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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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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模样,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素言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特制的鞋底,心下战栗,不过是在鞋底加了个铁掌,在鞋尖加了把能伸缩的尖刀而已。内心一时愧疚,揪着胖球怪为数不多的几根乱发,素言伤感地指了两下自己被踢的地方,那意思是,“你踢了我两脚是吧?”

    胖球怪瑟缩了一下,抬起绿豆大的眼睛,盯着冷素言绿油油的看,想他纵横江湖……

    那些都是屁话,不说也罢。

    胖球怪粗喘了口气,浑身被自己没有喷出去的毒液反噬得不能大动,脸上正是被毒液反喷,蒸馒头似地发作了,心中怎一个恨字了得。正剜眼恶毒地看着冷素言,突然发现她揪住自己的小辫子不放,一下就乐了,边乐边嘶嘶地呼痛,素言见他怪异,不由转脸看向自己的手,只见一条黑线由中指缓慢延伸而上,不消片刻,已进入手腕动脉处,看情形,这老怪是对自己下了毒。

    “TNND,我好心留你一‘腿’,你竟敢这样不识好歹?”冷素言心中大骂,右脚在地上一搓,立即半尺长的尖刀从鞋面弹出。

    看她又要以一百八十度回旋踢对付自己的香肠嘴,胖球怪急得大叫,“兀那妇,尔敢!吾乃万毒岛主万顾,若再敢踢,必定肠穿肚烂毒发身亡!”

    “万顾?不知道!”素言翻眼,心想,“谁知道你是TNND谁谁谁?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吗?”冷素言用匕首柄在胖球怪光光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两下子,再象杀鸡一样抵在他的喉节处,任那处血液肆流,回身刷刷刷在白绢上写道:“给我解药,否则,我现在就踢你一百下,踢得你肠穿肚烂,再把你的脸洗净,赤条条挂到城墙上,绑条横幅——万毒岛主万顾,到此一游也!让天下人都来瞻仰你的遗容,何也?”

    素言不是不知道这样一边写字一边看人质是很不明智的,但她并不怕,因为窗外某一角,似乎有人,而那人应该是她的帮手,若是万顾的帮手,看万顾被打得这么惨,早就上来结果她了。

    但那人,是谁?虽然心中有一人影已成型,但还是不太肯定。她反而希望万顾陡然出手伤她,让她看到窗外之人的真实面目。是不是公子炎?

    万顾毛骨悚然地瞪着冷素言,她明明就是一个柔弱的哑女,请他出山的人恐怕也不知道她强大到这个地步,无耻到这个地步,此时他看着她,象是看一条正在吐芯的眼镜蛇。他可以死,但不可以死的这样没有尊严啊,他丢不起这个脸啊!到时候,江湖中的老一辈怎么看他,小一辈怎么看他,侠客们怎么看他,侠女们又怎么看他,跟他好过的美人们怎么看他,被他……

    算了,为了名节,他……屈服了。

    冷素言顺利得到解药,瞥了一眼得瑟的快掉毛的某位万毒岛主,刚想顺顺他的毛,结果在她回身一刹那,那位某某的乱发就炸开成鸡窝,瑟缩着、蠕动着后退,再后退,退到墙根处,警惕地盯着走过来的冷素言。

    素言撇嘴,拿张白绢横呈,只见上面写道:“要不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出去?”

    见冷素言邪恶地欣赏着自己足下的靴子,万顾奋力蠕动着向前爬,颤抖道:“不,不用,我自己、自己走……”

    “如此,甚慢!”她的美容觉泡汤了,冷素言很不满意地写道。

    万顾看着那白绢上的字,感觉那密密的字变成了密密的小飞刀,直直地朝他射来,于是汗晶晶地加速蠕动,冷素言站到他后面,作要踢的动作,万顾一吓,尖叫一声,直接就滚出了房间。

    能请出万毒岛主万顾对冷素颜实施毒杀,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按理说,冷素颜在当夜必死。但毒杀计划失败,这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而冷府已对上宣布了冷素颜的死亡,一切不可逆转。

    清晨,天刚蒙蒙,却听鞭炮噼啪作响,竟是冷府大小姐冷素颜下葬之期。沿街的公子府处处弥漫着硝烟味,有几处鞭炮裔子还飘洒入公子炎的府邸。

    正在打歪脖子树的冷素言突然觉得心痛如刀绞,捂着胸口缓步走到前院。却听公子炎正在打发人去冷府问候,一时气闷郁结。提裙便往大门处奔去,使尽全身力气扳开沉重的双扇木门,眼中便唯有白茫茫的一片。哀乐和着鞭炮声,猛地撞击着素言的心,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冷素颜,但心头仿佛有一根线牵扯着,让她不能自己,痛得只想蜷缩起来,那是冷素颜的伤痛,却真真切切地残留在了素言的心中脑中。

    素白的衣裳,纷扬的纸钱……

    一落一落地从素言眉睫处飘走。

    排场很浩大,这样的排场有什么意义?还是要向全天下召告,召告那个天聋地哑的苦命女子已死,在折腾了数日后,无论寻没寻到真正的冷素颜,也无论她是死是活,也要狠心地宣告她死亡,纵然没有尸体,也要?她便这么招人嫉恨?非死不可?

    一想到昨夜,他们竟然请动了万毒岛主来杀她,她便不寒而栗,阵阵悲哀涌上心头。

    素言怔怔地侧站在门口,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全身发冷腿脚发麻,那队伍仍在一波一波接踵而至。

    小脸上苍白如纸,一片寒凉,不知什么时候泪落至腮,秋风起,冰凉一片。

    手心忽然好痛,好痛……可是比不上心痛,冷素颜的心有多痛,素言的心就跟着有多恨,恍惚中有女轻轻吟唱,声音粗嘎,仿似沙砺,她唱——女子想嫁夫,盼君青眼看,纵无倾城色,犹有温柔意,唯恐夫情短,长恨无绝期……

    终于那送葬的队伍落幕了,素言却已僵住难动,心道也好,冷素颜是真的死了!她也好,重新做人。

    有人拿开她握在门柄上的手,铁环上的勾刺硌伤了她的手心。素言机械地看他,只见黑眸宁静,不似质问,便扯了扯嘴角想微笑,却落下一滴冷泪,长吁了一口气,她仰起头,至少太阳还在。