丝提醒说,“最好是狭窄而通风不畅的地方。”

    “知道了,”艾虎看看脚边的大桶,“你就老实呆在飞机上。玛丽安,看好她。”

    除了玛丽安留守之外,全体队员涌出直升机,闯入盗匪基地。第一件事就是安置沙弗拉丝提供的挥发油。很简单,只要把农用喷雾器打药机放置在通风口,接通电源,油状喷雾就源源不断地灌进了风道里。这油雾比空气重,很快就往下沉。不用多久,它就能在整个基地里传播开来,什么工事也挡不住。

    塞伯坦兄弟会的杂兵试图反击,但是通道狭窄,他们无法展开过多兵力。不断有人冲上来,然后一波波被打回去。这些盗匪没受过什么训练,经常是乱哄哄地挤在洞里。前面的人退不下来,后面的又没法上,还没来得及开上几枪,就被大约翰的机枪轰杀。

    一个小时之后,桶里的挥发油全部变成烟雾灌进了通风管道。此时前方已经没什么敌人了,尸体倒是横七竖八在通道里挤得满满的。以防万一,艾虎又等了一会,这才下令出发。

    这山峰几乎被掏空,各种通道毫无规律地拐来拐去,修得像个白蚁窝。这时雪风发挥了大作用。它敏捷地冲在最前面,总能第一个发现隐藏在角落的敌人。

    这次有了新装备。芙蓉城残留的赤龙军文书贡献出最新的研究成果——狗狗背心。穿上这件背心的雪风可以和艾虎共享视角,并通过几个精巧的感应装置,接受他的命令。

    队伍无声无息地沿着通道向下搜寻,每一层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缓慢而坚定的推进,赤龙军小队慢慢地推到了山峰中段。这里掏得很大,是个足有好几层楼高的大厅。之前可能是个聚会所,不过已经废弃了很久,挂在中央的黑铁吊灯积满厚厚的灰,灯台上满是烛泪,却再也没有人点燃。杂兵们惊慌地躲在大厅的各个角落,胡乱放枪。没人出来指挥他们,没看见超级变种人士兵。

    “情况有点不对,”艾虎向守在峰顶的玛丽安通报,“一直没有超级变种人出现,这里难道不是他们的老巢?”

    就在艾虎这边逐渐推进的同时,玛丽安也观察着另一座山峰的情况。“这要么是一个圈套,”她分析道,“要么就是刚才的挥发油起作用了。无论如何,建议你抓个活口问问。”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他们都逃得跟兔子一样快……”艾虎无奈地瞧着洞窟密布好似蜂窝的大厅。眼前的违章建筑集合体简直超越想象,就像一坨混合着花生与咖喱的翔。他叹了口气,掏出捕网枪,准备尝试着抓个人问问。

    走过一个又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胡乱摆放的木桌,以及桌上肮脏的咖啡杯和旧式电脑。他甚至看见一部黑电话,那种需要摇手柄才能通话的,感觉就像回到了旧时光。四下里十分昏暗。灯泡倒是不少,但电压不稳,根本不怎么亮。

    墙上贴着许多比基尼女郎的海报,金发大胸,是伟大战争之前的美军宣传画。艾虎个人认为金发女郎和中国南方传统斗笠的搭配简直辣眼睛,不过毕竟是好几百年前的作品,没法要求太多。

    楼梯拐角的一张海报吸引了艾虎的视线。并不是海报女郎的胸特别突出,而是它被撕掉了半截,上面斑斑点点满是血迹,甚至还有一个巨大的血手印。

    地上也有一道长长的血迹,严格说起来,它精确展现了一个人是如何被拖走的。这个可怜的家伙一定很惊慌。他的指甲把坚硬的混凝土地面都抠出了白痕,却依然无法挽救自己。

    艾虎指一指拐角下方漆黑的走廊,做了个小心的手势。大约翰抬起机枪,钢弹伸出电浆炮,雪风露出獠牙,就这样,三男一狗悄悄地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里。

    当雪亮的手电照出走廊中的惨状,塞伯坦兄弟会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一览无余。

    一个超级变种人趴在地上喘息。粗壮虽然是每个超级变种人的共同特征,但眼前这位简直粗壮得过分。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堆肌肉的累积体,浑身血红,网状的血管在皮肤下绷紧。看见艾虎走进来,他咆哮了几声,继续俯下身去,啃食脚下踩着的一个人。它似乎已经丧失了心智,人性也完全泯灭,只有动物追求食物的本能。

    然而它的另一个本能——规避危险却变得很迟钝。只顾着进食,既没发现艾虎的大剑已经出鞘,也没发现大约翰的机关枪开始转动。

    六管机关炮没有开火。在行动之前,沙弗拉丝已经告诫大家要尽量保持安静。据这个女虚灵说,超级变种人在基因崩解的最后阶段会变得疯狂,视力下降但对声音非常敏感。于是解决战斗最好的办法还是冷兵器。艾虎咬紧牙关突然上前,一剑刺穿这个疯狂变种人的胸口。

    “嗷!”

    疯狂的超级变种人咆哮着,拼命挣扎。刺穿胸腔依然无法让它立刻死亡,不过剑锋依然卡住肋骨,限制了它的行动。钢弹喷出一坨高温绿翔,正中变种人的脸。滚烫的重金属粒子瞬间烫烂了那颗脑袋,将其化为一滩荧绿色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